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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莫忘容颜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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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位于群山之间,若非有熟人带路十分难寻。
本来铁骑冲锋在平原之上最为相宜,但卢天远刚刚散尽家财在河北再举义旗抗日,人虽好招募,但马却难觅。铁血三千骑将骑兵冲锋与枪械射击结合在一起的战法如果没有大量的好马良驹配合的话,就相当于虎落平阳。所以卢天远特意将大营选在山中谷底,这里开阔平坦适合与骑兵训练,而且有群山阻隔不易被发现,等到训练得差不多了便可自山路中出去,平原上骑射冲杀便大有作为了。
李忘和白小莫寻到这里的时候,赵管家一行人已经到了。
卢天远自然已经知道三个包袱丢了的事情。三个包袱,指的是三包袱的金条。
卢天远退出军界之后在天津城郊买地建宅本欲安度晚年,但也不可坐吃山空,便拿出早年的一点家底在天津城里开了几家饭庄几处产业。这些年来经营不错,也赚了十大包袱的家私,他自己手里带着五大包袱,另外五大包袱分别交给天津城里的五个老板管着。
李忘所在的阳春楼酒店的老板便有一个包袱。这一次日本军队入侵,卢天远决意抗日,自然少用不了钱财,就让赵管家与李忘一行人将这另外五包袱的金条送到大营里来,换购军械发放军饷。谁想在半路上却遭人盗了去。这才有李忘单身追盗的事情。但可惜那盗人本领高强,李忘与他交手却只能打个平,擒不住打不赢,这回救下白小莫引了日本人的追缉便也只能先回到大营再做打算了。
李忘背着白小莫进了答应,便有士兵去大帐内禀报,先是赵管家迎了出来,寒暄几句后,李忘央请他去寻两个丫鬟来照看白小莫。赵管家答允了,片刻便有两个卢府的随军丫鬟来了,带白小莫去一个帐子里沐浴更衣。李忘则随着赵管家入了卢天远大帐。
大帐中一个中年男子身着戎装,显得英武神骏,浓眉淡目,银盆似的脸颊上写满了意气风发,他身边有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也是一身戎装,比这中年看起来要青涩一些,但是更加雄壮威武,看身形便知道有一身的好功夫。这两人围在桌子边上看一张地图,桌子一旁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穿一件青色长衫,袖口挽着,露出布满青筋的双手,足下蹬着一双虎头快靴,一看便是江湖中的练家子。
这三个人分别是铁血三千骑的统帅卢天远,他的儿子卢容川,还有李忘的父亲李观澜。
李忘进去时,卢天远哈哈大笑道:“贤侄辛苦了,来先歇歇。”
李忘坐在一张椅子上,卢天远也缓缓坐下。
卢容川面带微笑的说道:“怎么样?取回那三个包袱了么?”
李忘摇摇头道:“没有,那贼人身手极好,我斗不过他。”
卢容川一沉吟说道:“连你也斗不过,此人是什么身份?”
李观澜沉沉说道:“可看得出他的家数?”
李忘喝了一口水道:“看不大分明,只是他的轻身功法很好,几次三番我与他动手都被他扯乎了。”
李观澜问道:“那么,又是一种什么轻身功法呢?”
李忘略一思索答道:“像是您曾跟我提起的一苇渡江,但是又似乎有旱地拔葱的架子在,总之这个人出手很杂,从招数上很难看出本家,我只怀疑他没有对我用他本门的武功,如果是那样的话,此人的手段还应更强。”
李观澜道:“此事先放下,回头我在江湖中的朋友那里打听一下,此人劫掠的是抗日用的军饷,绿林中也窝藏不得的,你不必揪心了,你卢叔还有事要你做。”
李忘站起来一抱拳道:“您请吩咐。”
卢天远道:“咱们这次高举义旗抗击日寇虽是好事,但一来军饷不足,兵马不精,二来我退出军界多年,对日本军队的战法也不甚熟悉,这一次我想请贤侄帮我去战场上看看日本人是如何作战的,你身手好,功夫高,如果不求杀敌的话,从战场中进出应该不成问题。”
李忘道:“此事包在小侄身上。”
卢天远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先休息些时日,容后再出发。”
李忘道:“遵命。”
他说完便从帐子里退了出来。
迎面一个白衣女孩走来,洁白的衣服在阳光下闪着光,亮亮的皮肤就像是水晶一般。
“小莫……你变漂亮了。”李忘嘻嘻一笑。
白小莫脸上绯红,一低头道:“谢谢你,救了我……”
他两个立在这里半天没有说话,帐子忽然打开卢容川从里面走出来。
李忘连忙道:“少爷,你且看这是谁?”
卢容川看着白小莫,却是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我有些不记得了。”
李忘道:“是当初学堂里的白小莫啊。”
卢容川一拍脑门道:“对对,是小莫,是小莫,你怎么来到大营里啦?”
白小莫目光里尽是悲色没有说话。
李忘道:“小莫的父亲被日本人抓起来处死了,母亲和哥哥还生死未卜……”
卢容川忽然柔声道:“那你可千万别太担心。有我们在不会让你母亲和哥哥出事的,我一会儿就派侦察兵去看看,能不能有你家人的消息,好吗?”
白小莫道:“谢谢您……”
卢容川哈哈一笑道:“别客气,来人呐,给白姑娘准备一间干净的帐子居住。”他一把搂住李忘的肩膀道:“走,咱哥俩儿吃点东西去,军中不许饮酒,可苦了我这酒虫子了。”

  第七章、私塾
一九三四年。
平静的村落总是会平静得太过分,在这个地方,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的生活没有一点涟漪。恍惚中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有时候日子漫长得像是下巴颏上的汗水轻轻滴落在泥土间的响声一样动人,有时候日子快得又像是夜空里忽然划下的流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再也找不到。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土路划分了两边的农田,地里种着的玉米一望看不到边际,天上的疏疏落落的划拉着几条云彩,一个柔和的日头微笑着看着人间。农人们弯着腰在地里耕作,偶尔会有两三个牧童吹着草叶经过,偌大的耕地里到处都是干活的声音,仿佛这种日复一日的劳作可以使人感到踏实。
在一片农田的边上有一处小小院落,用竹子削成的篱笆围起来,里面先是一小块儿菜地,种着韭菜,总是能使人想起来杜甫的“夜雨剪春韭”和那混着鸡蛋香的浓浓的味道。屋子里传出一阵阵读书的声音,那琅琅小口里传出来的是: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
一个方正的老先生手里握着戒尺摇头晃脑的走来走去,十几个孩子摇头晃脑的大声朗读,老先生似乎听得很陶醉,一部胡子颤巍巍的似乎要掉下来。
坐在靠后一排的两个男孩儿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孟子》的梁惠王篇,虽然也捧着书摇着脑袋却并没有念,而是看着自己斜前方一个生得白嫩嫩的女学生出神。在这样的小村子里,小姑娘一般都黑黑的,但那个孩子却天生得白嫩,显出一种与众不同来。
看起来稍大一点的男孩儿向稍小一点儿的使了个眼色,那个小的回了一笑,心里似乎美滋滋的,他俩都知道互相的心思,早就心照不宣了。偏生这时候老先生走了过来,一人赏了他们五戒尺,打得手心里红肿肿的,不知如何回家交代。
老先生厉声训斥早就结束,其他那些小孩子都看他们的热闹却憋着不敢笑出来,只有那个白嫩嫩的女学生仿佛根本没有被打动一般,静静的看着书。老先生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奖了一块白白的糕点。
又是一轮读书开始,直到日头快要落下去的时候,老先生才放大家出去。
大一点的男孩子不管那小一点儿的还在收拾书包,就跑过去对女学生说:“白小莫,我送你回家吧。”
白小莫冷漠的看看了他,一双总是似乎蒙着水雾的眼睛那么好看:“谢谢你,我自己能回去。”她说完就走了,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大一点的男孩子道:“就让我送送你吧。”
白小莫没有说话,依旧向外走着。
“李忘!拦住她!”那大一点儿的男孩子突然在发号施令。
小一点儿的男孩子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却缩了回来,他看了看掌间的红肿,又看看白小莫白得似乎没有血色的脸,终于还是放弃了。白小莫走了出去。留下一个冷清的背影。
大一点儿的男孩子生气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听我说的做!”
李忘说道:“她不愿意的,就让她走好了。”
那男孩子气哼哼的说道:“我是少爷,我说了算!”他一个箭步迈过去,身手居然还不错,只两三步就追上了白小莫,左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你干什么!”白小莫的声音似乎有一点发颤。
“我,我只是想送你回家。”男孩子说。
白小莫脸没有红,她的脸居然没有红:“不,谢谢你,我真的不需要,我家离得很近的,而且……我哥哥……”
男孩子忽然生气了:“我命令你,让我送你回家!”他说得很认真,就好像他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样。
白小莫忽然就倔强了:“不,请你让开!”她转身接着走。
男孩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道:“我是卢容川!我爸爸是卢天远,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哩!”他的手似乎用的力气大了一些。
白小莫道:“你放开我!”她喊得很大声,周围的同学都看到了,却没有人来管。
李忘突然说道:“少爷,她不愿意的。”
卢容川忽然猛得踢出一脚,却不料李忘稳稳的接住。
“你敢还手?你竟然敢对我还手?”卢容川怒道。
“我是你的伴读,不是你的奴才,老爷说在书院是同窗,在武场是师兄弟,你做得不对,我当然可以管。”李忘坚定的说。
卢容川放开了李忘道:“反了!”他一拳头狠狠的打向了李忘,李忘闪身让过去道:“少爷,别动手,你打不过我的。”
卢容川更加生气了:“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他似乎比刚才认真得多了,摆好了架子要和李忘放对。他这一动手竟赫然是一副罗汉拳的架势,马步扎得稳,勾手摆得正,显然是得了什么高手的真传。
李忘也不示弱,拉开了招式,他这架子比卢容川摆的亮一些,是心意拳的起手式。两个人对视了片刻,便一个上步放起对来。同窗们哪里见过这样打架的?这些小书生们漫说平日里不曾与人动过手,就算打过人的也不过是拳打脚踢口咬头顶却没见过打人也这般好看的。
好看却只是好看,便是看不懂,他们哪里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掌,什么时候招式用老了,为什么李忘倒地了却不着急站起来,身子滴溜溜一滚就是一套地躺拳,为什么卢容川高高跃起却没法扣住李忘的身躯,反而让人家从胯下钻出来,为什么李忘明明已经打到卢容川的鼻子了却突然被一脚踢飞。
他们更看不出来,这两个十三四岁大小孩子在三十几招之内已经使出了大小洪拳、长拳、黑虎拳、伏虎拳、通臂拳、观潮拳等十几个拳种。其中有很多招式便是名家也未必能使得如此干净利落。不过这俩孩子打了一会儿,气力却不完足了,少林寺一系的武术对气力底子的要求极高,这两人虽然得人真传却并没有经历累年的打熬,总是招式能够使得熟稔功力却未免不足,这是他两个对拆招式能打上四十余招,要是别人来恐怕不出十招就已经看出破绽。
不过确乎如李忘所说,他比卢容川要高明一点,最后让他一足踢中了卢容川的后背,卢容川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他愤恨的站起来说道:“好,你很好!”便跑开了,毕竟当众被打倒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李忘弹弹身上的泥土,一回头却只看见一个白小莫跑开的背影。
李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了一抹疼痛。然后也只好往回家的方向走。
李忘的家离书院也并不远,是卢府边上的武场。他的爸爸李观澜是卢府的护院武师,从很早以前就是了,只不过据说当初李观澜救过卢天远的性命,所以卢天远一直把李观澜当大哥对待,不曾视为下人过。卢天远当年曾在军界打拼,是去年才退出军界到这个小村子里来隐居的,他颇有家私在这里购置田产,盖了好大一个院落做府邸,并在这宅子边上专门为李观澜起了一个院子做武场供他开馆收徒。当然,大部分弟子也都做了卢府的护院武师。
李忘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卢天远和李观澜两个人站着说话,其余的弟子在一旁光着上身哼哼的练着,他心里说道:“来的真快,告状的就到了。”他妈妈温黛本来带着女儿李铭正在厨房里弄晚上的伙食,见李忘进来了,连忙让李铭去找他。
“哥,妈妈让你过去一下。”李忘见是妹妹便跟着过去了。温黛一边翻弄着锅里香甜的鸡蛋一面说道:“你打了卢少爷?”
李忘一点头说:“是……我打了他。”
温黛把蛋花儿炒的熟透了道:“拿个碟子来。”李忘便从碗架上取了一个白瓷碟子放过来,温黛把那一盘韭菜炒鸡蛋放进去道:“你承认就好,自己把菜端过去,别打扰他们两个说话。”
李忘哦了一声,就端着菜往院子里走。原来卢天远和李观澜的身后还有一个小桌儿两把小椅子,桌上摆着一壶好酒,一碟花生。
李忘端着韭菜炒鸡蛋经过他们身旁,两人谁也没有理他,只接着说话。
只听卢天远说:“你可真是个好大哥,教两个孩子武艺你还藏私。”
李观澜哈哈一笑道:“我可还没开始藏呢,忘儿年纪还小,学不得我那绝学,你且莫说我,你传给容川兵法的事,我也不是不知道。”
卢天远哈哈大笑道:“好你个老江湖啊,倒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好好,两个孩子的事咱们不管,今天你儿子有本事打了我儿子,我那儿子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打回来,要是没本事,他老子也管不得他。”
李观澜道:“不错,不错,你想要管,却也打不过我。”
李忘放下碟子,李铭跑过来加了两副碗筷,两人正要回厨房去。
卢天远突然道:“忘儿、铭儿先别走。”
两个孩子只好站定,听他说什么。

  第八章、兄弟
卢天远和李观澜坐下,他倒了一杯酒道:“敢不敢喝?”
李忘看看他,又看看李观澜,不知道接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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