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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几道弯几波浪-第11章

小说: 几道弯几波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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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睡到窗帘阻挡不住强力的亮光的时候才起床刷牙洗脸。刚打开电脑放出音乐,父亲就来电话了,说上次你妈妈不是说要来看你吗?今天起程了,什么都没耽误,马上就要上车了,下午四点半左右到,你提前在车站接我们。定海说尽管放心,一下车就能看到我。
今天又是星期天,去越洋图书城很有可能碰上那个女孩,可能的事等有闲时在说吧,定海去阳台思考父母的此次城市行。
阳台在朝西方向,上午的时候太阳完全晒不到这里,阳台外是一排主干细小却长得又高又密的不知其名的树,使得阳台更加阴凉。不过夏天倒是非常好的休息场所,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左右摇摆,闹市的喧哗离这儿有一段挺远的距离,让人有种既身在城市又远离喧嚣的感觉,这是定海最享受的感觉。
卧室里传出轻柔悦耳的萨克斯,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能够很快平复心潮,恢复理智思考。吃穿住行对于定海是极伤脑筋的生活琐碎,在音乐的作用下,想来却是条理清晰。
住是头等大事,去酒店肯定骂我败家子,就算住宾馆也会骂我不懂节俭,如果住旅社就太不方便,也不安全,此事最头痛。
玩也相当重要,街上那些疯狂的两轮车和四轮车时刻威胁行人的安全,不得不随时随地将一根脑神经放在安全上,恐怕逛不了一个小时。公园和山就别提了,树已经看得太多。啊,让老妈去看看现代化销售模式的农产品市场可能会有兴趣,西禅寺的高塔、长乐的飞机和大海也是不错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父母吃什么呢?肯定吃不惯酸甜口味的福州菜,当然也不喜欢吃辣味十足的川菜,可周边都是这样的餐馆,看来得自己煮饭才行,那要买很多厨房用品,现在连口锅都没有。
定海转念一想,估计待不上几天,干脆上网查找,想吃什么订什么,网络时代不用网络,看我多傻。
上网络后又没有碰到‘如果有一天’,已经好多天没有同她聊过。
他提前一个小时等在了车站的大门口,他四处张望,面前就是下客点,在这里等不会错。
等人的时间感觉特别慢,人流如潮,看得眼花缭乱,不管站在什么位置都显得碍手碍脚,被人撞撞碰碰。
每次碰撞他的人都是不同的面孔,有些人会满脸无辜缺乏诚意地轻声道歉,有些人眼中闪过一抹责怪。这些人全都头也不回匆匆忙忙朝目的地走去。
车站,多少人的中转站?
时间过得好慢,定海买了一份报纸,到候车室里打发时间,不知为何,好像吃了迷药似的,不知不觉靠在椅子上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定海跟一大群的小伙伴们在小河的某最深处,如鱼儿般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忘记了吃饭的时间,忘记了上学的时间,更忘记了上次在家长与老师面前郑重地许下不在私自下河游泳的承诺。
此时定海睡得忘记了到车站接父母的使命。
汽车下了高速终于开进福州城,宽阔的街道,高耸的建筑,长龙般的车流一一进入视野,陈荷莲心里别提多高兴啊,瞳孔睁得老大,隔着玻璃往外仔细地瞧。发现一座熟识的建筑,她指着告诉定贵:“看,那栋玻璃大楼,在《东南卫士》的新闻里至少出现过两次以上,真是一座漂亮的房子,要是儿子在里面上班一定很舒服。”
“是很漂亮,明天让儿子带你去楼里做电梯感受感受。楼很高,到楼顶说不定可以看到福州的全景。”
“太高了,不知道会不会头晕?”
“想看会晕也要看,那点晕算什么。”
“老定啊,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像我大半辈子在田里山间度过,整天只会像驴子似的干那些没完没了的活。我的梦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遗失在了什么地方,现在想来大脑一片空白,唯独当年我们相亲的事还能想起一些。”
“你最近想的事情变多了很多,好像有什么种子在你脑海里放了几十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今年突然发了芽,而且有快速成长的迹象。”
“你看我们最小的孩子都已经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你说我能不为自己想想吗?”
“那你想清楚了吗?我知道孩子们欠你很多,我也欠你很多,我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恐怕再也没有能力补偿你,如果下辈子我们还能做夫妻,那我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好好对你。”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还很年轻吗,只是你的心累了,老了。岁月的风霜会磨出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态,一种是成熟稳重的心态,一种是苍老沉沦的心态。你是属于后者,现在儿子不在我才会这样说,在儿子面前说你肯定不高兴。你一不高兴肯定会影响儿子,儿子现在的压力很大,这次来不是增加儿子的压力,而是看看儿子的现状,然后帮忙想想办法。”
“都听你的,我的好老婆。”老婆难得进城不想让老婆生气,所以用男人特有的温柔迁就妻子。如果在家里他肯定会说,别老是唠叨个没完,我难道不懂。
一翻只为孩子着想的对白,让旁人好生感动。七个小时的相聚虽没有相互说一句话,但也算得上熟悉的陌生人。
车稳稳地停在了车站的下客点,大家排着队准备下车了,定贵夫妇俩还在用目光左右寻找自己的儿子,按道理车一停他就会出现在门边的啊,可就是把视线内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也没有儿子的身影,难道还有别的下客点不成?夫妇俩寻思着有点不对劲,去问司机吧。
司机告诉他们这里是车站的唯一下客点。
只好先下车再说,在车里吹冷气,下车后一阵热风扑面而来,巨大的温差,使陈荷莲感觉脑袋沉重起来。
他们就近找了一个立足点,陈荷莲看行礼,定贵则找公用电话联系儿子。
有不少多人找陈荷莲搭讪,都是些食宿方面的拉客者。其中有一个长着一双诚实眼睛却有着狡黠眼神的小伙子对陈荷莲多说了几句,他问陈荷莲是不是第一次到城市来,是不是在等人,还问她有没有地方住,现在要不要吃饭,是不是要找工作,他可以带她去吃经济实惠的饭菜,还能介绍一份好工作。陈荷莲说在等儿子和老公,你等等,待会告诉他们。那个小伙突然走开了,让她有点莫明其妙。
定贵气呼呼地跑过来,显然是没有好消息,真让人费解,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玩失踪,这个兔崽子到底在干嘛?
“定贵,你打了几次?”
“打了三次啊,一直响,就是没人接。”
“可能是手机弄丢了,要不然就是出事了。”陈荷莲不得不往坏处想。
“那可怎么办?唉……有了,怎么把定权忘脑后了,我再去打个电话。”
正游得尽兴的时候,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伴随着一声尖声嘶叫,定海猛地从白日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是手机响了,一看是堂哥的电话。糟糕,梦中扔石头的就是妈妈,父母亲一定等急了。
定海一边跟堂哥解释一边大步地从候车室走出来,看到父母一脸疲惫而又不安地站在人群中间。母亲的头发怎么全是黑色的?父亲的脸怎会那么瘦?他叫了一声爸妈,同时迎上母亲那慈爱而着急的眼神和父亲那苍白无力却透着深深父爱的眼神。才几个月不见啊,母亲似乎年轻了许多,父亲似乎老了许多。
定海马上就知道了母亲头上的假象,这年头,白变黑只是十多块钱的事。
“真对不起,在侯客室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定海接过了母亲手中的东西,真诚地道歉。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晚上睡不好,要不怎么会在那么吵的地方睡着了呢?”陈荷莲并不是用怀疑的口气提出了这个问题,而是用伟大的母爱关切地问道。
“可能是吧,我晚上一般比较迟才睡,不像在家里,九点就睡了。”他们边走边说。
夫妇俩总算顺利进城了,在城里的一切都有儿子来安排,想来这也是生养儿女的好处了。

第十六章 计 划

从冷到热,现在又回到冷,在出租车上,陈荷莲感觉有些痛苦,要生病了似的,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儿子,我想吐。”
司机一听客人要吐,眼睛一扫,急急打转方向盘,开到边沿,麻利地踩下制动,叫陈荷莲下车吐。
陈何莲扶着小树,呕吐连连,第一次到无限向往的大城市就把污秽喷洒在了这里,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妈,有没有好一点?”定海轻轻拍打着妈妈的后背,像直接拍在骨骼上一样。
定贵也是一脸苍白,看来是没有享受空调的命。
在路上折腾了一翻后,陈荷莲感觉自己快丢了半条命,还好,儿子说,马上就到了。她有一股买车票打道回府的冲动。
陈荷莲费力地从车上钻出来,眼睛眯成一条逢,抬首望着面前的小楼,“儿子,你住几楼?”
“在五楼,没有电梯,是两房一厅的套房,装修还不错,我住一间,另一个男舍友单独住一间,他经常出差,所以屋子里一般都非常安静,住着也舒坦。”
“住得这么高,没有电梯,每天上上下下的得多费事啊。”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妈,没事吧?”
“没事,我爬五百米的高山也只用别人一顿饭的工夫。”
“别只顾着说,先上去吧,沉甸甸的东西拎得两手发酸,我这两袋是大伯让我捎给定权的。”
一家三口,真跟爬了一回山似的,依靠在扶梯上喘着粗气。
“爸,去宾馆住怎么样?两个姐都给我汇了钱过来,所以钱的事不用担心。”定海将物品就地一放,掏出钥匙,伸进防盗锁里转了两圈,轻轻推开房门。
“还是问你妈吧。”定贵把东西放在了客厅的圆型玻璃桌子上,然后坐在靠壁的木质长椅上。
陈荷莲累得不想说半句话,点了点像灌注了水泥般沉重无比的头。难怪有人说城外的想进城,城内的想出城,今天算是找着问题的根源了。
“这次能下定决心到城里走走儿子特别高兴,但真的不要为了我工作的事担心,我现在想先去培训,然后找一份理想一些的工作,要不然早就去上班了。”定海已经离开农业很多年,打工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成为企业家唯一的途径。
“我没担心啊,我相信你的能力,是你妈担心得要命,从知道你没有工作开始到现在的一个星期,每天从起床开始担心,到了晚上做梦的时候还在担心,有这样的妈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
定海其实想说有这样的老婆也是你前世修来的,但他没有说出口,父母之间的事情他很少搀和,除非是打架的恶劣事件,但已经多年不曾打过架了,如果打过也是私底下打,谁也不知情。
“定贵,别搅和,说得我重男轻女似的。你看两个女儿虽没怎么读书,现在也算有出息了吧。”陈荷莲一想到女儿汇来的钱,心里就一阵幸福。
“有出息还要去看吗?”
“当然要去,决定的事情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定贵无语,找不到话说,他估计现在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的老婆了。
定海去房间拿水,这时候父亲可能更需要水来滋润嗓子。
“时间不早了,该吃饭了吧?”
“反正你安排,对妈好是应该的。总得让你妈有放下家务的时候,感受一下城市生活。”定贵终于找着话了。
定贵说完话后站起身子,走到定海的房间里,扫了一眼,发现外面有阳台,面积还不小,步履缓慢地走至阳台,残阳如血,照着这里。
定海打好订餐电话后,挽起母亲,也来到阳台,一家三口笼罩在红霞里。
不远处的高楼大夏在夕阳的映衬下犹如涂上了一层红光,那是现实之外的红,从九宵云外射入的红,妖艳之色,让人捉摸不透。
那些高高耸立的大厦,他们像人一样,有名字,有灵魂。
那些用钱和智慧堆出来的大厦,推进了文明的进程,也推进了贪婪的进程。黑暗,理想,成功轮番上演。
城市发展的步伐越来越快,而福州在全国还算不上什么,不得不惊叹国人的力量。
“爸,妈,带你们去看高楼吧。”
“里面都是一样的,看看外表就好。”陈荷莲现在那也不想去,她的脑海冒出一个想法,楼里的想出来,楼外的想进去。
是啊,看看外表就好。
“爸,妈,你们想看飞机和海吗?”
“你知道为什么你叫定海吗,在你没有出生的时候我见过一次海,那是厦门的海,我问村里最有文化的定岚,问他用海为名好不好?他的那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大海波澜壮阔,雄壮而深邃,将来孩子如果能有大海般的胸怀,深海般的意志和惊涛骇浪似的成就,那是非常好的。所以把你取名为海,你妈还说我们是大山的孩子,应该取名为山。我把定岚的话跟你妈重复了一遍,你妈妈迁就了我,我们就去看海吧,让你妈知道我的决定没有错。”定贵担心老婆会说,没什么好看的,飞机比鸟大一点,同样是飞;海比河大一点,同样是水。
“你爸说得对,先去看海,至于飞机看不看都无所谓。”
“去长乐,飞机和大海都能看到,妈,你放心好了,不会麻烦的。”定海回客厅搬来凳子,坐着慢慢聊。
当饭菜送到的时候,所有行程都计划好了,而此时天边的夕阳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灰茫茫的一片天空和耀眼闪烁的城市霓虹灯。
考虑到父母亲的身体,所以连风扇都没敢开,在闷热中草草吃过晚饭,到阳台吹自然风,风中夹杂着从水泥地板中散发的热量,连自然风也被现代的东西改变了温度,甚至改变了凉爽的本质。
还有那些小星星,好似被一层稀薄的,像灰又像烟的东西隔着,分不清那一颗最亮,那一颗最暗。
就算是最亮的那一颗,也显得暗淡无光,淹没在无数的白炽灯里。
曾经无限遐想的城市,也只不过是灯亮了点,楼高了点,车多了点。
门捣鼓似的响了起来,定海赶忙去开门,堂哥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前。
“哥,你来了,我们刚刚吃好饭,你吃饭了吗?”
“没有,叔婶呢?”
“在阳台。”
“嗯。”定权谦和的外表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坏脾气的人,但今天还是为了车站的事情发了脾气,现在似乎是余气未消,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友善,也没有多看堂弟几眼,径直朝阳台走去。
“叔叔,婶婶,一路很辛苦吧。”
“一点都不辛苦,比干农活舒服多了。你看还给你带来了不少东西,都是你爸爸精心为你准备的,其中烤鸭一只,烤鸡一只,笋干五斤,香姑三斤,这香姑是你爸爸去年用树木培育出来的,下春雨的那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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