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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下为聘-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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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柔柔的,是专属于恋人间的语调。赵锦绣心里更乱,不由得低下头。
总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仿若从刚才看到他提着鱼出现,就开始不同了。
桑木森却是拉起赵锦绣的手,一直走到桌边坐下,赵锦绣还是低着头。桑木森坐在对面,良久不语。
赵锦绣还是低着头,知晓他定是在看着自己。本来该抬头,淡淡地迎着他的目光,月白风清的心境,与这男人弈棋周旋的。可这刻,赵锦绣的心被那两条鱼搅乱,短时间内无法淡然。
赵锦绣怕桑木森是对林子真的深爱,如同许华晨对那个逝去的女子那般深情,那么,或许自己怕又会爱上这段爱情。
正想着,蓦然一双手在眼前,吓了赵锦绣一跳,下一刻,赵锦绣的脸被桑木森轻轻捧起。
赵锦绣不敢看桑木森,眸子垂得很低,目光之余只觉得房内的光影摇曳,入户的月色如梦如幻,周遭像是全然没有声音。
“月华。”桑木森轻喊,赵锦绣只觉得这声音怎么也是柔柔的,清雅澄澈,像是梦里不真实的部分。
“嗯。”赵锦绣本能应答。
“对不起,我又一次将你置于危险中。”桑木森轻声地说。
赵锦绣心里依旧是慌乱,只剩下急切摇头的份儿。
桑木森低低叹息一声,手轻轻摩挲着赵锦绣的脸,问:“是在怪我么?”
赵锦绣还是摇头,轻声地说:“没有。”
桑木森这下也不勉强,只是放开赵锦绣的脸,慢慢地说:“我本想去钓了鱼,明早给你喝鲜鱼汤,以前我受伤,喝了这鲜鱼汤,也是极补的。却不料,齐眉会这般做。”
赵锦绣这下才偷偷瞄了桑木森一眼,见他站在窗口月色处,月华如水,扑了他一身的明净,挺拔的身姿,却有着一种落寞。
“月华”桑木森一下子转过来,赵锦绣躲避不力,二人眸光相碰,竟是彼此无语凝视。
好一会儿,桑木森却是三两步跨过来,将赵锦绣拥入怀中。
赵锦绣只感到清晰的气息,听到伏在自己肩上的他,低低地说:“四年前,我以为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你。却不料在荆城会遇见你,你身着男装,我不确定。尔后,一直跟着凤楼的商船,直到你船上出事,我命李卿然去接你。”
赵锦绣听得他叙述,先前晕晕的急躁忽然去了一大半,整个人像是清醒了一些,这男人一直就跟着自己,可又为何会放过小白?他去荆城到底是为何?还有到底是什么地方遇见自己的?
想这些,赵锦绣暗中责怪自己定力不够,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感动,入戏来呢?自己应该是看电影的心态,看的是桑木森和林希的纠葛而已。
所以,赵锦绣定定神,问:“你在哪里见到我的?”
桑木森的身子一颤,好一会儿,才说:“我原本是想去拿惊鸿,还有你的面具的,却不料,在那里遇见了你。”
赵锦绣身子一抖,想起当夜的事情,冷声问:“你当夜在林府内?”
桑木森突然将赵锦绣搂得很紧,声音颤抖得吓人:“是,我当夜抢了面具,欲要取惊鸿剑,可突然发现你在。所以”
赵锦绣一下子推开他,问:“当夜,你就是那带着林希面具的人,却临走还要置我于死地?”
“月华,对不起。”桑木森有些手足无措。
赵锦绣推开几步,白日里看到楚江南使用破军之力的剑法,还以为当夜的人是楚江南,正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楚江南要对自己下毒手。现在却是明了,这男人真是毒,都已经认出是林希,却还要下那般狠手。
“我当时想,若真是你,那种熟悉的剑法,你定然刻意避开的。我没有想到你受伤后,没有了功夫。”桑木森急切辩解。
赵锦绣暗叹一声,是啊,若自己真是林希,当时那种断剑,随意就可挡开的,可惜自己是赵锦绣能怪谁呢?
“月华,对不起。”桑木森又急急地辩解。
赵锦绣摇摇头,叹息道:“不知者无罪。只是,后来在船上,你如何看破了江慕白的身份?”
桑木森一怔,很是奇怪地说:“你当时不知,江慕白根本就没有中毒?”
这句话倒是震撼,赵锦绣不由得抬眸看桑木森,脱口问:“什么?他明明”
桑木森一脸诚挚,不像是说谎,缓缓地说:“他抱着你登上卿然的画舫,尔后,告诉我,他是江家八少,若我能助他,便许诺给我四座城池,任由我挑选。”
“他对你说他是江家八少?”赵锦绣不由得疑惑,这小白不是告诉自己,他是江家老九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赵锦绣眉头一蹙,桑木森以为她不相信,连忙辩解:“我绝无虚言。只是我怎么可以放你走。所以,我跟他分析了利弊,认为你跟着他不安全,让他把你交给我,也好做四座城池的抵押。我只是想留住你,那四座城池”
赵锦绣一摆手,道:“我知晓。你不用说了,我只想知道,江慕白竟然知道你的身份?而你竟然相信他是江家八少?须知,江家八少,可不叫这个名。”
桑木森一笑,道:“不管是什么名字,能算得准我会救他,且一眼看出我身份的人,江家怕也只有八少而已。”
赵锦绣轻轻蹙眉,心里暗思这江慕白真是恐怖,明明是个野心家,可却是硬是将自己的八哥推上风口浪尖,将自己隐藏得那么好,或许除了江慕天之外,这世间便没人可窥得其惊天才能。
“木森,难道你不怕放虎归山么?”赵锦绣试探着问。
桑木森却冷哼一声,颇为狂傲地说:“就算是猛虎,我也没有必要替江慕天除掉,大夏内乱,对我桑国最有好处。何况,我何曾惧怕过谁?就是萧元辉,我也不放在眼里。”
赵锦绣不再言语,只是身子有些累,在藤椅上缓缓坐下,捂住略略发疼的胸口,这才慢腾腾地说:“我只是一介女流,不懂国家大事,将军不用再说了。”
桑木森站在原地静默,好一会儿才喊了声:“月华”
“嗯?”赵锦绣抬眸看着她,他目光里充满着惊喜,柔情。
或许,他对林希是真的?
桑木森抿着唇,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感谢你再次出现,成为我命运的一部分。”
第八十二章 是你吗
这句极其平常的电影对白,让赵锦绣陡然怔住,呆呆看着桑木森,本来波平如镜的心陡然暗潮汹涌,汹涌着一种期待。
从前,赵锦绣也不是没有奢望过假如老天垂怜。。。。。。但四年寻寻觅觅,如果老天垂怜,该遇见的早就遇见了,何以还是自己一个人默默踯躅在这人世间?
四年,足以让赵锦绣如风帆般满潮期待的心,渐渐沉寂,成为一片破布,任意东西,再不起涟漪。
而此刻,因桑木森的这句话,赵锦绣的新潮陡然起落,心里那种早已沉寂的期待骤然被放大很多倍。
会是他吗?他也在这里?赵锦绣的眼底不由得翻起温热的泪。
时光仿若倒流,23岁那年7月,一向清亮的成都,温度竟节节攀高,热得人死不瞑目。赵锦绣毫无征兆,就接到许华晨的电话,他说:“锦绣,我要结婚了。”
那句话很平静,很突然。其时,赵锦绣正走在人群里,陡然觉得周遭的人潮喧闹统统褪去,只是下意思的“嗯”一声,尔后平静地说:“恭喜。”
许华晨在电话那边静默,赵锦绣攥紧拳头,淡淡地笑着说:“婚期几时?我好准备礼物。”
“下周三。”许华晨回答。
“好,到时候给你礼物。我有些忙,先挂了。”赵锦绣连忙挂电话,这是她第一次在许华晨面前露出仓皇。
知晓许华晨要结婚,赵锦绣的心空落落的,难过一阵,又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在人潮汹涌的春熙路上,捂着脸坐在街上的座椅上,指缝间是滚滚而出的泪水,她对自己轻声说:“锦绣,你终于可以正常生活了。”
赵锦绣用了一天来整理思绪,权衡了利弊,心便安静下来。对于大山里生活的女子来说,永远是要先考虑现实问题,因为没有任何资本去赌博,去任性,去将自己的人生肆意涂抹,每一步都必须要计算着去走。
安静下来的赵锦绣,开始为给许华晨的结婚礼物发愁,太贵的买不起,太便宜的显得小家子气。想来想去,便想起送亲自制的绣品。
赵锦绣的妈妈绣工颇好,以前爸爸迷恋赌博,妈妈就是替人绣枕头套、门帘、手帕、以及做衣服裤子赚一些家用。赵锦绣的绣工也不差,只是从来没有绣过妈妈说的那种丝绸。
所以,锦绣决定回家向妈妈请教。于是,挑了几块不同质地的丝绸,挑了各色绣线,周五就请假,坐了六个多小时的车,回到家。
赵锦绣在木桌上铺开素雅的丝绸,五彩的绣线,绣的是大团锦簇的牡丹,两只白猫相偎依卧在花下。
绣花的间隙,妈妈催促过应该交男朋友,成家了。赵锦绣有些烦躁,默不作声,埋头一个劲儿地绣,全然不理会妈妈说绣工切记急躁。
这绣品太大,却也让赵锦绣用了三个日夜。尔后,赵锦绣顺带搭了三叔家送鱼的货车,于午夜赶回成都。刚安顿好,打开手机,许多短信跳出来,全是三个字“在哪里”,许华晨发的。
赵锦绣连忙打过去,一想,深更半夜怕是打扰人家,于是立马摁掉。
刚摁掉,许华晨打了过来,赵锦绣接起来,那边却是喧闹,是熟悉的酒保问:“锦绣吗?许少在这里,情绪不太好,像是醉了,你来看看。”
许华晨回来了。赵锦绣忽然有不祥的预感。连忙去酒吧,他伏在桌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日历,红笔圈起的日期,赵锦绣只是看一眼,就别开脸。那日起,是那个女子的祭日,自己倒忘了原来是今日。
慢腾腾挪步过去,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许华晨却是一下子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赵锦绣,笑了,尔后,怒了,喝道:“赵锦绣,你死到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开。”
尔后,还没等赵锦绣反应过来,他拉着赵锦绣就上车,命令死机往青城山去。
午夜的成灌高速上,极少车辆。
“你怎么回来了?结婚不是有很多事情么?”赵锦绣问。
许华晨抿着唇,淡淡地说:“不合适,退婚了。”
赵锦绣顿时觉怔在那里,只坐在那里,看着前方暗夜里不断延伸出来的公路,觉得自己再度跌回无法呼吸的生活里。
许华晨也没说话,却是渐渐靠过来,躺倒赵锦绣怀里,沉沉入睡。
赵锦绣低头看着怀中人,窗外阴惨惨的黄晕路灯光投进来,在他英俊的脸上明明灭灭,他睡得这样熟。
“锦绣”他忽然喊,尔后略略翻身,伸手将赵锦绣的腰当作抱枕来抱着。
赵锦绣吓了一跳,又听得他均匀的呼吸,松一口气,原来这人在说梦话。稍稍坐正,轻轻扶着许华晨的头,扭头看车窗外,静谧的原野悄无声息。
“锦绣,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成为我命运的一部分。”许华晨梦中呓语,说得很缓。赵锦绣如被雷击,眼泪“啪”地掉下来,打在自己手背上,灼热疼痛。
后来,他醒了,再也没有提过类似的话,也没有提过退婚的原因,二人再度回到从前:清澈的暧昧。
赵锦绣曾想:或许,那日,许华晨并没有醉,只是隔着强大世俗的男女,不够深爱的男女,也只能借助这梦呓来说一说这等话罢了。
但是,无论如何,那一句,终究凝固在那里,成为赵锦绣生命里的绝版琥珀。
以为再也不会听到。
可在这个时空,这个不同面孔的男子却再度说这句话,虽然是隔着自己说给另一个女子听。
赵锦绣不由得心生疑窦,桑木森可能是他吗?可是,纵观他的经历,就单单对于林希的刻骨至深这一条,也足可认为他不可能是他。
赵锦绣心潮略略褪去,然而泪还是溢满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问:“这句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桑木森听得赵锦绣如此问,无数版本的穿越小说堆砌过来。如果是穿越出现意外,他忘了过往的那一段呢?那么,他也有可能是他。
这么一想,心潮起伏,眼泪“啪”地掉下来,打在自己的手背上,冰凉的手背顿时灼热。
桑木森看到赵锦绣流泪,却是慌了,连忙走过来,低声问:“月华,怎了?”
赵锦绣抬手擦眼泪,抿着唇,眉眼笑了,说:“我看到那两条鱼,我好开心。”
桑木森被这回答弄得一怔,继而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柔和的笑,轻声说:“你喜欢的话,我还去钓,不过你就要陪着我去。”
赵锦绣“嗯”了一声,点了头,心里却是起伏不定,感觉纷乱。如果桑木森真是他,那么自己又要如何?还要离开桑国吗?是不是要去承受林希的纠葛与命运?
不由得又抬头去凝视桑木森,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熟悉信息。
“月华怎了?你怎么乖乖的?”桑木森不由得蹲身下来,与赵锦绣对视。
赵锦绣唇边绽出笑,摇着头,说:“没事,只是突然想好好看看你,想努力想起我们的过去。”
桑木森的柔和的脸色却因这话骤然变了,将赵锦绣一拉,搂入怀中,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你只要一心一意呆在我身边就好。”
赵锦绣靠在他怀里,虽心潮澎湃,却还算头脑清醒,他将“一心一意”几个字咬得很重。这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警告,意思是说:你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呆在我身边就好,但若是要损害桑国的利益,那是绝对不容许的。
这男人果然是有魄力的主,在大事上决计不手软。即使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林希是他的命,另一方面,如果自己表现出间者的蛛丝马迹,他必定会用反间对付萧元辉,同时也决计容忍不下自己的。
赵锦绣慢慢平复起伏的心潮,渐渐明了:凭眼前的形势,自己必定不能糊里糊涂去赌博这一场。前世,她赵锦绣如果去赌许华晨,输掉的只是感情,而今,如果糊里糊涂去赌桑木森是他,那一旦输,输掉的就不仅是感情,还有这条命。
而赵锦绣历来认为,上天既然赐予这条命,就必有深意,就必须珍惜,努力活着,并且将阻挡自己活着的人或者事都统统击碎。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弄清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他。那么,对于林希与他之间的纠葛,就必须要弄个明白。
赵锦绣安静靠在桑木森怀里,这样想。桑木森倒以为赵锦绣是生气了,轻轻拍拍她的背,柔柔地说:“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但你也知道我们过去的关系,两军对垒,记忆并不美好。”
赵锦绣闷声闷气,假装不悦,有些撒娇地说:“即使过往不甜蜜,那总是我们的过去,我想如果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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