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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清凌妃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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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摇摇头,“要说王德正和唐信寒这个案子其实没有什么玄机,只是王德正是太子爷的人,唐信寒又是八爷的人,真的要是扯了出来就势必要和两位王爷翻脸,那时候也是个大麻烦。”
听到这里我已经知道他们说的是王德正和唐信寒贪污军饷的案子。军士正在苗疆与苗人作战,国库供应本来已经是捉襟见肘,而两位调拨粮饷的官员竟然贪污了一百万两,皇上得知,非常震怒,下令严加查办。这个差使就又落在了曾经办理过刘玉棠贪污一案的胤禛的头上。
要说追查其实不难,难就难在追回这笔赃款。赃款一部分是落在两个人手中,还有一大部分则被孝敬给了太子爷和八王爷。如果真的要深究的话,势必要牵扯出两位王爷,到时候兄弟翻脸不说,怕皇上的面子上也下不来。
陈先生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太子爷自从前次获罪被废,皇上对他的信任已经大不如前。如今虽然复立了太子,可是他的位置确是岌岌可危。依我看,这倒是个扳倒太子的好机会。太子爷一倒,四爷就大有可为了!”
胤禛扬了扬眉,目光射了过去。
陈先生接着说道:“这个案子不但要办,而且要办的大张旗鼓!不但要把太子爷和八王爷吞食军饷的事情抖出来,还要坐实太子为争军功,排除异己,残害忠良的罪名!”
我一惊,再看胤禛面色变幻不定,而邬先生仿佛眉头轻轻跳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高先生接下话道:“残害忠良未免言过其实了。有什么证据呢?”
陈先生微微一笑,“前两天不是从前方快马传来了折子?说的不就是大将军董兰山忽然病故的事情?”
高先生摇摇头笑道:“你刚刚不也说了他是病故的吗。”
陈先生也不言语只是望着高先生微微的笑,高先生看了他半天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原来如此!”
我暗自着急,看看邬先生,他却依然是闭目养神,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而胤禛又明显心动了,不由得脱口而出:“万万使不得!”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我,连邬先生也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复杂难言的神色。我顾不得去揣摩邬先生的意思,接着说道:“皇上只是让追查军饷的事情,就算是扯出来太子和八爷的事情也只能密奏,不然皇上的面子上怎么下的来?想扳倒太子更无需用这样阴险的手段,皇上仁慈,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扳倒太子有什么难,皇上是圣明的主子,只要把他们贪污军饷的事情奏明,皇上难道还能将大位传给他吗?做人万不可赶尽杀绝啊!”我一口气说了下来,再看陈先生面色难看的要死,胤禛更是阴晴不定,我也略觉不安,但想想平日里与胤禛也不少议论国事,他有时也会听我的意见,心就定了许多。
一时间书房里死静。
胤禛忽地重重拍了下桌子,怒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居然敢妄谈国事!”说着冷笑,“看来是我平时太宠爱你,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温柔平和的胤禛居然会如此勃然大怒,一时间忽然彷徨无错。
“还不滚出去!以后不许进我的书房!”胤禛嫌恶的一挥手。
我如雷轰顶,只觉得晕头转向,怎么会这样呢?我看看胤禛,他面上阴云密布,额头上暴起了一道青筋,竟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狂暴。而邬先生也已经坐了起来,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看得出,那里面有心疼与怜悯。
我躬下身子深深道了个万福,慢慢地退了出去,一出门,就已是眼泪横飞,捂着嘴奔回飞云轩。
我就这样失了宠,不但再不能出入胤禛的书房,甚至是连见都不见不到胤禛,曾经是笑语如歌的飞云轩现在冷冷清清,令人心寒。
王府上下都知道小福晋失宠,曾经百般奉承我的人转而都变了一副嘴脸,明里暗里说起话来都是冷嘲热讽。我不是不知道人情冷暖,只是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还是忍不住觉得悲凉。
然而他们笑也好,讽也罢,最让我不解的是胤禛的态度。他怎么会突然之间雷霆震怒呢?说什么妇道人家怎么敢妄议朝政,可笑,不是他教给我朝中的事情吗?不是他让我帮他写节略,甚至出谋划策的吗?怎么会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呢?
我日夜沉思,思绪已经纷乱成一片,越思量越想不通,仿佛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别无出路。我终于倒下了,耿氏前来探望我,抹着眼泪,“妹妹,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居然敢触怒王爷,唉——你看你,病成这样子……”
我摇摇头,“我没有病。”
耿氏握住我的手,“还说没病呢。瞧你瘦成什么样子了……大福晋已经传了一个极好的太医,给你瞧瞧罢。”
我不忍否她的好意,只得点点头。
垂下厚重的帘子,身边只留两个嬷嬷和几个太监。嬷嬷将帕子盖在手上,这才传太医进来,太医跪在床前诊了半日的脉,这才又退了出去。
半晌乌喇那拉氏,年氏耿氏等人进了来,外面的太监将方子呈了上来,乌喇那拉氏看了看,淡淡道:“用药倒也罢了。”
小太监又说道:“王太医还说,小福晋这症虽然不重,不过最要紧的是要精心修养,不能着恼着气的……”
乌喇那拉氏一扬眉,“哦?太医是这么说的?”
小太监忙点头应是。
耿氏犹疑道:“精心修养可也不容易。这飞云轩一天到晚不知道多少人来来去去,现在小福晋就是这个情形……”
年氏侧头想了半晌,忽而笑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郊外不是有所房子?不如把凌妹妹移到那边去,那边清净的很,正好养病。”
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倒也使得。那就把凌妃移出去吧,让人按月供给就是了。”
我忍不住冷笑,原以为她们是好心,原来是想把我赶出王府,罢罢,走就走吧。
年氏走上前来笑道,“妹妹尽管放心出去养病,等你病一好就接你回来。”
我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看她伪善的面孔。年氏冷冷一笑,转身退了下去。
“就这么着吧。先叫人照着方子抓药,先吃着。明儿挑个日子再搬。”
众人忙答应着,乌喇那拉氏这才转身而去,立刻屋子里的人去了大半,顿时冷清了下来。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翠雯紫雯带着几个丫头收拾东西,心里也开始觉得凄凉。小篆欲将一个大花瓶装起来,紫雯忙拦道:“算了,那个就不带了,太累赘……”小篆看看我,神色有点犹豫,“这个是王爷赏给福晋的,福晋一向很喜欢……”
我悠悠叹了口气,“放在那里吧。不带了……”
“是。”小篆只得将花瓶放到原处。
紫雯看看那些忙成一团的丫头,吩咐道:“那些大件的古董什么的就算了,拣轻巧的带几样就是了,那边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带去了也没地放。”
香草愤愤然地抱怨道:“平素都赶着来巴结溜须,这会子福晋只不过是一时失势,这些人就这么的势利,只会落井下石!”
我轻轻叹息了声,“香草,你去把刑嬷嬷张嬷嬷,小路子,还有那几个大丫头都唤来,我有话吩咐。”
香草忙去传话,我递了个眼色给翠雯,翠雯忙去里面拿出来一盘银子放在我身边。不多时,两个嬷嬷并小路子,红玉,嫣红,小篆,香草等十几个丫头都赶了来,整整齐齐地在我面前站好。
我看看她们,叹了口气,“你们也都知道了,大福晋要我搬出王府到郊外的宅子去养病,这一去怕是日子不短,那里地方小,也用不了这许多人,你们愿意跟去的呢就跟去,愿意留下的,我赏你们银子让大福晋另外安排差事给你们。看你们自己的意思吧。”说着闭上了眼睛。
张嬷嬷刑嬷嬷走上前一步,跪了下来,“奴才们老了,前天大福晋已经赏了奴才们银子,要奴才们回家养老……”
我点点头,“也好,你们也辛苦了几十年了,也该是回去享福了……紫雯,一人赏她们六十两银子。”
“是。”
张嬷嬷刑嬷嬷接了银子,老泪纵横地谢道:“谢福晋大恩!奴才们没有福气再服侍福晋了……”
我叹了口气,“你们下去吧。”
两个人重新磕了几个头,这才爬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我的目光又向那几个大丫头扫去,嫣红上前一步,跪了下来,“福晋,奴才愿意跟随福晋……”她这一跪,后面的香草小篆也跟着跪了下来,“奴才们也愿意追随福晋!”
几个人一跪,站在前面的红玉就显得格外的突兀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香草回过头瞪着红玉,“红玉,你呢?”
红玉上前两步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福晋,福晋待红玉一直都是好的很,红玉本来也应该跟随在福晋身边伺候,只是……”
“只是什么?”翠雯瞪大了眼睛咬牙问道。
“红玉愿为福晋守着飞云轩,这么大的院子总不能荒芜了……”
香草冷笑道:“福晋平素待你一向是疼爱的很,咱们几个都落在你后面。以前福晋得宠的时候你百般的奉承,现在福晋不过是一时失势,你就见风转舵,变的可真快!福晋以前都是白疼你了!“
红玉脸一阵红一阵白,反驳不得只是垂着头。
我只觉心灰,一挥手道:“人各有志,不要勉强她。赏她银子。”
“是。”
香草答应了一声,取了一块银子丢在红玉面前,“拿去吧。”
红玉脸登时涨的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下,险些没有掉下来。
香草冷笑,“还不拿着银子下去?站在这屋子里看着都觉得碍眼!”
“香草——不得放肆!”我冷冷止住她的话头,转头面向红玉,柔声道:“你下去吧!”
红玉重重磕了几个头,银子也不拿就奔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想留下的就都留下,就算是看屋子的差使吧!”
剩下的几个丫头互相瞅了瞅,也都表示愿意留下,我也吩咐翠雯赏了她们银子。
最后只剩下小路子一个人呆站在那里。
我微笑着看着他,柔声道:“你可是愿意留下?”
小路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一日为主,终身为主!何况福晋您待小路子恩重如山,小路子这辈子都不离开福晋!”
我心里一暖,亲自上前扶起他,“难为你这片心了!”
我看看翠雯,紫雯,香草,嫣红,小篆,小路子这几个人,不由得感到一丝的欣慰。看来人也并非全部薄情。



胤禵


郊外的那所房子原是胤禛踏春时临时歇脚的地方,小小的一明两暗的房子,后面还有两大间屋子,原是下人休息的地方,现在改成了厨房。因为说要我精心修养,人多了只怕吵到我,故而随同我去的就只紫雯翠雯小路子等六人。虽然他们也是奴才,然而平日里也都是娇生惯养,不曾做过什么粗活。现在打扫院子,洗衣服,拖地,做饭一应都是他们亲自动手,只几日就已经累的腰酸背痛,在我面前还强打着精神玩笑,哄我开心。瞧着他们的用心良苦,心里半是感动半是心酸。
我点起檀香,在案前的蒲团前静坐,问我可是礼佛念经?不不,我不信菩萨。只是这许些的事情我总该想个明白。
香草走上前来轻声道:“福晋,邬先生来访。”
我慢慢睁开眼睛,扶着香草的手站了起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以后不要叫我福晋了,听着刺耳。”
香草十分的乖觉,忙改口道:“知道了主子。”
我点点头,转到前面的小厅,只见邬先生背着手站在床前,身形分外的消瘦。
“先生——”
邬先生听到我的唤声忙转过身来,凝视我片刻叹气道:“云儿,你消瘦了……”
我微微一笑,亲自为邬先生斟茶。“先生看起来也憔悴多了。”
邬先生苦笑了下,在我面前坐下。“云儿,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我微微有些迷惑,凝视着邬先生示意他说下去。
“我说过,其实你并不真的了解四王爷。你只知道他儒雅温文的一面,却忘记了他也有骄傲自负的一面。说到底,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有他的尊严,还有他的野心!
那天陈先生的那席话,端的是十分的不妥,你说的是很对的。可是你可知道我心中与你所想的是一摸一样,但是为什么那时候我却没有开口反驳?因为我看出来王爷对那席话动心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直接反驳,只能私下里细细地分说。可是没有想到你年轻冲动居然把事情搞成这样一个局面!现在王爷不但冷落了你,而且为了找回面子,居然真的接受了陈先生的提议!云儿,你太年轻,阅历还太浅了!”
我苦笑,“先生说的不错,其实我从来不曾真的了解过他,平素他那么宠爱我包容我,我只当他是我的丈夫,几乎忘记了他是一个王爷,而且是一个一心想得到皇位,有着天大的野心的王爷!我真的是错了!”
邬先生叹了口气,轻轻拍拍我的肩,“罢了,事以至此,再多的懊悔也于事无补。王爷现在是存心想煞煞你的锐气,你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想想,韬光养晦,他日必定有你出头的一天!”
我起身躬身施礼,“多谢先生教诲,云儿一定铭记在心。”
邬先生盯着我看了半天,叹息道:“倘若有什么事情尽管让人来找我,先生定然全力相助!”
我眼眶一热,垂首哽咽着说道:“多谢先生——”
邬先生摆摆手,“不必多礼了,我且去了。”
我忙送先生出去,直至他的背影消失这才拖着酸麻的腿回了房间。
认清了事情,反而变得洒脱,说到底,我错认了胤禛。他是王爷,是一个有野心的自负的男人,我明白了。他会接受我私下的建议不等于他允许我人前挑战他的威严,他夸赞我聪明,不等于他希望我比他更聪明。守拙才是门学问。我以前太天真了,以为面对自己的丈夫无需遮藏,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的表现给他,现在才知道他虽然是我的丈夫,然而他毕竟不是寻常百姓人家的丈夫。我须敬他,顺从他,讨好他,却并不需要把一颗真心呈现给他。今日他是王爷,倘若他日他登基当了皇帝,我更需如此!
我知道他现在认真的恼我,存心要冷落我,给我颜色瞧。无非是想我认清楚这个道理,无论他多么的宠爱我,我终究只是他的一个侧福晋,永远不能左右他的决定。他想证明给我看,只有他才是对的。可惜,他的折子一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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