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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别庄晏-第6章

小说: 温别庄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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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回忆到激情四射的典故时,桌子上一个诺基亚老款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拿起来一看,显示有一条短信:“温宛,你好了点么?——庄晏。”
庄晏这两个字透出金灿灿的光,简直比落樱槐的花色更奇妙,倘若你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就会明白幻想成真的那一刻是多么的令自己激动又惶恐。用惯了触屏手机的打字反应速度,2003年按键手机笨拙的程度真是令人发指,但此时每按一下一个字母就一停顿的感觉十分契合我此时的心情,慢吞吞地打字回:“好多了,谢谢关心。”按下发送的一秒后,没想到庄晏的电话立刻打过来,我忙不迭的接起来:“喂。”我怕说多了泄露自己的惶恐,停顿下来等待。
他说:“方才吃饭过于匆忙,我忘了问,你愿意当我助理吗?”
我啊了一声,这大概就是那个女孩所说的事情吧,可是我摸不清前因后果。在我犹豫的空当。
他追问:“不愿意?那是我唐突了……”
我立即说:“愿意的。我愿意。”
窗外的落樱槐送来徐徐清香,电话那头年轻又清脆的声音伴着这香味迎面而来,简直让人没有思考的空间,只有点头的份。庄晏那边似乎低笑一声,声音透过电话的传播诱惑力无限放大,在循循善诱之下,我的思维像打了鸡血一样活跃起来,仅有的几分惆怅突然就烟消云散了。苗一萌说过当你遇见生活中的狗血桥段的时候,一定不能厌恶不能慌张,要打起精神来细细地冷眼旁观,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当成一出免费的戏剧看就好了。当然,前提是你得是个小说作家,本着在市井之间寻找素材的心态才可以如此淡然。此时此地,我作为小说家的朋友,也只好暂时借用一下这个心态了。万幸就万幸在于自己穿越的是十年前,好歹自己也活过,这要穿越到秦朝,直立行走都困难。再者说你终于可以和心中的大叔见面,年龄差还缩短到几乎没有,赶紧趁美梦醒之前尽情享受吧。在一秒钟之内过了一遍自己牵挂的人,还好貌似跟所有人都告了别,爸妈又旅居在外,没有后顾之忧,完全可以一心扑在爱情上。可是庄晏后面的话,我听完后更加惶恐了。
他说:“温宛,学校6月中旬就关闭教室和图书馆了,你住在学校有诸多不便,萌萌应该都跟你说清楚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尽早搬到我的工作室来住吧。”
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我总结出一条爆炸的信息点,他是邀请我去他家里住?
我惊呼:“啊!住到一起么?”
他说:“嗯……也可以这么说。需要我现在过去帮你搬行李吗?”
“需要。”我的激动时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了。于是,壮起胆子说了一句做梦都不敢说的话:“庄老师,你来我们宿舍楼下接我吧。”
他说:“好。五分钟后见。”
五分钟之后,我出楼道之前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景象也让没有见识的我望尘莫及良久,庄晏就站在落樱槐的浓荫下,白球鞋,牛仔裤,浅色的短袖,依然是挺拔俊朗的姿态,微微的不同是,眉眼之间少了老成,年轻的他气质显得更加容易亲近。北京夏天的阳光实在太强烈,我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英俊小生,不知是哪阵风过,吹落了一地的落英缤纷,月白色的花瓣铺就的花毯泛着梦幻的颜色,庄晏看到我,走出荫凉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我不着痕迹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陷进肉里感到疼痛她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自己确实穿越到了十年前,莫名的穿越了快一个轮回,回到了北京的2003年6月22号,最难以置信的是,二十岁的我见到了二十四岁的庄老师。
宿舍值班室的张阿姨笑着打招呼说:“小庄老师来了。”
庄晏点头:“是,张阿姨好。”
张阿姨在庄晏和我之间扫荡好几个回合,眼神暧昧。
我心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苦逼的颜橙见你一面都难于上青天,如今假借温宛的身份与你肩并肩,果然是天道好轮回,今年风水到我家啊。
突然觉得这一瞬间才是织女看到了牛郎,七仙女看见了董永,白娘子看到了许仙哇,虽然,隔了十年科技飞速发展的时光,这个手机还不普及的时代沟通起来十分困难,谈起明星八卦来有点费劲,当然八卦这件事无论什么时候和他谈起都很费劲。但是年轻的他没有那么矜持高冷,冷静的面容下还是会谈笑风生的,这一刹那,在旁人眼里看来他们的身份与年龄很登对。
庄晏大概是太有礼貌了,他又和我解释一遍中午吃饭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周到。导致我中暑神情恍惚什么的,最后还谢谢我当他助理。
我大大咧咧地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
他谦和的笑:“要客气。”
安静的校园里只有行李箱的轱辘声和蝉鸣声不绝于耳,地上吹落的落樱恍若希腊的粉色沙滩,但如果有音乐响起,踩在鲜花之上更像是步入婚礼的殿堂。
我突然无限窃喜地感激着无厘头的穿越。在这么梦幻的一刻,心里有个声音悄悄冒出来说:庄晏,为了喜欢你,莫说穿越到另一个人身上,就算要我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再世为人,我也万死不辞。
——*——*——
2003年的Z大还没有地下停车场,当然更没有收费一说,他的车停在学校大门口外面的浓荫甬路上,庄晏快走了两步到一辆大众前面停住,先启动了车的空调,而后才把行李放在了后备箱,一切安置完毕,车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我好奇地问:“庄老师,吃饭的时候怎么没开车?”
庄晏打了左转向灯:“艺术学院的贾老师借用来着!”
我脱口而出:“贾超!”说完补了一个子:“吗?”
他微微侧头:“你认识贾老师?”
十字路口的交通灯红绿灯交换。
我调整个舒服坐姿说:“呃,听说过。”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贾超正是2013年我的班导师!好想去看一眼2003年的班导师头发还茂密否。话说我们班里一共就是16个女生,四个人一宿舍,我从大一就开始换宿舍,如今已经换无可换,再换只能跟男生住一起了。班导师最怕班里的女生闹矛盾,偏偏我生活习惯比较独特,把同系的女同学都伤了一遍。班导愁得头发都秃成地中海了,每个月都请我去办公室喝茶,他说:“如果再换宿舍,只能给你换到教师的公寓了。听说你没少放老师鸽子,如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看不太好吧……”
我痛快的说:“没事,老师您别为难,我脸皮厚,不怕跟老师同吃同睡。”
古话说得好:要想学得会,得跟师傅睡!
我心里暗笑:“嘻嘻,这样一来,庄晏老师的课我一定能通过。”
班导师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得说:“可是庄晏老师,是北京籍教师不住在学校公寓。”又想起一桩事“对了,我已经跟庄老师打过招呼,你的公选课他会通融一下,不过打铁要靠自身硬,你还是要努把力。毕竟不能耽误毕业嘛……”
我一听庄晏不住在学校,心里凉了半截,从此对学校的住宿生活生无所恋。却万万没想到今时今日可以去住到庄老师的家里!班导要是知道一定会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吧。
庄晏开车很稳,即使放暑假的路面上车并不多少,他也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路况。这样一来给了我机会正大光明的偷瞄他,他手指握着方向盘,手指甲干净又漂亮,车辆遇到转弯处,提前打了转向灯,顺势转半圈方向盘,两胳膊会重叠一小下,左右手自然交替,转过弯来将轮回正,同时听见“嗒”地响声,我这一路上都在观摩他行云流水的开车动作。直到庄晏偏过头来看我这边的反光镜,我才收回贪婪的目光。从学校到他家里大概用了30分钟的时间,他正在倒车进停车位,棘手的是两边都有车在挡着,有一辆车停得忒歪,一不留神就会刮到,他只好往前开一段,然后再倒进去。
我主动请缨说:“我下去给你看着点。”
庄晏说不用。他挂了倒档,缓缓松油门,反光镜几乎是擦着那辆车的车身倒了进来,终于成功入位。
下车之后,我想到一个问题。即使万死不辞我都在所不惜,但是世间有很多事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譬如我很担忧到家里见到他父母怎么打招呼,而且我和他们共住一室,夏天本来就穿得少洗澡上厕所什么的这样坦诚相见真的好吗?
我搓着手跟在他身后,这栋小区是红灰色为主色调,偏偏庄晏住得这一栋是蓝灰颜色,跟着他进单元门,上了三步台阶就掏钥匙开门。原来他家就住在一层,我走进他家客厅扑面而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太多!
自己刚才真是想太多!
屋子里根本没有父母或者其他人居住的痕迹,甚至像样板间一样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进门直走左手边有一方木质餐桌,两把配套的木质椅子,右转看见一组浅色沙发围着简约的玻璃茶几,对面立的是电视柜和电视,除了基本的杯子水壶之外,再无其他装饰。庄晏将钥匙放在茶几上,随手指了一下西边的卧室说:“温宛你就住那屋。”
这就是心心念念期待一睹芳容的庄老师家的客厅?我不禁微微诧异,家具装饰如此简单却并不空荡,也许是因为三室两厅本就不大的缘故,不过,虽然是在一楼但房间里阳光很充足,一屋子阳光显得亮堂又温暖,稍稍填补了很多空虚。
他帮我把行李搬了进去,出来又问发呆的我说:“温宛,你听见我说话了么?”
我赶紧点头应是,他们家的布局一目了然,可是工作室在哪里?
他说:“二楼。”
“二楼?”我环视一圈吊顶不高的屋顶说:“真看不出来这是复式结构哎。”
庄晏也看了一眼屋顶,纠正道:“不在这间屋里,需要出门,走楼梯,在名副其实的二楼!”
……
我走进自己卧室对面的卫生间,洗脸的台子旁除了一条深蓝色的毛巾和一条白色的毛巾外,并无他物。摆放好自己带来的洗漱用品,说来温宛的用品很简洁,洗发液,沐浴露,洗面奶、一瓶爽肤水,一罐面霜。挨个翻过来看产品说明,通通不是我惯用的牌子,但情急之下也只能凑合着用。我洗完澡,取下毛巾对着镜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再次凝视镜中自己的脸,眼睛蓦地睁大,我靠近镜子看得仔细,温宛的额角竟然也有条浅浅疤痕,同样是用刘海遮住,我轻轻摸着如出一辙的疤痕,心情一时莫名地复杂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朝夕相对
阳台上有两件白衬衫在随风飘扬。一看就是庄晏的衬衫,洗的一尘不染,兀自清高的在那吹着风。我不自觉带了笑意,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衬衫的衣摆,这举动真有点变态偷窥狂的意思,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把自己的裙子和衬衫晾在一起,抱着胳膊满意得欣赏着这个画面出神。
庄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他过来要摘衣服。
我连忙说:“还有点潮呢,再晾一宿吧。”其实就是我摸完的衣角才会这样的,庄晏看了看衬衫下摆的水痕,也就作罢。
每个单元一层住户的阳台前方都扩建出来一亩三分地,算是开发商赠送给户主的小花园。当初也是看中这一点才购买这个户型的,他推开阳台的门,夏天晚上的凉风吹拂进来,我正好有吃饱饭遛弯的愿望,抬腿走到小花园里透气,放眼望去小区里这栋楼一层的小花园都被篱笆规整的围护起来,每户人家都种上不同的植物,一片蓊郁,将自家阳台外经营得生机勃勃,而唯独庄晏家显得落寞。
我踩着脚下是软绵绵的草地,奇道:“我看别人家都种了花啊菜的,或者葫芦什么的,你家的小花园为什么什么都不种?”
庄晏端端地站在阳台的门口,并没有迈进草地一步,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不喜欢花花草草,很麻烦。”说完,他看了看我脚下淹没在草丛中的拖鞋,我动了动脚,这不动不知道,一动吓一跳,拖鞋仿佛被土地公死命的拽着似的,怎么回事?我用力一抬脚,由于力道太大,拖鞋突然被甩了出去,光溜溜的小脚毫不犹豫地踩进了草地的淤泥中。
“卧槽。”我心里暗骂一声,泥土这滑腻腻的感觉啊,十分痛不欲生。我望着甩出去老远的拖鞋,哭丧着脸看向阳台前的人。庄晏握起拳头放在嘴边,微微咳了一下,奈何挡不住嘴角扬起的笑意,说道:“小区每次都会在下雨前夕浇灌草地,所以土壤是肥沃了点。当然这也是我不爱种花种草的原因之一。”
我的眼睛是散光加近视,穿越过来也没带隐形眼镜,后来发现温宛的眼神也太好,但实在不想戴她的眼镜,看不清他的表情,听他说着风凉话,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只好艰难地从肥沃的土地里□□,自己一蹦一跳的去捡拖鞋。这双拖鞋是我从宿舍带来的温宛的粉兔子拖鞋,这么一糟蹋,现在已经变成泥兔子了。我极其郁闷,倒不是因为丢脸,而是因为好不容易才洗完衣服,现在又得去刷拖鞋,一个晚上没干别的事一直在洗刷刷……庄晏往左移一步,让开门口,侧身让我进来,在光洁的木地板上还险些跐溜摔一跤,我每走一步地板上就留下一个泥脚印,心里泪流满面:“尼玛一会还得拖地……”
庄晏说:“我上楼写个方案报告,你自己看电视休息都可以。”
我说:“好,你忙你的。”
——*——*——
他走后,我才可以清醒的思考总结一番。
男神和我一起吃饭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遑论他还亲自下厨做晚饭!而这样美轮美奂的一幕就在两个小时前发生了,庄晏说你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于是我就自作主张在家里随便做了两道菜。
我看着一桌子活色生香的饭菜,有些茫然:“庄晏,你不是吃素吗?”
他说:“谁告诉你我吃素的?”
我纳闷,这是一个公开的习惯,大家都知道他是素食主义者。为此我也尝试当了一阵子奶蛋素的半素食主义者。
可我眼睁睁看他吃了一块鱼肉……真是太神奇了。
我说:“看你皮肤这么好,还以为是素食主义者。”我吃了一块肉说:“好吃!没想到你厨艺这么棒!”
他将米饭放在我面前:“家常菜而已。”
“家?家常菜……”我重复。
他看着饭菜问:“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一切都很对,只是觉得他说家常菜这三个字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是他们两个人在餐桌,像新婚的年轻小夫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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