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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恐怖的人狼城-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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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应该另当别论……”我一时语塞。

“而且‘城堡有四座’这理论,就能够解开柯纳根夫妇,或费拉古德教授的密室杀人之谜吗?”

“不能。”

“那么,不论城堡是四座还是八座,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是吗?”

她这种奇怪的抱怨,让我的心情顿时变差,“兰子,你的道理根本不对吧!我只是在论证,而这说法能解释那些与人狼城相关的传说。所以、你有什么具体的反证可以推翻我的推理呢?”

她摇摇头,使得那柔软的秀发左右摇摆,“不,我没有什么能反驳你的。应该说,我目前还无法反驳。因为目前我们所知的证据还不足以组织出一个完整的推理。”

“说来说去,都是证据不足。”

“对呀。”兰子笑了出来,“福尔摩斯语录里不是也提到:‘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就提出理论,是一种严重的过错。’我也赞同这句话。总之,黎人竟然能想到或许有四座城堡,我真的打从心里佩服黎人的智慧,这可是我的真心话。”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只要没有足以反驳我的证据,我是不会放弃我所想出的推论。”

鲁登多夫主任从喉咙发出低吟,调整了他的单边眼镜,以睥睨的眼神望着我,“好了,就先这样,各位。反正不论二阶堂先生的意见正不正确,我们依旧不知城堡的所在地。我会把这个意见记在头脑里,至少这是一个合理的推论。”

“谢谢你,主任。”我向他道谢。

“还有其他意见吗?”鲁登多夫主任扬起他粗犷的右眉。

修培亚老先生遗憾地耸耸肩。

“我也没有了。”兰子用轻松的语调说。

鲁登多夫主任清了清喉咙,“那么,今晚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吧。各位还有没有想要说的?”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想去看看波昂警方搜集到的资料。”兰子提出了请求。

“嗯,没问题。”鲁登多夫主任昂起他的鹰勾鼻,点点头表示答应。

2

自翌日起,我们三人在鲁登多夫主任的协助下,在两天内——三月二十七日与二十八日——全数翻出波昂警方所搜集的与失踪事件有关的线索、证据及档案。另外,我们也一一前往报社、图书馆及其他相关处所,寻求与旅行团相关的记录及证词。

然而,除了我们事前在日本就已经得知的消息,以及来到欧洲之后,在科隆与波昂所得到的情报——其中大部分都是由鲁登多夫主任提供——之外,就没有任何新的资讯了。

在这段期间内,鲁登多夫主任也动员他的手下,去寻找那名叫做安达露西亚的吉普赛老婆婆。

但是,也没得到什么成果。雷瑟的故事里提到,这名老婆婆应该在法兰克福的歌德故居附近经营一间“占卜之屋”。然而这间占卜屋在去年秋天就已人去楼空,她也从此音信杳然。

在那之后的两天,我们依照失踪的旅行团的移动路线,游览了莱茵河以及特里尔市区,但是也没有任何成果。因为我们不晓得银狼城的所在位置,所以来到萨尔布鲁根后,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另外,途中我们也造访了费斯特制药的总公司。总公司占地广大,极具现代感的美丽高楼栉比鳞次地排列着。大门及每栋建筑的入口处戒备森严,我们也接受严密的检查。在随时可能有恐怖攻击事件发生的欧洲,这光景很普遍。

总公司大楼的外观是黑色大理石墙,搭配上数不清的大型玻璃窗。我们进去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白色天花板及白色墙壁所围绕、既宽阔又通风的大厅,银色的照明照映着室内的每个角落。一尘不染的地板的确是一间制药公司应该具有的洁净。

起初,我们是依照该公司的参观行程,先参观了他们的自动化工厂等设备。接着才与公关部的负责人见面。那位负责人给我们看了许多公司简介,并为我们详细地说明该公司的历史、概要、业绩和产品资讯等等——虽然我们根本没问。

根据他的说明,费斯特制药是一间在大战前就成立的老牌制药公司。在战争当中,该公司与纳粹缔结亲密的合作关系。他也解释在当时,德国大多数的企业皆如此,因此除了道义责任外,无须负其他责任。大战结束后,该公司积极进行工厂的工业化与科技化。除了药品外,费斯特制药还贩售医疗器材、医疗食品,摇身一变成为德国首屈一指的医疗用品综合制造商。最近该公司更将销售通路推广至与德国相邻的诸国,并在该国设置分公司或工厂,业绩正不断攀升。

听完公关部负资人过度的宣传后,我们便若无其事地提起去年集体失踪的旅行团,以及该公司最大股东——里宾多普伯爵。负责人以他并不清楚详情而含糊带过,只告诉我们律师的联络方式。

三月三十一日,我们意志消沉地回到波昂。

波昂警察局的会客室装潢得比想像中还要豪华。内部装饰充满古典风格,还放置着高级家具。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的鲁登多夫主任点燃了一根香烟,“各位。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先听好消息。”兰子一脸严肃地回答。

“好消息是,我们找到吉普赛占卜师安达露西亚。而坏消息是,她已经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兰子早就料到了,所以她似乎并不惊讶,但我和修培亚老先生却因为听到了一个人的死讯,而受到相当程度的精神冲击。

“今年年初,在法兰克福的美因河下游出现一具年长女性的浮尸,尸体的脸已经腐烂,身上的衣物也破损殆尽,身上还有好几处因被螺旋桨卷入而造成的伤痕。由于她的身上并没有可以判别身份的物品,因此没有人前来领尸或询问。最后这具身份不明的尸体被送到停尸间。后来,在波昂警察的请求下,法兰克福的警察才比对尸体与安达露西亚的指纹,这才确定死者是安达露西亚。”

“她的死因是?”

“头部侧面的头盖骨骨折,引起脑挫伤。”

“是他杀吗?”

“不清楚。因为发现尸体时,她已经死亡一个多月了。有可能是意外。她可能在河堤或桥上跌倒,头部撞到坚硬的地方,然后掉到河里。”

兰子表情冷漠,“我不相信,这太不自然了。”

“不自然?”

“是啊。美因河是条流量很大的河川。尸体不可能浮在那里一个月,却没有被人发现。”

“这么说,你认为是他杀?”鲁登多夫主任侧着头,单边眼镜因灯光的反射而闪耀。

“是的。应该是有人杀了她之后,先将她的尸体藏在某处,等到尸体腐坏后,才丢入河里。”

“可是,法兰克福警察已经当作意外结案了。”鲁登多夫主任不满地哼道。他的语气透露着轻蔑的情绪,似乎觉得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吉普赛人而已。修培亚老先生也敏感地察觉到这点,因此显得有些气愤。

兰子闭上双眼,“目前为止,安达露西亚或许是唯一与那起事件相关的证人。而这个人竟然在如此可疑的状况下死亡。不管怎么说,都很令人起疑。”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杀了她灭口?”

“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在银狼城里进行残酷杀戮的犯人。凶手可能怕安达露西亚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才杀了她。”

“站在警察的立场,岂能这么草率地妄下断言?安达露西亚只不过是把毒品卖给雷瑟罢了,她与古城的命案有什么关系?”鲁登多夫主任轻视地说。但实际上,他听完兰子的说明,内心应该也同意他杀的看法。

兰子将手伸向咖啡杯,问道:“安达露西亚有家人吗?”

鲁登多夫主任捻熄已经变短的香烟,“好像没有。听说她有一个男仆人,不过也不确定。”

“谁帮她搬家?”

“她自己。应该这样说……听说她在某天,就像躲债似地突然搬走,所有的家具、财产也全都搬空。”

“她为什么要逃走?她很穷困吗?”

“不是。听说她的占卜非常灵验,生意很好。她突然消失也让邻居们很意外。据说她有不少积蓄,但是也和那些家产一样,全都不翼而飞了。”

“那么,也有可能是谋财害命?”

“是啊。”

“知道安达露西亚搬走的确切日期吗?”兰子问。鲁登多夫主任查阅了一下记事本,“去年的十月三十日。”

“她会不会是感应到危险?”

“有可能,不过她周遭的人都没听她提过。从她第二天还有和人预约这点,可以看出她的离开是多么的突然。”

兰子神经质地用手玩弄脖子旁边的头发,然后说出她的意见,“似乎有人想要消灭与那座古城命案的相关线索和证据。一定是这样!”

“别胡说。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吉普赛老太婆而已,不必这么夸张吧!”主任满脸不悦地皱起他粗浓的眉毛。

然而,兰子认真的眼神却没有一丝减缓,“主任,能不能请你派人保护住在修玛哈精神病院的雷瑟?说不定连他都会被杀掉!”

“你说什么?”

“现在已经有十个人下落不明,而且可能已惨遭残杀。光是这一点,就可以断言对方是个值得畏惧的敌人。要是太过大意,说不定连我们都有危险。”

鲁登多夫主任的双手交叉,眼睛瞪着天花板思索,“好吧,就这么办。我会照你所说的去做。”

“还有,安达露西亚的占卜屋现在如何?”

“应该是空屋吧!”

“那么,请告诉我地址。”

“为什么?”

“我想亲自去看看。可能明天就去。因为从法兰克福机场也可以搭机回法国。”

“你也真疯狂。随便你啦!我可不去那种地方。”鲁登多夫主任怅然地说。

“好的,没关系。”兰子笑了笑。

鲁登多夫主任不耐烦地写下安达露西亚的地址,递了过来,“对了,你们明天就要回法国吗?回到法国后,又打算如何?”

兰子放下交叉的脚,将咖啡杯放在膝上,“回到法国后,我想去见一个人。或许可以从那个人的口中得到线索。”

“谁?”

“巴黎大学的西蒙,贝鲁纳尔教授。”

“贝鲁纳尔教授?”

“是的,他就是协同失踪的费拉古德教授做研究的教授。我想向请教他,他们两人有关人狼、驯狼师、〈哈梅林的吹笛人〉等共同的学术研究。”

“我不懂。”鲁登多夫主任耸耸肩,“这与命案又没有直接关联,你只是在浪费时间。”

“就算徒劳无功也无妨。我只是像雷瑟曾提到的某人一样,对于‘人狼城’这个古城名与费古德教授耗费毕生心力研究的题材很类似这点,感到有点不寻常。”

这时,我的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果吉普赛老婆婆是遭人灭口,那么贝鲁纳尔教授会不会也已经遭到不测了呢?

鲁登多夫主任注视着兰子,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那是你的自由,你高兴就好。”

兰子呵呵地笑了出来,毫不后悔地说:“回到法国后,请日本大使馆的生岛副参事帮我们调查的亚尔萨斯失踪事件,应该也有结果了。这样一来,就可以与这边的事件做比对。”

“你们回法国后,我该做些什么?例如,去瑞士度假?”

“请你试着联络费斯特制药的大股东。如果可以,请想办法安排我们见面。”

“你想见里宾多普伯爵?”鲁登多夫主任有点吃惊,扬起一边的眉毛。

“是的。”

“为什么?”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兰子暧昧不清地回答。

虽然隔着单边眼镜,鲁登多夫主任依旧用充满怀疑的眼神望着她。但是当他看到兰子的扑克脸,便打消知道答案的念头,“好吧!我会跟他联络,帮你问问看是否能和他见面。反正我对那个家伙也蛮有兴趣的。一有结果,我会通知你?不过,法国那些木头人似的臭官员,会让你这么自由吗?”

“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会想尽办法回德国。我还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问精神病院里的雷瑟,如果他的精神状态允许的话。”这么回答的兰子,眼神中只有认真。

3

吉普赛老婆婆安达露西亚的“占卜之家”位于法兰克福的歌德故居附近,这与雷瑟的口述记录如出一辙。

我们一大早就退房,搭上事先预定的车。从波昂到法兰克福虽然需要好几个小时,但并不算太远。只是一想到我们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精神上就不免感受到压力与沉重的疲劳。

我们抵达法兰克福时,原本灰蒙蒙的阴天已转变成倾盆大雨。雨刷拂去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往来交错的车辆溅起高高的水花。进入市区后,修培亚老先生透过满是雨水的车窗望向窗外,问道:“黎人,你知道吗?其实德国有两个叫做法兰克福的城市。”

“真的吗?我第一次听到。”

“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叫‘Frankfurt am Main’,在德国与波兰国境附近,则有个叫‘Frankfurt an der Oder’的城市。也就是说,这里是‘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而另一个则是‘奥得河畔的法兰克福’。”

兰子微微地笑着,对修培亚老先生说:“因为以前的都市都是在河畔等有水的地方发展起来的。对了,童话〈哈梅林的吹笛人〉里的城镇,是不是就在威悉河还是什么河的沿岸?”

“对呀。以前的人都是利用河川进行农业和贸易。城镇就是这样繁荣起来的。”

“但是现在的法兰克福是以金融业为主吧?”我问。

“是啊。这里不但有国际展售会,还有很多工业区。当然,城里的银行、证券公司之多,更是不用说。这里可是以经济重镇而闻名呢!”

车子经过旧歌剧院,朝着旧市政厅的方向前进。根据地图,歌德故居就在市政厅附近。透过这些老旧残破的屋檐,隐约可看烟雨蒙蒙中的大教堂。

旧市政厅是由三间具有阶梯状山形墙的古代贵族宅邸比邻而建的建筑。一五六二年,首度在法兰克福举行的皇帝加冕仪式,就是在其中一间进行。暗褐色的大教堂是一幢巨大的歌德式建筑,有一座近一百公尺高的高塔耸入云霄。这附近有许多历史性的景点,若时间足够,我很想参访。

由于“占卜之家”位在房舍密集的区域,司机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雨势愈来愈大,耳里可听见远处传来的雷声,厚厚云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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