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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驸马,我要在上面-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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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反复提到验身,安语然的心里就不由得膈应起来。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她可以把验身当作一次普通的妇科检查,但只要一想到这次检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贞操”仍在,就让她有种受辱的感觉。到底是谁在散布这条流言?是羽玥吗?如果是她,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曾住过青楼的?
安语然想起住在情花小楼时,她曾遭遇两次暗杀,一次是绘紫下毒,一次是刺客刺杀,莫非这两次都与羽玥有关?
不容她多想,在宸妃的催促下,她快速换上宫女的装束,发式也重新梳过,跟着宸妃一路到了验身房门口。
安语然站在门口向内看去,她本以为验身房是像医院一样的地方,没想到实际却是间阴暗的小房间,房间里似乎连窗户都没有,黑乎乎的一片。她回头瞧瞧宸妃,宸妃轻轻点头,示意她进去。
安语然吸了口气,迈步跨入房中,身后的门便被关上了,发出“砰”的一声轻响,房中立时变得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安语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里除了她以外,一个人都没有,怎么验?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怎么还不进来?”
安语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循着声音向右方看去,这才发现这房间里面还有一间,用高大而不透光的屏风挡着门,屏风后面有极微弱的光,勾勒出屏风四周的轮廓。也是她现在适应了房中黑暗,才看得见这光的。
验个身而已,要不要搞的这么恐怖啊?安语然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转身朝里面走去。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刚才说话的人。
那是个年长的宫女,房中昏暗的光线让安语然判断不清她的年纪,只是那举着一盏小灯的形象,让安语然不由得联想到忘川边上的孟婆。
房间不大,在中央摆着一张齐腰高的硬木台子,黑乎乎的,看起来不像检查台,倒像个刑台。
“孟婆”指了一下那张台子,用不带感情地声音说道:“脱了裤子,上去躺着。”
早死早超生,快脱快验完。安语然咬咬牙,掀起裙摆,麻溜地脱了亵裤和小内内,躺到硬木台子上。刚坐上去,她就觉屁股下面又冰又硬,躺下后更觉得不适,不由暗自抱怨,怎么不在台上放个棉垫子,早知道她就自己带个垫子来了。验身结束后,她要立刻回华辰阁洗个澡,这台子也不知被多少人躺过,天知道她们有没有擦洗过!
“孟婆”走到高台边,冷冷地命令道:“把腿张开。”
安语然心中默念妇科检查,这只是妇科检查,依言照做,“孟婆”却仍不满意:“再开大点。”
他喵的,开大,开大,你以为姐练过八字开吗?安语然一边心中抱怨,一边敷衍地晃了晃膝盖。面对一个陌生人,虽然是个女人,要在对方的注视下做出这种动作,她有心理障碍啊。
“孟婆”不满地放下灯,扶着她的双膝,把她的双腿向两侧又推了推。安语然躺着,看不见“孟婆”的举动,只能听到声音,似乎“孟婆”从另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什么。紧接着,一件冷冰冰的器具压在了她的两腿间。安语然忍不住轻呼一声,身体出于本能地向上一缩,双腿也合拢起来。
“孟婆”低声道:“别乱动!”再次把她双腿向两边分开,随后用那件不知名的器具将她腿间那处向外撑开,另一只手则提着灯,俯□子,凑近了她的两腿间细细查看。
安语然盯着房梁上晃动的灯光与黑影,咬牙忍着两腿间的不适,更要忍耐心中那份受辱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一刻过得分外漫长。
终于,那让人难受的异物被拿走了。“孟婆”发话了:“验好了,起来吧。”
走出验身暗房的门口,安语然的眼睛一时不适应门外的亮光,她微眯着双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宸妃满脸忧色地守在门外,一见安语然出来,就赶紧走进暗房内,很快,她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自然是结


、流言

安语然虽经验身,证明了她的清白;岷皇却还是怒气难平;因为此事无法公开,若要公开澄清;不但会更丢脸;还会显得欲盖弥彰。他无处发泄怒气,这些天便一直没有好脸色给宸妃看。宸妃这几天本就在为这事儿发愁;被岷皇这样冷遇,更是郁闷忧愁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身为这次流言中心角色的安语然却吃得下睡得着;照常练功练字。要说她不介意是假的;但要为了这种流言动气或是发愁;那就没有必要了。说到底;她确实在青楼住过;这也不算是流言,但为了这事儿验身,却是她很不愉快的一次经历。
安语然并不是喜欢记仇的人,不过她现在对羽玥已经不仅仅是提防了,她开始厌恶羽玥了。
从她进宫开始,羽玥就没停过折腾。第一次下毒事件发生之后,宸妃安排了宫女给安语然试毒,害得她每次吃饭前还要先等上两刻钟,待试毒的宫女无事了才能开吃。这次更是逼得安语然不得不接受验身来证明自己“贞操”还在。
如果说这次的流言事件也是羽玥在背后搞鬼的话,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既没有挡着她的路,也没有得罪过她,原因恐怕还是在前身羽然公主身上。
安语然决心要搞清楚羽玥憎恨自己的真正原因,不然对于羽玥一次接一次地陷害,她是防不胜防的。
·
与此同时,章姑姑正在劝慰发愁的宸妃:“娘娘不要太过担心了,只要快些为三公主定下一门好婚事,就再也没人提那些胡言乱语了。”
宸妃叹口气,搁下手中的筷子摇头道:“现在城里传成这个样子,还会有哪一家公侯愿意与我们结亲?”
章姑姑道:“那娘娘您也不能不用膳哪。”
宸妃干脆起身,离开饭桌坐到另一边去了:“不想吃,撤下去吧。”
章姑姑向当值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不要撤膳,自己跟过去,站在宸妃身侧劝道:“娘娘,您这样可不行。三公主的事儿是要您操心,但不能因此就不吃不睡的,要伤了身子,还怎么为三公主操心呢?您多少用一些吧。要不,吃点莲子羹也好?”
章姑姑回头示意宫女把莲子羹端来,放在宸妃面前的桌上。宸妃拿起勺子,轻轻地搅着细瓷碗中的羹汤。
章姑姑陪着站了一会儿,突然道:“启禀娘娘,奴婢这会儿想了一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宸妃抬头看着章姑姑:“什么主意?”
章姑姑屏退房里的宫女,古板的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回娘娘,奴婢想的是——关于三公主的流言既然不能公开地辩白,那么只要让连岐城里传起另一个流言的话……”
宸妃微微一愣:“另一个流言?”
章姑姑附耳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宸妃稍一思忖后,突然恍悟,嘴角便漾起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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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岐城里在热议了好几天关于三公主的八卦之后,很快又流传起另一条流言来,说是大公主嫉妒三公主,强夺其恋人,还散布出三公主曾在青楼住过的假谣言,以此诋毁三公主的清誉。
这条流言与原来的流言相反,最初只是在皇亲贵族中悄悄流传,也不知是被哪家的下人听到了,这才传到市井之间,在坊间集市激起一股八卦热浪,连岐城里上至公侯世家,下至仆役奴婢,全都在议论哪一条流言才是真的。
大公主本定于今年四月,与靖国公家的嫡次子祝远晨成婚,婚前的诸多准备都已经做好,眼看着就差最后的仪式了,却突然冒出这么一桩丑闻。有认识祝远晨的好事者约他出来饮酒,宴上向他探问究竟,祝远晨自然是矢口否认的,却有损友说漏了嘴,说祝远晨原来确对三公主有过好感,让这桩丑闻的可信度顿时增加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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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薰听到这条流言之前,正在自己房里绣荷包,眼见着皇后匆匆从外面进来,赶紧起身行礼。皇后走过来附在她耳边,把这桩事细细说了。
羽薰还没全听完,眸中就已经燃起怒火,她将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用力扔向窗口,又将桌上的绣具、茶杯等物件全数扫到地上:“胡说!都是胡说!”
皇后想拉住羽薰的,却没拉住,急得喊道:“薰儿,你先别急,你听母后说完啊。”
羽薰怒火正盛,哪里听得进去,环视房内,一眼瞧见挂在红木架子上的那件华美无匹的九凤嫁衣,便气冲冲地跑过去,用力扯下嫁衣,丢在地上,狠狠踩踏。嫁衣下摆上缀着的珍珠流苏断了线,数百颗珍珠四散滚落。羽薰用力踩了几下后,还不解气,捡起刚才扫落在地上的剪刀,就要把嫁衣剪碎。
皇后慌了,上去拉住羽薰的右手,想要抢下她手中的剪刀,羽薰奋力挣脱,皇后发出“哎呀”一声尖叫,捏住了自己的手。
羽薰将嫁衣拎起,不管不顾地狠狠剪了下去,直到把这件嫁衣剪得七零八落,才愤然扔了剪刀,看向皇后:“母后,倒底是谁造的谣?”
皇后左手握着右腕,苦笑道:“薰儿,你也太莽撞了。这件嫁衣你可绣了足足半年多才绣完的啊,眼看着就要成亲了,你却把它剪了,这一时三刻要去哪里找新的嫁衣啊?”
“我不嫁了!要什么嫁衣!”羽薰说完这话才瞧见皇后的手腕在流血,正是她刚才挣脱时,剪刀的尖端划破的,她有些慌乱,“母后,你受伤了?都是薰儿不好,请母后恕罪。”又向着外面大声喊道:“传太医!”
皇后摇摇头:“没事,只是划破了皮。薰儿,你听我说,这事一定是宸妃与三公主搞的鬼。之前有流言说三公主曾住过青楼,她们一定是想借着现在这条流言来撇清自己,毁了你的名声。不过薰儿你放心,和祝家的婚事不会受影响,到了四月初八,你就安安心心地嫁。其他的事,自有母后替你做主。”
·
皇后离开后,羽薰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宫女收拾房里的残局,心头依旧怒气难抑,猛地起身跨出房门,疾步向着华辰阁而去。
安语然正在园子里丢球逗狗二玩,刚听见宫女向羽薰请安的声音,转头就瞧见满脸怒容的羽薰疾步走了过来。她心知没有好事,暗暗防备,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笑容:“薰姐姐安好。”
羽薰怒道:“羽然,亏我一直把你当好妹妹,你居然这样待我?”
这时狗二正好叼着球奔回来,经过羽薰身边,羽薰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对着狗二就是一脚!
狗二奔得快,羽薰这一脚就踢到了它的后臀上,狗二被踢得失去平衡,后爪落空,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站起来,这便愤怒地对着羽薰龇出尖锐的牙齿,喉咙里也发出了威胁地低吼声。
羽薰一时气急才踢了狗二一脚,这会儿看到快有半个人高的狗二这幅凶相,不由得害怕起来,向后退了两步,强作镇定道:“羽然,你还要放狗咬我吗?”
安语然虽气恼狗二平白无故地被羽薰踢了一脚,却不能真的让狗二咬伤了她,急忙喝道:“狗二,过来!”若是咬伤了大公主,那狗二有几条狗命都不够被剁的,她也护不了它。
狗二立马收起威胁架势,咬起皮球,小跑着回到安语然身边,眼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安语然拍拍狗二的头,从手上的小布袋中取出一块肉干,送进它嘴里,以示安慰与奖励,随后看向羽薰,平静地问道:“瞧薰姐姐这般模样,莫非是在生羽然的气吗?”
羽薰气冲冲地说道:“你别装模作样的,自己做下的好事还会不清楚么?”
安语然淡淡道:“羽然这些天被父皇禁足,一直没有离开华辰阁,加之羽然不喜碎嘴的宫女,所以消息闭塞。还要请姐姐明示,倒底是何事让姐姐这么生气。”
“羽然,你太无耻了,居然造我的谣!”
安语然诧异道:“这话从何说起?羽然什么时候造过姐姐的谣了?”
羽薰更生气了:“你装什么装!敢做不敢当吗?背后偷偷造谣太卑鄙了!”
安语然试探着问道:“难道现在连岐城内又有了新的流言,是关于薰姐姐的?背后偷偷造谣确实卑鄙无耻,羽然前几天就深受其害,怎么还会对薰姐姐做同样的事?”
“这次的流言诋毁了我,撇清了你自己,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不是你也是宸妃做的。”
安语然连新流言说得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没法解释,她索性不答羽薰的责问,反问道:“薰姐姐可知,第一条流言是谁散布出去的?”
羽薰一瞪眼:“不是我!”
安语然点头道:“羽然相信不是薰姐姐做的。薰姐姐可否告诉羽然,第二条流言到底说了什么?”
安语然开诚布公的态度让羽薰冷静许多,她半信半疑地看看安语然,屏退了身侧的宫女,向着园子深处边走边说道:“去那里说吧。” 
安语然听羽薰说了第二条流言的内容,点点头:“确实,初看这条流言,很像是羽然为了撇清自己而散布出去的。但薰姐姐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流言只要置之不理,过了十天半个月,大家有了其他新的谈资,很快就会忘了以前的流言,没有人再去提了。羽然何必编出像现在这样的流言,让别人再来议论羽然?若是真的想要另编一条流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的话,羽然是绝不会把自己再次扯进去的。”
羽薰只是性子冲动,并不是愚蠢,听完安语然的分析,略作思忖后马上反应过来:“然妹是说,这两次流言出自于同一处?是为了诋毁我们两个,并且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
安语然听她改了称呼,知道羽薰已然信了自己,就微笑道:“是不是出自于同一处,羽然不知道,不过羽然知道的是,只要我们姐妹仍然像以前那样亲密相处,那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羽薰笑着点点头,挽起安语然的胳膊:“那是我错怪你了,然妹,你薰姐姐就是这个莽撞的性子,你可要原谅姐姐啊!刚才踢了你的狗儿,姐姐向你赔不是了啊。”
安语然摇摇头:“羽然不会怪薰姐姐的。只是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她反而喜爱羽薰的这种性格,火爆却爽直,不似某人的阴毒。
“可是然妹,关于你的那条流言,可没这么容易撇清啊。”
“清者自清,日久可见人心。”安语然轻轻一笑,“何况,第二条流言被证明是莫须有的话,第一条还会有几个人信?”



、冰释

羽薰与安语然并肩走在华辰阁的园子里,她快速看了眼身侧的安语然;又看向前方远处的景物;稍作犹豫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然妹;你别怪姐姐一直瞒着你关于祝公子的事,姐姐实在是说不出口。那日你来我房里;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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