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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信难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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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门面的女儿啊!
当事人就在面前却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要去娶他这件事情也很猥琐啊!
可是要向当事人表明心意,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啊!根本不可能说我已经趁你昏睡占你便宜知道你是个男人了啊。真是太猥琐了啊!
而且就算是表明心意,婚事也是自己做不了主的啊,一定要上他家提亲的啊!
尼玛死循环有木有!有木有!
陆信风的心里在流着猥琐的泪,完全没注意自己在齐义忠面前已经走神很久了。
“大人,您可是身体不适?”齐义忠也很担心陆信风,面上的表情这么复杂,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她。
陆信风适时回神,看了一眼齐义忠,又觉得齐义忠的脸离得太近了简直是被惊吓到了。陆信风定了定神,提笔写了封信笺交给若雨,让他换件衣服偷偷出府送给海棠公子。
齐义忠闻言低头:“想来是下官打扰大人雅兴了。”
陆信风看了看齐义忠的脸色,没觉得齐义忠的脸色有什么不对。一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开始介意齐义忠的表现了啊。尼玛这就是暗恋啊,为什么发生在别人身上觉得美好,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这么猥琐啊。关键是一开始没自觉,偷偷发现他是个男的不想麻烦,所以瞒着啊!早知有今日一开始就要表明自己知道了啊,一开始就要表明自己要负责把人娶回家啊!
陆信风悔不当初。
事到如今只能说自己是姐妹之情了,陆信风看着齐义忠沉声道:“义忠,我何时因为这种小事怪罪过你。你是跟着我来的,年岁又比我小,又有伤病在身,我自然是想要多照顾你一些。你且安心。就算这城中有什么事,我也定能护住你。”
“大人,下官并非此意!”齐义忠急于解释,又见陆信风并未否认他扰了她的雅兴,心中有些恹恹,再多的辩解的话也都说不出口了。
陆信风点头示意齐义忠打住:“我明白,只盼你也明白我就好。无论发生什么,我定是不疑你的。”
只盼你也明白我就好……目前这个状况,人家能明白才怪啊!陆信风内心滴血。
话分两头。若雨送了陆信风的信笺出门,邹枚看过信笺就把若雨留下了,没让若雨再回将军府。她们这次要成事,就在这一天了。再拖晚了容易有变,让外族打听到城内的情况也不妙。
邹枚根据陆信风的指使开始部署,调动起自己在城内的人马,并传令给城外军营里的手下,让她们准备行动。
陆信风也想寻个理由把齐义忠送出去,可是齐义忠怎么都不肯走,看那个样子是想万一出什么事好护着她。陆信风看了看自己周围铜墙铁壁的,哪里需要他护着。不过陆信风转念一想,让齐义忠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好,起码有个照应。
齐义忠正坐立难安,隐隐又听见府外似乎人声鼎沸,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他终于放下茶盏和棋子,抓住陆信风道:“大人,如今情势不好,不如下官引着您出城吧!”
陆信风看着齐义忠正握着自己的手,血液就有点往上冲,再听得齐义忠语气中的关切之意,心情更是激荡到难以承受。
陆信风默默地放开齐义忠的手,暗中想着这样纠结不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纠结不行。可是早已经决定要表现成姐妹情了。陆信风忽然想咬死自己,自己果然是用一个错误去弥补另一个错误,然后让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一个错误。
陆信风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告诉他告诉他告诉他……但是另一边又对自己说:太猥琐了太猥琐了太猥琐了……最后陆信风给了怯懦的自己一个理由: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这件事情过了再说。先表白,征求齐义忠的同意,再去跟璟帝请罪,最后去他家提亲。
陆信风靠着这个信念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骚动,
到了入夜,若雨还没有回来,齐义忠已经开始坐立难安了。远远看着将军府外火光攒动,齐义忠也知道将军府被人围了,将军府显然不会对此没有防备,却不知是为何没有人来通知陆信风的院子里。
陆信风把齐义忠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冷静点,不会有事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陆信风其实也不是很有底,一旦民众被激怒了,后果真无法预言。
齐义忠还是不安,站起身来冲出了门口。陆信风吩咐人把院门关了,就是不想引起院里的人的注意,陆信风要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齐义忠已经把院门打开了走了出去。

第 25 章

整个将军府里也是惶惶不安,齐义忠见一些家丁小厮走带着包袱跑来跑去,想来都是想趁乱逃了的。
“将军府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些管事的呢?将领呢?”齐义忠拉着一个路过的小厮问。
“哎呀这时候谁还管咱们啊,都跑了。”那小厮随口说完便甩开了齐义忠的手。陆信风从后面追了上来,扶住了他。
“怎么会这样?”齐义忠问。
“可能是受人煽动,中了心怀不轨之人的奸计了。”陆信风答道。
“将军呢?”齐义忠四处望了望,最后又看着陆信风,看样子是想去何铁衣的院子里去看一看。
陆信风只好点点头,同他一起往何铁衣的院子里走。刚走到半路上,就见何铁衣只着单衣被几个家丁押了出来。何铁衣也已经有些年岁了,虽说早年确实英雄,此时一看,真是好不狼狈,让人不忍直视。
那押着何铁衣的家丁里头有眼尖的,瞧见了陆信风二人,立马指出来道:“这边还有两个!”
这些家丁已然是反了的,现在他们抓一个也是抓,抓三个也是抓,况且如果不把这两人一起抓了,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呢。
齐义忠一见事情不妙,立马护在了陆信风的身前。其实陆信风还是初通一些拳脚的,不见得比齐义忠就差了。
陆信风贴近齐义忠,再他耳后小声道:“别轻举妄动,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齐义忠见对方人手太多,也似乎对他二人并无敌意,而陆信风的呼吸就在他耳后,一股麻痒之感从耳后窜进了脊背后腰。只得这片刻失神,他和陆信风两人便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拿下了。
陆信风在那些人捉拿齐义忠的时候挡了下道:“我们自己走就行了。如今西关战事在即,却不知几位这是何意?”
有人推搡了她一把:“少废话!”
陆信风何时受过这种委屈,齐义忠当时就要发作。怎地到了这关键的时刻就只有他二人了,那陆荣呢?
陆信风按住了齐义忠的手,齐义忠的手冰凉有力给陆信风一种奇异的满足。虽然形势很危急,但是心底还是酸酸甜甜的啊,这种趁机吃豆腐的感觉实在是太猥琐了,但是感觉真好呐!
陆信风看着当头押着何铁衣的那个人,似乎是有些眼熟的。陆信风刚觉得心里有些底了,那人就开口了:“我知道这人,她是皇帝派下来的督军。”
当下就有人喊道把她们一起交到府门外义士的手里!
陆信风牵着齐义忠,一起跟着走到了将军府门口。
将军府外围着不少人,拿着锅子棍子自家菜刀的,一看就是被煽动起来的百姓。
打头的却不是陆信风眼熟之人,她们声称何铁衣已然把兵符交到了外族手里。
陆信风此时表现得一脸吃惊,朗声对何铁衣道:“这些都是西关的百姓,并非暴民。不如何将军就让她们看看兵符何在吧?”
何铁衣想必是反抗过的,脸上都看得见淤青,她并不理会陆信风。
陆信风也不以为忤,又转头对府外的民众说道:“何将军镇守西关多年,先帝更是亲封她镇国大将以嘉她护国之功,必不是那里通外敌的奸人。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何将军年事以高,这天寒地冻的,不如众位选几位代表上来,我们到大厅商议。其他人也都可以回了。”
陆信风这么说,人群肯定是不同意的,但也确实是有几个管事的走了上来。
正在此时,一人纵马而来,观其衣着,竟是城外的守军。那士兵来不及管为何将军府外有这么多人,翻身下马跪报城外有夏国兵突袭便晕了过去。
这城里的毕竟也都是西关百姓,有人立马去把人扶了起来。陆信风也步下台阶,把人接进了府里。
“尔等好生糊涂!何故如此巧合,你们今夜讨要兵符,夏国军今夜就突袭而来!定是受了那夏国奸细的唆使啊!何将军又怎会把兵符轻易丢失。今夜西关要全力抗敌,岂能着了那夏国奸人的道!若真是何将军玩忽职守,我代表圣上而来,必不会轻易饶她!”
正在这时,从边路也过来一队兵,为头的那个居然是同陆信风一同来西关的粮草官邹副将。陆信风立马任邹副将整顿城内,通知后方支援城外的军士。
西关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守城,城外营帐五里四个……算来也有几千人,必定是城外抵挡不了了,才会用到城里的兵。在镇西城内也有几千壮劳力,城东营地也有三万人,陆信风此时心中有底,并不惊慌。
陆信风几个像模像样的命令下来,加之人群中本就有不少她的人,不到片刻,人群竟是散了。只留下一座空府,这么片刻的时间,已经有不少下人卷了将军府的财物跑了。这兵荒马乱的,能跑去哪里?
陆信风同几个管事的一起进了大厅,请何铁衣请出兵符。陆信风尽量挡在齐义忠的面前,不让齐义忠出头。这里头似乎是有自己的人,但是也不见得。毕竟都是璟帝的人,情势究竟如何,陆信风也不清楚。璟帝这次让她出来得很突兀,只让她于两个管事的见面,虽说这两人听命于她,但也完全说不准啊。归根结底,所有的权力也还是在璟帝手里。
璟帝作为一个上位者来说,有疑心是应该的,但是疑心到如此地步,也确实让陆信风无奈。
齐义忠站在旁边,担忧地看着陆信风。何铁衣去取兵符了,但是许久未出现。
陆信风被他看得郁闷,这小子是真当自己是个女人了么?他知不知道这么看一个女人意味这什么啊?陆信风的血往脸上冲了啊,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红了啊。陆信风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了啊,干正事的时候这么惊险的时候人命关天的时候都能走神啊,而且一走就走得很严重啊!!!这事一定要找个方法解决的啊!
陆信风兀自走着神,这边人已经等不及了,要去内室里找何铁衣,一行人刚要走,这边何铁衣就来了,示出半块玉龟。镇西军符确实是一只玉龟,陆信风走上前接过,仔细鉴定,然后向众人点头。
陆信风命几个人送人离开,再放了彭白。
待到人都走光,陆信风一拂袖,往主位上一坐。
“何铁衣何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对阵当前,兵符失窃,你这是个株连全族的罪!今次我帮你瞒下,他日真要用到兵符时却又该如何!”
何铁衣立马跪下磕头谢罪。
“今日大战当前,我且暂不追究,半月为期限你寻回兵符!这西关并非我在管着,今日这事就是我不说,陛下那里也是知道的,你好好想着如何将功赎过吧!”
陆信风一甩袖,拉着齐义忠走了。
齐义忠没料到兵符竟然真的失窃了,陆信风拉着他走时,他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这整个西关行,不是场阴谋吧。
这西关之行,就是场阴谋!
陆信风虽然没有参与偷窃兵符的那部分,但是煽动民众确实是陆信风的主意。这么一个晚上下来,何铁衣手中的就全无实权了。
就连镇西城内有夏国奸细,如果今晚闹事,那夏国必定进犯都料到了。那传令兵过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抵挡不住,不过是前方抓住了先行兵。陆信风没料到蒋鹄英真能把兵符偷出,煽动整个将军府的下人造反,一切竟然如此顺利。
陆信风后怕到一身的冷汗,还好有惊无险。
当晚镇西军大胜,并乘胜追击了五十里,城外驻军又多了三千。这些兵士再换几次班,就能等到春暖花开的日子了。第二日清点将军府的人数,一般的下人都找到了,失物也追回了。只会司马文手下一个小队长人不见了,柳岁安和坠儿也不见了。
陆信风一开始并不着急,去见邹枚和蒋鹄英的时候还表扬了二人,没想到真盗出了兵符!却见那二人一脸的吃惊,那兵符不是你让你那个侍去偷的么?
原来两人去窃兵符时,正好看见柳岁安鬼鬼祟祟出了何铁衣的书房,两人进书房看时之前打听好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兵符了,所以两人就想着这兵符是陆信风窃去了!
陆信风这时才如梦初醒!这柳岁安是窃了兵符跑了?跑去哪里?
将军府里的人这时也查得差不多了,柳岁安同那小队长的奸情浮出水面,看似是趁乱同情妇跑了,可是如果真是私奔为什么要偷兵符?柳岁安也不过是被敌国奸细利用了?
陆信风立马修书给璟帝如实汇报西关情况,要璟帝任命新的将领。当然信的末尾还是同璟帝说自己以心有所属,希望璟帝在她回京之后为她赐婚。
这次璟帝的回信倒是十分的快,璟帝任命邹枚为镇西主将,何铁衣降为校尉,陆信风即日回京。

第 26 章

陆信风也习惯了璟帝一时风一时雨,当下也不多话,带了齐义忠若雨陆荣三人往回赶。西关这些事情她真是受够了。天大一顶绿帽子戴得她头顶绿油油的,都不太敢出门见人了。那逃走的小队长最后被抓住了,坠儿当时就跟在她旁边,但是柳岁安的人不见了。原来是坠儿后又同那人勾搭上了,两人嫌带着柳岁安累赘,半路就把柳岁安解决了。
尼玛这就是陆信风的恋爱运有木有!!!!!
往回走的马车上,陆信风就问若雨了,这柳岁安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爹把他安排在我的旁边?这人没带回去没什么关系吧?这人跟着敌军跑了陆家不会受什么牵连吧?
若雨一呆:“回小姐,柳公子是老爷爹家亲,头些年还同小姐你定过亲,小姐您忘了?”
若雨这话一出,陆信风也是一呆,齐义忠还坐在旁边呢。陆信风偷偷用余光打量齐义忠的脸色,发觉又没什么不妥,反正自从齐义忠坐上了这马车,脸色就一直一时红一时白的。陆信风是想回京立马把人娶回家的,但是现在不表露,完全是因为她怕了,真是早早表白定下来还不知道又会被谁抢走啊!尼玛这陆信风命格不好啊!
“那怎么又来我们家了?”
“是家里人都去了,所以才来的。许是有信笺老爷看了才留下他们的,说是给您做个侍也好过没有。”
陆信风头疼,到底是有多着急抱孙女啊。
想到这里,陆信风又朝齐义忠看过去。齐义忠到底对她有没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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