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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凶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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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时他们正驱车返回驻地,在行进到距离生活区大约1公里左右的路段上时,与僵尸遭遇。
“我们当时以为遇上的只是4个想搭车进城的牧民,可我们的车是单排座,根本就挤不下4个人,我那俩同事就下车想跟他们解释一下。谁知,还没等靠近他们,他们就像疯了似的扑了上来……”唯一生还的女记者嘤嘤地抽泣道,“他们就像电影里演的丧尸一样,疯狂地撕咬着她俩,我实在没有勇气上前搭救,除了跑,我还能做什么呢?”
跑出几米远后,她见“僵尸”没有追上来,就转身用脖子上挂的相机朝案发现场按了一下快门,将事发时的恐怖一幕拍了下来。
6号拿着这张照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里是一家主流日报驻西疆的记者站,如今已经成为E组的临时指挥所。房间里一共摆放着六具尸体,其中两具是女死者的,另外四具是“僵尸”的。胡锋掀起死者尸体上的盖尸布看到,死者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牙齿留下的伤口,而致命伤却在腿部。
位于死者大腿肚子上的这处伤口极其罕见,因为少了一块肉。E组的法医小张称,“僵尸”硬生生地将这块肉撕掉的同时,也扯断了这个部位的大动脉血管,导致死者因流血过多而亡。
“人的牙齿怎么可能从一个大活人身上硬生生地撕下来一块肉呢?”胡锋看了6号一眼,质疑道。
6号停下来反问道:“我有说过他们是人吗?”
胡锋走到小张跟前悄声问道:“不是人是什么?僵尸?”
小张停下手中的活,一一掀开另外四具尸体的盖尸布说道:“你自己看吧!”
眼前的一幕让胡锋的心咯噔一下,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尸体口中的牙齿让胡锋突然想到了安德鲁留给宋一梦的那封遗书,安德鲁在遗书里提到地狱犬时曾说过,是基因改变了它的牙齿。
僵尸的牙齿比正常人的牙齿长而尖,法医说,这也是他们在死后嘴处于半张状态的原因。胡锋见僵尸上半身有枪伤,就问小张:“是谁将他们击毙的?”
“僵尸袭人之后,又窜进一个老牧民的家中,老牧民出于自保,才用猎枪杀了他们!”
为此,胡锋后来还专门找到了这位老牧民,打听事发时的情况。老牧民说他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以前都是把僵尸当成故事讲,没想到这次竟然被自己撞上了。老牧民是个退伍的老兵,可以说这辈子枪都没有离过手。枪杀完四具僵尸后,他也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死在自己枪口下的到底是人还是妖。说他们是人,哪个正常人会拿命去堵枪口呢?说他们是妖,又实在不堪一击,一枪就把他们撂倒了!就这样,老牧民怀揣着满腹疑问向公安机关报了警,当地警察在初步了解了事件原委后,觉得这事实在古怪,就直接上报给了公安厅。公安厅的两个同志到这里进行了一番核实后,没有任何表态就回去了。事件发生后的第3天下午,6号就带着E组的人赶到了这里。
胡锋赶到事发地的两个小时后,小张那边的尸检报告就出来了。结果显而易见,在四名青面獠牙的僵尸体内,都发现了弹状病毒!
“这只是我的初检结果,为了避免出现任何差错,我想立即携带病毒样本回去让苏信做进一步鉴定。”说到这里,小张突然忧心忡忡起来,“6号,鉴于之前跟该病毒有关的几起案例,目前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该病毒的扩散途径是通过血液传播,我现在很担心,因为我们现在谁也不敢肯定,这四具尸体生前没有被蚊虫叮咬过,一旦该病毒被蚊虫传播出去,人吃人的惨剧将会陆续上演,到那时……”小张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到了那时,行尸走肉将会遍布全国各地,就如同电影里演的那样,丧尸出笼!
想到这里,胡锋惊出一身冷汗!
小张携带着病毒样本离开后,胡锋原以为6号会采取一些措施,以防病毒扩散,可6号像个没事人似的,正专注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几具尸体,胡锋就问他在想什么。
6号收回视线说道:“从沙房村的林四一直到大青山林业局刑警大队的白长青,我们先后在六人的体内发现过这种病毒,倘若蚊虫叮咬真的是该病毒的一种传播途径的话,那么,小张刚才的担心恐怕早就发生了,可实际上并没有出现那种情况……胡锋,你到这里已经3个多小时了,你没有发现这个屋子里缺少一样东西吗?”
“少了一样东西?”胡锋想了想问道,“6号,您究竟想说什么?”
6号说道:“小张刚才提醒我们该病毒极有可能会通过蚊虫传播出去,可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间屋子里竟然连一只苍蝇和蚊子都没有,要知道,这两种昆虫对血液可是最敏感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6号的提醒让胡锋猛然想到了一个天大的疑点,那就是携带该病毒的原体——不论是二战时从黑色城堡流出的那只地狱犬,还是后来被关真豢养的那只斗兽,他们的生存环境本质上都处于野生状态,在这样一种生存状态之下,该病毒竟然没有大面积传播,这实在是让人困惑不已……
“很显然,这里边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深层因素,至于究竟是什么,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层因素对于我们来说一定是积极的。所以,我们眼下大可不必去过分担心病毒会大面积传播,而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尽快斩断幕后的那只黑手上。从案件的发展脉络上看,阴谋已经拉开了序幕,发生在洛桑县牧区的这起事件应该只是一个开始,而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说到这里,6号注视着胡锋,“作为这桩案子的侦办人,我想听听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眼下,我只能将调查重心放在高文那条线上,从涉案人入手,”胡锋说道,“1个小时前,我接到高文电话,涉案人孙奎一已经落网,所以,我想尽快回去一趟!”
6号答应了。胡锋离开时,已经有大批的当地警察和武警进入了牧区,并以事发点为中心,向牧区深处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对于这种人海战术,胡锋所持的态度并不乐观,因为牧区实在是太大了,尽头又与山丘接壤,僵尸若真想藏起来,恐怕很难找到!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但愿能搜到漏网之鱼!胡锋暗暗地长舒一口气,倒车镜里的草原深处暗影涌动,天也渐渐地阴了下来!

2
与此同时,高文这边又有了新的线索。
张金虎那边通过公民信息核查系统查询得知,全国共有四人使用蓝明亮这个名字,这四人年龄最小的今年已经35岁,而且都在户口所在地工作和生活,与杨星月的干儿子的体貌特征相差甚远,所以基本可以判定,杨星月的这个干儿子使用的是假名字,那么,这个所谓的蓝明亮,到底是谁呢?
“据孙奎一交代,他跟杨星月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关伟业的介入,可他的这条口供却跟你们那边的调查基本不符,这是否说明,孙奎一也不知道关伟业和杨星月的真实关系呢?他俩的这种暧昧关系在孙奎一眼里会不会压根就是一种假象呢?”高文和张金虎的第二次会面是在张金虎的车里。通过审讯孙奎一获悉,杨星月和关伟业的厮混地点是君悦别墅小区,于是,高文和张金虎一商量,不管关伟业和杨星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先搜一搜他们厮混的这个别墅再说。
张金虎基本同意高文的判断,他说:“刻意制造这样一种暧昧的假象,显然不是针对孙奎一的,很像是为了掩盖什么,至于要掩盖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就是有这种直觉,你的意见呢?”
高文假装没有听见,此刻他的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需要静一静,让连日来高度运行的大脑休息片刻。
君悦别墅小区的前面就是星月酒店,目测只有20多米远的距离。张金虎拿出一张照片,让物业经理辨认,他接过照片看了看,说道:“这不是星月酒店的杨总吗?她那栋别墅的名字叫童梦圆,就是紧挨着星月酒店那栋……”
怎么取了这么个幼稚的名字?顺着物业经理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别墅就像一座童话里才有的城堡。“刚开始这栋别墅的风格是地中海田园式,是杨总买下后又重新修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杨总要办幼儿园呢。”
别墅的大门紧锁着,得知了张金虎和高文的来意后,物业经理只好硬着头皮拨打开锁公司的电话。在等开锁公司派人来的期间,张金虎又拿出关伟业的照片让他辨认。物业经理一边看一边摇头,接着又用对讲机将小区的保安队长喊了过来。
“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见过两次,应该是杨总的司机吧!”保安队长看后点了点头,很不确定地回答道。
张金虎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保安队长挠了挠头,说道:“具体时间我也忘了,好像是半个月以前,我记得是晚上十一点多,我刚接班,他送杨总回来,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离开的,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张金虎接着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杨总又是什么时候?”
“这我就说不准了,”保安队长说道,“星月酒店跟小区紧挨着,如果她不开车,只是刷门卡步行进去,我们坐在保安室里根本就不会知道是谁。再说了,她每次进出,也没有必要跟我们保安打声招呼吧!不过……”保安队长看了看物业经理,又开始挠起了脑袋。
“你看我干什么?警方这是在执行公务,照实说!”物业经理训斥了一句。
“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挺古怪的,”保安队长又愣了会儿神,见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才开口说道,“有一次我替别人顶班,值一天一夜,晚上8点多的时候,杨总回来过一次,没有开车,好像还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点晃。可到了晚上12点多的时候,她又回来了,而这一次却是开着车回来的,你们说,这事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腿长在她身上,她一共回来几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金虎不以为然。
“您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保安队长说道,“她回来几次是没有什么,可只有回,没有去,您还会觉得这事不奇怪吗?”保安队长见张金虎的眉头皱了起来,又接着说,“那天晚上保安室里的空调坏了,从7点多的时候我就一直坐在外面,直到后半夜1点多电工把空调修好,我才进去。这期间,一个大活人有没有出去过,我会看不到?”
“有这种事?”物业经理一怔,“你该不会是看错人了吧?或者,由于工作时间太长,困得迷迷糊糊出现幻觉了吧?”
“不可能!”保安队长说道,“杨总长得那么出众,我怎么会看错呢?再说了,别人不了解我,经理你还不了解我吗?在工作上我啥时候偷过懒?就因为空调坏了屋里热我怕犯困,才在外面待了大半夜的,没这股劲,您也不会提拔我做保安队长啊!”
物业经理不出声了,低头一个人在那合计。
开锁公司的人来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干起活来很麻利,也就是半支烟的工夫,就把锁头打开了。
院子不是很大,有假山和泳池,栽种了不少绿色植物的草地上,放着一个秋千,看起来很突兀。孙奎一和杨星月无儿无女,弄这么一个秋千干什么?荡秋千是小女人才玩的把戏,难道在星月酒店老板娘的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份不被人知的童真不成?
别墅里面的正门没有上锁,张金虎和高文推门而入。
客厅的整体色调偏冷,属于那种淡淡的天蓝色。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客厅里的摆设造型好像都是仿造动物的形体做出来的。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卧室里的那张床,打眼一看就像一只匍匐在沙滩上的老龟,椭圆形的床头柜跟床连为一体,就像一个还没有完全伸出的龟头。四面墙上的图案更是古怪,一片逼真的绿色森林里,几乎包含了十二生肖里面的所有动物,似乎正在讲述着一个并不美好的童话故事:夕阳即将沉落的黄昏时分,阴郁的森林里,一个骑在树杈上向远处眺望的男孩,正在悲戚戚地召唤着什么……
“压抑!”走出卧室后,高文长吁一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踏进这栋别墅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不对劲,眼前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尤其是那个秋千,竟让我感到紧张,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呢?”
“你小时候该不会是荡秋千摔过吧?”张金虎打了个哈哈,说着,他推开了另一扇门。
里面是一间书房,四面书架墙上摆满了书,张金虎随手从靠门的书架上抽出一本看了看,竟然是《格林童话选》。仔细一看才知道,靠门这一面书架墙上的书清一色是童话故事,张金虎就说:“如果孙奎一和杨星月真的没孩子,她收藏这么多童话故事干什么?”
“杨星月之前跟孙奎一没孩子,不等于以后跟别人也没孩子,书这东西又放不坏,事先准备好说明她求子心切,我面前这面书架墙上不是经文就是史记,咱能因为这就说她杨星月博古通今吗?有钱人藏书有几个是认真看的?充充门面装装样子罢了!”正说着,一本名叫《张氏家史》的书引起了高文的注意,取下拿在手里之后才发现,与其说它是一本书,不如说它是一本手抄之后装订的小册子,具体是哪个年代的不知道,反正是用毛笔写上去的。字迹很小,但很工整,虽然是竖向排版,倒也不难辨认。
开头这样写道——
家父从小无爹娘,
乡亲养育恩难忘。
十八载后落为草,
劫富济贫护一方。
是首打油诗,按字面上的意思理解还是个挺仗义的土匪头子写的,高文又默读了一遍,觉得挺吊人胃口,就继续翻看起来——
张金虎显然是对这些书不感兴趣,见高文正在那看得起劲,撂下一句“我再到别处看看”就推门出去了。
据张村的人讲,家父应该出生于1910年,正值嗷嗷待哺的年龄,却被亲生父母弃于一片乱葬岗中,幸被砍柴归来的三婆所救,带到张村,才得以逃过此劫。
三婆守寡多年,家有薄地三分,本就自顾不暇,却紧衣缩食,悉心抚养家父至10岁,终患顽疾,撒手而去。自此,家父吃百家饭,喝百家水,张村父老宅心仁厚,视为父子,从不怠慢。次年,张村主事太公赐名于我,张念恩,意为莫忘张村百口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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