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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天下为聘-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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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不由得转过身瞧赵锦绣一眼,半垂的眸子,像是仔细辨认了一番,才狐疑地问:“王妃要哪种规格的?”
赵锦绣一愣,直觉这话不能随便回答。虽然这暖炉的种类与规格自己是懂得的,可总感觉这丫鬟这话怪怪的,因为,赵锦绣感觉这话更像是一句暗语。于是,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打算看看对方的动静再说。
那丫鬟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是打听清楚没有?不要到时候,王妃不喜欢怪罪下来,你又将责任推给暖炉库房。”
赵锦绣纤纤玉手轻轻敲敲桌子,咳嗽两声,细声道:“王妃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选一个就好。”
这句话一语双关,赵锦绣想那明云欢来自己那里,并不是探听什么,倒更像是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失身的。
方才只想出来瞧瞧这等着明云欢的人是谁,也忘了逼问她到底有没有暗语。如今,也只能这样应付。
那丫鬟听到这话话倒是不说什么,将一只黑陶的炉子放在竹编的陶衣里,又从旺旺的火炉里掏出一块木炭,加了几块上好的柴炭。又将这炉子放到竹篮里,吩咐:“好好照顾王妃。”
赵锦绣提着篮子,对着她一福身,尔后冷冷地说:“王妃也有句话带给你。”
这一句话,让这丫鬟一愣,冷声问:“你是谁?”
赵锦绣不回答,依然站在阴影里,瞧着她,低低地说:“无须知晓。王妃告诉你:失败,从轻敌开始。”
这丫鬟眸光一凌,伸手就要来抓赵锦锈的大氅帽子,赵锦绣一闪身,淡淡地说:“适可而止吧。”
自此,赵锦绣已笃定这丫鬟有古怪,而明云欢很可能就跟此人一伙的。
那人站在原地,也不掩饰,冷笑一声,不是问,而是很笃定地说:
“你是三公子。”
这人称自己三公子,那么绝对不是萧元辉的人。赵锦绣一言不发站在原地暗自想,十有八九知晓此人是谁的人了。
本来,称她赵锦绣是三公子的人很多,凤楼的、江慕白的、李卿然的,或者还有其他国家的知情人士,都会称自己一声三公子。
不过,此君显然是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失身,这范围就大大缩小了。
这人也太无聊了,太任性了。
“你倒是厉害。”那丫鬟声音虽小,却是有着一股子的霸气。
赵锦绣懒得理会,只是提着炉子,低语道:“棋局,一步错,皆输。高手对垒,谁一丝浮躁,谁就一败涂地,阁下好自为之。”
那人也不说话,唇边一抹笑,眼神不羁。赵锦绣扫他一眼,心道:
原来是这家伙,倒是什么都不掩饰,全然露出神色来。
赵锦绣方才一直的焦灼与担忧全都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也不便与这家伙多说话,于是将大氅一裹,道:“好生看着。”
一转身提着炉子便往外走,那外间的几个丫鬟见她出来,皆冷哼一声,很不屑的模样。
赵锦绣没理会,径直走出去,院落里的雾气比方才更浓,混着夜色倒是一米开外都看不分明。
赵锦绣往回走,刚转过一个拐角,见四下里没人,便停住脚步,兀自站在廊檐下。心里抨抨跳,先前来之前,就想着是谁打听这么无聊的问题,那时也猜到十有八九。
如今证实,指使明云欢来打探的人果然是江慕白,不由得掩面笑了。
掩面笑一阵,仿若是胸也没拿么疼,赵锦绣这才觉得自己太不淡定了。深吸一口气,寒冷的空气扑入肺里,弄得咳嗽起来。
放下炉子,蹲在廊檐边上咳嗽,这周遭没有一个人,有些空寂。
赵锦绣下又不禁责怪自己方才证实那人是江慕白时,太过于激动,忘了旁敲侧击一下,东园的刺客是不是他的人。
赵锦绣咳嗽一阵,站起身,瞧瞧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心里犹豫着是不是折返回去问,可那家伙也没承认自己是江慕白,自己这样去,太过冒险。
那么,要去外面看看么?这念头一旦滋生,就开在心里疯长。赵锦绣又仔细看看,四下里没有人,从旁边浇花的水缸里弄些水将旺旺的炭火灭掉。正要跨步,听得一阵脚步声,像是这园子里的一支卫戍在往外走。
出事了?赵锦绣心里一紧,赶忙闪身到廊柱后躲着。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都是文字问题
赵锦锈躲在廊柱后往外看,只见蒙蒙雾气里,隐约人影晃动,像是卧房那边回廊里跑来的。果然,不一会儿,一队士兵从近处的廊檐豁口踏入小径,一路小跑着往西苑门口处去。
看来真是有大事。赵锦绣一犹疑,再瞧瞧四下里没人,雾气也算浓重,这正是很好的掩饰。心一横,便抬步往西苑门口走。
一路上,有巡逻的卫戍。赵锦绣只得拐弯抹角话走桃林里,躲在假山缝隙中,倒是花了好一会儿,才磨蹭到西苑门口的照壁后面。
西苑的照壁后面,是一个小花台,种着茂密的不知名植物,叶子的茎呈浅蓝色,赵锦绣猫着身子躲到花圃里,偷瞄门口的情况,那门洞开着,门口站着卫戍,站在那里如同雕像。
再远一点的看不清,因为雾气太浓,不过隐隐约约的火把火火燃烧,随意一数,也怕是有百来个人,至少是两路卫戍。那么,桑骏不只是调了十三路卫戍在西苑里守着,还调了两路守在门口。
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多么看重自己,其实不就是怕自己这颗棋子飞了么。赵锦绣屏住呼吸,看这阵势,自己想要出去,基本上很难。
看来自己还是打道回府,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等待桑骏回来,再做打算。刚刚站起身,便听得屋外有人个浑厚的男声问:“东园情况如何?”
赵锦绣听到提到东园,便又猫下身子,竖起耳朵听,只听得一个公鸭声的男子声音颤抖着:“回禀将军,本来快抓住那三个刺客了,但又来一个青衣蒙面人,夺了我们的人一把剑,竟是一剑将我们的人灭了八个,殿下也受了伤。”
桑骏受伤了?赵锦绣心里一惊,什么人这么厉害,来去自如,还能伤了桑骏。也不知桑骏伤势如何,会不会挂掉?
如果他一挂,按照桑国殉葬规矩,自己还未正式过门,现在持的牌子都是临时的,不能当作寡妇正妻守门持家维持宗族,得给他陪葬。
赵锦绣想到此,一颗心是提到嗓子眼上,屋外那将军声音失了方才的沉稳,小声惊呼:“什么,殿下伤势如何?”
“回禀将军,如今昏迷不醒,所以,陈统领来请示,将军是不是去东园一趟。”那士兵问。
赵锦绣听得这将军一跺脚,颇为烦躁地问:“那刺客呢?”
“刺客还被我们的人团团围住,正在对峙。”那士兵回答。
赵锦绣心里甚是着急,很想知道桑骏的情况。偏偏那将军这会儿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赵锦绣不由得弓起身子,从照壁那里探出个脑袭,想瞧清楚外面的情况,西苑门口的红灯笼惨晃晃,雾气涌动得越发浓烈,那将军倒是站在门口,一身明光铠甲,兜鍪上缀着的璎珞随着他略略摇头,轻轻摆动。
“将军,刻不容缓,殿下陷入昏迷,如今您可是主事的人。”那士兵催促。
那将军一摇头,道:“不可,殿下吩咐我守着西苑,我必不可擅离职守。”
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讲这些规矩俗礼。这时空真是奇怪,国家之间朝结盟夕开战,人之间却讲求什么该死的信义,规矩,命令,一点都不知变通。
楚江南上次也是。那些死士若不是那般死脑筋,楚江南哪里会败给桑骏,又怎么会被逼得身负重伤跳入冰冷的锦河?
赵锦绣在心中将这些所谓的忠义信用以及服从都鄙视一番。心里不禁又想桑骏伤势到底如何了,心里顿时也充满焦灼,可也找不出好的方法去解决。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索性在花圃里的一块青石上坐下来,很是沮丧。
外面那将军却是又问:“可有请御医?”
那士兵回答:“回禀将军,殿下昏迷前交代,不可放走刺客,不可惊动宫中,对外封锁消息,所以,并没有找御医,不过,将军府的容先生在府上,现在已经赶过去了。”
那将军嗯了一声,吩咐道:“你且回去,就对你家队长说,务必抓住。我这边没有接到主子的牌子与命令,不能擅动。”
那士兵应了声走了。赵锦绣却因“牌子”二字,灵机一动。自己身上是有一块临时的牌子,不知会不会有用。不过总得试一试,自己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许华晨都能失去…赵锦绣想到许华晨不由得心里暗淡,若是他在这里,根本就不会如自己一般手足无措吧。在自己的记忆里,就没有发现这人有解答不了的问题。
也许,目前的问题很好解答的。赵锦绣皱起眉头想想,或许可以在文字上做功夫。这会儿想到一个朋友,他是许华晨的发小,赵锦绣戏称其为流氓派律师。他曾在赵锦绣批评他恶劣时,很得意地说:“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不然怎么收钱?”
赵锦绣一脸虚假的笑容,恭维他。那家伙甩甩一头时下流行的鸡窝头,用声情并茂的声音说:“小锦绣,其实这没有什么复杂的,你要知道,在数学家的眼中,世界是优美的点线结合;在物理学家的眼中,一切都是能量的释放;在音乐家的视野里,世界就是音符的跳动;画家的笔下,世界则是色彩的叠加渲染。而在我的眼中,一切不过都是文字的问题而已。文字的事,你小锦绣的功力也不俗,怎么样,要不要跟着云哥一起大展拳脚?”
说着,那厮一掌重重怕在赵锦绣肩膀上,许华晨从外面进来,他立马正襟危坐,问:“许少,去跑马?”
许华晨淡扫他一眼,道:“累了,不去。”尔后,对赵锦绣说:
“走吧,去摘青梅,帮我弄青梅酒。”
赵锦绣想到许华晨,心潮湿一片,又些隐隐的痛,但心里那种烦躁全然去了,整个人冷静下来。脑袭里竟是灵光一闪,不觉喜出望外。
赵锦绣高兴地站起身,拍拍酸痛的大腿,抖了抖大氅上的露珠,在那将军冷声喝道“谁”时,从容地绕过照壁,走到门口。
几个士兵一下子将长枪横过来,指在赵锦绣的脖颈处。
赵锦绣站在原地没有动,瞧了瞧那些冷冷的长枪,冷哼一声,尔后,眸光冷冽扫过几名士兵,也不喝退他们,只是对那将军说:“想必阁下就是方将军,王妃让奴婢来请您,有紧急要事相商。”
那将军站在门檐下的阴影里,狐疑地问:“王妃难道不知西苑属于内院,没有殿下的命令。就是女人也莫能擅入,莫说是男人。”
赵锦绣一垂眸,冷冷地说:“如今形势特殊,王妃非常记挂殿下的安危,而您的部下说,除非得到您的命令,否则不能告知王妃任何消息,也不能放王妃去殿下身边。”
这将军听闻才缓缓地从那片阴影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回答:“不错,没有殿下的命令,本将军也不敢下任何命令,做逾越规矩的事。不过,姑娘是哪位?”
赵锦绣将大氅一裹,抬眸打量这男人,只见惨黄的灯下,一条刀疤纵横斜着意张脸,险象环生地从眼晴边过去,那双眼却是眯成一条缝,与赵锦绣相撞的目光如老鹰般锐利。
这不啻于一张恶鬼的面孔,赵锦绣不由得微眯双眸,略一低头,冷笑一声,道:“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侍婢,将军对待一个弱女子,需要这般阵势?”
赵锦绣说着,扫视了手持长枪的一干士兵,那将军一挥手,士兵们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而后,颇为审视地看赵锦绣一眼,沉声道:“本将军虽是锦王府的卫戍总领而已,但也是阅人无数。”
赵锦绣知晓对方的言下之意。毕竟人家将军,能得到桑骏的信任,将亲信精锐交给他,这见识自然不弱。
赵锦绣也是一笑,道:“将军自然神武,只是王妃甚是挂念殿下安危,如今这府邸内风声鹤唳,王妃也是坐立不安。所以才命奴婢前来。”
说到此,赵锦绣意味深长地瞧他一眼。这男人也心领神会,看赵锦绣的目光倒是少了些锐利的探索,声音却还是冷冷的:“姑娘不要为难本将军,殿下的命令不得违背。”
赵锦绣倒是一裹大氅,抬脚就要往外走。那将军伸手拦住,道:
“请姑娘不要为难本将军。”
赵锦绣斜睨他一眼,朗声道:“若奴婢猜的没错,殿下的命令是保护王妃的安危,而不是让你将王妃看管起来吧?”
那将军的脸一沉,停顿一下,才回答:“不错,保护王妃安危,护卫西苑。”
“那么,王妃去哪里,你们跟着便是,可是知道了?”赵锦绣将大氅一敛,抬脚往外走,那几个士兵看了看将军,没有阻拦,心里暗道:
那流氓肆师的话,还真是不错。
这刚踏出西苑,那将军却是直接喊道:“王妃,外面此刻很乱,还请不要为难臣下。”
赵锦绣脚步一顿,看了看四周,朗声冷笑道:“既然阁下直接说出我的身份,那本王妃也不藏着掖着。如今,殿下受伤,本王妃必须马上过去,你们准备准备。”
将军上前一步,抬手做了请的手势,道:“王妃,请回。”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刺客为谁?
赵锦绣眸光柔和下来,波澜不惊地瞧了他一眼,略带讽刺说:“我倒不知,将军对殿下的安危可以置之不顾。”
这男人也十分沉稳,面上没一点的颓势,也是冷冷地回敬赵锦锈一眼,不卑不亢地说:“王妃不必讽刺臣下,臣下职责所在。”
赵锦绣心里记挂着桑骏的伤势,以及那几个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也不想与之多费唇舌。既然自己跨出这西苑的门,断然没有再因此退回去的道理,做人的原则是必须的。
于是,施施然从怀中掏出准王妃的牌子放在手中把玩,梳理着缨穗,漫不经心地说:“殿下将这牌子交给我,便是让我处理这府中大小事务,将军身为锦王府卫戍统领,难不成不属于这府中事务?”
这男人回答:“回禀王妃,卫戍为锦王府特有,自然属于府中。”
赵锦绣一笑,将那牌子一亮,也不多言,只一句:“去准备。”
这男人眉头一蹙,看了看赵锦绣,对旁边的士兵吩咐:“去让余下的十二路撤出来,五路留守,其余的跟本将军护送王妃去东园。”
赵锦绣听这话,这才松一口,将大氅一裹,也等不得那些人集合,直接吩咐一队士兵执着火把带路去东园。
这一次,赵锦绣真正觉得王府的园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从西苑去东园也是走了好一会儿,廊子里阴风惨惨的,虽有士兵急匆匆的脚步声,但也更显得空寂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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