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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徒弟个个都很拽-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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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的“吱呀”声,带来说不出的惊心动魄的哑响,那样的乍显瞬间又消失的最后的一丝光,令到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人,忽然忍不住地“霍地”抬起了头。

一束雪亮的眸光,从黑暗的墙角闪过,仿佛是黑色的星辰,在暗色的天宇上一闪而过。可是,在看清了来人竟然是那一个体态娇小,有着惊天一舞的舞姿的舞伎时,端木阳的眸子里,微微地闪过一抹说不出的凝重的光。然后,他重新又低下头去,对于眼前的人,视而不见了。

要知道,此时,乃是关键时刻,而每一个可以在打开这扇门的任何一个人,怕是身份都不简单。就连这个年轻的女子,在打开这一扇门之后,端木阳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平常的舞伎。

可惜的是,此时的他,即便是知道再多的东西,却再也没有办法从这个牢宠里走出去。

“尊贵的三殿下,我想,我应该对您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踏着细碎的脚步,脸上,却是高傲得仿佛是凌驾于众神之上的高傲神色。那个年轻的女子,依旧是一袭的浅衣,站在这牢门口的土地上,仿佛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漠出尘之意。

仿佛,她来看望的,并不是受囚的皇子,而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端木阳的头,“霍地”抬了起来。这一次,令他最为吃惊的,并不是落照的那一句话里有话的“自我介绍”。而是她的话。她的口音。

落照所说的,是中原的汉话,流利,流畅,字字圆润,就连第一个字的尾音,都还带着纯正的卷舌之意,每一个字的字里行间,连贯而且通顺。

那是一个纯正的中原人才可以发出的声音。那是一个至少经过十年以上的浸,淫。才可以达到的如此通顺的沟通的水平。

而若是端木阳没有记错的话,在此前,在所有的接触之中,落照任何的和他交流的时候,用的,全部都是旭国的语言——同样的字字清晰,表达明确,而且,听她的口音,端木阳还曾经一度地推测,这个年轻的舞伎,应该是盛京人士。

可是,此时看来,端木阳错了,不但是错了。而且错得离谱——那么,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不为他人所知的?而如此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有那么一瞬间,端木阳的眼神变得雪亮——看来,他还真是低估了这个看来弱不禁风的年轻舞伎……

扬了扬唇,想要说什么,端木阳想要说的话,却始终都没有出口。又或者说,在他的心里,无论怎样精彩的表达,都没有办法和眼前的惊骇相比。而看落照的神情,显然是来和他摊牌的,而不是打哑迷的。

所以,端木阳相信,只要自己保持适当的沉默,那么,就一定可以听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姓落,雁荡落家,我的名字叫做落照。”落照的介绍,非常的简单扼要,简明简洁。她望着一脸吃惊的端木阳,慢慢地踱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凳子前坐下。将另一条腿,轻轻地放到另外的一条腿上。神态悠闲自在,仿佛坐在庭前闲看落花的贵公子一般。

然后,她望着自己的指法,微微地笑了一笑:“我想,雁荡落家,别人不知道,三皇子殿下,必会知道的……”

端木阳微微地转了转眸子,然后轻轻地吸了口气。

是的,正如落照所说,雁荡落家,在这个大草原上,或许别的人,包括端木齐兄弟,都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可是,在中原三年有余,而且师从陶心然的端木阳,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若要说雁荡落家,还要从他的所谓的四师弟——出生自川中唐门的唐方说起。

当日的唐方,被人卖入青楼,半途逃中,幸为陶心然所救。然后,也是从他的口中,陶心然以及其他的三人,都知道了这个雁荡落家的存在。

那一天,有落姓少个上门来找唐方,声言有旧仇家恨,想要和唐方生死对决。可惜的是,当日的唐方身体孱弱,举手无力。于是,陶心然以一师之长的身份,要求对方择日前来。可惜的是,对方执意不肯。于是,身体尚未恢复的唐方,不忍心让陶心然为难,就挺身而出,和对方决一胜负。

那一仗。那个落家少年自是输了。然而,就在那个落家少年离开不久,陶心然却发现本来无恙的唐方,却也中了对方的剧毒。就是那一次,陶心然深入终南派雪千寻的府第,求得良方,解了唐方之毒。可是,却也在道谢之时,雪千寻的府第,被陶心然的四个徒弟一把火烧了个大半。

后来,唐方解毒归来,向陶心然说了关于雁荡落家的事,其中,更详细地说明了一些其他三人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

虽然,当日的几个,都是当成江湖驿闻来听的,可是,而今落照一提,端木阳随即就想起了,那日的落姓少年。

这才明白,为什么在第一次看到落照之时,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熟悉。那是因为,同样姓落,而且落照的五官,和那个少年,有着七分的相似……

于是,微微地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端木阳的因为干渴而沙哑的喉咙里,终于吐出了几个黯哑的字眼:“不错,我是知道。”

落照微微地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个端木阳,实在是个聪明的人。非常的知道审时度势,并学会抓住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有用的机会——可惜的是,他今日碰到的是落照,若说他想算计什么,那么,也只能说,他的愿望落空了……

“我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落照的声音,依旧宛若秋末的山泉一般,虽然清澈无比,可是,却隐隐地带着蚀骨的寒凉,沁人心脾的萧瑟——一如那个女子的眉色,那样的淡淡的冷漠,淡淡的荒凉,依稀的,说不出的沉重,还有疲惫——那实在是适合冬天的色调,适合秋天的荒凉。

“知无不言。”冷冷地望了落照一眼,在看到对方的眼角那一抹说不出的诡异的笑时,说不出为了什么,端木阳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就惊了一下——那个女子的淡淡的冷漠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高诮,更有一种几乎是了然的洞察——就是那样的表情,令端木阳生生地怔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实在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于是,难得地,罕见地,端木阳对着落照点了点头:“当然了,我只回答我知道的,而且愿意回答的问题……”

一句话,和聪明人说话不累——端木阳的潜台词就是,若是无伤大雅的问题,他可以免费赠予,可是,若是涉及到个人隐私的,或者个中机密的,他会保持沉默,而另外的一些,虽然是事不关己,可是,却可以换来某种无法言传的利益的,他就需要一些等价的东西来换。




   310——端木阳VS落照的较量

端木阳聪明,落照也不是个胡涂的人。她望着虽然已经成了阶下囚,可是,却依旧地保持着一个皇子应该有的矜持,以及威严的时候,向来冷清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宛若若春花般的笑意。

她说道:“我只想知道,唐方是不是在你的手里。而今的他,是生,还是死……”

她需要找到唐方,需要去追问一件事情。需要找回一样东西——雁荡落家,从不与外界发生争斗,也不会主动与外人挑衅。若是一出落家门。与外人决斗之时,伤了,残了,死了,生死自负。可是,当日那个落姓少年,却在去找唐方决斗的时候,遗落了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则事关着落家的一样机密,所以,落照势必要找回来。

本来,那样东西,也未必在唐方的身上。可惜的是,那个和唐方决斗,一败涂地的少年,在回雁荡落家的中途,就因为伤重加上毒发,在未回到落家之时,在半途之中,就一命归西。所以,落家的人,再也没有办法可以找到那样东西的下落。于是,在经过商量之后,他们重新地将眸光,落在了唐方的身上。

因为,只有唐方,才是近距离和那个落姓少年接触过的人。所以,他们希望能通过唐方,重新地将那样东西拿回来。

端木阳并不知道个中缘由。当然了,他也并不关心。在他看来,落照至所以要找唐方,雁荡落家的人至所以要找唐方,纯粹不过是因为为了那个伤重而死的少年报仇而已。

微微地侧了侧头,端木阳淡淡地哂了一下。他望着落照,声音嘶哑地说道:“你既然来问我,必定是知道唐方在我的手上——那么,我也不妨告诉你,以前,曾经是在的,可惜的是,在大约一月前,他逃脱了……”

逃脱了的唐方,就仿佛是回到了山林的飞鸟,就仿佛是回到了海里的游鱼,以唐方的心计,相信只要他不想别人找到他,那么,不论是谁,都是无法可以得到他的遗迹的……

于是,端木阳相信,落照也是不能的。

“哦?”大约一月前?那么,那个时候,也就是自己初入王府,对着端木兄弟献舞的时候?那么,在那个时候,那个叫唐方的少年,已经脱出牢笼,然后离开了这里了么?

那么,对于自己的仇人,对于时时刻刻会威胁到自己的人,端木阳实在是恨不得他就地被人处死的。所以,端木阳不会骗她。

可问题是,而今,那个从端木阳的手上逃脱掉的唐方,又在哪里呢?

不得不说,自己端木阳被困,落照就开始利用端木齐的手中的力量,到处去寻找那个被囚禁的少年。可问题是,她找遍了每一处牢房,找遍了每一处关押犯人的地方,可是,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少年的半点的影子……

于是,恍然想起了解铃还需系铃人的落照,就来到了囚禁端木阳的地方,然后,直接问他的本人。

“我虽然知道,他并未离开这片草原,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唐方逃脱之后,端木阳曾经派人明察暗访,在他被囚之前,也才得到了属下的“遍寻不遇”的密报,所以,此时的端木阳,倒是真的不知道唐方,究竟是身在何处了。

落照微微地沉吟起来。

她听得出来,端木阳说的是实话。

可是,就连端木阳都找不到的人,她落照,是否真的能找到呢?

又或者说,是借助袁烈或者是端木齐的力量?

可是,这个念头乍一浮起,就被落照否定了。要知道,在袁烈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年轻的王妃。若是利用他来寻找唐方,怕是他一找到,就会将那个潜在的情敌手刃为快了。

而更加有可能的事情是,因为急于救出陶心然,所以,袁烈会对落照的建议或者充耳不闻,或者敷衍塞责。俟一救得陶心然出去,就远走高飞,离开这一片草原。

而那时,在端木齐的心里,落照就成了一文不值的“贵国来使”了。到了那时,等待着落照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

现在的袁烈,是落照用来和端木齐之间平衡的力量,而她自己,就站在天平的中央,想要竭力地不合天平倾斜,并能达到一种平衡,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陶心然的人,落照不能任由袁烈如此轻易地救出——因为,这人一天还在端木齐的手里,还在她的手里,那么,袁烈才有可能听从她的“建议,”才可能为她提供最大的方便。可是,若是这种平衡打破了。相信以端木齐的无情,会在一个瞬间,将她从上宾,打入地狱。

到了那时,她的下场,就连现在的端木阳都不如……

那么,继续借助端木齐的力量吗?

如此看来,也不大可能。

要知道,早在她利用端木齐的时候,端木齐就好象有所察觉,最后,在接手了端木阳的府第之后,虽然表面对她无二,可是,在心内,却是明里暗里有些防着她的。所以,现在端木齐,她只有稳住他,却不能过分地利用他。最起码,即便是利用,也得不露声色,无声无息……

可是,若是两方的人马都无法动用——靠自己手下的人马吗?

微微地摇了摇头,落照再一次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落家的精英,留在她身边的,只是极少数。其余的大部分,都已经潜入盛京,准备在她可以成功地进入皇陵之后,就侍机制造动乱,夺取盛京的控制权。而且,跟在落照的身边的人所接到的命令均是“协助少主,以策反端木兄弟为主……”

这已经是进行了一半的事情。而今看来,还是颇有成效。若是此时落照抽调人手出去,不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更重要的是,对于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落家人,又怎样才能在这茫茫的大草原里,将一个端木阳都找不到的人,找出来呢?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落照习惯性地用手揉了揉眉心,再一次地将眸光,投向了那个开始低下头去,沉默不语的端木阳的身上。

其实,以落照的今日的身份,也是不可以随意地接触到被囚禁的端木阳的。只不过,是她向端木齐献计说,目下,端木灼只是失踪,生死未卜。所以,眼下的端木齐,还不能正式地接管端木阳的封地。

再加上,端木阳口口声声说道他的兵符被窃。那么,不啻又给端木齐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所以,在落照看来,若是一日端木阳的罪名不能落实,端木齐便不能算是这里的真正的主人。而最后的办法就是,能激端木阳越狱,然后再奉上端木灼的尸体。到了那时,端木阳的罪名坐实。那么,端木齐以太子的身份拉管端木阳的所有,任所有的人,都无话可说。

可是,要怎样才能激端木阳越狱呢?

要知道,端木阳可不是鲁莽的端木灼。他的心里,自然也能猜到端木齐的打算,所以,端木齐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才可以令端木阳自动越狱,然后,将杀害皇子的罪名,真正地坐实到他的头上去……

看到端木齐一筹莫展。落照自靠奋勇。所以,才有了可以进入端木阳的被囚之地的自由……

不过,落照却知道,端木阳的兵符,并未被人拿去。可是,这件事,她一是不愿,而是也不会告诉端木齐,这件事的真相。而根据落照的猜测,那枚所谓的兵符,很可能就在他最后去见的王妃陶心然的身上。

旭国轻视女子。向来认为女子,不过是生育的工具,不过是暖床的工具。男子驰骋疆声,所向披靡。而女子,只知道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在这些个草原人的心里,女人,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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