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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恐怖的人狼城-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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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我也有听过他的名字。他以前好像曾帮美国的杂志拍照。他主要拍摄战地或东欧的现状,并把照片送到国外。”

“我听说了。”

“你们预定在德国停留一个星期吧?”

“是的。因为法国外交部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们在德国待久一点。”兰子微微嘟起嘴。不论做什么事,她都不喜欢被束缚。

生岛副参事拿起烟盒,“那,你们第一站决定要去哪里?”

“我们的第一站是波昂。因为根据雷瑟的口述记录,旅行团里好像有一位波昂警官。我希望能从这条线索打听出一些消息。我想德国警方会因为有自己的同事卷入事件里,所以,应该会很努力调查。”兰子的话里充满期待。

生岛副参事表示认同,“嗯。总之,我会先联络日本驻德大使馆,你们有事就尽量找他们。那里的春日参事是你父亲和我的大学学长;还有,一等秘书幸田春男则是我的远亲。不管是需要导游或是搜集资料,都可以放心拜托他们喔!”

“真是太感谢您了。”兰子率直地道谢。

“其实,德国不是修培亚先生的祖国吗?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面对生岛副参事的问题,修培亚老先生露出尴尬的神色,大力地摇了摇头,“不、不。很遗憾。我所熟悉的德国,是二十年以前的德国。现在的德国,我却是一点都不了解。我这些过时的知识,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况且,如果我们的感觉是正确的——躲藏在这起事件背后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残计划、像恶魔一般的诡计。待在法国,在贝尼迪克天主教派的庇护下,我们至少还算安全;但是一旦到了德国,贝尼迪克教派的影响力就没那么大了。我们必须要有赌上性命的觉悟啊……”

第七章  精神病院内

1

位于郊外的“修玛哈精神病院”距离科隆大约要四十分钟车程。这间医院被一片蓊郁的黑色松树林包围着。光是看见那隔开茂密树林和病院的高耸围墙,就不难想像里面的样貌。

经过厚重的双重铁栅门,前方是一条铺着砂粒的长长小径,尽头是拥有一尊小铜像和草坪的圆环。圆环后方有一栋由坚硬的水泥砌成的三层楼建筑。这是一栋横面相当长建筑,灰色的墙壁上有风雪渗透的痕迹,表面则是由紧紧附着的霉菌所构成的深灰色几何图样。从玄关的样式和冷硬排列的窗户来看,这建筑的外观竟还颇具现代感。然而,自内部渗出的那股阴郁氛围,使附近弥漫着沉重空气。

我们搭乘的计程车绕着圆环转了一圈,然后在玄关前停下。兰子、我、修培亚老先生以及摄影记者筱原信士便下了车。

傍晚的天空相当晴朗,夕阳映照在西边的一片树林,真是美不胜收。相对于这里的诡谲气氛,带有植物香氛的空气十分清新,吹来的风令人感受到些许寒意。

大门警卫是我们第一个遇到的人。四周虽然一片寂静,但耳里还能听见风偶尔吹动枝叶的声音。计程车往停车场驶去后,更觉得寂寥。

“各位,我们进去吧!”穿着淡咖啡色狩猎式夹克的筱原摄影记者,率先爬上玄关前的矮阶梯。他的肩上背着一台高级的单眼相机。这台相机因他的壮硕身材显得很小。他已四十二岁,留着灰色短发,戴着黑色粗框眼镜,脸上充满活力,皮肤则晒成咖啡色。

筱原摄影记者和我们在昨天——一九七一年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三——于德国波昂碰面。之后,我们先去日本大使馆与春日参事会面,并确认状况。接着,再去拜访波昂警方,希望能与负责调查这起集体失踪事件的警官谈话。然而,波昂警方非常礼貌且委婉地拒绝我们。于是,今天我们为了见该起事件的生还者——提欧多尔·雷瑟碰面,才来到他疗养的医院。

兰子抬起头,端详这栋静得出奇的建筑物,同时问筱原摄影记者:“筱原先生,听说‘精神分裂症’这个医学用语,是从德语翻译过来的,请问这个语词的原文是什么意思呢?”

兰子今天身穿优雅的黑色洋装,外罩一件白色羊毛外套。洋装胸口呈V字领,迷你裙很适合她那双纤细美腿。金色发亮的丝袜与漆皮高跟鞋的搭配,更是赏心悦目。而那头漂亮的鬈发上则戴着精致的银色发饰。

筱原摄影记者停下脚步,“我记得应该是‘schizophrenia’。对吗,修培亚先生?”

“没错。”修培亚老先生真诚地点了点头,“我前一阵子在某个学会的发表会上,看到一篇文章,内容提到日语的‘精神分裂症’这个词汇,可能有语病。因此我记得这个字。”

玄关位在一根根粗大梁柱所支撑的厚重屋檐下。这里和大门一样,有两道严密的门。在厚玻璃后面,可以看见一张蜂窝状的铁丝网。这里所收容的患者,真的严重到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看守吗?

说实在的,刚听到精神病院时,我有些畏惧,也有点紧张。但兰子只丢下“梵谷也曾经住过圣雷米精神病院,所以这没什么。”这样的话,完全不以为意。

筱原摄影记者按下门边的门铃后,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随即从左边的房间走出。筱原摄影师透过对讲机表明身份后,中年男子用一双与他那张大脸不协调的小眼睛环视着我们。以白人来说,他的皮肤十分黝黑。接着,他非常缓慢地取出钥匙,将门打开。

“放心,我已经跟院长说好了。”筱原摄影记者转向我们说,并请我们放心。

当我们一走进大厅,负责接待的中年男子就立刻将我们身后的门锁上。风声不断,带有寒意的沉重空气将我们包围。

“请在访客登记本上写下名字和地址。院长已经在等你们了。”男子面无表情地说。他缓缓指向柜台窗前的一张桌子,动作仿佛像是穿着怪兽变身装。筱原摄影记者代表大家,填下所需的资料。

建筑物中没有人,相当深幽,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我们跟着中年男子走在走廊上,他引领我们到一间写着“接待室”的大房间。房里的装饰全是白色,到处可见德国人纤细的心思。

“我去请院长来。”中年男子把我们留在那儿,便迳自离开了。

这间房间的窗户上挂着有蕾丝边的厚窗帘,玻璃窗外也装设铁丝网,铁丝网外甚至还有铁窗。

“好安静喔!”

这里宛如一间牢房。因为实在太安静了,所以反而令人静不下心。筱原摄影记者与修培亚老先生似乎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我不太喜欢医院,特别是年纪大了以后。”修培亚老先生僵硬地说笑。

我们三名男性坐在排列成匚字形的沙发上等待。然而,只有兰子沿着墙壁恣意地走着,仔细观察周遭。她把垂到领口的头发往后拨,一如往常般,幽默地说:“黎人,这里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离,正好适合用来当作推理小说的舞台呢!当然,从爱伦坡想出《莫尔格街凶杀案》中密室犯罪谜题的那一瞬间起,作者、读者和侦探就开始靠着自己的智力,比赛谁能先找出瓦解被隔离的世界的方法。”

“兰子,你是说有人可以逃出这间房间吗?”我问。

兰子恶作剧般地笑了出来,“当然!门又没有上锁。”

修培亚老先生转向筱原摄影记者,“对了!那份诊疗记录是院长亲自给你的吗?”

昨天,我们大略询问筱原摄影记者如何拿到那份口述记录。他表示因为自己曾帮这间精神病院挽回名声,所以院长才愿意帮他这个忙,以作为答礼。

筱原摄影记者点燃一根烟,“大约在一年前,这间精神病院的一名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暴动。那名病患对职员施暴,然后又趁机跑上屋顶跳楼自杀。那名患者的父亲是财政界的大人物,于是他控告医院对患者施暴、管理不当。而那天我凑巧来这里采访,正好把事情的经过全都拍了下来。那些照片成为重要证据,还医院清白。因此,约西姆·席拉哈院长为了感谢我,给了我很多方便。”

“你本来就认识院长吗?”

“他儿子是我朋友。他叫做马尔钦,是外科医生。我在捷克的布拉格采访时,身为红十字会医师团一员的他,正好也到那里,于是我们就变成好朋友。”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名病患住在这里?”

“因为我到波昂采访警察。其实,去年秋天,报纸就曾经小幅报道过,有人发现一名身份不详的年轻人。我看了后续报道后,便怀疑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失踪的观光团成员,所以就去访问警方,因而才循线得知那个人住在这里。也幸好我认识院长,便拜托他偷偷给我看病患的记录。”

兰子环顾四周,然后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接着,她又问筱原摄影记者:“请问,那位叫做雷瑟的生还者,大概是何时住进这里的?”

筱原摄影记者把香烟放进烟灰缸,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本厚厚的记事本,“这个嘛……是去年秋末。十月十日,有人发现去年六月就行踪不明的雷瑟在特里尔附近的森林徘徊。当时他已奄奄一息,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甚至还丧失记忆。

“发现他的是当地的一对农民父子。这对父子到森林里去狩猎时,发现他倒在河边,于是立刻向村人求助,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院急救。然而,他却一直没恢复记忆,就算想起什么,也全是一些妄想,没有恢复正常。十一月二日,他就被送到修玛哈精神病院。”

“所谓的妄想,是指他认为自己会变身成人狼吗?”兰子谨慎地确认。

筱原摄影记者点点头,“没错!就像你们在口述记录上看到的那样。此外,他认为自己在旅程中所经历的那些事件也是一个大问题。医生最后判断那全是他因精神错乱而虚构出来的故事。”

“但是,雷瑟有没有可能是遇到极度恐怖的事情,所以才精神错乱呢?”

“关于这点,医生也是这样认为。恐惧正是破坏他精神状态的重要因素。”

雷瑟告诉这间精神病院的医生,他们十多人被带往一座不知名的古城,然后发生接连被惨杀的喋血悲剧。要是被那样残酷无比的灾祸袭击,相信不论是谁都会精神错乱吧!

兰子继续问:“警方对他所说的内容,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筱原摄影记者僵硬地用手摸着额头,“警方似乎觉得可信度很低。尤其是记录的后半部,更令他们怀疑。你们都看过记录,所以应该也知道,故事愈接近尾声,就愈支离破碎、荒诞无稽。那根本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

“筱原先生,你认为呢?你之前不是曾在这里见过雷瑟?”

“与其说见过他,还不如说只是从窗户外观察过他。”

“印象如何?”兰子语带期望地问。

筱原摄影记者露出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老实说——况且他又是个疯子——我认为那份记录是骗人的。”

兰子将手交叉在胸前,稍微思索了一番后说:“他没有亲人吗?”

“没有。他的父母都已去世。他也还没结婚。他原本预计在旅行结束后,就要前往弗姆兹附近的音乐学校教钢琴。”

“谁在支付他的医药费?”

“好像是用他自己的积蓄,还有保险理赔金吧。那间音乐学校的校长心地很善良,一些医疗方面的事情都是由他打理的。”

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我们听到后,便停止谈话。

“我们在等的人,好像终于来了。”兰子挑起右边的柳叶眉,用澄净的眼眸望向门口。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一位穿着白衣,具有威严的男子缓慢地走进来。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院长。满头白发的他应该已过六十岁,身形非常肥胖。那张正正方方的大脸因为脂肪的囤积而下垂。他戴着一副度数很深的眼镜。鼻子圆圆的,从鼻尖到下巴有两条深深的皱纹。

“席拉哈院长,百忙之中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筱原摄影记者说。我们同时也站了起来。

“好久不见,筱原先生。”席拉哈院长伸出肥胖的手臂与筱原摄影记者握手。从他的声音听得出来没有任何感情,仿佛正在为某事烦恼。

“我依约带我的朋友来。他们想要问您一些那名病患的事情。”

筱原摄影记者正准备要一一介绍我们时,却被另一个人的声音给打断了,“无谓的客套就免了吧,院长!”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风度翩翩的男子,从席拉哈院长的背后,悄悄地进入房内。他站在院长的旁边,嘴巴瘪成ヘ字形,正透过单边眼镜睥睨着我们。他高高的鼻子像鹰嘴似地弯曲;上扬的粗眉下,有一双锐利的碧眼。他年约五十余岁,但体格就像柔道选手一般地结实。往后梳的黑发被发胶固定住,下巴的胡子也修剪得很整齐。不过,他最大的特征,其实是他全身散发出的那股有如刀片般锐利的气息。

这名男性的嘴角浮起一抹大胆的笑容,得意地说:“席拉哈院长,这几个家伙就是你刚才提到的人吧?这些家伙可是会妨碍我们的工作。东方人竟然敢随便插手管德国人的事,这简直是狂妄到了极点。”

2

老实说,任谁也没想到这个出言不逊的人,会打断我们和席拉哈院长的会谈。筱原摄影记者顿时哑然失声,修培亚老先生也愤怒地瞪着他,而兰子则以锐利的视线打量着这名人物。席拉哈院长面带羞愧地低下头。

“我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不过至少我也是德国人,你刚才那种充满歧视的话,我实在听不下去。”修培亚老先生用一种沉稳的语调,晓谕似地说。

但是,对方竟然昂起下巴,挺起扣紧钮扣的胸膛,“你是谁?”他的口气骄傲至极,“哼!我看你八成也只是这些东方人的翻译还是什么的吧?你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还是别乱插嘴的好。”

“我叫做阿尔福雷多·卡尔·修培亚。我目前虽然住在日本,但在大战前,曾在莱比锡大学教文化学。你突然打断别人的谈话,才没礼貌!如果你想跟我们谈话,就先表明身份。”

这名蓄着黑色胡须的男子,用手指顶了顶他的单边眼镜,斜眼上下打量着修培亚老先生,“我不打算对你们表明我的身份。我只有一句话要对你们说。你们立刻给我离开这间医院!这是命令!”

“请等一下。”焦急的筱原摄影记者插嘴,“我们是来找席拉哈院长谈话。哪里妨碍到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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