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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月暖冷玉心-第9章

小说: 月暖冷玉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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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把慕容玥引进偏厅,命人奉上茶和点心。偏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圆桌四张竹凳,简单地挂了几副山水画,墙角放了盘兰花为点缀,令人在此心情可自然放松。
“文状元,慕容玥冒昧造访,打扰了。”记忆中也曾与这个人一起共事,但文远较年长,且平时处事感觉较迂腐,因此二人私下交往甚少,只见眼前此人一身蓝衣白带,简单地绾了个木簪,单薄的嘴唇抿着,消瘦的面容看着有点疲惫焦虑。
“小王爷能光临舍下,文某倍感荣幸,小王爷不必如此客气。”文远抬头,仔细地望了这个向来寡言的小王爷,此人若果没有腮颈那狰狞的疤痕,必是传闻所说的绝美无双,虽容貌有损,然双目如星,说话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看来传言是一点都不可靠。
“文状元,玥也不拐弯抹角,只想问你一件事,也望你能坦诚告之,不知文状元准备回帖哪家?心里可有定夺。”慕容玥的意思很简单,她希望知道这个文状元如今的想法,如果她仍念旧情的话一切都有转机。
“实在不怕让小王爷笑话,文某正为此时烦恼。承蒙各位大人错爱,文远自是感激,但文某赴考前已有夫郎,正是他全心全意的支持,才有今日的文状元。然他却不知为何离开家乡,如今遍寻不获,文某寝食难安,怕只有得罪各位大人了。”提起此事,不免想起那天如惊鸿一瞥的夫郎如今渺无踪迹,文远只觉心中堵得难受。
“文状元,如若我可以助你渡过次困,不知文状元意下如何……”慕容玥听了文远的回答,心下便有了分数,或许那时的悲剧不用发生了。
“请问小王爷可有条件?”文远虽然初涉官场,但却也清楚,这个世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慕容玥的突然造访,必是另有所图。
“嗯,请文状元能应慕容一诺即可”慕容玥知道这人日后必成为文臣之首,如若没有那事情的发生,文远就不会突然地辞官使得朝堂混乱。只希望这个状元女不要令人失望,毕竟慕容玥还是想文远和他有个好的结局。“请文状元放心,此诺必然是您力所能及,也不为经叛道。”
“好吧!那就有劳小王爷。”面对如小山般的拜帖,文远早已一筹莫展,任何一方势力都不能轻易得罪,那还不如顺了这个小王爷,毕竟有汝阳王做靠山,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那玥先行拜别,三日后约文状元与我义兄共游荥阳湖,到时再与文远把酒言欢”话音刚完,慕容玥即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文状元,对付这种呆头鹅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免得这人又胡乱说些推搪的蠢话。
文远尚未作出反应,就只能望着慕容玥一袭玄衣的背影远去,怎么感觉自己是才逃出牢笼又遭遇白眼狼,刚刚解决了书案上的孙卿公子却又来了个汝阳王义子,唉,不知方才这个贸然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汝阳王这个义子她也略有所闻,传说此人端庄秀丽,气质超然,虽然年纪大些,但仍有不少贵女深深爱慕,至于那些人是真的喜爱,还是看中的是汝阳王的名号,就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

、落水芙蓉


落芙枕在窗沿上看着满园的梨花,心中无限感概。离开那人已一年多,为了保住和她的孩儿,在侍儿的帮助下偷偷逃离了青楼,仗着从前攥着的积蓄几经周折,终于怀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儿来到邺城。
原以为只要见到那人好就已经心安,毕竟自己妓子的身份横亘在那里,和那人只能从此天上人间,再无交集。但却又忍不住去偷偷看她,那日得知她高中状元,他就淹没在那些祝贺的人群里远远地看着马上意气风发的文远,后来如果不是她那般狼狈的话,他也不会鬼使神差般地走过去递上丝帕。不知那人会否还记得曾经素手帮她磨墨的落芙,会否还记得病前拖着她手誓言永不松开的落芙,会否还记得倾尽所有助她上京赴考的落芙,会否还记得临行前红纱帐里泪眼涟涟的落芙,只要她还记得,即使今生不能一起,他也甘之如饴。
是了,如今他已不叫落芙,他有新的名字,慕容笙。那个承受着无比痛苦却仍然坚强的女子笑着对他说:“过去的身份已死,从今起你已重生,不如就叫慕容笙,是我慕容玥的好大哥,可好?”
看着那女子璨若星辰的眼睛,一脸真诚的笑容,他点了头应下来,就此他便是慕容笙。 
话说当日落芙得知怀上文远的孩子,开心之余却又怕被馆里的鸦父知道保不住肚里的骨肉,便下了决心,拿着剩余不多的积蓄离开柳州。然而一个甚少外出的弱质男儿,独自上路,个中艰辛险阻,实难道尽。
由于一路上奔波,落芙动了胎气,早产诞下孩儿,因小儿未足月,沿路又缺衣少食,落下病根,父子两人好不容易挨到邺城,已散尽身上所有,谁料一到邺城小儿就发高热,落芙惊得半夜跑上山中采药。
落芙未卖入青楼前,本是医药世家之子,只是后来娘亲和爹爹在一次游玩时意外落水身亡,亲戚觊觎他家财产竟派人将他掳走卖给青楼,可恨落芙虽尽得娘亲毕生真传却只能过着卑贱的妓子生活。
在山上,凭着记忆中医书描述的草药模样,落芙很快就找到治愈高热的草药,也顺道采了些比较名贵的药材,打算拿去医馆卖些银两补贴家里开销。
待儿子烧热退去,落芙就出外打听邺城信誉好的医馆有哪些,了解清楚后就提着一篮筐的草药去碰运气。来到口碑不错的回春堂,里头的掌柜果然是个实诚的人,见到落芙采来的都是上好的草药,也不压价,给了个合理的价钱买去,还说到以后如有好的草药都可直接送过来。落芙一听心里喜滋滋的,以后就他和儿子的生活可以不用那么拮据了。
落芙正要离去之时,药馆来了个神色很着急的人,看那人的服饰应是有钱人家的管事。
“我家主子已昏迷三天,如今连药也灌不下去,连大夫可有办法医治。”那人声音竟是惊得有点颤抖。
连大夫一看就知道来人是谁家的,一早听说那病人连御医也束手无策,自己还哪敢接手,连忙推掉。“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连某是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寻高人吧。”
落芙见来人担心得脸色一片刷白,毕竟人命关天,就好心地上前问到:“不知府上病人是何疾病?”
“是烧伤,已经昏迷多日。”那人见是个提着药篮的男子,以为是这家医馆的药童,百般无助间也就如实告之。
“哦,烧伤,昏迷,那已经是染症。”落芙低头沉思着轻声呢喃。“如不嫌弃,你能带我见见病人否?”不知为何,落芙竟然有勇气提出这样的要求。男子一向都不抛头露面,更何况方才这里的大夫也说治不好那人,如今自己如此唐突,怕是又引来一些闲话,即使如此,落芙心中只是想着人命攸关,无论如何也要尽力去救治。
“你?你是郎中?”来人看着落芙也是一脸的惊讶,一众博学精深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这个年纪轻轻的药童又有何能耐呢。
“我,我不是,但也略懂医术,我,我家中有专治烧伤的土方,或许可以一试。”落芙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下去,他也希望自己的话能够得到来人的信任。
“这 ——好吧,你随我来。”如今连御医都毫无办法,唯有死马当活马医,有一线希望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以前小王爷昏迷的时日虽多,但起码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几日昏迷,滴水未沾,只怕……
那人领着路上了马车,坐在精致的车上,落芙只感到极为快速地前进,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停下来,进门的时候落芙才知道自己要医治的人竟然是汝阳王府里的小王爷。
看着床上昏睡着的女子脸色已变得枯黄,脸上和身上的伤痕虽然经过悉心的清理,但仍然看到红肿和脓水,特别是手部的,表面的肉有些已腐烂。
“请拿一把薄片的锋利小刀,一坛高度老酒,几块参片,一叠干净的白布和烧一炉小火放进来。请尽快。”看这女子身体看起来有点虚弱,不知能否撑得住,落芙心下判断,虽无十成把握,但只有尽快处理好伤口,才能下药疗伤。
此时慕容楠已来到慕容玥的房里,见这新请到的郎中虽然是个男子,但看病的架势熟练,对于女儿的病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听说他又要刀又要火的,心下觉得有点突兀,但却此人莫名地信任,连忙吩咐下人把东西准备好,并让他们都听令于这个郎中。
落芙拿过小刀,在火炉上烫了几下,又浸在上那高度的酒里擦拭,命人把参片塞进女子嘴里,再仔细地查看身上的伤,然后定了定神,用白布湿上高度酒后清洁女子的伤口,之后用那削铁如泥的小刀切除已经开始溃烂的腐肉。床上的女子眉头紧锁,汗水不断冒出,但却依然在昏迷中。腐肉脱落,血水四溅,一旁的小厮胆子稍小的早已闭上双眼不敢看,慕容楠见着女儿的一脸苦痛,也只能在一旁着急。落芙命人帮忙用白布封住出血的管道,直至伤口凝结成血滴状。
“可以了,这里有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敷,你们赶紧抓药熬制。”落芙终于也松口气。这一关算是挨过去了,那女子也是个坚韧之人,跟着要看看用药情况。“喂药前先喝点米汤垫底,如果药喂不下去就把药装进茶壶中灌下去,能灌多少就多少。”
下人也不敢怠慢,管事分工下去,各自忙活,在落芙的指导下灌药敷药,终于在用药后的第三天,昏迷了多日的慕容玥终于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一家


慕容楠和王君一听到女儿醒来的消息立即赶到房里,王君望着女儿样子虽然仍很憔悴,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但好歹也睁开眼,有点精神头,压抑了多日的情绪终不受控制,眼泪哗啦啦地向下流,口中念念着多谢佛祖庇佑。
慕容楠此时心情也转好些,把王君搂进怀里,从小厮那拿过丝帕边帮他抹眼泪边说:“你这当爹的眼泪就这么止不住,女儿醒了应该开心才对,你呀,多谢佛祖还不如多谢落芙,是他救了我们家玥儿。”
王君窝在慕容楠怀里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哽咽地说:“王爷说得是,你看我这一激动也就糊涂了,回头我吩咐管事置上谢礼给落医郎。”王君一直以为落芙是医馆请来的郎中,明岚国男子要成为郎中需医馆推荐,并且要经多次考核,因此长期以来人数不多,有名气的则更加少之又少,而眼前这个婉约清丽的男子,虽然年纪不大,竟然比那些御医还要厉害。
“对对对,一定要重重打赏,诊金自然不能少,吩咐帐房支一千两黄金予落医郎,那黑河国送来的夜明珠和玉如意也一齐送去,还有……不知落医郎还有何喜好,不妨说来,我好命人备上。”落芙对自己唯一的女儿有救命之恩,此时此刻,慕容楠恨不得把所有宝物都献上去以表心中谢意。
“王爷不必如此厚礼,其实不怕笑话,落芙并非郎中,只是年幼时曾跟娘亲学过点医术,恰好有专治烧伤的方子能够用上,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儿女有病怎能不担心呢,为人父母的心情,还是能体会的,如今落芙见着小王爷身子逐渐康复,心里也感欣慰,真的不求赏赐,王爷不必破费。”落芙带着儿子生活虽然离不开银两花销,但王爷已经给了一笔很丰厚的诊金,够父子二人维持好几年的生活,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如今能够脱离青楼和儿子安定地生活,经已很满足。
“不知令母是何人,医术如此高明,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谢一番。”慕容楠心想此人医术如此了得,其母必定更精湛,约可招来担任府里的郎中,以后玥儿的身体就有个可靠的人照看,自己也可更安心。
“家母和家父已不在于世,如若家母知道她留下来的方子能够救人,九泉下必定也感安慰。”一提起家人,落芙顿即感怀身世,心中一酸,不禁泪水盈眶。
“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失去双亲,一个人生活必定不容易,王爷不如你赏他一个玉佩可好。”王夫从这个恬静的男儿的衣着中看出来,他的生活应该过得并不如意,他的衣服虽然已经洗得很干净,但一看便知是很低劣的布料,本来一双纤细玉白的手因劳作变得粗糙,清晰可见到细小的裂纹和薄薄的茧。
“唉呀,你看我竟把这个给忘掉,李总管,把紫凤玉佩拿上来。”紫凤玉佩是汝阳王府身份的象征,只有族中贵人或者亲信才配有,整个王府也只有五人拥有此玉佩。官府中人见紫凤玉佩也需礼让三分,凭此玉佩更可到王府所属银号或店铺中随意使用。
王君接过慕容楠手中的玉佩,缓缓走向落芙身边,抓起他的手,怜惜地轻拍两下,温声地说:“孩子,有这玉佩,你生活便可以过得殷实些,你转过身来,我帮你戴上。”
“不劳王君,如此重礼,落芙身份低微,实在受不起。”落芙一直对自己的曾经是妓子身份很自卑,往日也很少和人接触,此时见王府的人竟然如此关心,一股暖意直入心底,很感激。只是以自己身世,实在不敢奢望高攀上汝阳王这些显赫的世家。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咦……王爷快过来看”王君正打算系上玉佩的双手,此时停在落芙的腰间,一脸诧异。
慕容楠马上走过去,顺着王君伸手的方向望去,只见落芙已有一模一样的玉佩已系在腰间,她侧头沉思了一会儿,又盯着落芙仔细地望了一下,恍然想起,便问到:“不知柳州安郎中是你何人?”

王爷你认识家母?”听见慕容楠的问话落芙也感到有些意外,回话时声音有些许抖震。
“或许冥冥中早已注定,想不到我们一家子都受你们安家恩惠。你母亲医术高明,多年前曾救过本王一命,这玉佩就是当年本王赠予她的,后来想再去报恩时,却得知恩人一家落水身亡的消息,若早知道恩人还有后人在,定当接过来照顾。还好上天终于给本王一个报恩的机会,如若不弃,希望可以认下你做我慕容楠的义子,日后可以……”
“王爷万万不可,落芙身份卑贱,不敢有辱汝阳王府。”落芙遇见家母故知,心情一下激动难平,但听到汝阳王竟要认自己为义子,一时慌张不已,连忙打断王爷的说话,然后把自己的过去一一告之王爷,免得令王府因自己蒙羞,日后彼此尴尬,但在说到孩子的事时却隐去文远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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