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当自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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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娘娘？！”魄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了。”
“为何不戳穿我？”她有很多机会不是吗？为何会放一个敌人在身边？这不是为自己找死路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你这么做只是受制于人罢了。一切并非出自你本意，你又有何罪之说？”如果每个人都这么你暗算我，我暗算你的，到何年何月才结束？
“奴婢曾经毒害过你。”魄儿继续说着。
“我知道，不过没有成功不是么？那就不算。”
“娘娘！”这下魄儿当真是激动起来了。“娘娘不但没有怪罪奴婢，还解救了奴婢的亲人！奴婢知道娘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没齿难忘，现在请娘娘赶快离开这里吧！”火越烧越猛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
“娘娘！”这怎么行？魄儿焦急万分。
“这个方式正好让我‘彻底’地离开不是么？”
“可是娘娘……”
“没有可是！”一声男中音代替了云语希刚要说出口的那句话。
“祁少泽？”当云语希看清楚对方的脸后惊呼了出来。
这男人，这个时候怎么跑来了？
“怎么？很惊讶？别太过惊讶，在下也是刚好……路过而已。”
“啧啧！这么大的火，想必对方对你可是恨之入骨了。”祁少泽看着眼前的大火，饶有兴趣道。
只是火势越来越大，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将她置于死地了。
“少侠，请带娘娘离开吧！咳咳……”浓烟灌进口鼻，魄儿难过地说着。
“魄儿，来，捂上。”云语希将湿巾全部捂上魄儿的口鼻。
“娘娘，奴婢不求什么，只求娘娘过得称心就好。”魄儿笑了，笑得比眼前这火光还要璀璨。
“魄儿，你要做什么？”
“咻！”魄儿纤手一点，点了云语希的穴道。
“娘娘，魄儿能够在死前为娘娘真真正正的做回一件事，魄儿已经心满意足。”
“……”
“少侠，请快快带娘娘离去吧！”
“唔！”云语希艰难地摇着头。
“娘娘，您放心，您会‘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奴婢擅长易容，所以娘娘请放心。”
祁少泽当然知道她表达的是什么。既然她已经没了生存的信念，就算他拉她回来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她说的很有道理。
“好！”
“唔！”不要……魄儿……不要……
她不要因为自己而让她去死，她不要……
云语希眼角留下清泪，可是浑身动弹不得，也不能言语。
魄儿也泪眼模糊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决然。
她一挥开手里拿着的东西，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对着她一笑。
原来她早就做好准备了……云语希看着她手里的衣物，那是她的衣服……
在皇宫城墙的外面，她听到了宫殿轰然倒塌的声音。
她哭了，无声地哭了……
＊
“怎么了？”祁少泽看着从一开始便陷入沉思的云语希，见到她表情万变，关切地问道。
“咳！没事。是我一时想太多了。”
“的确是想太多了。都已经过去五年了，什么事情都该结束了。”祁少泽为她倒了一杯茶。
“少泽，你又忘了。”云语希斜了他一眼，提醒他。
“嗯？”他忘记什么了？
“不要叫我云语希，我现在是般若。”
“啊对！你是般若，我祁少泽的妻子，般若！”祁少泽一拍脑门，呼道。
两人相视而笑。
没错，从五年前开始她已经不是云语希了，她已经从那场大火中彻底消失。她是般若，坚如磐石的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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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卷 004 擦肩而过
“少爷，要不要去一趟绝世盟？”街头上，夏雨莫离并肩而行。日晒三杆，两人才从客栈离去。
“不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而已，不便打扰人家。夏雨，下一站是哪里？”
“扬州。”这五年里，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一个地方接接地方。感受不一样的民族风情与各地文化。
“嗯。扬州历来以水乡而闻名，而且扬州的地道小吃更是别具一格。这一站相信收获颇多。”
“希望如此。少爷，我还听说扬州的美女个个是浑然天成，天姿国色呀！”夏雨不忘调侃一句。
“纵然是绝顶的美丽又如何？我没兴趣。不如到时候真要撞上一个，就给你夏雨‘赐婚’如何？”
“皇……少爷！”
“知道就好。所以脑子里别只是美女美女的。我是看怎么了，夏雨平日里就知道武功战略，怎么会关注起美丽女子来了？”莫离“唰”地甩开折扇，优哉游哉地看着夏雨一脸的窘相。
“少爷，别笑我了。还是快点出城吧！”越来越感觉自己招架不了少爷那张利嘴。果然，当过皇帝的就是不一样。几句话就将自己给堵死。
两人一出客栈便往城门方向走去。
这一带的经济颇不错，昨天他就看出来了。
大街上绫罗绸缎，满目琳琅。
另一边－－
“娘啊！其实洛儿可以一个人去学堂的，洛儿已经长大了啊！”洛儿小小的身子靠在般若身边，小手拉着她的尾指，摇晃着。
“不行。”
“娘亲，洛儿很乖的。”
“是吗？”很怀疑的语气。
“娘！你去问宇哥哥就知道了呀！”
“想必他也吃过不少苦头了。”般若看着前方。
洛儿嘴巴嘟得老高。
娘亲总是这么“喜欢”他，真让他受宠若惊。
“娘……”
“好了，别多说了，你要是能在学堂安静那么半刻，相信夫子也不会经常到绝世盟来喝茶了。待会我还要跟绿姐姐去一个地方，所以别撒娇了。这一套没用的。”般若看了一眼洛儿，成功的见到了他此刻的表情正在逐一变化着。
身边的绿衣女子忍不住捂嘴轻笑了下。她是般若身边四大侍婢之一－－绿衣。另外还有橙衣、黄衣、青衣。个个貌美如花，而且武艺高强。除了般若外，谁也叫不动她们。
“哦！”
般若将他的小手紧握在手里，嘴角一勾。
“呀，娘亲，是马蹄糕！洛儿要吃！”洛儿一见到摊前的小吃，挣开她的手，看着那散发着甜甜香气的马蹄糕一脸的垂涎。
“绿衣。”般若见状无奈地摇头。转头叫了一声一直不说话的绿衣。
转眼间，洛儿已经在狂吃着马蹄糕，边吃边走。
三人不再说话，静静地朝着学堂的方向走去，没有看到自己右边的两道身影与自己擦肩而过。
此时，街上逐渐开始变得拥挤起来，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呀！”忽然间，前她们几步的洛儿被撞了几下，一下子便卷入了人海中。
“绿衣！”般若高喊了一声。
绿衣闪电般窜了上去，手左右开弓，将那群围着洛儿的人全部点了穴道，瞬间，他们有如木头般站立在那里，洛儿见状大口大口地呼气。
“还好还好，马蹄糕没事呢！”他看着在自己手里安然无恙的马蹄糕，笑得一脸的灿烂。
般若跟绿衣额上尽冒黑线。
“走吧！”重新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般若心中大叹。
这小鬼头，一天不让人担心是假的。
后面的绿衣在他们走出了拥挤圈，手一扬，原本被定住的众人瞬间活动了起来。
街上，又变得熙熙攘攘了。
而莫离夏雨惊觉这一幕后，人已经走远了。
“走了，少爷。”刚才那个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夏雨，不用出城了！”
“哈？”
“难道是我的错觉？”莫离喃喃自语。
可是那身影，那声线－－
“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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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凌昨晚回来迟了，现在也有事出去一趟，所以暂时码这么多了。
抱歉的说哈……………………
江湖卷 005 风雨来临
“夫人，后面有人。”穿梭在小巷中的般若与绿衣两人明显得感觉到后面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气息不断在跟随在自己。
“别理会，走我们的就是了。”般若头也不回。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回了。
自从自己做了绝世盟的女主人后，多少人想要一睹她的面容。
可绝世盟戒备森严，且她又不喜好露面，所以大家只知道武林盟主祁少泽娶了个美娇娘，却无从一窥芳容。
多少人为此而遗憾不已。
“绿衣，等下你先去药材铺黎伯那，然后再到云来绣坊与我回合。”
“是，夫人。”转眼间，绿衣不见了踪影。纵使知道自己不能放心夫人一个人，但那是主人的命令，她无条件服从，绝不过问。
般若朝着相反方向而行。
“少爷，现在要跟哪一个？”明显的，前面那两个女子已经发现他们的行踪了。
怪！他们不是武功一流么？怎么跟踪个人都露出破绽来了？
难道自己的气息没有完全收起？
莫离没有说话，他站在一堵墙角边上，白折扇轻轻地收起抓在手里，目光如炬。
“少……诶？”他怎么追上去了？
越来越搞不懂他了。夏雨在后面摇摇头，还是举步追了上去。
云来绣坊。
云来绣坊在这里可是出了名的绣坊。这里的刺绣不但技艺一流，而且花样更是千变万化，多少女子都为之痴狂。
“夫人，您来啦？”正在柜台算账的掌柜一见到进门的女子，连忙停下动作走了出来，一脸的恭敬。
“安伯，今天的生意可好？”
“回夫人的话，绣坊的生意天天都是爆满的。您瞧，昨个儿您命人送过来的鸳鸯图案的一开铺子就被抢购一空了，老身正想着跟夫人说这件事呢！”
“那就好。明日一早我再命人送一些过来。”这间刺绣坊是她去年开的。原以为这件事了自己一个心愿，没想到十字绣在这里居然如此的收到欢迎，上至七十老妇，下至五岁小童，都被这十字绣吸引住了。而且在上次她售出的现代手机吊坠模样的绣样也成为了一时的流行标杆。很多人都将它挂在腰间，有是文人学士还将它挂在折扇尾。看来，这股流行风还有一阵子吹了。
“夫人，老身有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吧！”
“既然夫人的十字绣如此受欢迎，为何不抬高价格？这样子盈利可是双倍呀！”
“安伯！”般若闻言不禁高声打断。
安伯被夫人突如其来的厉言给吓得身子一缩。
“安伯，云来绣坊的业绩不是我预料中的，虽然很受欢迎，而且如你所说，抬高价格的话盈利会翻倍。可是你要知道，价格的变动会直接导致全盘的亏与损。也许我们抬高价格了，是会翻倍，可那是一时的，并不是长期的。也许你在这一阶段生意会很好很火爆，可是下一各阶段，百姓就失去兴趣了？为什么？价格高了。”
“知道什么是通胀率吗？通货膨胀和国内物价上涨，会引起国内商品的减少和外来商品的增加，从而对外汇市场上的供求关系发生影响，导致该国汇率波动。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们云来绣坊只是一间小小的绣坊，可是也要为百姓着想。我们不能因为贪图一时的效益增加而忘记了我们本身也是百姓。百姓需要的是什么我们应该要一清二楚才是。再说了，质量上乘，稳定客源才是长久之计。所以安伯，这个想法我不同意。”
“夫人之言，老身深感惭愧！”安伯弯着腰道歉着。
夫人的聪颖是绝世盟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今日夫人的一番话简直让他茅塞顿开，枉费他为人几十载，还不如她短短数语。
“对了，那件事做的怎样了？”般若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喝着茶。
“回夫人的话，老身已经照夫人的吩咐做了。”
“嗯，很好。你就照我说的去办。在每卖出一件刺绣的同时将一两作为捐献学堂之用。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高高兴兴的读书识字。”
“夫人的菩萨心肠，一定会有回报的。”安伯对她可是崇拜至极。
在这里，不光是男子可以上学堂学习，就连女子也可以。夫人靠自己的力量捐献了两座学堂，一座是给孩童专门设立的，另一座则是给一些女子专设的。让那些苦于生计而无德无才，想读书的女子有一个静思的地方，好好地享受着被平等对待的待遇。
“只是做了该做的，没啥好炫耀的。”
正说着，绿衣从外面走了进来。
“夫人，都办妥了。”
“嗯。那走吧！现在要去市场看一下。下午叫橙衣接洛儿回来。”
“好的。”
今天是他的生日呢！该弄些什么好呢？
两人走出绣坊，往右边的集市走去。
立刻的，两道身影从墙壁的一端缓缓走了出来，然后缓缓跟上。
般若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着他们。
“绿衣。”她给身边的绿衣递了一个颜色。
“嗯。”
主仆俩默契十足的分道而行。
般若低着头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看一眼。等到一个拐弯的时候，她整个身子一闪，瞬间没了踪影。
一条人影飘然而至。
“怎么不见了？”好听的男声在喃喃自语。
刚刚还见着，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难道？被发现了？
“你是谁？跟踪我究竟何事！”冷冷的女声从他后面传了出来。
莫离刚想转身，却被颈脖间那冰凉的物体给打住动作。
他修长的颈脖经脉处，一根银针正距离他皮肤不到一寸！
熟悉的嗓音让他心头一震！他动作轻缓地转身着。
“别动！再动休怪我不客气！”
“如此雕虫小技能擒住我？”莫离黑瞳一眯，根本看不出他是何时出手的，银针便落了地。他一个旋身，终于与她面对面。
静！
静得只听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
“是你？！”随即激动万分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柔荑。
般若眉头一皱。
“你认错人了。”她想要挣脱他的牵制，可对方力道太强。
“不！你就是她！你知道吗？我找你找了好久……”莫离激动得想要将眼前的女子给拥入怀里。
她是语希，她就是云语希！那张脸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跟我走！”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柔荑，怕她再次地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对不起，您认错人了。”般若扬起排扇般的睫毛，平淡地跟他对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