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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落人独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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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的目光,觉得很心痛。
我问她:“你后悔嫁给他吗?”
姐姐笑容有些涩。她说:“怎么可能后悔!只是想想自己居然比不过一个平凡的女孩,很不甘心。”
“那小藤……真的很有魅力?”
姐姐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不过在男人的心中,失去的总是最好的。因为他们把自己想要的种种特点全幻想在了已不存在的人身上。”
我颇有同感地笑笑。同时未免有些遗憾。我想如果那年我不是正好出差去了香港的话,大概我会有幸见到那个女孩了。推算起来,几乎所有故事的关键都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不由摸摸自己的脸。
小藤和自己长得很像吗?
“其实我想过离开他的。等到他失去我了,我相信他就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并且多么爱他的女人……说不定那样我在他心中反会得到些重视了。
“可是,桐……我舍不得……”
姐姐迷离的说。她把我房间的玫瑰掐下一枝,在鼻间轻轻一嗅,朱红的指甲深陷进了手心。
我什么也不能说。只抱住她。
她凉凉的说:“桐……他好久没有送我玫瑰了……结婚的时候可惜你不在,你不知道那天他送了我多少的玫瑰……那么漂亮的玫瑰……”
我喃喃的说,姐姐。姐姐姐姐。
之后姐姐很频繁地来家里和我聊天。
承轩闷哼说姐姐醉翁之意不在酒时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并说:“你越来越自作多情了!”
他就面带担忧地说:“你越来越迟钝了。”
然后他通常会出去。去和朋友喝酒。
还是在那家思念酒店。却不是和阿风一起。
我不明白他们的关系何以变得那么糟,隐隐觉得和上次阿风挨打的事脱不了干系。
有一天我因为想找承轩帮忙打一份文件,便去酒店找他,结果看见他和姐姐在喝闷酒。
于是我僵住步子。直到他们出了酒店,相互搀扶着离开时,我才喘了口气,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伴着一抹痛楚。
噩梦就发生在那一天。
我心中烦乱不想回家,便四处乱逛。后来就走到了藤萝花所在的地方。
是晚上。
我害怕那个地方的晚上。因为每次发生不愉快的事时四周都黑得要命,让我窒息。
我知道这个地方我不该来的。但是我还是来了,也说不清为什么。甚至,我想不通为什么只是姐夫用车带了来过一次我居然可以步行着来,轻车熟路,好象自己走过了这条生僻的阡陌一千次、一万次。有一种前世今生的错乱。
在藤萝前站了许久。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讨厌姐夫的话,我会很喜欢这儿的。
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心中凉飕飕的。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藤萝后一抹颓废的阴影。那阴影懒散的耸靠在藤萝上,夜色下就多了那么些狰狞。脑海忽然闪过灵光。我激灵的一抖身体,忽然知道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除了姐夫,不会是旁人。就掩住唇轻轻呼了一声。
我碰见了姐夫,想逃。
姐夫却很粗鲁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嘎声说:“你还是来了,小藤。”
我知道他神志混乱。因为他身后有不少空酒瓶和烟蒂。
“姐夫,你认错人了!”我挣扎了几下,看着才二十九岁的姐夫脸上仿佛四十多岁才有的沧桑,心里很不舒服。觉得陌生又恐惧。
姐夫粗声粗气地说:“不,我不会认错。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你是我的,今后只是我的!”
然后他疯狂地按住了我,绝望地吻住我。
我呆了,也哭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可恶混蛋!我的姐姐?天,怎么回事!他思绪完全乱了,把我当作小藤,也把小藤当作我了!
我趁他恍惚之际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后往山下逃去!恐惧,是我唯一的知觉。
我慌忙地想找出电话,找不到。
然后又绊了一跤。
张皇回头,我看见姐夫已经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和我一样绝望。
他的声音也仿佛让我心沉沦。
他说:“你恨我吗?厌恶我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颤声说:“因为我不是小藤!姐夫,拜托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他没再往前走,在原地点了一枝烟。“我说过要你和小澜。因为承轩,我已经沉默了太久。”
他的声音忽然变小了,像雾一般轻,像烟一样迷离。
“小藤也好,桐桐也好,今晚,你只属于我。”
我恐惧得瘫在地上,觉得自己快蒸发。

第 7 章

姐夫把我送到了离家不远的一个路口。
“不要回去,好吗?”他抱住我。
我摇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快回去吧,姐姐可能还在等你。”
我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知道他听进去了。因为他酒已醒。
怅然叹了口气,我拢紧衣服,慢慢往家走。
走了很远后无意间抬头,看见姐夫的车停在原地,姐夫靠在车前,和我一样显得孤零零的,仿佛被黑夜所吞没。
我找到了电话。
一直打同一个号码。
没人接。
承轩,你不在家吗,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失神地轻言。
很冷。
也好孤单。
我闭了眼,紧紧握住电话,想等那边的人提起话筒。
到了家门口时,我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可是四周依旧好黑,没有一点光亮。除了空有亮度没有热度的月。
我知道承轩不在家。
想哭。
拖着疲惫的步子拧开卧室的灯时,我终于抽噎了起来。
因为承轩在家。姐姐也在。
他们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早已睡熟。
顺着门滑坐到地上,我拥膝不发一语。
屋子里还有浓浓的酒味。
我头痛欲裂,难眠。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床上,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承轩就坐在床沿,望着我。
“承轩?”我掀被而起。
承轩轻轻地“恩”了一声,说:“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咬唇不发一语。
承轩凝睇了我半晌,笑了,说:“不说拉倒。你好好睡会儿,我去做早餐。”
“承轩。”我拉住他,“别走。我……我要告诉你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见我面色惨白,便低头吻了我,柔声说:“什么事把你吓成那样?”
我靠近他,颤声说:“昨晚我遇到姐夫了。”见他表情突然变得僵硬,我声音更小,“他力气很大,我……我逃不了。打你的电话,打不通。”
他掩住我的唇,阻止我说下去。
“别说了,让这事过去。乖,睡觉。我会做很多好吃的给你压惊。”
承轩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几天前带着小澜去姐姐家做客,我提出想吃吃承轩做的菜时,姐姐皱着眉头说:“他要是会下厨就好喽!你们以前好歹也相处了好几年,难道还不知道他对厨艺一窍不通啊?”
我咳了几声,因为被水呛着。小澜面不改色地笑着说:“妈妈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我爸特懒,从没下过厨嘛,妈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厨艺。”然后打了个呵欠。
姐姐笑了。她摸着小澜的头发,说:“瞧你,动不动就打呵欠。才十八岁,别像个老头似的。——告诉姨,想吃什么,姨去做。”
小澜很快报出了一大串名字。
都是以前承轩做的那些。
我立刻有种感觉,觉得小澜和承轩私下一定见了不少面,承轩也为他做了许多次饭。
想问承轩,他却故意转开了视线。
离开姐姐家时,小澜给了姐姐一个大大的拥抱,很阳光的说:“姨,再过几天我十八岁,一定要来哦!我要一种很难买到的漂亮手链。——刚刚在你梳妆台上看见的那条我就喜欢得紧,也正好是我想要的那类型。”姐姐一怔,就无奈的戳了一下他的头,小淘气!
路上我问小澜为什么要手链。小澜就说:“因为那条链子是爸去年用了很多心思买的,我知道爸想送给你,却不敢,就送姨了。”
“胡说!”我敲了他一记,“爸爸告诉你的?”
小澜淡淡地笑,若有所思的说:“才不。我自己猜的。”
我没说话,只是情不自禁地想:姐夫当年是不是有一双敏锐的眼?
见我失神,小澜干咳一声,不死心地臭着脸说:“妈,你和爸感情不差,当年为什么要离婚呢?你又为什么要嫁给风叔叔?”
为什么呢?缘分的事谁说得清楚……
我低叹一声。
当年那种情形,除了离婚,还有什么路可走……
“我们离婚吧,承轩?”
记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承轩正在洗碗。
碗就打碎在了地上。
他走到我面前,牵强地笑着说:“为什么?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昨天以前,可能是这样。昨天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幽幽开口,“我和姐夫,你和姐姐都不一样了……”
说话时我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
承轩叹了口气,坐在我身边说:“我们可以选择遗忘。然后,搬家到另一个地方,不见子铭,不见阿欣。好不好,桐桐?”
“才不!”我轻笑一声,“你和我,只在过生活。你和姐,才会享受爱情。——你回答我,你放的下姐姐吗?”
承轩很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抿唇一笑,看着我的眼睛,说:“放不下。可是……”忽然止住,不说下去。似在思考什么,又像在决定着什么。
我耸耸肩,“所以,离婚。不然我们很不好做人。”
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离婚后我去了浙江。阿风因为公务,便和我坐了同一班长途车。
看着风景像走马灯一样从车窗转过,我的心觉得空荡荡的。
我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承轩结婚?
他不喜欢我不是吗?
就忍不住又流泪了。
我想我还是喜欢承轩的吧!
从十七岁把第一封情书交给他起,那喜欢就不曾断过。只是没有发酵得更多而已。
后来在香港出差出了车祸,躺在医院的那些日子又蒙承轩的照顾,加上知道他爱上了一个叫阿风的男人,正承受着许多压力,于是就很自然地和他结婚了。
甚至不曾想过,自己到底爱不爱他。
“吃个橘子吧!”
阿风为我剥了个橘子。他说橘子可以缓解晕车的痛苦。
我笑笑,说:“我不吃橘子的。”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说:“如果是因为不喜欢橘子的酸味的话,你吃的时候,我给你唱歌。我的歌很好听的,保证吸引你的全部注意力,尝不出酸酸的味儿。”
我看着他,很难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他的口中。与他性格不符。
他有些伤感的笑了;说:
“别这样看我。这句话……是以前一个人对我说过的。”
然后他望着窗外,目光想锁定某个焦点,却没成功。
他的心很乱。看的出。
那个人……是承轩吗?
我头疼地叹了一声。看看阿风。
他八成是在想承轩了。要从心里放下一个人太难。正如承轩对于姐姐,姐夫对于小藤。
后来想起列车上的这段小插曲时,我对承轩提起。我打趣的说:“我没料到你居然可以对阿风说出如此情意绵绵的话。看来你们那段恋情一定很浪漫吧!”
承轩拿烟的手就抖了一抖。他低笑一声,说:“那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幽兰一样清丽的女孩子。”
姐姐端了两杯咖啡过来,然后亲了一下承轩,就又去和其他客人聊天了。
我问承轩姐夫:“谁?我认识吗?”
“你当然认识。”承轩自嘲一笑,敷衍了上来搭讪的一个客人几句,然后非常非常认真地望着我,说,
“如果我说那个女孩子是你,你信吗?”
然后他被姐姐叫了过去。走前他对我说:
“桐桐,你知道今天我们家怎么这么多客人吗?”
我惘然摇摇头。姐姐从来朋友就多,所以一跨进他们家时看见客人多我没觉得奇怪。
承轩笑笑,用只有我听的见的声音说:
“今天是我和阿欣结婚一周年纪念。也是我的三十三岁生日。你呵,怎么总是记不住我的生日!……不过你的这个缺点,现在一样叫我回忆的时候感觉很美。”
然后他旋身即走。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芒。
庆祝结婚周年,和爱人。的确是种幸福。
当年我去了浙江后,听说姐夫来浙江找我。
那令我恐慌且惊惧。
好在阿风的帮忙。在他的庇护下,我竟然三年来都未被姐夫找到。
只有几次在大街上远远看见他,便仓皇躲到一边,直到他带着落寞和绝望乃至执着的表情从我身边走过,那种后怕还令我手脚发软。
我告诉阿风,和他在一起我总会想起一抹影子,那影子像极了他,却是一身碳灰,脏得吓人。
阿风就轻轻“哦”了一声,低声问:就这些?一直没想起所谓的影子会是谁吗?
想不起。感觉很遥远。我笑。那有关系吗?成人的很多记忆都是散沙。那些本来不重要的东西,一般最终是以模糊的片段影象偶尔出现。
阿风又更低地“哦”了一声。他微微闪动的眼一片荒芜的色彩,吓坏了我。
“怎么说呢?其实很多生命中曾经特别重要的人,还是可以刹那就忘记的。一旦再不记得,就算对方一直陪在你身边,你照样不会在意。”他说。“不过反正都过去了……想起了又怎样呢!”
阿风?
“不管怎么样,——放心吧,我会好好帮承轩保护你的,呵。”他笑着,有些怯,把半个橘子都塞到了嘴里。似乎在掩饰某种愁伤。我发现他爱吃橘子。很多时候他出现,你总是能够从他的手上或包里翻出几个橘子来。
阿风的保护太过周到了,我知道是因为我是承轩的朋友。阿风,忘不了承轩,那时我如此认为。
所以他保护承轩身边的每一个人。
却使得阿风的妻子反颜。最后一纸离婚书收场。
我不知道该不该愧疚。因为离婚反倒让阿风释然,也开心了不少。

第 8 章

得知子铭姐夫患了胃癌是在我们到了浙江后的第四年。
听阿风说病发的时候,姐夫倒在了一条胡同口。是被人送到医院的。
有些难受。因为姐夫病发在浙江,先赶到浙江那家大医院的却反而是千里之外的姐姐,而不是近在咫尺的我。
赶到医院时,姐夫已经睡着了。
姐姐眼睛红肿地把医检结果给我看,我眼睛一热就流泪了。
“姐夫的胃不是很好吗?几年前不是才检查过,医生说很健康的啊!”
我心痛地说。姐夫四年前留给我的阴影虽让我无法释然,但眼看一个旺盛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而这个生命,几乎是姐姐的全部,我就忍不住想哭。
姐姐只是一个劲儿猛摇头。她掩住唇,不让哭声逸出,但双眼早已婆娑。
我从后拥住脆弱的姐姐,陪她一起忧伤难过。
平息下来的时候,姐姐幽幽地说:
“我不懂她。从来都不懂。他也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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