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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只凤的罗曼史-第67章

小说: 一只凤的罗曼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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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韵想起自己偷偷地站在那沟底的石屋外偷窥的一幕,龙瀚将那个孽种抱在腿上满面宠溺之色,简直令她被雷劈了一般僵立当场,她无法置信他竟也有这般柔情缱绻的时候,竟连她一路悄然跟随都不曾发觉。她心中刹那间涌起千般滋味,有愤怒,还有别的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思及此她低着头忍不住咬牙切齿,不慎将手中一粒浑圆的明珠捏成了齑粉。尚未成年的北海二公主身量娇小,猛然抬头瞧见她的怒容,吓得哇哇大哭。北海王妃不知所以,忙扯着她责怪她不懂礼数。芙韵心神一凛,已然换上一副慈爱的神色帮着哄二公主,小女孩儿怔怔地看着她温柔的样子,以为方才是自己的错觉。

芙韵正在尴尬,一袭海蓝色银丝团龙锦袍的龙瀚已经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他今日仿佛格外神采飞扬心情愉悦,竟对北海王妃笑着点了点头,唤了声“弟妹”,令北海王妃受宠若惊。他走到芙韵身边,笑着道:“王妃与弟妹说些什么这么高兴?不如吩咐下去,叫膳房添几道菜,留弟妹一道用膳。唔,把儿子们也叫上罢,好几日不曾见到他们了,今日我们一家人好好热闹一番。”

芙韵一时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那般温柔的口吻多像真正恩爱的夫君?她心里一时恍惚,却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从心里汩汩地冒出来,眉梢眼角泛起了少见的喜色,柔声道:“听凭王上安排。”

那一日的家宴上,东海三位王子高兴得简直要发疯,心中当神祇一样崇拜的父王不但对他们和颜悦色,还亲手为他们夹菜添饭,又一个个摸着他们的头仔细问他们的学问如何,有何兴趣等等,年纪最小尚无多少克制力的龙琤激动得眼眶泛红,就连已经成年的龙玳声音也有些颤抖。这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面令北海王妃羡慕得不知说什么好,自己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只盼着自己的女儿还能有这等福气。

芙韵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醉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美梦。虽然那晚龙瀚依旧回了他自己的寝宫,可她抑制不住唇边溢出的笑意,令贴身婢女珊瑚也满心欢喜,以为王上终于发觉了王妃的好,他二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然而终究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没过多久,芙韵就明白了,原来那晚他那般高兴,是因为一千多年前那个蛟族余孽为他生了个龙蛋,那一日终于破壳而出,是个儿子。龙瀚好像头一次当爹一般,高兴得忘乎所以,当场为他取名为龙璃,恨不得昭告四海普天同庆。知道这件事后芙韵将自己的寝宫砸了个稀烂,心口像烧着一把火,几乎将她焚烧殆尽。龙璃,珍贵若琉璃么?那我的儿子又算什么?他们还要仰仗了这小杂种的光,才能分得你一点疼惜么?

她赶走了所有的婢女,伏在床上恸哭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她冷艳雍容的面容神色如常,而珊瑚却惊讶地发现,王妃的双眸中寒意彻骨又死气沉沉,灵动的神采永远从她的丹凤眼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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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芙韵身在炼狱,而龙瀚却是在天堂。

蓬莱岛下设了艰深结界的逍遥殿,比真正的水晶宫还要璀璨夺目,虽然小巧,却更加精致奢华。珮珮与青儿带着刚破壳而出的龙璃住在里面,龙瀚一得空便直奔此地享受天伦之乐。

阿璃生得粉雕玉琢,眉眼间与珮珮有六七分相像,双眸灵动得仿佛两粒小小的星子,看到龙瀚就满眼笑意,欢呼着爬到他脚下要抱抱。龙瀚心里涨满了自豪的父爱,往往就一把捞起阿璃上上下下地抛,父子俩的笑声传遍了逍遥殿。

一袭素裙清丽无双的珮珮就站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娇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青儿则远远地站在厅门口纠结紧张地朝龙王殿下张望,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将娇嫩的小殿下摔坏了。

这逍遥殿虽然也只得青儿一人伺候着,可比那海底深沟生机勃勃了许多,更何况她有了阿璃,面前欢笑的父子俩是她的全部,她已经将全世界都握在手中,别无所求。

龙瀚疼爱阿璃疼到了骨子里。珮珮的身份不能昭告天下,但阿璃却是堂堂东海四殿下,日后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甚至继承东海王位。他一出生,龙瀚便将自己的龙血注入他的血脉,生生盖住了他身上一半的蛟族气息。只要不显出原型,断然无人识破。而珮珮因为是半蛟半人的血脉,他无能为力,只能将她尽力隐藏。

时光在逍遥殿中仿佛静止了一般,今世安稳,岁月静好。

彼时谁也不知道,阿璃满两千岁以前的那几百年,是他们三人所拥有的,最美的记忆。

正文 番外:珮珮(下)

龙瀚即位已有上千年,膝下三位嫡子中有两位业已成年,却迟迟不曾册立东海太子。一干老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上表劝谏,请立嫡长子龙玳为太子,可都被龙瀚不硬不软地挡了回去。众臣大惑不解,不知这位御座上的冷面君王有甚打算,若说是存了废长立幼的心思吧,可他对二殿下龙珞与三殿下龙琤,也未见得就比对大殿下龙玳更上心。两朝元老桂丞相自小看着龙瀚长大,自以为看破了他的心思,在一次重臣集会之时,便出声提醒左右三位殿下都是王妃嫡出,一样尊贵的血脉,册立谁都是王上的家事,如今王上春秋鼎盛,胸中还有宏图未展,此事着实不急。

龙瀚听到贴身侍卫靖远的禀报,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桂丞相以为他是靠铁血手腕坐上了本不属于自己的御座,定然舍不得过早册立太子分权,其实他只是想再看一看,他的四个儿子中,究竟是谁有这个实力继承东海王位,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希望看到将来庸碌的太子被亲兄弟拉下马。他再给他们五千年时间,这时间足够琤儿和阿璃长大。如果阿璃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弥补他出身的劣势,为他扫平通往御座的道路。

他自以为还算公平,问心无愧,可看在东海王妃芙韵眼中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忍下了蛟族那个孽种和她的儿子,不过是因为东海满门的身家性命和三个儿子的前程,如今龙瀚迟迟不立早已成年的玳儿为太子,她心中日渐疑虑和不安,近来有一个念头仿佛魔鬼一般在心底叫嚣:莫非他是昏了头,竟要让那个见不得光的野种做太子不成?她被这个可怕的念头炙烤得焦灼无比,被折磨得日夜不得安宁,精致的面容上竟时时有狰狞之色,令身边的婢女害怕得不敢近前。

这一日,龙瀚一早就应邀去西海赴宴,芙韵独自一人来到了他的书房。这里平时是整个龙宫的禁地,没有龙瀚的手谕谁也进不去。守门的两位小将惊见面如冷霜的王妃未经王上允许要进书房,踌躇为难了半晌就是不肯让路,芙韵不耐至极,劈手两支南海**香将两人放倒,大步闯了进去。

那是她未出阁时常玩的恶作剧,今日则令她心头感到莫名的快意。她轻易地在书架的密格找到东海的宗谱玉牒,那上面记载着历任东海龙王的血脉,嫡子名以金粉书写,庶子则用银粉,待到册立太子,其名则以朱红的丹砂涂就。她心头狂跳,猛地翻到属于龙瀚的那一页,赫然见到“龙璃”二字金灿灿地与自己的三个儿子并列。

他在心中竟然将那野种等同于嫡子!!!将来便是丹砂涂朱也是顺理成章的了!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芙韵依然觉得头顶似有惊雷劈下,眼前一阵发黑,口中竟泛涌起一股血腥味。她捧着那本宗谱,突然神经质地大笑了起来,直到笑得眼角全是眼泪,而后她狠狠地将其摔在地上,将血珊瑚架上那柄天帝御赐的寒玉剑一把握在手中,一阵风似地出了书房,直往蓬莱而去。

贱人,你还不知这把剑是什么吧?这可是你爹爹的遗骨呢。你的心上人曾带兵去围剿你的父王和族人,你若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我真的很期待呢。我忍了你们这么久,忍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可他竟然还不满足,还要将我逼上绝路,既然如此,莫要怨我翻脸,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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珮珮此时正在画室里。她平日没有别的消遣,一手画技与琴技已经练得出神入化。眼下阿璃正由青儿陪着在他的小房间里午睡,她担心弹琴会吵着他,便来到画室打算为龙瀚作一幅画。洁白的丝帛摊在鲜红的玛瑙桌上,桌边皓齿蛾眉的清丽女子素腕凝霜,纤手握着丹青妙笔,在龙形砚台里饱蘸浓墨,细细地勾勒男子飘逸的身影。这许多年来,他每次来看她都是穿着素雅简洁的青衫,此时她画笔灵动如蛇,不多时丝帛上便现出一袭青衫傲然立在漫天海浪间,道不尽的潇洒风流。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意境中,屏息凝神,浑然不觉桌边多了一个人。

芙韵费了十二分的力气才得以悄无声息地潜入逍遥殿。她心头怒火更炽,为了这个蛟族的余孽,他竟不惜动用了东海龙族最艰深的秘术布下结界。若非她这许多年无事可做,遍寻了四海龙族秘术潜心修行,怕是连入口都摸不到。一路行来,这小小宫殿何其奢靡,便是龙宫也没有这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奇珍异宝。此时她在这里静静地站了半晌,不知自己是以何等心情,来看待面前这个将自己的夫君迷得乱了纲常的女子。

不过是清丽些罢了,她心下终于得出结论,唇角勾起残忍的笑意,将那寒玉剑“啪”地掷于珮珮面前。

珮珮被吓得手一抖,丢了画笔猛地抬头,看到面前这位凭空出现的美艳女子,她眉目秾丽,妆容精致雍容,身着一袭绛红色团牡丹金丝锦裙,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厌恶。珮珮嗫嚅道:“你是?……”

芙韵冷艳的面容泛起讥诮的笑意:“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可知你自己是谁?”珮珮被她双眸中的寒意惊得倒退一步。芙韵却不给她逃走的机会,逼上前指着桌上那寒玉剑道:“来看看,你可认得它么?”

珮珮茫然地望着那造型古朴的青铜剑鞘,芙韵已在旁边冷冷开口道:“两万年前蛟族叛乱,天帝派兵围剿叛贼。彼时东海龙王龙瀚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出王子,就是在这一战中他一战成名。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蛟族人的鲜血,便是生擒那蛟王,他也功不可没……”珮珮清丽无双的脸庞随着她的叙述一分分惨白下去,呼吸急促起来,她猛然挺直了脊背怒视着芙韵:“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芙韵细细地打量她面上痛苦的神情,心底感到残酷无比的快意。她诡异地一笑,“唰”地抽出那柄寒玉剑,剑身洁白如雪,似玉非玉,剑光仿佛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刺伤了珮珮的双眸,芙韵在她耳边缓声道:“啧啧,真是一柄好剑,你说是也不是?它可是以那叛乱蛟王的脊骨锻造而成的,算是举世无双。龙瀚平叛立下大功,天帝将它赐给了他。你不会不认得这剑罢?它可是你父亲的,遗骨。”

珮珮闻言一震,面上显出不可置信的惊痛神色来,整个人似要瘫倒在地,她无意识地伸出手去触及剑身,那冰凉的剑气立即在她指尖萦绕,有熟悉无比的气息闪电般传至她全身,瞬间唤醒了她心底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终于记起了雪谷中那个伟岸昂藏的男子,她的父王,每次来密室看她都满眼宠溺。他唤她落落,说她的双眸那般美丽,就像星星落在她的眼睛里。还有身旁那个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儿,她的血脉相连、心有灵犀的哥哥。他那么疼爱她,在那临别的一刻来临,蜃长老为了救他而放弃她的时候,他目眦欲裂,痛苦地盯着她,恨不能就此死去。

这一切,我为什么都忘记了?

痛苦的回忆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狰狞而扭曲,她一下子抱住了头,柔弱的双肩颤抖不停,用破碎的声音喃喃地道:“我是落落。父王,哥哥,我想起来了。”她还想起了那身着战甲满身战火的男子,他击碎了玄冰门站在她面前。她不知不觉间已是满面泪水,仿佛置身冰窟。怎么竟能忘了?那一日他正领兵围剿她的父王与族人。

下一刻,她又想起那相遇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却笨拙地将她抱了满怀。这些年来,他对她那般好,令海底最硬的岩石都为之动容,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沉沦在他的温柔宠溺之下,失了自己的心。

可是,此时她记起了一切,他与她之间,隔着深海一般的仇恨,那么多的鲜血与战火,命中根本就不该有任何纠缠。

芙韵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她所要的不过是他们的决裂,看这女子的神情,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珮珮蜷缩在地上,紧紧地握着寒玉剑,将头埋在膝盖中无声地流泪,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她心中汹涌澎湃着对龙瀚的恨,与对他的爱一样多,令她的心饱受凌迟之痛。

我的哥哥,你还活着吗?而我,我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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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瀚自西海午宴归来,饮至微醺,命靖远率领别的侍卫一起回宫,自己则往逍遥殿而去。

往常午后的这个时辰,阿璃必然在花园中嬉闹,可今日的花园却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儿声音,一袭素白长裙的珮珮背对着他坐在廊下,纤细秀美的背影十分寂寥。龙瀚上前搂住她:“珮珮,是我。阿璃呢?”

怀中的女子僵硬至极,满腔柔情的龙瀚立刻发觉了不对劲,她百合花般的脸上一片惨白,整个人竟是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他的心猛地一沉:“珮珮,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来,眸光黯淡,失血的唇瓣轻启:“珮珮是谁?我吗?不,我不叫这个名字,我叫落落,蛟落。”

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那一刻龙瀚如遭雷击,英挺的面容猛然一白,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惶恐:“你,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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