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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相难白-第11章

小说: 真相难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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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决定打佩德罗的?”
“安吉提出来的。”
“谁想出来要让他上套子?”
“安吉。他说他要走了。于是安吉开始那样做。”
“你们为什么想把他留下?”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等着香农来这儿?”
“我不知道他要来。”
“如果佩德罗的衣服全部被脱掉了,你们为什么不在拿了他的钱之后放他走呢?”
“啊?”她突然大喊一声,似乎麦克突然袭击她。
“你们从未想过让佩德罗走?”
“是的。我从没有想到过。”
“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抢劫他?”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麦克突然变得好辩起来,“想一想。你不傻。你不会走过去,脱一个陌生人的衣服只为娱乐一下。你想一想会有什么事发生在佩德罗身上。”
“他们想抢劫他。”
“他们是谁?”
“安吉和香农。”
“安吉得到了多少钱?”
“我不知道。”
“你最后离开房子的时候,佩德罗在哪儿?”
“在房子里,一直被捆着。”
“谁打扫完房间的?”
“我们。那个男的还躺在那儿。香农说,把这些血清理一下。”
“你在打扫血迹时香农还在打佩德罗吗?”
“他躺在那儿。”
“你们把血衣放哪儿啦?”
“放在厨房的角落里,和漂白粉、垃圾在一块。”
“你走时佩德罗还清醒吗?”
“一点点。他喝醉了。他们给他买了一条加拿大白鲑和一些小鸟。他们想把他灌醉。”
“谁?”
“香农。他说,如果那个男人醉了,他就不会说出发生了什么。安吉拿了漂白粉,因为她正在洗东西。她把漂白粉放到鱼里,鱼一下子全变白了,香农强迫他喝下去。他一定是喝累了,因为他开始呕吐。安吉不让香农再喂他,因为那人不停地呕吐,吐得满地都是。她又不想打扫。”
“你在干什么?”
“我走开了,和安吉的小孩在另一间屋子里的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我说,我不能忍受这一切了,于是我起来去我男朋友家了。”
“你走的时候,佩德罗还被捆着吗?”
“不错。”她耸耸肩,“另一件我知道的事是,我正和朋友打骨牌,有人告诉我高中那边有人被杀了。我说,那不可能。于是打电话去问泽玛,他们杀了那个男人吗?她告诉我她什么也不知道,你可以问其他人。然后香农来到了我这儿,他说我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些钱,他想要。我说,我什么也没带,除了那个男人给我的5美元外。我说,你干什么了?他说,我必须从头部射死那个男人。我说,告诉我你没有把他拖到学校去。但他说他确实这样做了。”
“香农告诉你他杀了佩德罗?”
“是的。他们不能把那个男的打昏,安吉的妈妈不想让他在屋子里。香农说他们必须杀了那家伙。”
麦克埋着头作着记录,这让蒂娜感到很紧张。她看看我,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三个角落,最后注视着麦克。我看见她把头探过去,想看一看麦克正在填写的表格。她脸上有汗珠冒出。大概过了5分钟,麦克写完了最后一行,重重地点了一下,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他说着,撑着椅背站起来,“跟我来。”
“我想回我姐姐家。”她仍然很固执。
“今天不行。我们去见你的妈妈,她会陪你参与诉讼程序的。”
“控告?”蒂娜抓着椅子的边缘,鼻孔张得大大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你说什么,控告?我不去监狱!我没有侵犯任何人!”
“我们去见你妈妈。”麦克打开门,等着蒂娜离开椅子。
“我说了真话。求求你,长官。我说了真话。”
“走吧!”麦克站在门边,一只手放在电源开关上。蒂娜的身体向前倾,手臂向前伸着,就像一个小孩在模仿一只大象走路那样,呆呆地跟在麦克后面走着。她很聪明,但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
他们走后,我给摄像机换了一节新电池,又放了一盘新带。麦克讯问蒂娜的时候,她只叫了一次佩德罗。其他的时候,她用的都是“那个男的”。他不是别的,只是一个男人。
听着蒂娜偶然提及她在为一个陌生人手淫时,我就想起了我的女儿凯茜。她在蒂娜这么大的时候——13岁——还必须送健康报告给学校。凯茜总是很害羞,每次她说到“避孕套”这个单词时,脸就会发红,全班同学也傻笑着。她的世界似乎与蒂娜的世界相隔十万八千里。凯茜被保护得多好,但又是多么脆弱!
麦克向约翰逊夫人解释如何处理蒂娜时显得很疲倦。他要把她送入少年管教所,她要一直待在那儿,直到少年法庭的法官决定怎么处置她。她太小了,不适合陪审团审判,这能让她占点便宜。法庭正考虑判18岁的香农为杀人犯。但麦克必须先找到这个孩子然后抓住他。
麦克解开他的领带。他看见我正在拍摄他时,便把领带的末端拉起来,像个绳套一样套在他的脖子上。“还要这样过67天。”他说,“还有67天我才能退休。”


9
暴雨如注,洪流来势凶猛,排洪管道已经不起作用,街道变成了一条快速流动的河流。这种情景奇异而富于戏剧效果,比特景摄制小组所能想象的还要疯狂。但损失和危险却是实实在在的。
从警署大楼出来穿过街道,那个停车场已经被洪流淹没了,因为碎石瓦砾塞满了那长期废置的下水沟。大量的出租汽车被淹没在水里。
蒂娜从警署的停车场被人带到了青少年犯罪中心大厅的接待处。由于这儿被盖得严严实实,所以她一滴雨也没淋着。我想,这是她要被关禁闭的一个象征性的开始吧。从此,她就要像被茧包住的蚕一样,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我没有得到许可跟随蒂娜进去。我能做的只是拍下了她的背影。当时她被“护送”着上了一道斜面,通过了一道厚重的大门。一个保安抓着她的一只胳膊,麦克则抓着另一只。她只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我却终于从这一眼里找到了我整个早晨一直在我的东西——蒂娜实际上很恐慌。
趁着等麦克回到车里的时候,我开始打电话。手提电话信号有些模糊,但最起码电话还是打通了。据收音机里讲,很多电线和电话线都断了。
我先和妈妈通了话,因为我想在她去机场之前,说服她等天气放晴了再走。妈妈笃信科技,只要指挥台说可以起飞,她就坚持要走。
正午刚过,我打电话给伯班克以证实妈妈乘的飞机已顺利起飞。然后打电话给伯克利的爸爸。
“天气怎么样?”我问他。
“太美了。”他说,“美丽无比。天空就像水晶一样透明。”
他还告诉我麦克斯叔叔有一个商号,上面登记着那些买我房子的提议。他们给的价钱比银行的估价高百分之五。“全部是现金,”爸爸说,“他们想在三十天之内拥有所有权。”
我颤抖了一下,赶快用雨衣裹住了脖子。
“麦克斯说看起来买主是一个公司。那些大的亚洲公司也许想找办公用楼。他们出价偏高是因为他们不想讨价还价。他们说要么答应卖要么就干脆拒绝,不要无聊地推来推去。买主希望你在星期一办公时间结束之前作出决定。”
“我有很多东西要考虑。”我说。
“不要想得太久了,宝贝。麦克斯说,从现在疲软的房地产市场看,这是一笔好买卖。”
“如果我决定不卖了,会怎么样?”
“悉听尊便。但是凯茜不会在里面住太久了。房子这么大,只有我的玛戈一个人住在里面。”在爸爸的眼里,如果我和麦克不在法律上结合,他就不是我们家里的一分子。“麦克斯说你一进城就打电话给他,他会马上把文件送给你的。”
“太好了。”我答应在进城的路上捎上一瓶烈性的威士忌酒,“明天见,爸爸。”
芬吉给了我一打留言,但大部分都是废话。我写下几个我想回的电话号码,告诉芬吉几个该回的电话,说白天我都在拍外景,晚上回来再跟他们联系。
米丹打过电话来,这让我既感到好奇又无比轻松。于是我先按他留下的号码打过去。
“斯达布克,松木广场。”声音年轻而生气勃勃,“我能帮你做什么?”
“这个号码是一个叫米丹的人告诉我的。他在那工作吗?”
“噢,我没听说过,让我查一查。”
突然,就在她旁边,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米丹已经在说话了:“麦戈温小姐?你给我回电话真好。”
“你好吗?”
“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像往常一样,他还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这儿有些你或许会感兴趣的消息。我们可以见面吗?”
“当然。”我说,“什么时候?”
“尽快吧。这鬼天气大大改变了我的生存状态。在我离开这家企业后,我简直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走。”
汽车里的收音机不停地报道着被关闭的道路的信息。开车穿过洛杉矶盆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火车还在照常运行。
“你有1美元和一些零钱吗,米丹先生?”
“我有一点钱。”
“你能找到一个蓝线火车站吗?”
在回答之前他似乎想了想:“能。蓝线铁路离这不远。”
“坐火车到洛杉矶的市中心,走路到地下铁道中心,然后坐往东的红线火车。”我看了看手表,加上走路的时间这段路程他要花一小时。“90分钟后,我在联合火车站接你。”
他同意了,我们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打电话给吉多,因为我正为他担心。吉多住在好莱坞盆地崎岖的山峰下的一幢小房子里。夏天的晚上,音乐充斥了他的峡谷,并且随着微风起起落落。冬天,只有偶尔的汽车声音和小狼的嚎叫声会打破他那座小木屋的寂静。离好菜坞大街只有10分钟的路程,而他却像住在一个令人恐怖的隐居地一样。在大雨季节,他总是指望着峡谷的一部分能为他挡风遮雨。那天早上吉多在家里工作,我想知道他是否平安无恙。
“你没有被淋湿吧?”他慢腾腾地接了电话后,我问他。
“暂时还好。”他说,“我被困住了,玛吉。塌方的泥土堵住了北方的公路,南方的桥也即将被冲走。也许现在已经被冲走了。”
“你会有事吗?你的房子不会从峡谷上滑下去,或者是峡谷不会滑到你的房子上,是吗?”
“现在我很好。”他说,虽然他的声音里已少了平常那种阳刚之气,“推土机正在清理塌方。道路一开通,我就会出去的。”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说,“如果你到了我家,我不在的话,你也知道备用的钥匙在哪儿。”
“谢谢。我会带上猫一块去的。你是否想过如果我带上我的猫的话,鲍泽会朝它叫吗?”
“也许吧,但它会克服的。”我说,“这个周末我们仍然要去旧金山,你跟我们一块去吗?”
“当然。”他说,“如果北方没有下雨的话,我肯定会去。”
最后我给阿洛·德尔加多打了个电话。我告诉他我从佩德罗的验尸报告单上得到的社会保障号码。然后要他竭尽全力去寻找关于死者的亲属和朋友的材料。
把蒂娜登记入册后,麦克回到了车里。他不同意我开车到联合火车站的计划,我就知道他会这样。但他并没有费太多的口舌。“做你必须要做的事去吧。至少现在没有交通可言,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上路的。”最后这句话充满了挖苦味。
处在金州高速公路和洛杉矶河之间的使馆大街的地形就像一个又大又浅的盆子。当麦克接近这个盆子的洪水泛滥的底部时,他的车突然掠过水面,一下滑了四个车道,旋转了180度。然后,车的前轮才稳稳地落在沥青路上。幸亏有那么多理智的市民,我们几乎找不到一个与我们撞车的人。我抓住安全带,静静地等着。终于,麦克重新控制住了车。
“干得好。”我说。
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坚毅的线条:“从这儿我们用一分钟就可以到联合火车站。你回家走这条路花一个小时简直是不可思议。站台里有卖午饭的,我们去吃点东西,等着你的好朋友出现吧!”
我们坐在一张擦得亮堂堂的桌子前——桌子正对着通向铁轨的地道——吃着金枪鱼三明治和用一个罐头热出来的西红柿汤。这个老旧的车站本来就要废弃,儿年前由于往返两地的火车开始运行,使它又充满了生机。坚硬的皮鞋后跟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回荡在有着高高的、拱形的天花板的大厅里,并且随着每个旅客的来来往往而起起落落。
麦克在账单上放了12美元,把餐巾纸叠好放在盘子旁边。在我和米丹通话后已经过去了一小时。
麦克站起来:“好了吗?”
“好了。”我收拾好茄克、背包和雨伞,和他走出去来到红线轨道的终点等着。
5分钟后,米丹出来了,肩上吃力地扛着两个沉重的帆布包,已经被水弄得黑乎乎的。他看见了我,朝我笑着,快速地越过另一个兴奋的旅客朝我走来。但当他看见我旁边站着的麦克时,他突然停住了,畏缩不前。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一眼就能认出那些穿便衣的警察。我猜,他们一定犯过法,经验告诉他们谁是警察。米丹一眼就看出了麦克的身份,虽然麦克那普通的廉价衣服被孩子们和我送给他当圣诞礼物的华丽的雨衣掩盖着。
我向前跨了一步,一把抓住米丹的肘部,把他从人流中拉出来。“米丹先生,”我说,“这是麦克·弗林特。”
麦克伸出手来,米丹为了握手只好放下其中的一个帆布包。我提起包,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帮他忙,实际上是找到了一个抵押品。这样,米丹就不会跑掉了。
“那么,”麦克说着把米丹的第二个帆布包拿过来,我想他这个挺“绅士”的动作和我是出于相同的动机。“你是阮凯的朋友,你曾在她的饭店里吃过饭吗?那真是个好地方。今年冬天我们就去过那儿。”他一路上风风火火,嘴巴一直没闲过,我们只好紧跟着。“你想在那儿吃生鱼、大米饭和面条吗——根本没有,大部分都是法国风味的食品。当她端出的不是蛋卷而是法式的馅饼和薄脆饼干时,我都惊呆了。”
就在麦克提到蛋卷时,我们已走出了站口。在看见第一排橡木长凳时,麦克停了下来,把他背的帆布包放下,然后他又把我背着的包卸下放好,问我:“你打算干什么?”
“这要看米丹先生。”我说着,看了看米丹,“你想去喝杯咖啡吗?”
米丹睿智地一笑,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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