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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凶齿-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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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摧毁蚯蚓社,无异于跟一个海上实力极其强大的国家开战,虽然这个‘国家’很小,但却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锥子,与蚯蚓社为敌,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说到这里,狄娜走到胡锋的跟前,“喂!别装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你们不是很想知道关于蚯蚓社的一切吗?我告诉你们便是!”
胡锋尴尬地坐了起来,问狄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着?”
狄娜说道:“因为你的呼吸很不均匀,还有一双微微颤动的眼睛。”
“真没想到,你竟然有着如此敏锐的观察力!”
狄娜微微一笑,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蚯蚓社之所以吸纳了许多被你们身后的那个世界定义为罪人的通缉犯,那是因为,我的父亲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些杰出的大脑毁在你们用虚伪、欺骗以及形形色色的肮脏交易所构建起来的社会里。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也正是我父亲所需要的,是蚯蚓社,让他们最终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那个风雨交加的深夜,19岁的狄娜在狭窄的船舱里对她一直所向往的那个世界进行了无情的抨击。她说是张明祖的欺骗与玩弄撕碎了她对那个世界的美丽幻想。从她偏激主观的言论里面可以看出,多年以来,Z博士都向她灌输了一些什么东西。
如果没有此番经历,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单薄如纸的女孩就是后来取代姒氏成为黑魔家族的新一代族长。她在悲怆的海浪声中沉沉睡去,而船舱外面的世界正在悄然苏醒。
“既然是通灵的法老在护佑着万物,我又何必去迷恋那个不属于我的滚滚红尘呢?”
这是女孩狄娜的梦呓之音!

第十三章 童年耻辱

1
高文是在上岸后不久,接到夏可可打来的电话的。
夏可可用了三天时间,终于走完了张明祖的整个童年。
张明祖的童年是在一个靠近沿海的渔村里面度过的。那个在《张氏家史》里面被张明祖的父亲张天北称为田伯的老人早已离世,是田伯的儿子接待的夏可可。
这个名叫田壮的渔民住在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小洋楼里。他说除了这栋房子和三艘渔船以外,田伯在临死的时候还留给他一笔钱。
关于这笔钱的由来,田壮始终认为跟十八年前的那个雨夜有关。他说那天晚上有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神秘男子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这句话出自神秘男之口。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田伯经常这样问田壮:“你读的书多,你分析分析,送我们钱的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田壮当时17岁都不到,他完全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之中。他不知该如何去分析,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双鱼村的村支书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听完了田壮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煞有介事地说道:“老夫我活了大半辈子,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常言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好好想想,你们父子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善举?”
“善举?”17岁的田壮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诸葛先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还记得10年前,被你家收留的张氏父子吗?”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们,他们父子俩一脸的苦命相,哪来这么多的钱?”
“放狗屁!”诸葛先生骂道,“你这是典型的狗眼看人低,你咋知道他们父子不能发财?说不定人家现在真就发了大财,不然的话,谁会无缘无故给你们这么多的钱呢?”
“如果真是他们父子,为啥不亲自登门道谢?”
“张氏父子没有亲自前来,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见到你,当年,你田壮是如何对待张氏父子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如今,他们发了财,表面上是知恩图报,实际上是在诛你们父子的心啊!”诸葛先生说到这里眉毛突然拧紧了,“田壮,你小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在这件事情上我可得提醒你,有些意外之财是福,可有些意外之财却是祸!你知道什么是福,什么又是祸吗?归根结底两个字:因果。你种下了什么因,就会结出什么果!”
17岁那年的田壮根本无法从诸葛先生的一番话里读出暗含提醒的弦外之音。
“我当时懂什么?什么都不懂!”田壮说,“我当时就想着如何去花那笔钱,根本就没有把诸葛先生的话当成一回事,现在想想,这诸葛先生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我们田家在得到那笔意外之财后,会有祸事发生呢?”
“祸事?什么祸事?”夏可可问。
“唉!”“田壮长叹一声,又吧嗒吧嗒地抽起他的卷烟来。这个如今已经年近中年的黑脸大汉突然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沉默,直到夏可可眼见天色已晚,起身跟他道别时,他才含糊地嗯了一声,接着,又望着围墙边上的花丛发起呆来。
有蜜蜂在那花丛上面飞来飞去。
许多年前,正是这些赶花期的蜜蜂赐予了少年田壮无限灵感。当他将捉来的蜜蜂塞进张明祖的裤裆后,许多双鱼村人都听到了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双鱼村人一致认为,田壮后来被人砍断了生殖器跟他当年往张明祖的裤裆里塞蜜蜂这件事情有关。
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针线活计将夏可可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着童年时代的张明祖。那时候的他们比田壮还要大上几岁,当时张明祖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小孩子。他们清晰地记得,很久以前,少年田壮欺辱张明祖时的丧心病狂。
“田壮逼着张明祖吃过屎!”
“田壮还往张明祖的被窝里放过蛇!”
“你们知道吗?田壮还用高粱秆子插过张明祖的肛门呢!”
……
他们对少年田壮的种种控诉让夏可可周身发冷。他们的控诉也代表了整个双鱼村人的心声。
“祸事发生以后,我恨死了我家老爷子,我恨他收留了张氏父子,更恨他当初没有对我严加管教,可是现在我谁也不恨了,张明祖对于我们田家来说就是一段无法避免的孽缘,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我当初没有种下恶因,后来又怎么会结出善果呢?”说到这里,田壮惨淡地一笑,“这就是报应,报应一来,谁也逃不掉!”
那是一个喇叭花爬满了整个双鱼村的午后,在田壮家闷热潮湿的禅房里,夏可可清晰地听见田壮说:“我现在信佛,我现在是青龙寺的俗家弟子,还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的呢?”
回去的路上,夏可可还听到从青龙寺里传出的撞钟声。
有人说,是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男子出资修缮了青龙寺,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从那以后,青龙寺的香火渐渐地兴旺起来了……

2
有一个极其惊人的巧合出现在《张氏家史》和黑魔家族的那本兽经上。
是野兽让幼年时的张明祖和黑魔存活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么巧?
关于这个疑问,胡锋和高文的观点各不相同。
高文说张念恩在《张氏家史》里面所提到的尊师,一定就是当年通过姒氏所绘的那张地图找到兽经后,又被困在无底崖下的战魔。他说除了黑魔家族以外,战魔是唯一见到过兽经的人。所以他认为:是战魔为了取信三个徒弟,套用了黑魔的身世,后来又被张念恩成功地虚构进他所撰写的那本家史里的。他说出现在山洞里的那个娃娃,便是黑魔的原型。
“如果真如你所说,战魔为何要套用黑魔的身世?张念恩为什么要撰写一部虚假的家族史呢?”胡锋问道:“为什么发生在黑魔身上的传奇经历就不能在张明祖身上发生?自古以来,我们人类与野兽结下母子情的例子还少吗?巧合就是巧合,连张明祖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们又何必去钻这个牛角尖呢?”
胡锋的观点,张金虎也颇为赞同。
他说:“我们在寻找证据的时候,除了靠已知线索,更多的是揣测,这就注定了有些案子的历史细节会面目不清,我们要做的是最大程度上的真相重建,而不是强迫自己、企图在逻辑上面进行无缝对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争论结束以后,三人陆续走进四海市公安局的会议室。
会议由刚刚恢复原职的林振兴主持。夏可可将在这次会议上对张明祖的犯罪心理进行特征描述。
张明祖的犯罪心理并不复杂,这是夏可可从双鱼村回来以后所得出的最终结论。她说张明祖扭曲的心理和多重人格的形成主要缘于他人生中的三个重要阶段。夏可可最终写完了这份报告。
许多年前,有一对狠心的父母将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遗弃在百兽山一带的原始森林里,这个不幸的孩子就是张明祖,是一只母豹让他最终活了下来,请原谅我没有办法说出这种来自本能的母性因何会跨越物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感叹生命的神奇。
我们都有一个完美无缺的童年,可是张明祖没有,张明祖的童年时光有一部分是在逃难的路上度过的。那种漂泊不定的生活对于这个刚刚接触世界的孩子来说不是新奇,而是恐惧。他开始本能地回避这个世界,也为他日后的心理突变埋下了伏笔。
后来,张天北带着张明祖来到了双鱼村,并在田伯的帮助下暂时安定下来。我想,这个时候的张明祖哪怕能感受到一丝来自于人性的温暖,说不定都会驱散他内心深处的阴寒。可是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冰冷,父亲的忽视、玩伴的欺凌,让仇恨在张明祖的心里疯狂生长……就这样,在上大学之前,张明祖始终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上了大学以后,一个名叫孟瑶的女孩让孤僻沉闷的张明祖突然开朗起来,我将这种性情上的突变视为一种人格隐藏,他隐藏了那个真实的自己,也预示了他多重人格的形成。
像许多校园爱情故事那样,他们长达四年的恋情终于在张明祖出国留学以后宣告结束。孟瑶背叛了他,当他看见孟瑶竟然与自己的父亲亲密走在一起时,他终于崩溃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可以去相信的人,他无力承受这份羞辱,于是,他想到了那片森林,想到了他的兽母,想到了曾给予他无限快乐的飞禽走兽。为此,他还将这些美好的记忆用画笔和镜头记录了下来。同时,这也是张明祖为什么后来会选择驯兽师这个职业的原因,只有跟动物们在一起,才能让他获取短暂的安宁。
可是,这份工作毕竟存在于人类社会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会滋生各种丑恶,同行间出于嫉妒的排挤算计将他逼上了绝路,他终于愤怒了,于是,他一手炮制了那起曾在美国轰动一时的兽脸杀人狂案,并成功地逃脱了美国法律的制裁。
正当他苦苦思索着后面的人生路该何去何从的时候,一次偶然的获取,让他找到了方向,他决心要利用手中的病毒样本和家族禁术将这个世界变成他童年时所见到的那个样子:没有冷漠、没有欺凌、没有背叛,有的是温暖的夕阳和万物共生的美好!
以上这些就是张明祖犯罪心理的原始诱因,我们之前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人的各种分身,真实的张明祖早已被回忆留在了那片原始森林里。

3
“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6号,您还记得7年前发生在千尸湖上的那桩斜塔案吗?”
“我当然记得了,后来是我出面阻止了你对该案的调查,你今天突然旧事重提,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吧?”
“6号,如果我想重启这桩旧案,您还会阻止我吗?”
他们的对话发生在胡锋归来后的第二天上午。
在重启千尸湖斜塔案这件事情上,此刻的6号仍显得顾虑重重。
他说那桩旧案涉及到一个极为隐秘的世界,那个世界说到底就是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江湖。这个很少有人知道的江湖凶险难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胡锋去送死。
他说,人屠金令作为死亡的象征,代表的是隐形世界对叛徒的终极宣判。
他还说,当年死在千尸湖斜塔之上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隐形世界的人屠杀手!
“可是6号,这些细节,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七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对这桩案子的调查,以上这些,就是我所获知的全部线索!”说到这里,6号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从时间上看,你刚刚提到的Z博士,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被人屠杀手追杀的那个人。奇怪的是,一个被誉为杀人机器的人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刀下鬼呢?难以想象,在这个地球之上,还有谁能杀得了他们……眼下Z博士浮出水面,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6号口中的机会剑指女孩狄娜。
古兽干尸对于现在的E组来说已经失去了研究价值。
“不就是一具发生了基因突变的动物尸体吗?还给他们便是。”
6号十分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如此一来,护送狄娜返岛的重任便落在了胡锋头上。
事实证明,6号在这个雨后初晴的上午所做出的重要决定,是致使胡锋在几天以后险些丧命于大海之上的主要原因。遗憾的是,胡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刻,他正沉浸在旧案重启的喜悦之中。
同样心情大好的还有鉴定科的苏信。
她的助手偷偷地告诉胡锋:“看见那株娇艳的蔷薇花了吗?男朋友送给她的。”
已是大龄剩女的苏信十分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她说6号已经批准了她的休假申请。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鉴定科的具体事务暂时由利伟林全权负责。再次见到利伟林时,这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已经深处繁忙的工作之中了。
“您还习惯这里的工作环境吧?”
“只要能做些实实在在的事,在哪儿都一样!”利伟林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专注地停留在一台显微镜前。
“对了,为了以防万一,针对弹状病毒的疫苗已经上线生产了。”利伟林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开口说道。
“以防万一?”胡锋问道,“莫非你们担心,张明祖虽然死了,可他的阴谋还在继续?”
“张明祖虽然死了,但绝不等于那弹状病毒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利伟林说道,“就拿大汪村的那头牛来说吧,蜱虫是在吸食了它的血液之后发生变异行为的,那么,相同的事情,谁能保证不会发生在其他昆虫身上呢?”
胡锋惊出一身冷汗:“可苏信不是说几经变异后的弹状病毒让宿主的体味发生了改变,而这种体味,又恰恰是蚊虫所排斥的吗?”
“没错,正是因为这种改变,才让我们省去了许多麻烦,可是,这并不代表所有的昆虫都排斥这种体味。理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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