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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徒弟个个都很拽-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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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从萧隐来到陶心然的身边,俨然扮演了家长的身份,事里事外,事无巨细,都由他接手。而且,有了他在侧,薛正直那小子半天都开始不见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老半天的,不见大徒弟,也不见二徒弟,就只有三徒弟朱英武,正在哄着小唐在玩雪,在堆雪人。

而年轻的师傅,则静静地坐在窗前的位置,冷风,从阳光下吹过,吹动新糊的窗纸。而那个一脸温柔的师傅,手捧暖炉,仔细地倾听着两个徒弟的细碎的声音,眸子里,盛着阳光,仿佛有什么,盈盈而动。

雪,在冰冷的阳光下,泛着晶莹剔透一般的光泽,那样的几乎是全部式的覆盖,将整个世界,都装点成一个雪装玉砌的世界,那样的远远近近的,满眸触及的洁白,令人耳目一新,琉璃剔透。

“师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萧隐望着陶心然,忽然低声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呢?”陶心然隐然苦笑。想当年,未出师门之时,她也是有着诸多打算的,比如说,做点小生意,数数钱,然后有空周围去逛逛。

又或者说,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不问世事——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她最想的,就是找一个年年有雪下的地方,然后红炉煨酒,把盏言欢。

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相遇,改变了一切,而她,也最终身不由己地被带走陶家的那个大漩涡,随波逐流。

“可是,只要能完成那个承诺,你不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么?”萧隐的语气,依旧低沉,有什么担忧的情绪,正一点一点地泄露出来。可是,那情绪,他却竭力地掩饰着,不让他泄露出来。不让近在咫尺的陶心然发现。

“师兄,要知道,想像总是丰满,可现实呢,却总是骨感。你也知道的,很多事情,我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想起这么多年的际遇,陶心然的眸子微微地凝了一下,且不说自己现在身中剧毒,又目失明,亦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的日子。

每天,都是喝药,再喝药,每天,都是医治再医治,明明知道,那种毒,是无药可医的,可是,还是有许多珍贵的药材,每一天,都从各方,汇集而来。

陶心然曾经苦笑,曾经叫他们不要再枉费心力。可是,那些深夜出现,天亮离去的人们,都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不解释,也不说话。

再想起陶家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陶心然更觉无力。现在的她,主仿佛是一个用丝线连接着各方希望的牵线木偶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动全身,则四方动。

不知哪里的雀儿,从屋檐前飞过,掠起碎雪飘散,萧隐从半开的窗子向外望去,只看到年轻的小唐,正在用手比划着,咦咦呀呀地指挥他变幻着雪人的无数形态,而那个向来调皮捣蛋的朱英武,则乖乖地按照分的要求,左右摆弄来去。

萧隐望着,望着,忽然之间,微微地笑了起来。

生活,向来是用五味浇灌,酸苦,或许多过甜蜜,可是,只要开心还在,只要希望还一,一切,都会过去。

那些开心的,难过的记忆,终成为过去,就好象是岁月尘沙,被吹起时,纷纷扬扬,跌落尘埃时,了无声息——而你的,我的,他的,甚至是无数人的一生,就仿佛这尘沙一般,终会消失地岁月的长河里,终会成为过去。





107——故人旧事'一'
一行人慢慢地走在冰雪覆盖的小路上,袁慎的神情,一直非常的沉静,马车,从身后驰来,嘀答,嘀答的马蹄声,在浅雪上踏过,浅起碎雪点点。

不知谁家的梅香,远远地飘出,落一地暗香,袁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也只看到那无数的灰色的屋脊,还有那暂时地隐藏在一抹雪白里的峥嵘气息的飞檐兽角。

四周,都是洁白的世界,仿佛看不到一点龌龊和不洁,只是,这样的银装素裹又能有多久呢?只要气候转暖,冰消雪融,那一地的洁白,就会化作泥泞,肮脏不堪。

这就是真相,这就是生活,当你在欣赏着花开花落,潮来潮去的风景时,你也得迎接夜的黑暗,还有凄风苦雨一般的洗礼。

冰雪覆盖的小路上,早被人践踏得惨不忍睹,而袁慎,甚至放弃了马车,只是固执地要一路前行。当珏将手中的狐裘展开,披在他的身上,却看到他的一直淡若秋水的眸子里,陡然地闪过一抹厌恶。

忽然省起这狐裘时李皇后所赐,再想起那个外表温和,内心阴毒的李皇后对主子所做的种种,而年轻的主子,又是怎样的站在年轻的皇后的面前,面不改色地将那一碗又一碗的毒药喝下,想着年轻的主子自从少年起,又是如何的糟蹋自己的身体,生行地由着自己原本健康的身体,变成今日的病魔缠身——再想起二皇子袁直对于主子的明嘲暗讽,字字句句流露出来的优越感,以及强盛感,珏就为自己的主子感到难过。就如他不知道,那个不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奢帏之中,那些充满着阴暗算计的女人中,都是从容地微笑着的主子的那样的不惊不怒,不骄不躁的的温和笑容里,究竟有几分是酸涩,有几分,是淡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累其筋骨,饿其肌肤,累其心智,空乏其身……所以,珏相信,受尽了百般苦楚的主子,他日一定会凌驾于众生之上,好象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每当他如此说的时候,年轻的主子,却总是摇头,他说,他志不在凌云,唯想求一世偏安。和心里的那个人,安度一生。

可是,在这个世界是,越是简单的理想,便越难实现,而主子,将注定一生都要在这深宫华帏之中,和奢华相伴,倥偬一生。

失神间,这个向来最忠心的下属的冷淡如水的眸子里,陡然地掠过一抹说不出的难过。他退后两步,将手中的纯白的、不夹杂一丝瑕疵的狐裘移开,收回。然后重新去车上拿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小心谨慎地帮袁慎披上,一边抖开,系好绘着金丝的带子。又帮他整理好风帽,这才退开两步,跟随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飘摇的冷风,携着冷风的冰凉气息,吹起他的黑色的大氅,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月白色的长衫。人如玉,长身玉立,年轻的俊雅公子丰神隽永,即便微笑,也如淡墨一缕。而他的从容优雅的气度,更惹来行人艳羡的眸光无数。微风吹拂,碎雪被吹离树端,仿佛轻雾一般地,在那明丽而冰冷的阳光之下,如缕一般地飞过。而那个脚踏轻雪,仿佛踩在云端的年轻公子,却无视各种复杂的眼神,他只是沿着自己的路,身形飘然,风风雅雅。

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心事的时候,是喜欢信步漫游,而一段路走到了尽头,那么,他的心中疑虑,就会迎刃而解。早已习惯了主子的生活习性的珏,看到主子的眸光若有所失,就放缓了脚步,令马车远远地跟着。而自己,则警惕地望着左右,生怕有什么,威胁到了年轻的主子。

“珏,你可曾经记得,在宫里头,曾经有这样一位主子……她姓陶,天生盲疾,可是,却以残缺之身,被辚选入宫。可是,就是这样的她,最后却由一个小小的才人,一直登上了皇贵妃的高位?”

印象中,好象有谁曾经讲起过这位皇贵妃的生平,说她的这一生,仿佛黑与白的极致颜色一般,一面荣光无限,另一面,却极其凄惨一生共有三女一子,可是,两女均被人毒杀,一子夭折,到了最后,只余一女,还流落民间,不知所踪。

不知道想起什么,袁慎的眸子里的光,逐渐的暗淡下来。向来负责收集情报的他,仿佛想起了宫里宫外那个经被人私底下里已经许久之前的传闻,也想起了那个传闻中的主角,在那些传说中扑朔迷离的悲惨的往事。可惜的是,那一段真相,却被人用血腥的手段掩盖了。到了如今,只变成了一段无可追溯的前尘往事。虽然线索错综复杂,可是,向来记忆力超群的珏只是略微想了想,就点头:“主子,你说的,可是那一位出自陶家,然后由才人一步一步地坐上贵妃之位,位同皇后尊的瑕妃……”

要知道,那一位瑕妃,在那个埋葬女人一生的后宫深苑之中曾经享荣宠无限,可是,每一个人在提起她时,都不由地微微叹息。那一位主子,只活了三十七岁,然后但神秘地死去,她身故之后,便被人禁言,不论是谁,都不能谈起她的生平,此后的十年间,整个宫廷之中,对于这个人的一切,都仿佛是一种禁忌一般,人前人后,没有人敢提起。

“是的,我说的就是她。”仿佛在瞬间理清了什么思绪一般,袁慎微微一笑:“珏,去,找人查一下这位皇贵妃的生平,特别是刻意被人隐瞒的那一段——我想要知道,父皇和两位皇兄如此关注陶家的真正理由……”

“可是,宫里传来消息说,要宣陶家家主入宫……”珏想了想:“属下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说是圣旨不日就会下达陶家,然后,迎新主入宫。”要知道,宫里的消息,以及那个人的动静,都是以极快的速度传达过来,然后,再由主子加以分析,想出对策,其实,对于陶家来说,连珏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亦商亦武的陶家,上无高官,下无暴吏,却如此的惹朝廷注意?

“陶家家主?哦?这么说,并未道其名,言其姓么?”袁慎的眉,微微地蹙了一下,有什么样的疑虑,一闪而过,可是,问出来的,却是另外的一层意思。

陶家家主——那个统领陶家的女子?

有意思,有意思,不是宣陶氏长女,陶心然进宫么?怎么才一转眼,就变成了宣陶家家主进宫呢?陶家家主……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内幕么?又或者说,又是哪一个人想要混淆视听,来掩饰什么吗?

“主子,陶家家主身中奇毒,双眸失明,二小姐大张旗鼓,誓要夺掌门之位,目下,已经在邺城控制了整个陶家,并囚禁了她的兄长陶逸飞……”珏低下首去,将近日所知道的情报一一禀报,末了,才若有所思地加了句:“那么,现在的陶家,究竟哪一位才是家主呢……”

袁慎微微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是雪后绽放的第一束寒梅,醒眸刺眼,暗香无声。

他笑,微微地摇头:“那么,这些消息,她应该都知道了吧……”

是啊,正因为知道,所以沉默,然后,可以再找个时机,诏告天下人知道,那个而今掌控陶家的二小姐陶心兰,就是陶家的家主?

嗯,这的确象是她的性格,是否正因为这样,她才沉默不语,任由陶心兰将整个陶家搞得乌烟瘴气,人神共愤?

再想起那个向来不可一世的陶家二小姐被人困在山谷之中连续三日,想来,那个向来未雨绸缪,思谋千里的女子,将这一切,都算到了吧……

微微地摇头,再摇头,年轻的俊公子的脸上,有一抹淡得几乎看不清的失落——你呵你,人心,世俗,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风起云落,都被你算得清清楚楚,可是,你可曾算透过自己的心,算透过自己的未来?

“在陶家,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她,想来,她知道这个消息,应该早过属下……”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她”的称谓,可是,珏已经知道主子的话里所指,他的头,还是微微地垂着,语气,却变得随意起来:“要知道,在陶家,除了那些吃干饭的,可遍在都是她的眼线……”

带着几分戏谑的话,从一向板正严肃的珏的口里吐出,带了说不出的调皮,袁慎再一次微微地笑了起来:“你对她的了解,可真是见微知著啊?”

珏微微地抿紧了唇,不再出声。

风起了,雪散了,阳光照耀大地,却没有一丝的温度,袁慎望着长天湛蓝如洗,深且黑的眸子里,忽然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沉思出来——究竟是谁在帮她?又是谁,在帮她刻意地隐瞒着什么?正在做着这一切的人,又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又或者说,在她的背后,又或者陶家的背后,真的还有另外一股力量,正在推波助澜,操控一切?








108——故人旧事'二'
可是,除了大皇兄和那个人之外,除了“她”的本身的力量,还有谁,在陶家安插了一股不为人所知的力量?而那个人的如此的苦心潜伏,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和他的皇兄,还有那个人一样,都是志在陶家的那一样东西?

事情本来已经呼之欲出,可是,却在他们想要追溯时,变得扑朔迷离。袁慎微微地摇了一下头,用手抚了抚额头,无声无息地长叹了口气。那个女子身上的毒,早已毒入膏盲了吧,可是,她却还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所有,真不知道,在她的心里,究竟什么时候,才将自己的生命,放在所有的第一位上去。

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子,事事设谋周全,样样想得全无漏洞。可是,她为了承诺,为了几个徒弟,也为了身边的每一个人,可独独不会为了自己……

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将自己置身于所有人的后面,然后完全地忽略自己?可能,这就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奉献精神,可能,这就是“她”的所谓的人生原则……

腊梅的香味,依旧随着冷风飘摇而来,可是,那个一身黑衣的年轻公子,就在这耀阳高照的冰天雪地里,渐渐远去。

我们的这一生,有很多人,空活了一世,却不知道活的意义,可是,有的人,却一直地为别人活着,不问功名,不为利禄,只求开心一生,只求问心无愧……





华丽深宫,深宫不知时日长。

华丽的宫帏之中,明灯映辉煌。透过装点华丽的装饰,宽大的绘着牡丹花开的巨大屏风,将这个空间分隔成两个绝对的空间。前者,是接受众妃膜拜的威严光辉。而帷幕之后,则是埋葬一个女人最美年华的华丽的牢笼。此时,前厅的灯火淡淡暗淡,闪着五星芒的淡淡印记,仿佛黑夜苍穹之中的闪闪点点一般,虽然明亮,却仍旧无法将黑夜照亮。仿佛只屏风之后的红色光晕,才会令人感觉到放松的意味。

屏风之后,幔帐低垂,都是些将一生的年华都交付这寂寞深宫的女人。此时,一身华衣的李皇后静静地坐在明黄色的锦凳之上,在翻看着太监递上来的彤史。

十一月十三日,如意宫,如妃。

十一月十四日,星澜殿,钟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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