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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怕误倾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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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用他那鬼斧神工的轻功回到灵堂。

我看到白色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漫天大火里,顿时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瘫坐在房顶上,眼里簌簌落下泪来。

哥哥落在我身边,抓紧了我:“染染,走。”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胆子,挣开哥哥的手,沿着房顶跑到决战扔下的那件袍子那里,把它抓起来揣到怀里,接着哥哥抓紧我,大火冲天的灵堂远了。

他的武功那么好,一定还能出来的。他不会有事的。

他是决战,他不会有事的。

我浑身颤抖的停不住,用力抱着哥哥,黑夜里只有房顶在我们脚下掠过,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决战,三百条,三百条人命。

都没能让我断了对你的心意。

漫天撒网,遍地逮人

我坐在床榻上,双手抓着决战的袍子,心乱如麻,浑身发抖,哥哥站在我对面。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房门被人踹开,周誓中站在外面,我顿时呆住了。

他进了房间,抓住我的手,声音急切:“战门的人马上就搜到周府了,跟我来。”

哥哥放到剑上的手又松开。

我一边被他拖着走一遍试探的说:“我没有易容。”

周誓中说:“我知道。”

我继续说:“我是你未过门的死了的妻子。”

周誓中说:“少废话。”

只听到外面喊声不断,又是加强戒备的命令,又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周誓中的住处在府里算是最偏远的一房,向来十分幽静,此刻,前面房顶上的天被火光照的明亮,我能想象那下面站着的人定然密密麻麻。

他一路将我拖到他的房里,扔到床榻上,接着回身对哥哥说:“去她房里,把可能的证据都烧了。现在往外跑来不及了,你装作我的侍卫。”

接着,周誓中从他的书架上抽出一轴画来,扔到我手里,一面说着:“抱好你自己的画,叫人看到就毁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死活的,跑到他面前去晃荡。现在战门的人已经把城门层层围了,挨家挨户的搜查。决战亲自带人,马上就到了。你躺在我的床榻里面,一声都不要出,不要喘大气,不要动。不管发生什么,死了人丢了命烧了房子,都不要出来,里面安全的很。”

他说了这一大阵子,我六神无主的听着。

周誓中在我面前蹲下,我披头散发的,他利落的把我的头发理到两侧,在这等火烧眉毛的时候,他还仔细看看我,感叹一声:“真好看。”

我六神无主,只会问他一句话:“决战没事吗?”

周誓中愣了。

我哭着问:“他跑到火里去了,现在带人来搜查,是不是说明,他没受伤?”

周誓中抬手用力擦我脸上的泪,简直把我的脸擦下一层皮来,他说:“他受不了伤,现在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就够了我的姑奶奶。”

说完,他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床板一翻,我掉下去。周誓中露出半截脸来,灯光下晃动着,他对我说:“青衣,里面黑,别害怕。”

我流着泪,看着床板合上。

我这才记起来,他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他说二哥找来的时候,我可以连累他的家。顾青衣生辰的时候,他把人赶了,叫我安心画画,准我半天清闲。顾青衣的死讯传来时,他说的不是“绝望”,而是是“她寒心到什么地步”。

他知道我是顾青衣。他也应该知道,一旦认了我,就代表着要保护我。

可是,周誓中就是在这种时候,第一次叫我青衣。

青衣,里面黑,别害怕。

周誓中,你呢。安准呢。哥哥呢。周伯父呢。

我不害怕,我不害怕,你们就都能好好的吗。

~~~~~~~~~~~~~~~~~~~~~~~~~~~~~~~~我是大魔头杀过来的分界线~~~~~~~~~~~~~~~~~~~~~~~~~~~~~~~~

我什么都听不到,过了好久,这边院子里才有了动静。

是周誓中,他问:“怎么了?”

外面是侍卫的声音:“禀报少爷,战门主上到府拜访。”

房里一阵窸窸窣窣,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然后又陷入寂静。

我想起安准嘱咐我,如果决战搜了来我应当怎么办。他居然想得到这一天。

他知道我忍不住。

我一只手抱着画,另一只手还抓着决战的衣裳。

这上面一股汗味。

很反常。

我疑心兴许他的衣裳上沾着什么用来追踪的药粉,才会有味道。

并不是我多疑,决战从来比我个姑娘家还干净。习武之人脏乱一些是很正常的,五师兄就是例子。但是,我从来没见决战有一丝邋遢或者不妥帖的时候,他的房里不能有一点散乱,甚至连一件多余的东西都不能有。婢女给他整理房间或者洗衣裳,都格外小心仔细一些。除了我间或往他那里搬饰物或者翻银票,偶尔闹得他天翻地覆,他都是十分干净整齐的。

这样一想,我就越发觉得这件衣裳有问题。

万一有人顺着它追到周府,我就真的把周誓中给连累了。

在安静的时候想事情,思索就会变成胡思乱想。

我正努力让自己安心的时候,听到很轻的一声响动,接着是一个声音:“顾小姐,二公子在前院受伤了。他嘱托您千万不要出来。”

我的心剧烈一跳,耳边只剩他临走时说的那一句:

青衣,里面黑,不要怕。

我得出来。

只要我出去,周府就不会出事。

我正想喊一声我在这里,却听见嘭的一声响,哥哥的声音传过来:“在下是周府侍卫,敢问兄台来此所为何事?”

我安静的听着。

“这里毕竟是周府,贵派主上就在前院作客,被他知道您四处乱走,怕是也不好吧?”

我马上就明白了。刚才那人是决战的人。他来说那番话,是诱我出去。

幸亏哥哥出现的及时。

“打搅了。”

哥哥答:“好走不送。”

关门声一直没有响起,兴许那人是离开了,但哥哥还在。

又这样过了一阵子,我听见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门被关上,将别的响动声也关在外面,只余周誓中的声音,不高:“战门在江南的势力现在都在往这里围拢,过不了几天北方山庄里肯定会接着派人过来。现在是周府被包着,过不了几天,整个城里都会跟周府一样。你们就安心的当我的侍卫。”

这话是对哥哥说的。

“战门的人呢?”

“回去了。这是江南,他们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跟周家为敌。”周誓中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潜到这边来了。”

“嗯。他们装成周府的人,差点出事。”

“那就好。你们先住进西面的厢房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通知我。”

“好。那染染……”

“她先在我这里放一阵子。”

放……

我是什么东西吗……

“那,在下先告退。染染就拜托您了。”

接着,我头顶上响了一声,床板打开了一条缝。

我僵直的躺着,一手抱画一手抓着心口的红袍子,周誓中坐在自己床榻上,微微俯身,望着我。

我说:“你把床板全打开,放我出去。”

他笑着说:“不好办。”

我急:“周誓中我快僵死了,放我出去。”

“你不能出来。他们的人兴许就站在这个房顶上。你安心躺在里面吧。”他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望着我笑。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犹豫。

周誓中笑的更欢快了。

他俯身,仔细将我打量一番,说:“嗯,不错。”

这个浪荡子。

我问:“你是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么?”

周誓中干脆正儿八经的在他的床榻上躺好了,就这样,床板开着一半,他在上面我在下面,俩人并排的躺着。

周誓中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你还记得,我说你跟我娘有一处是很像的吗?”

我:“嗯。”

周誓中说:“我说你们像的地方,是易容术。”

班门弄斧,我撞见行家了。

“我娘的易容术可比你强多了。现在阁子里还有她当年看的关于易容术的东西存着呢。”

我:“你的易容术也比我好是吧,所以才能看出我来。”

周誓中:“那倒不是。我认出你来,不是因为我自己懂易容术。”

我:“我有破绽?”

周誓中:“声音,眼睛。当初你说你姓顾的时候,我打眼一看,那双眼睛长在这么一张脸上,哟,这不是少爷我的少夫人吗?”

我松开自己的画伸出一只手去打他。

周誓中侧过身来,往下望着我:“所以我才说你真能忍。当年的顾家小姐,弄得自己狼狈到做自己未婚夫君的小妾的丫鬟的地步。”

我拿眼剜他:“所以你就解救我于水火让我来伺候你吗?”

周誓中:“你从来不肯想我点儿好。我把你弄过来,是因为怕你被识破了。周府这么大,人又多又乱,说不定哪个高手潜进来,发现你,就闹大发了。你在我院子里,我又不会遣你出去,出不了事。”

我:“小女子这厢多谢了。”

周誓中:“不用谢。反正我就是给自己多攒了一房媳妇儿。”

我恨不得伸出一只脚去踹他。

周誓中:“对了,你是怎么把他惹到这里来的?”

我:“说来话长。”

周誓中:“少爷我有的是时间。”

我理了理思路:“我偷了他的袍子,叫他发现,追来了。”

这次是周誓中把手伸到床板下面,结结实实的在我额头上弹了一指头。

我吸着凉气问:“他来了之后,做什么了?”

周誓中幽幽的说:“还能做什么。就是深夜拜访多有打扰,寒暄了几句,唔,他的人也趁着我们都在前院的时候潜到这里来哄你出来,这个你也知道了。临走了,他才说正事。”

我抬了抬头:“他怎么说的?”

周誓中:“他说叫你把袍子还给他。”

我一只手抓着床板的沿,用力翻身过来,伸出腿用力的踹了周誓中一脚。

他感叹:“怪不得你连个剑花都看不懂,一点儿内功底子都没有。人在这里不动叫你踹,你都跟捶背似的。”

我说:“日后如何,且待日后来定。说不上哪天,我就成了武林高手。”

周誓中:“别瞒着我了。你藏着点儿什么心思,都能叫我看出来,你瞒着也没意思。说吧,怎么招惹他了。”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周誓中。他是不会害我的,告诉他这些也无妨:“我跟哥哥去——”

“等等等等,”周誓中坐起身,看着床板下的我:“你哥哥?”

我说:“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位。那是我哥哥。”

周誓中点点头,躺下了,赞叹道:“好能耐。”

我:“嗯?”

“能叫南宫却当你哥哥,岂不是好能耐么?”

漫天撒网,遍地逮人

周誓中一个“南宫却”说的我顿时魂飞魄散。

当年见他一面,只记得他是好看了,早忘了他的容颜。见他之后,我连眼熟的感觉都不曾有。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比较过一次,认定昔日闻名江湖的美男子南宫却比不得他英俊。

没想到,南宫却成了我哥哥。

周誓中见我愣住了,问:“怎么了?”

我从容答:“原来他就是南宫却。”

周誓中:“他来周府保护你得多久了,你口口声声喊着哥哥,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争辩:“我知道南宫却。我不知道南宫却是他。”

周誓中:“决战和南宫却,当年风头最盛的南北两大少侠,都落在你这棵枯枝上。可见世道不公,不公至斯。”

我:“少胡说。我哥哥是我娘亲家里的人。”

周誓中:“你娘亲?姬家?南宫却是姬家人?”

我骄傲的说:“那是自然。要不怎么能当了我哥哥。”

周誓中:“他姓南宫,不姓姬。”

我:“这中间的关系,是我们的家事,你别管。”

周誓中:“好。等我们成了亲,你们的关系就变成我们的家事了,那时候再管不迟。”

我不理他胡说八道,只继续道:“我哥哥带着我去看我的灵堂。”

周誓中笑了一声。

我继续:“就是三哥在江南的住处,那里设着我的灵堂。那具尸体,是我生辰叫人送到他那里的。——这事你知道吧?”

周誓中:“嗯。你真够心狠手辣。这几天我为了装的伤心些,都要在房里憋坏了。”

我:“我们伏在一处屋顶上,我见决战……他穿了一件红色的袍子,心里不痛快,就对哥哥说,倘若我现在现身,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鬼。”

周誓中赞叹:“顾小姐好胆量,跑去盯着决战不说,还敢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说话。”

我:“我哪里知道他离着那么远还能听见?简直没道理!”我平静平静,才接着说:“他的轻功,你也知道。只要他看见了,就跑不掉了。哥哥于是扔下了我。临走在我耳边嘱咐我,叫我装鬼。”

周誓中惊讶:“你不会真的装鬼了吧?”

我拿眼横他:“他都到我面前了,我自己又不会轻功,跟他过招更是不可能。只有装鬼。恰好他穿着红色的衣衫,我就说我害怕红色。鬼不都这样吗?”

周誓中干脆趴在床上,往下正对着我,挑了挑眉:“你说你是鬼,他就信了?你不叫他靠近,他就不抓你了?”

我:“嗯。我说他过来我得魂飞魄散。”

周誓中颓然往床榻上一躺,叹着气说:“苍天。”

我问:“怎么了?”

周誓中:“怪不得他花了不到二十个时辰就到江南了,一路上八成是没吃没喝的赶路。到了这里之后,接着就守灵。他定然是伤心过度,兼而劳累,头脑不清楚了。”

周誓中这样一说,我忽然明白了决战衣裳上的味道从何而来,他连吃喝都没时间,哪里来的闲心换衣裳?

但我仍然嘴硬:“那不可能。他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肯委屈自己半分。”

周誓中:“别跟着我扯。继续说。”

我:“后来他把罩衫脱了,要过来。我当时吓得啊,不是鬼胜似鬼。幸亏哥哥在下面灵堂里放了火。”

周誓中:“放火有什么用?他难道能为了保住一个灵堂就不管你了?”

我:“灵堂里不是有我的尸身吗?我马上就说很烫,怨他用火烧我。他受不了我吵吵闹闹,就只有下去救我的尸身去了。”

周誓中现在望着我的神情让我当真以为自己化成了鬼。

他声声赞叹:“真有你的,真有你的。”

我自己也很庆幸:“现在想来,我演的可说是登峰造极。”

周誓中唾弃我:“登什么峰造什么极。你也就凭着他爱你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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