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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凶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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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们还有更好的解释吗?”胡锋说:“虽然眼下我们还找不到病毒的来源,但至少已经证实了之前的判断,那就是异案与牛冈村事件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系,我们完全可以并案调查了!”
在这一点上,高文不得不佩服胡锋敏锐的洞察力,但有一点他还是不解,明摆着是凶兽传播的病毒,可胡锋为什么还说没有找到来源呢?
听了高文的质疑,胡锋道:“表面上看病毒是凶兽传播,可那只凶兽又来自于哪里?它究竟是什么?它为什么要袭击这些人?在诸多疑点还得不到证实的情况下,任何一个错误的判断都会影响我们的调查走向,不谨慎不行啊!”
胡锋在电话里又交代了一番后,便就近找到一家代理购票点,买了一张当天晚上飞往哈尔滨的机票。

5
在林振兴的帮助下,齿痕专家宋一梦很快就从出入境管理科那里找到了当年安德鲁的线索,有一个名叫张鹃的女人进入了宋一梦的视线。
通过出入境管理科提供的地址,宋一梦很快就找到了张鹃。作为安德鲁居留证的代办人,张鹃得知了宋一梦的来意后,竟然要提出与她一同去寻找安德鲁。
宋一梦赶紧拒绝道:“不好意思,张小姐,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因为寻找安德鲁并不是我的私人行为,而是我目前的工作,希望您不要介意,作为他的学生,我的心情跟您是一样的……”
“唉!早知现在,当初真不应该帮他办理居留证,这一晃10年过去了,你说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这个当朋友的情何以堪啊!”
“安德鲁当初是怎么跟您说他来中国的缘由的?”
“他说要去东海办点事,至于具体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除此之外呢?比如在你们的聊天中,他有没有流露出具体去哪的信息?要知道,东海省那么大,仅凭这么单一的线索去寻找一个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作为他的学生,你应该比我还了解安德鲁,他这人原本话就不多,他若是不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又怎么会在平时的闲聊中说漏嘴呢?”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在您这里?”
张鹃想了片刻道:“全国的交通路线图倒是有一本,我记得是他临行的前一晚落下的。”张鹃说着带宋一梦来到了她老公的书房,从书架上面取下一本小册子交给宋一梦说,“安德鲁是我和我老公共同的好朋友,那天晚上他和我老公住一间房,一定是他临睡前还翻看了,可第二天一早收拾行李时却忘记带了吧!”
10年前,这本全国交通路线图到处可以买到,宋一梦对它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之所以将它留下,完全是出于一种近乎绝望的心理——万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安德鲁了,至少自己还保存着一样他生前用过的东西。
回来的路上,宋一梦心乱如麻,车窗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而此时此刻的安德鲁又在哪呢?他在做什么?也许,早就变成了一具荒野腐尸,或者,被困在一个不知名的大山深处,再也走不出来了……
宋一梦不敢再想下去,随手将那本小册子拿了出来,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翻到东海省这一页的时候,她看见有一处名叫回山市的地方被安德鲁做了特殊的标记。
夏可可这边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专案组眼下是“三条腿走路”,作为其中的一条腿,夏可可深感责任重大,以往,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技术,直接参与案件调查还是第一次,她深信这是组织对她的信任,同时也是一种历练和考验。
夏可可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干起活来也极其卖力。这天早上,夏可可又一次来到了陈菲的死亡现场,她不相信在这几十平方米的空间里,唯一的线索仅仅是死者的一本日记,她总觉得这条线索来得太容易了,就好像故意留下来似的……
这一次她跟同事扩大了线索的查找范围,从进门开始,没有放弃任何一处用眼能触及的地方,可就是这样忙活了一个上午,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夏可可想要放弃,可双脚却迟迟不肯迈步,一动不动地站在死者陈菲的卧室里,望着摆放在墙柜里的一对红心发呆。它们是一对连在一起的工艺品,用翡翠玉制成,做工十分精致。
“你们看,那是什么?”
从一对红心的中间,透出来的是一种模糊的黄色,夏可可把它们拿到窗台前,举过头顶,对着阳光照了照,然后兴奋地说:“是两张手机卡,你们觉得这两张手机卡对于一件工艺品来说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吗?”
随行的同事找来一件铁器,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对红心砸了个粉碎。
夏可可拿起一张电话卡放进自己的手机里,这张电话卡是陈菲的,在通讯录里,只有秦川一个人,里面储存了大量的短信,内容极其肉麻;而在另外一张秦川的手机卡里,储存的短信则充满了挑逗……
储存在两张手机卡上的第一条短信的接收时间算起来应该是陈燕上高三那年。根据吴亮的口供,准确的时间应该是秦川认识陈燕的半年后、被林四强奸之前,也就是说,秦川当年与陈燕的恋情,存在着玩弄的成分。后来夏可可通过仔细分析这些短信发现,秦川发给陈菲的这些短信在陈燕出事前后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有着十分巨大的反差,之前的短信内容暧昧且含蓄,而之后的内容热辣且露骨,夏可可判断,陈燕当年的遭遇,直接影响了秦川在感情上的抉择,他是在陈燕被林四强奸以后向她提出分手的……
“所以我认为,陈燕作为我们正在苦苦寻找的嫌疑人,她是具备报复杀人的动机的。试问,一个女孩子,我们且不说她的私生活如何,在被人强暴以后,正是需要自己心爱的男人抑或亲人安慰的时候,可恰恰正是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却跟她提出了分手,而夺走她这段感情的,偏偏又是自己的亲生姐姐……我是女人,我完全能够体会到陈燕当时的心情,而陈燕的性格从这次遭遇以后发生巨大的转变,也就顺理成章了!”在向林振兴汇报时,夏可可如此说道。
“可是,通过秦川的口供我们得知,陈燕当年被林四强奸后,还跟陈菲夫妇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这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三人之间既然有着如此凌乱的情感纠葛,又是通过什么来缓解尴尬使他们三人还能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呢?”林振兴问。
宋一梦十分赞同林振兴所提出的质疑,从旁插言道:“我不相信这是亲情的力量,换句话说,如果陈菲真的在乎自己的妹妹,就算她和秦川是一见钟情,她也不应该在陈燕最需要亲人关心的时候接受秦川的情感,陈菲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以想象,她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夏可可想了想说:“林局,有一点我必须要纠正一下,从陈菲与秦川的短信内容上我们不难看出,当年是秦川主动追求陈菲的,而陈菲自己也在短信里说,秦川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也就是宋教授刚刚所说的一见钟情。在这里,我先解释一下宋教授所提出的质疑,陈菲虽然受过高等教育,可是你们注意到没有,陈菲选择的专业偏冷,毕业后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师从事研究工作,再加上她的性格原本内向,又从未有过感情经历,当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突然向她袭来时,她失去理性并做出在我们看来极其愚蠢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的这段分析,利用的是犯罪心理学吗?”宋一梦问道。
“上学的时候读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让您见笑了!”夏可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至于后来他们三人还能在一起共同生活,我个人认为疑点一定出在陈燕身上……林局,在我们之前对吴医生的调查中他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陈燕长达一年的心理疏导充其量是他一个人一次次枯燥无聊的独角戏,还用‘深井’这样的词汇来形容陈燕的内心,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还说陈燕的内心一定隐藏着深仇大恨,陈燕性情的突变是有预谋的伪装。吴医生有着20多年的从业经历,我相信他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跟我们夸夸其谈,所以结合我们刚刚获取的这些短信分析,陈燕内心深处的真正仇恨并不是被林四玷污了身体,而是因为这次遭遇让她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而秦川,这个自私的男人,却将陈燕的遭遇当成了分手的契机,‘快刀斩乱麻’地作出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也为另外一个女人埋下了祸根!”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们把视野放大,眼下除了一个共同的死亡特征外,尚未发现一条新的线索能将这几桩案子连接起来,最离奇的是,方达的死又与其他几起命案截然不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林振兴很是激动,自从坐上了局长这个位子,他就很少直接参与侦破工作了,大部分时间都在扮演指挥、协调、督办的角色。夏可可逻辑缜密的分析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他的热情,他似乎又找到了自己当年的那种感觉。
“林局,我这里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沉默了半天宋一梦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哦?”林振兴饶有兴致地问道,“安德鲁找到了?”
宋一梦笑了笑:“让您失望了林局长,人我虽然没找到,但我知道了他的去处,他去的地方是东海省回山市,所以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动身前往回山,我是专门来跟您辞行的。”
林振兴问:“只身前往?”
“有什么不妥吗?”
“绝对不行!”林振兴正色道,“你这次来是协助我们警方办案的,我们有责任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你加派一名人手。”
夏可可这个时候说:“这也太巧了吧!我爸爸去的地方也是东海省,具体是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你爸爸去东海,跟我们调查的这件事情有关吗?”林振兴不得其解。
夏可可提醒道:“林局,这也不能怪您,有件事情我们一直也没有跟您汇报,因为这事我们也吃不准,至少在当时吃不准,后来可能因为太忙,可能就把这事给忘了!我简单地跟您说吧,您也知道,我们调查的这桩案子可能涉及一个不在我们目前的生物谱系的凶兽,在调查之初,确切地说是在林四案案发不久,方达曾经跟我们提到过这只他亲眼目睹的、被他称之为‘怪物’的东西,而方达所说的这只所谓的‘怪物’,又是陈菲带回家中的,结合林四的死亡现场,我们自然将这条线索跟林四的死联系起来,后来我们技术人员通过方达的描述对它进行了画像还原,你猜结果怎么着?它竟然跟我爸爸收藏的一幅古画里的那只凶兽一模一样,这也是我们将它定名为凶兽的原因……”
夏可可原本不想将父亲前往东海省的原因说出来——时间可以掩埋一切秘密,关家大院的秘密也不例外,她更多的是将夏子民的这次东海之行当成是一次故地重游。然而,局长林振兴对于此事的兴趣却大大地超出了她的预料,在林振兴的再三追问下,她只能将那些在夏子民心里藏了多年的旧闻原原本本地陈述了一遍。
宋一梦更是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她怀疑10年前安德鲁的中国之行很可能也跟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振兴思忖片刻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妨再分出去一条线专门调查这个神秘的关家大院,夏可可,这条线你愿意接手吗?”
夏可可心里乐不得的,可嘴上却假装问道:“那家里这边怎么办?要不,我还是跟高队知会一声再说吧!”
林振兴有些不高兴了,道:“就这么定了!高文那边我自然会去通知,眼下我们时间紧任务重,你们俩早去早回,我的原则是,能找到就找,找不到也不要纠缠,遇到异常现象不许轻举妄动,要立即汇报,至于家里这边,暂时就由我盯着吧……夏可可,宋教授我就交给你了,你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刑警,一定要保护好她,她要是伤到半点皮毛,我可不饶你!”

6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偶尔会从夜色深处传来几声狗的惊叫,这个已有百年历史的小山村又一次沉寂在深沉的睡梦里。
几个白色的身影冲破重重的黑雾,在牛冈村的胡同里小心翼翼地潜行着。他们穿着统一的防化服,肩上背的喷雾器里装的是经过精心配制的消毒药水,他们的胳膊每动一下,莲蓬头都会发出“呲呲”的摩擦声。
等消毒药水用尽,他们才推开一扇黑色的大铁门,这里是村主任老贺的家。
“高队,眼看着就后半夜三点了,你和同志们先洗个澡,早点睡呗!”胡锋走后,高文和其他几个同事就一直住在老贺家里。之前跟胡锋通完电话,高文就立即向林振兴做了汇报。经过一番分析和权衡,林振兴认为牛冈村发生瘟疫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牛冈村最近并没有再发生羊袭击人或羊无故死亡的反常事件。关于隐瞒牛冈村事件所存在的风险,高文和林振兴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让牛冈村村主任老贺以预防疫情为名去市防疫部门那里申请消毒药水也只是个权宜之计。
“您别说,开始我还真有点困了,可后来经过这么一折腾,又精神了!老贺,你要是困,就先去睡,不用管我们,干我们这行的,早就熬出来了!”
老贺说:“我觉少,不喝酒睡不着,要不,咱们喝点?”
其他几个人一听说要喝酒,纷纷拒绝了老贺,都找地方打盹去了。
高文说:“那我得事先声明,咱喝酒归喝酒,可不能耽误明天的工作,另外,我酒量有限,你可不能灌我!”
老贺笑呵呵地打开冰箱,拿出一堆熟食,都是正宗的下酒菜。
老贺酒杯一端,话匣子就打开了,先是夸赞党的政策,接着又说牛冈村近年来的变化,绕了一大圈后才问高文:“高队,您实话告诉我,我们牛冈村是不是出啥大事啦?”
“能出啥大事?方达让你们村的羊咬了,这事你是知道的,我让你配合我们不要将这事扩散,还不是为了你们牛冈村好吗?老贺你想想,你们牛冈村可是省市领导树立起来的模范村,最近又有外商要在你们村投资,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我们能将这事捅出去吗?我们现在做的这些防疫措施,不也是为了将瘟疫扼杀在萌芽状态吗?至于我们警方介入这件事情,那也是市里的决定,谁让你们牛冈村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一件这么奇怪的事儿!”高文端起酒杯扬脖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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