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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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灵有点好奇，不知道还有谁会和自己一样挑这么一个地方，还这么凑巧地挑上如此相像的河灯，便顺着流水的地方向前看去。
因为凌灵是蹲着的关系，不远处那个昏暗灯光下的身影就显得很是高大，一瞬间有种陌生感让人心跳，却又忽然有种熟悉的清香。
那人渐渐走出阴影，向凌灵这边走来，虽然还是昏暗的灯火，却已经足以让凌灵看清来人。
67。上卷 紫藤花落第六十七章 祈愿
先入眼的便是那张温柔的笑脸。
不知为何，好像刚才一瞬间没有接上去呼吸的气突然放松了下来，大大感叹一声。
“原来是大哥啊。”
这会凌枫也是一脸不解地看回去，不知道凌灵怎么有这反应，随即便看到凌灵指向湖畔中还在水流中缓缓漂流的河灯。
“大哥，你原来挑的不是这盏灯啊？”
“刚才和摊主换了，既然要祈愿，还是觉得要挑个像样点的才好。”
说着，已经来到凌灵身边蹲下身子，待在凌灵身侧，接过凌灵手上的河灯就要伸手去拿凌灵手上的祈愿纸条。
凌灵忙一把将手缩回来，牢牢护住，只把河灯给了凌枫，无奈地摇摇头。
“大哥，这个可不能给你看，不然就不灵了。”
“灵儿，事在人为，你相信天，不如相信我，你让我知道你祈愿了什么，我才好帮你实现啊。”
说完，便很自然地又伸手要去拿。
凌灵往后挪了挪。
“果然还是不行……”
看看还是有点不死心的凌枫的脸，想了一会，然后一脸贼贼地看向凌枫。
“不然，大哥把你的祈愿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的作交换。”
凌枫不像一般的富家子弟，一来不喜玩乐，二来不求名利，家里的商业也是帮忙爹看管，没有主动请缨过，平时看上去无欲无求好好先生的样子，还真的让凌灵对自己的这个大哥究竟会祈什么样的愿兴趣满满。
本以为是手到擒来，没想到。
凌枫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扶着的河灯推到凌灵面前。
“我扶着，灵儿，你自己把祈愿的纸条挂进灯里去。”
小心不碰到下面燃着的火星，将纸条挂进去的空隙，悄悄抬起一点头偷瞄扶着灯的凌枫，真的没有一点要偷看的样子，不禁泄气地哀叹了声。
“怎么了。”
凌灵无奈地摇摇头。
“只是觉得可惜了，本来还以为大哥一定会作交换告诉我的。”
凌枫只是笑笑，看着自己那盏已经飘向远方的河灯还传来的微弱光芒。
“等到祈愿成真的那天，我会告诉你的。”
凌灵将身子又挪近了凌枫一点，凌枫也不闪躲，任凌灵一边窃笑一边用手肘顶顶自己打趣地说。
“到底是什么啊，弄得这么隐秘，我不是会更加想知道了嘛。”
看着凌灵和自己嬉笑小打闹的样子，凌枫只是但笑不语。
面带高兴的笑，开心地喘口轻气，终于已经做好放等的完全准备，刚才的一秒祈愿纸条也完美地放进了河灯。
手捧河灯，在人群中找寻着凌枫还有凌灵的身影，一会儿就有人头闪动挡住视线，再一会又是，终于再三找寻下看到了凌枫，蹲在河畔边，是要准备放灯了吗，刚想过去，挡住另一半视线的人走开了……他的身旁已有人同他欢笑。
罗织看着自己手中被所有人瞩目的美丽河灯，灯火高兴地跳亮，更是好看，想要让凌枫看，却发现不远处的凌枫和凌灵围着那个朴素简单的河灯开心地说着，笑着，一起将放灯放进了河畔，一起笑看河灯渐渐飘走。
距离明明不远，却让她的心好寂寞。
嘴边只剩下低喃。
“如果能让枫少爷这样待我，就算只做妹妹陪在他身边，我也甘愿……”
嘴角咧起一抹苦笑，却是心伤了。
放完河灯没多久，三人就回去了，因为很多人还在河畔边放等，赏灯，所以这时候街上的人潮反而消散很多。
三个人并肩走着，这次刚想说凌灵很乖地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结果是冷不防地就一个人向前跑开了，连凌枫都反应不及，让她给逃跑了。
只在快消失数前，留下一句让凌枫颇为无奈的话。
“大哥，我再去逛逛，罗织人家是千金小姐，走这么久，一定累了，好好护送人家回去哦。”
凌灵走后，罗织竟然才觉得这是今晚凌枫第一次看见了自己，并肩走着的夜路让她忘却了刚才的感受的寂寞，看着凌枫的侧脸，却生出了新的咫尺天涯的距离感……
凌灵左右瞧瞧，确定凌枫真的没有追上来，便往回走，直接到了河畔的下流浅滩的地方。
果然，人都放灯却不关心它们最后到底会流到哪里，这里很多等都搁浅在这里，有些不幸地因为撞到水底的石头，弧度倾斜的关系，有河灯被火烧到又被水浸湿灭掉的痕迹。
放亮眼睛，找着白底，淡蓝色晕染，又带粉色点缀的河灯，心里又有点小小的兴奋紧张，一方面担心这盏河灯也遭受了不幸，一方面又因为快晓得其中玄机心跳。
“啊，找到了。”
不顾，踏进浅浅的水流弄湿裙子和鞋子，走过去将河灯内的祈愿纸条小心不碰火，不沾湿地拿出来。
打开一看，是凌枫工整的字迹。
“希望她懂我”
凌灵撇撇嘴。
“什么啊，完全看不懂嘛……”
68。上卷 紫藤花落第六十八章 新衣
“唉，不是这里，那里那里，快端过去。”
“那边的丫头，快去把庭院里的落叶打扫干净。”
站在走廊上的凌总管，忙里忙外地指挥着众人将整个凌府装点的一片喜庆之色，也难怪，毕竟是离家许久，又自小讨喜的自家二小姐凌灵的二十生辰，凌府上上下下当然重视。
二夫人，也就是凌灵的母亲，从一早便坐在正厅的主座上看着下人在眼前，在自己看不太清楚地远处，个个角落地方忙忙碌碌的身影，笑意没有停止过一刻，一脸欣慰，自己的女儿也长得这么大了。
“凌管家。”
“是。夫人。”
二夫人叫唤道，凌管家马上从回廊上回到正厅等候吩咐。
二夫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问道。
“今天是灵儿生辰，老爷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知道二夫人现在是等不及了晚上的生辰宴会，才会这般心急，笑道。
“夫人，你糊涂了，老爷说今天会在傍晚时分回府，现在才是正午。”
望出去，太阳当空，二夫人拿起桌边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
“你看我今天真是，好了好了，凌管家，去忙你的吧……等等……灵儿那小丫头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八成还赖在房间里睡懒觉，你差人把我为了今天亲手给她做的衣裳送去，叮嘱她晚上记得要穿。”
“是，夫人。”
说完，便恭敬地告退开去，又开始了娴熟忙碌的指挥工作。
拍掉搭在自己身上扰人清梦的爪子，凌灵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雪仍是一脸兴奋，不放弃地重新将手攀上凌灵的肩膀，轻轻推挪起来。
“小姐，小姐，快醒醒呀，你快看看夫人让送来的这套衣裳，小姐，快起来啦。”
实在受不了小雪的唧唧喳喳，在很清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清闲的觉可睡了，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过这也是片刻的事情，因为在凌灵看到小雪兴奋小心捧在手上的东西时瞬间清醒。
一下子睁开眼，刚坐起来就走下床穿好鞋，接过小雪手上的衣裳。
摊放在手臂上，另一只手轻抚着无比柔软的面料，看着两手袖口还有底边裙摆各稍偏上处点缀的半个小脚趾指甲片大小的纯白珍珠，嘴角挂着感动的微笑。
刚要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却被一声微弱的小喘气声给吸引了注意。
看过去，发现小雪一脸轻松地呼出一口浊气，手抚胸口，一副放心的样子，看到凌灵在看自己这边。
“太好了。小姐，这些日子你可是让小雪担心死了。虽然小姐喜欢笑，可是这些天看到不喜欢的东西，不好笑的都会笑，就好像故意想要让自己开心点一样，昨天也是一个人坐在窗台发呆的关系今天才这么晚还起不来。”
说着，摆出一副很是阳光精神的样貌，一手插腰，一手拍拍自己的胸脯。
“小姐，打起精神来，今天这样的笑才像是小姐的笑。小雪最喜欢开心的小姐了。”
凌灵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沦落到让小雪这个丫头都来担心了，看看为了安慰自己用力过猛现在还在咳嗽的小雪，不禁有点好笑，又有点欣慰感动。
因为上次似乎被木君裔类似很明确拒绝的关系，从那天起，凌灵便避着他两人再没有照过面，怕这次会真的郑重明确表态。
想见不敢见，郁郁寡欢又该到何时。
但是是好是坏总得有个决定，总是裹足不前，自己不好过还让别人替为担心。
咳嗽完的小雪，顿时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实在是太羞人了，忙转移话题看向凌灵手上被悉心搭在手臂上的新衣。
“不过话说回来，小姐，夫人给你的这件为祝贺生辰特地定做的新衣裳真的好漂亮哦。”
小雪看得眼睛发亮，嘴里带着羡慕。
凌灵甜甜地笑笑。
“那是当然，这件衣裳的价值可是无价的。”
69。上卷 紫藤花落第六十九章 月照珍
时值傍晚近夜时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本是百姓工作完归家的时候，然而今天街上车水马龙，仔细一看，却是都是往一处方向而去。
凌府的大门口，纷纷停下的马车成排，下马车来的都一个个打扮得非富即贵，跟着下人手捧礼物跟着自家老爷夫人或是少爷小姐身后，在凌总管地笑脸迎宾下客套万分地进了凌家大门。
来人中也有步行而来，装着简单，但素雅的气质不难看出是颇有学识的学者。
或是直接驰马而来，腰佩长剑，豪爽万分，眉间英气难掩。
进进出出类型的人各异，不分贵贱穷富，却都有不是一般人的气质似写在脸上似的，足以看出凌府的交友圈广，人面不少。
不久，随着来人越来越多，凌管家身侧负责看管祝贺礼品的小厮的桌前已经堆积成了小山。
终于在历经一个时辰之后，凌府偌大的正厅热闹起来，所有来宾都已经就位，开始就邻座寒暄起来。
只是主角还没有露面，现在坐在主座上的是凌家大少爷凌枫和二夫人。
二夫人不知为何显现有些焦急的样子。
凌枫似乎注意到了，温文尔雅地看向二夫人，笑道。
“二娘，别着急，爹应该快到了。”
二夫人一脸担心。
“枫儿啊，你说老爷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不是说傍晚时分就该回来嘛，现在都快耽误两个时辰了。”
凌枫见说得没用便站起身来。
“二娘，这里你先主持着，我出去等爹好了。”
二夫人点点头，凌枫便一路边向众人打招呼边走出正厅，就在快到正厅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风尘仆仆刚回府的父亲。
凌瑞见到凌枫，第一反应便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在凌枫高兴地迎上来，两人距离很近的当下递到了凌枫手里。
只有凌枫看到，凌瑞慎重万分的表情。
“枫儿，先拿去好好收好。”
凌枫点点头，林瑞露出满意的神情，下一秒脸上所有的严肃扫光，换上的是一副光鲜的待客笑容。
早在凌瑞进门的第一刻，本坐在正厅的客人们就都礼貌地站起迎接许久未归的凌家主人。
凌瑞示意大家坐下，略带自责的意味说。
“今天是小女二十生辰，多谢各位前来。再次，凌某为自己迟到的事情甘愿罚酒三杯，待我换了衣服后再来招待各位。”
凌瑞的话一出，厅里便左响起一个“客气了”，右响起一个“严重了，严重了”。
凌瑞与凌枫一同出去，却不是同时回来，凌枫去遵从了父亲的吩咐，慎重收起小锦盒，先一步回到正厅，凌瑞也在简单梳洗，快速换完正装后回到正厅，坐上主座。
罚酒三杯后，生辰正式开始，顿时正厅里所有人很有默契地不作声响，只有凌总管站在凌瑞身边，放声道。
“生辰正式开始，有请二小姐。”
所有人笑脸盈盈地看向正厅大门，等着按照礼节应从那里进来的凌灵，可是在目睹那身姿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都换成了呆滞，惊艳，或是忍不住地小声窃语。
亮丽而柔和的橘色与浅橘色相间晕染的追蝶裙，深橘色的宽腰带和系在宽腰带上，上下两条纯白色粗绳绕到柳腰处结的兰花结，余下的白绳垂下，末端留絮，美好的剪裁突显了完美的身材。
最为让人惊叹，而惹来小声窃语的不在其他而是两双宽袖稍上除各两圈的比一般最小的珍珠还要小上一圈的纯白，同样到膝盖稍下开口的及脚踝处的长裙，在小腿大概的位置也有的一圈白珍。
质地不厚，这季节穿刚好的衣裳，因为走路而翩翩舞起，却又因为小珍珠的重量稍稍的垂顺感，真是让人怀疑出自织女之手的地步。
再加上凌灵一副天生灵动的美貌此刻被上妆好好修饰的关系，更加和衣裳的暖意相衬呼应，仿如看到天仙下凡。
本来的而是生辰的此刻应该是庄重地看着寿星走向父母，来宾本不该说话，可是此刻的凌瑞和二夫人却满心欢心地听着下座对自己的女儿的赞美。
谈论凌灵的瞩目之余，更有注意力在衣裳上的珍珠上的人，有些涉世未深的小辈不懂长辈之间为何如此关注那小的一点点的扑通珍珠，长辈便会感叹道。
“你仔细看。那一只衣袖上的小珍珠不管大小色泽，每一颗，每一颗，都是完全一模一样的，没有丝毫偏差，而且每一颗都与八月十五的月般圆又散发清白暖光，一只袖上一共是一百零百颗不多不少应该。这样的一组，再加上另一只宽袖和底边裙摆处的，共三组。这个样子的珍珠传说是在圣灵地的一处湖畔的同一个贝壳产下，一个贝壳产一组，二百多年前的时候突然流入人国五组，后来却都下落不明，没想到其中竟然有三组会是在凌府。因为是圣灵地的东西，想必是沾了不少灵气，所以每一颗的价值都是在上万两白银，如果整齐的一套月照珍真是……唉，天价啊天价。”
小的听得目瞪口呆，大的说得满脸妒羡。
听在凌灵的耳里，嘴边勾起一抹微笑。
真正的价值又何止如此，看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