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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超级系统在初唐-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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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深深的看了李行之一眼眼前这人让他有些看之不透。不过,就凭他闯下的那份远胜于李家数代经营的基业,也足以让他信任。只是他不知李行之何以有如此大的信心。

“既然阿郎已经有了决断。那老朽便姑且说上一说。”老人道,“障路而抢亲捉郎,古已有之。到了我大唐,胡风西来,其风又盛。虽然大多是迎亲路上。以此添趣。真要拦路抢来,未免坏人婚姻、面上须不好看!但阿郎硬要做此,只须寻个由头,拦在迎亲路上,也未必做不得!”

接着,老人又将其中需要注意的事讲了个明白,直让李行之连连点头。这抢亲的法子,虽然有些阴损缺德,但真要做来,于礼法上却是不差!直要让崔郑两家吃个哑巴亏不可!至于暗地里的报复,又是另一说。

第二日,双眼通红的二郎一大早便找来。人虽然疲惫,但却精神振奋,不复前日的颓唐之气!

“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若我也要强求这一次!还请哥哥帮我!”

……

六月廿九,宜嫁娶。

天未明,长安一高宅门前已经莺莺簇簇。只见数匹青骢大马脖颈打着彩络,拉着几辆华彩大车出了大门。几辆大车中央,簇拥着一架八人大轿!轿子、车马的周围,都簇拥着一群的人。

车绕长安行了半周,方始往崔府行去。

此时虽然没有浪迎亲的说法,但也有同辈亲友代相迎。到了崔家,只见大门微闭,一个小童从门缝里出来,如此这般的一番刁难。几个书生模样的郑家人又是谈诗诵词、名言道礼的说了一番,直到口水说干,门才吱嘎一声打开,迎出一个穿戴“华钗青质连裳、青衣革带襪履”的娘来。此时娘头戴华彩头冠,看不清楚面目,被一少女背着,送入花轿之中。

八人抬着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下,起行沿路往回走。车转三绕五,突然从路旁冲出三五行人围堵过来,多是少女男女,又有七八小儿,又唱又跳,伸手讨要吃喝。却听人念到:

“儿郎伟!我是诸州小子,寄旅他乡。形容窈窕,妩媚诸郎。含珠吐玉,束带矜装。故来障车,须得牛羊!夫人班瀍浚发,金缕延长。令仪淑德,玉秀兰芳。轩冕则不饶沂水,官婚则别是晋阳。两家好合,QB5辉光……”

有人连忙走到花轿前,散发了些许糕点果味,见障车的人还不散开,不紧不慢的道:

“障车之法,先自有方。须得麒麟一角,三足凤凰。辽东酒味,西国胡羊。拟成桂昔,秦地生姜。少一不足,实未形相!”

障车众人又一词道:“吾等今来障车,自依古人法式。君既羊酒并;何要苦坐呰则。问东定必答西,至南定知说北。犹自不别时宜,不要数多要勒!”

这么来去问答,纠缠了一番。又送上些布帛酒肉,众人方退开。

障车之事,便是抢亲的风俗演变而来的。但即便在唐朝,真要是小家小户的,碰上强盗赖,不让过行。真将娘强了去,还真没地说理去!不过,显然,作为高门大户的崔郑两家,不觉这种倒霉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迎亲的车又遇到几次拦路障车的,都是吉言好语一番说道,便让开了去。

此时,日头已经要没入地平线。天色昏昏然。此时,街行巷道的人已经渐渐稀疏。眼见着要到郑府了,众人早已口干舌燥、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路上突然行出一路人马来,多是青壮、亦有妇女,皆拥至车前,口中念着吉祥词、障车文。

马车上人见得家门将至,不欲再耽搁。当下利落的施了不少牛羊酒肉布帛。

众人得了布帛酒肉,也不让开。车上人心里发急,便道:“今之圣化,养育苍生。何处年少,谩事纵横!急手避路,发我车行!”

众人仍不让开,又道:“吾是三台之位。卿相子孙。太原王、郭,郑州崔、陈。河东裴、柳。陇西牛、羊。南阳张、李,积代忠臣。陈君车马,岂是凡人!”

马车上人听得众人如此自夸,不得已。正要再施酒肉,忽觉脑后劲风陡生,便觉不好。正待躲开,突然后脑勺一痛,沉沉昏死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四个精壮大汉,也不管昏死过去的迎亲众人,接住大轿,脚下生风,奔走而去!倏忽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此时,长安东面的李府万分的热闹!来来往往的,全都是人!

不过,这些客人都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今日突然收到请帖,道是李家大郎的义兄弟大婚,请人来贺在此前,众人都未听说甚么风声,也未见过什么三姑六婆、什么彩礼纳贺。即便是到了现在,日头已沉的时刻,娘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古怪的是,众人都不知那娘子是哪家哪户!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府要开宴了!作为近几年声名鹊起的李家,所有商家闲贾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都请人带了偌大一份贺礼!即便不能与李家攀上些关系,能留个面目情谊也是好事!

倒不是李行之存心要大办婚宴,而是王二郎和崔家小娘子的婚姻之事瞒不了人,到时候还是要正面相对崔郑二家乃至各大世家的压力,还不如大办特办,方不失气势。再者,也不想委屈的二郎。

此时郑家尚不知那巷道街区发生的惊事,仍自欢欣鼓舞,钟鼓齐鸣!这世家大族,虽然是旁支,但也远不是什么经商的李家可比的!看看来往的客人就知道李家的不过是些闲贾贱商,而来往郑家大门的,却皆是王公贵族!诸如程国公、长孙家、秦家乃至皇家亲贵,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都准备了一份或薄或厚的礼物送来,让那报号的门房喊得是口干舌燥!

作为三姓五家的高门显贵,与那东面李家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门第,如果没有意外,几乎不可能发生任何的交际。郑家也不知道在东面,还有一户人家在办着同样的喜事。

却说崔氏一家送了崔家娘子上了花轿,三姑五婆也都坐着青骢马拉的大车跟在后面,也来帮衬一二,忽然见到抬花轿的几人连同pángbiān数人在一瞬间被打昏在地,四个人抬起花轿,脚下生风,倏忽不见,都惊骇得张大了嘴,也不知道要呼喊些什么,良久才惊得脸面惨白、大口的呼吸着,坐下拉车的马也好似受惊了一般,拉着大马车在原地呼啦啦的乱转,一瞬间,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在另一边,崔家两老崔家娘子的父母,也就是当年的崔知县,差人驾着一辆马车,也不去凑那花轿边的热闹,抄小道直往郑家而去。

突然,那车夫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囫囵的倒在了地上。周围护送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声息的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那驾车的人已经换了个。

马车绕行一周,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此时,崔家两老经过一整日的折腾,昏沉的躺在马车里面,哪里还知晓外面状况?

车行过良久。此时,车上的崔家父母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正待询问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厢小门被打开,露出一个大汉赤黑面容。

“崔家丈人,请了!我家阿郎早已恭候多时!且提前向二老道声贺!”

崔家父母见得眼前出现一个生人,而他家的马夫已经不知道到了何处,顿时大惊!崔知问终究是官场中人,养气功夫不同一般,一惊之后,面色已然恢复了平静,吓道:“你是何人?知不知道劫持朝廷命官是何罪?些送我们回去,今日且不追究!”

“郎君多虑了!我等特地驾车将二位请来此地,何来劫持之说?”

崔知问听得此,知道眼前几人是有备而来,也不说那恐吓之言,只道:“既将我们夫妇请来,也不知主人家是谁?”。)

 第二百四十八章

“郎君进去便知晓了!”

崔知问跟随那大汉进了一个石色小门,左转右折,还见得主人,他便暗自打量起周围来——只见这院子颇为周至,极有格局,隐隐间,还有些许玄门阵法、风水门道藏于其中,更深的东西,他便是不分明了!只觉得此间大有层次,让人见之心怀舒畅!

感及此,崔知问惴惴的心思也平静了下来,只是暗自惊讶:若论政务文华,他虽然不错,但比之同辈差了太多,到底不过崔家旁支,得不到太多的支持,但要是谈到见识,他崔知问比之旁人也是半点不差。/眼前这等格局气息,即便是以崔家的底蕴,也未必布置得出来!

又走了些时段,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顷平湖荷色。碧绿可爱的婷婷圆叶,或粉或白的莲花显露其间!忽然有一人从远处走来,走到水边,也不停步,脚一迈步,轻轻盈盈的,便如行那“凌波微步”一般,直往那湖心亭而去!到崔家父母瞪大了眼珠,惊骇无比!待得近些,方瞧清楚——原来在那荷叶底下,贴近水面的地方,有一座狭小木桥隐于其中,这才恍然大悟!

崔家父母行到那浮桥处,引领两人的大汉已经停了下来,做了个请势。崔家父母见此,便继续往前走去。走过了小桥,便清出了水亭的模样——檐牙飞翘,端的是小巧玲珑!竟如一只飞鹤独立于碧荷湖中,让人见之欣喜!

他们再往亭中望去,却见得一个青年笑吟吟的立在亭中,着夫妇两人,姿态洒然。

崔知问着近处的青年,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打量,犹疑道:“亭中可是当年潭州的李家大郎?”

“劳烦崔家大人记得,是小子的荣幸!”李行之笑道。说着,便请了两人上前坐下。

亭中备了一张小案。上面放了些酒水,其他要紧的便是那几味旁人见都未见的晶莹剔透的果品,一个个玲珑可爱得紧!

“‘大人’之说不敢当!”崔知问皱着眉头说道。他自是一贯的严肃,不过此时是‘既来之则安之’,便也坐下了。也想这个李家大郎打的是个什么算盘!

在唐朝时候。这“大人”二字是对父母或者极亲的长辈说的,所以崔知问才会皱着眉头说不敢当。

“当得、当得!过了今日便是亲家!如何当不得?!”李行之笑道,“且不说其他,两位远来是客。且尝尝这果品如何?”李行之也不欲再与两人说话,兀自拿了两个刮去了毛的大桃放到了两人面前,又从旁边的盘子里捏了两根麦秆,插入桃肉中。接着,他又自顾拿了个大桃。插了麦秆,慢慢吸吃起来。

眼见着那晶莹剔透、粉嫩可爱的桃子就这么慢慢的蔫下去!同时,一股芬芳到极致的桃香缓缓的飘散开来!

崔家二老劳累了整日,又在马车上鼾睡了一阵,早已经口干舌燥,见得案上果品,更觉饥饿难耐,唇齿间,津液已经四溢而出。口中便如藏水大湖,津液随喉口哗啦而下!此时再闻得果香、见得李行之吃得香甜的模样,再也顾不得其他,也小心的拿起案上的桃子,吸吃起来。

就这么一片吸溜声中。原本略带凝滞的气氛便如冰雪般化开。所谓‘吃人的嘴软’,此时崔家两位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责问的话?当然,若是他们知道自家女儿被劫走了,怕又是另外一番心思!

李行之着两人尝过果品。饥渴暂解,便道:“此番请两位长辈过来。便是商议我义弟与小女的婚姻之事!”

崔知问听得此话,眼睛一瞪,正待说明他家女儿已经与郑家郎有了婚姻、并且今日便要完婚了之事,突然心思一转,想道:这李家大郎既然查清我路途,将我劫来,想必早已知晓我崔郑家结亲之事,此番说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且不管他是何意,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心里想着,口上道:“我崔家女儿只有一个,尚与郑家郎有了婚约,今日便要完婚。李大郎匆匆将我骗来此地,难道不清楚?若是有意,且随我去喝一杯水酒罢!”

“‘一家女、百家求’,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且你家女儿早与我义弟鸿雁传书、私定终身。崔家大人莫非是想棒打鸳鸯?”

唐朝风气尚且开放,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很多时候,还是尊重儿女意见、讲求两情相悦的。即便在律法之中,亦有明文规定。不过在那些高门世家,风气保守,哪里管甚么儿女的意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彩礼一下、今日便要完婚!此事毋庸多言!”崔知问板着脸,言辞拒绝。那模样,自有一股威严。

崔知问不愿再在此事上与李行之多做纠缠。至于什么“两情相悦”什么“棒打鸳鸯”的,莫说空口无凭,即便真是如此,他也不在眼里。

“我们今日商议,不就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彩礼么,先结婚再补上也是一样的。至于丈人说与郑家郎完婚一事,呵——,他们怕是等不到新娘子啦!”李行之说着,也不管怔愣在当地,脑子里还没转过来、还兀自愣神想着李行之话里意思的崔家父母,接着道:“今日将二老请来,一则是谈论婚姻事宜;二则嘛,便是请两位作个见证!——女儿结婚的当日,父母亲人怎么能不在场?”

崔家父母良久才消化了李行之话里的意思——任他们如何是想,也没想到李行之是如此的胆大妄为!

事已至此,尚有挽救的余地!这么想着,崔知问便要站起身来,质问李行之一番,更想劝他回心转意。却不是为李行之着想,而是希望与郑家的婚事完满。至于其他,尚不是理会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崔家二老只觉一道劲风袭来,胸口处顿时一麻,全身再也无法动作!

“你你你——使得甚么妖法?!!”崔知问惊惧骇然叫道!

“倒不是甚么妖法,只是寻常点穴的功夫。这法门。便与那医道中的金针刺穴之术一脉相通。”李行之解释道。

“你意欲何为?你不怕我崔郑两家合力扑杀?!到时家破人亡就在旦夕间!”崔知问脸色铁青道。

“无须老大人担忧,我自有应对的法门。现在,先且委屈两位大人一番。”李行之说着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接着道:“两位大人有什么话现在便说好。到时怕是说不出来了。”

崔郑氏在一片默默不语。崔知问脖子都涨的铁青,也不说话。突然,两人皆觉脖颈处一麻,陡然一惊。尝试着动了动嘴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前庭已经锣鼓喧天。众人翘首以待,正见到八人抬着个华丽大轿,被数十人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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