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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恐怖的人狼城-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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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失踪的,所以若想找出他们的下落,就必须先找出这座古城。

兰子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如果银狼城真的存在,那么它应该是位在距离特里尔和慕尼黑不到一天车程的地方。如果说它具有历史,又被大众遗忘,那么它一定是位在交通不便的森林或深山等边境地带。”

“如果是这样,那范围就缩小了。”

“我有带世界地图。”九段记者从手上的资料中拿出一本小册子,然后翻到德国那页,指着西方,“特里尔就在摩泽尔河沿岸,离法国国境很近。我记得它应该是德国最古老的城市,城内还留着许多罗马时代的遗迹呢。”

“特里尔大教堂很有名呢!”兰子用她细长的手指划过地图上从莱茵河到摩泽尔河这一段。

“萨尔布鲁根在特里尔的南边。它几乎紧贴着法国国境。”

九段记者确认了一下那附近的地形和状态。那地区是萨尔州,和邻近的亚尔萨斯及洛林一样,所有权曾在德、法之间数度游走。接着,他把视线拉到更远方,“慕尼黑在德国稍微偏南。这么推算起来,若在两个城市之间画一条直线,银狼城应该就在这条线上的某处。如果考虑到误差,大概是在海德堡到奥格斯堡之间,途中还可以安排观光古城街道。”

但是,兰子却一脸不满,“那附近有几个人口很多的城市,所以应该不是在这条线上,旅游行程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人数多达十人的旅行团集体行动时一定会有目击者。”

九段记者将双手抱在胸前,左手摸着下巴,喃喃地说:“那你觉得应该是在哪里呢,兰子?”

“我觉得那座古城应该位在更西南方,也就是接近法国国境的边境地带。”

“这样啊……原来如此,那里到处都是山和森林,相对地城市就比较少了。”九段记者赞同地说。我也认为这个想法很合理。

接着,兰子摸着自己手上的装饰品,“说不定也有这种可能喔。‘银狼城’有没有可能是另一座城堡的别名呢?”

稍微感到吃惊的九段记者睁大眼睛反问:“你认为那个名字不是真的吗?所以,世上没有银狼城?”

“这么说或许有点夸张,不过地图上不是都没有记载吗?所以警方才找不到那座古城。因为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找错对象了。”

“你是说,古城的名字是假的?”九段记者惊讶地说。

兰子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是啊。像那种古老,经常会根据主人的名字或某种传说,而出现一些绰号;又或者会根据城堡的状态或是情景,而有一些描述性的别名。例如德国海德堡的山腰上有一座人称‘法尔兹伯爵城’的城堡,据说当初建城时,它是叫做‘上之城’。莱茵河畔的猫堡据说在刚建好时,是用主人的名字命名,而叫做‘卡杰涅尔柏根城’。”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简称为‘卡杰城’。”

“找不到银狼城的原因并不只是这样。我又想到另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是什么?”

兰子的黑色瞳眸看起来像是正在熊熊燃烧的翠绿色火光。我和九段记者都非常期待她即将说出的答案。“那座古城会不会根本就不在德国境内,而是越过边境,位在法国深山里,也就是位在亚尔萨斯和洛林区的某处。这样就难怪德国警方找不到它。因为那在他们的管辖区外,无论在物理或心理上,都是一种盲点呀。”

3

这种可能性我连想都没想过。的确有可能是这样的。换做是日本警方,也不会插手去管管辖外的事情。在马格丽·亚林罕著名的短篇小说中也曾出现这样的情节。

九段记者非常佩服地问:“兰子,就地理位置而言,你认为银狼城其实是位于法国境内?”

“是的。”兰子点点头,而她那美丽的鬈发也跟着摇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个新发现。这还真是个盲点呢!”

“真的耶。”我也兴奋地回应。

然而,兰子依然维持着她那悠然的态度,“我刚才也说了,那座城堡说不定有别的名称。要是它的别名是法文,那就无法用德文来理解了。因为在法国,所以一定有法文名称,这只不过是认知上的差异而已。即使城堡就在面前,也没有人会注意到。”

“这样啊……你的意思是,不只是绰号,而是,一座城堡的名字同时有德文和法文两种语言吗?”

“没错。”

“问题是,那座城到底在法国的哪里?”九段记者呼吸急促,再次将视线投向地图。他翻开法国地图,找出德、法国境。“摩泽尔河的上游邻接卢森堡……等等,他们也有可能不是到法国,而是跑到这儿啊。”

被比利时、法国和西德环绕的卢森堡是君主立宪国家,面积只有两千五百八十六平方公里,居民多为德裔,且大部分为天主教徒。

“不知道。”兰子拨开领口的头发,看着地图,“你刚刚不是说失踪的人最后一次被看到的地点是萨尔布鲁根?这个城市位在特里尔的南方。如果这些人是去卢森堡,不就是变成往回走?”

“你认为他们不是从萨尔布鲁根再往南边走,就是往西边进入法国国境吗?”

“这样比较合理。”

确认过地图后,我们发现从萨尔布鲁根到莱茵河上游的这一区域,几乎全是险峻的山脉,没什么城市。

我插嘴道:“可是,要是旅行团进入法国,那不就等于越境了吗?他们不是要透过正规管道才能离开德国吗?”

“如果是透过铁路或公路出境,应该会留下盘查记录吧。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兰子这么说完后便向九段记者确认:“九段先生,那些从德国寄来的资料里,有没有提到旅行团成员是否携带护照呢?”

他立刻摇了摇头,“不,没有他们携带物品的资料。”

听完他的回答后,兰子自言自语般地说:“如果他们是偷偷跑到国外,就不需要护照或签证了。不过,他们也有可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国外……”

“难道真的是逃亡?”我想起刚才提过的假设。九段记者轻轻地笑了笑,“实际上,这个可能性应该非常低吧。如果是从东德逃亡到西德,还可以理解。可是从自由的德国逃到同样是自由的法国,未免也太没道理了。就算是政治逃亡也说不过去呀。”

兰子也赞同他的话,点点头,“我也觉得应该不是逃亡。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而且如果是逃亡,一定会引起社会问题,媒体也会炒作。”

“那你为什么认为他们一行人是到法国?”我问。

“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判断喔。”兰子立刻举起手,打断正想反驳的我,“况且,黎人,我认为目前我们最需要讨论的问题,并不是他们为什么失踪,而是他们的下落。无论如何,如果深山里真的有一座神秘的古城,那么或许有一条可以穿越国境且不为人知的路,或是有个有出口的洞窟可以通往那里。”

“你还真浪漫!想像力会不会太丰富了?”我指出这点,而兰子也坦承,“对呀。不过,我只是把目前所有可能的假设全部列出而已。你却一个个地否定它们,其实没什么意义耶。总有一天,我们必须根据线索或是具有逻辑性的证据,利用演绎法,将这些假设一一厘清呀。只要仿照昆恩的《Z的悲剧》那样,用消去法逐一检视,最后一定能发现真相。”

我转向九段记者,问道:“因为我们不曾出过国,所以没有这方面的常识。请问一下,越过国家边境很轻易吗?”

“嗯,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就像兰子刚才说的,在所有铁路和主要干线都设有盘查站,所以我想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来来去去。”

我表示认同后,九段记者看着兰子,“你还有想到其他和事件真相相关的事情吗?”

在回答之前,兰子思考了一会儿。她用手指缠绕着耳边的牷发。“嗯,我现在又想到一个。这起离奇的事件会不会跟宗教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宗教?”

“是啊,日本最近……呃,应该说战后吧……有很多新兴宗教,因为诈财或强迫信众捐款而引起很多问题。比如说,他们软禁想要入教的人们,而这些人的家属却想把他们救出来,因此两方交恶,甚至还有诉讼纠纷。总之,说不定失踪的这些人去古城观光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那是他们为了要加入某个宗教的障眼法。”

“所以你觉得那群失踪的人可能正被某个宗教强迫入教,或是被藏起来,又或者是自己想要逃到那里吗?”

“是的。如果他们全部躲在修道院或教会等设施,又有人供应他们粮食,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发现他们。”

兰子敏锐的思考让我钦佩。欧洲的基督教或犹太教徒对个人信仰的重视,是日本人所无法比拟的。因此,反过来说,宗教团体也会为了网罗信众或扩大势力版图而彼此针锋相对。信众愈多,教团就愈丰裕,同时也能壮大自己的权威,最后才能达到财政永不匮乏的境界。

九段记者再度把双手交叉,深感佩服地说:“原来如此,真是高见啊。所以,银狼城很可能就是某间修道院的别名,也是某个宗教团体的藏身之处?”

我点点头,“在欧洲,从中世纪开始,就有许多将古城改建成修道院的例子。”

兰子眯起她那闪亮的漆黑双眸,转向我,“这么说来,东洋耶稣会之所以提出那种奇怪的要求,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咦?”九段记者吃了一惊,“你是说,这起集体失踪事件的背后,其賨是贝尼迪克天主教派在主导?难道他们就是犯人?”

兰子微微地摇了摇头,“犯人应该不是那些人。非但如此,还有可能是与他们处于敌对关系的其他宗教团体有关。另外,冥福尼要我们去法国的原因,也正如同我们刚才所推论的。换句话说,德国的失踪者的所在位置一定是在法国。她会不会是在暗示我们,如果想找出失踪者,应该要锁定法国国内的教会、修道院及其他宗教团体呢?”

“所以,他们才要请你这个在宗教方面立场中立的侦探出马?”

“我不知道他们的真意。说不定可能只是把我当作一颗对他们有利的棋子罢了。他们虽然想责难与自己利益相冲突的另一方,想要阻碍对方的行动,但是却碍于自己的社会地位,或是基于某种理由,而无法抛头露面地活动。所以,才特地跑到东洋,找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物。”

“然后,企图让对方吃亏吧?”

“是的。”

“事情好像很严重。这该不会是一种宗教战争吧?”九段记者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在欧洲,贝尼迪克天主教教派算是势力强大、数一数二的天主教派。那么,足以与他们敌对的对手……不行,老实说,我根本无法想像。该不会是俄罗斯正教或是伊斯兰教吧?”

兰子用左手食指按着太阳穴,“像前些日子在法国媒体引起一阵轰动的蒙塞古叙事诗教团,我就觉得有点怪怪的。还有,从宗教的角度来看,还有另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殉教。”

“殉教?”

“是呀,就是为了信仰而自杀。在过去的历史中也可以看到很多集体殉教的例子。”

“喔,原来如此。”九段记者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

兰子把手伸向已经冷掉的咖啡,慢慢地品尝这杯苦涩的液体,“说实在的,到目前为止,我们所说的全都只是推测而已。这只是假设,离事实还相当遥远。”

“那么,接下来我该调查什么呢?还有,你们打算怎么做?”九段记者露出疲惫的神情,轮流看着我和兰子。

“九段先生,可不可以请你继续跟国外保持联系,查查看在德国的事件发生后,法国方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行动或奇怪的事件发生。”

“那绝对没问题。可是,如果德国警方已经打算放弃,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查了。”

九段记者虽然说了泄气话,不过兰子却视若无睹,“在这段期间,我们想要去寻求一些援助。”

“援助?”

“是啊,如果我们真的要去欧洲,不论是语言,地理、社会结构等都是一大问题。所以我们需要一位能支援这些的人和我们一起去。”

“你已经有适当的人选了吗?”

“有,就是住在国立市的阿尔福雷多·卡尔·修培亚先生。我想先去拜托他。”

九段记者用右拳在左掌心捶了一下,“啊,如果我没记错,他是你们那群推理迷所组成的‘推理研究会’的一员嘛!他以前是一桥大学的外语教授吧?”

“没错。”兰子微笑地说,“那位老先生是犹太裔的德国人,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因为遭到纳粹的迫害而四处逃亡,最后定居在日本。德语是他的母语,而他已故的夫人是俄国人,所以他精通这两种语言。另外他的法文应该也说得很好。虽然他已经离开德国很久了,不过因为他一直都在从事德国文学的翻译工作,所以我想他对德国的地理和社会情势应该还是很了解。”

“我记得你和黎人都向那位老先生学习德文。”

“是啊,不过我们只会一些日常会话而已。”兰子谦逊地说。

“他会接受你们的请托吗?”

九段记者显得有点担心,但兰子却微微笑道:“没问题的,因为我们很要好。而且,修培亚先生对这世上所发生的奇妙事件以及对解谜的爱好,绝对不亚于我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真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我这几天就会去找修培亚先生谈谈看。说不定他也能针对目前所知的资讯,提出一些有帮助的想法。”

我们的谈话就此告一个段落。九段记者承诺要继续帮我们向德国搜集情报。

兰子在搭电车返家的途中,仿佛一直在思索着事情,我跟她说话,她都只是敷衍了事。走在绿叶成荫的一桥通上,我们的脚步也变得沉重。当隐约可见我们家的灯光时,兰子突然抬起头,对我说:“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跟失踪的人有关吗?”

“之前我问过你有关集体失踪的例子,你最先想到的是〈哈梅林的吹笛人〉,对不对?为什么呢?”

“喔,对喔,我好像有说过。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那只是我想出来的许多例子中的其中一个而已。因为那是毫无道理的童话中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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