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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信难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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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之后难免就有些松懈,想着让卓勤早点带着齐义忠出水,于是自己先松了手。
陆信风松手没多久,就见前方齐义忠挣扎了起来,气也没有憋住,这傻子居然在和卓勤说话!三人都在河岸的水道里,前方就是个黑漆漆的洞口,越游光鲜就越微弱,眼看着就要入洞了。
卓勤见势不妙,只是死命地要把齐义忠往前拖。齐义忠虽然在挣扎,河水从他的口鼻灌进已经让他招架不住,在水底又不如卓勤有优势,只能被卓勤拖着游动。
终于视野全黑了,根本就不知道周围情况怎样。陆信风一瞬间觉得周围水流速慢了很多,终于鼓起勇气向上游去。
游出水面才呼吸到一口清新空气,带着湿意的,冷冽的空气。陆信风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卓勤二人比陆信风早出水面,而且就在不远处。陆信风只听到齐义忠一边咳嗽一边喊着大人你在哪里。
这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让她欣喜若狂。洞里很空旷,齐义忠和卓勤两人的声音和回声重叠在一起,晕眩得让人觉得这就是胜利的福音。
“我在这里!”
齐义忠又回了句:“大人。”
卓勤把齐义忠拖到水边,道:“大人您且等着,我去点火。”
陆信风听得有人上岸的哗啦声,还有齐义忠的咳嗽声,过了一会儿还有打火石撞击的声音。陆信风循着那声音游去,一会儿就碰到了岸。摸索了几下,齐义忠就抓住了她的手。
这时候卓勤也点燃了火把,照亮了这一片。
齐义忠拉着陆信风上岸,这一上岸就让人觉得冷,除了出水的一瞬间觉得轻松,这一身的衣服都让陆信风觉得又冷又沉。再看看齐义忠,嘴唇乌紫还打着哆嗦。
卓勤在火光之下,照得一张本算俊俏地脸明明灭灭,乍一看真是恐怖非常。陆信风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太轻信人了,她和这个卓勤本就不认识,就这么跟着卓勤走了,当真是又草率又鲁莽,根本就是拿自己和齐义忠的姓名在冒险。
虽然陆信风的心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可是面上还是没有表露,事已至此,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这个当地人了。
“这里怎么会有火把?”陆信风好奇地问道。
刚问完就见卓勤灭了火把,一瞬间四周围就又全黑了,只剩下滴答的水声还是几人粗重的呼吸。
陆信风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她抓紧齐义忠的手,把齐义忠护在身后。
这时候卓勤笑了起来:“大人不必紧张,这火把是有主的,是出水找方向用的,看准了方向还要放回原处的。大人扶着这洞璧一直往前走吧,我在前面带路。且小心些,不要磕着碰着了。”
陆信风让齐义忠走在中间,就在黑暗中听着前面人的脚步一点一点往上走,偶尔听到卓勤一声:“大人,这里低,小心。”
三个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陆信风浑身都开始脱力了,一身湿衣服死沉死沉的。齐义忠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往上爬的时候脚老打滑。三人里体力最好的就是卓勤了,这次也不怎么开口说话了,只忽然说了一句:“快出了。”
陆信风的心里忽然生出来一股气力还有马上要逃出生天的雀跃,脚下都较刚才有力许多。终于三人爬到了一个开阔一些的山洞,而在洞璧一旁还奇异地开了两扇天窗,天光从洞口射进来,这洞室也并非全然漆黑,终于目能视物了。洞室大约有有十数米高,洞璧上有些人工开凿的痕迹,想来是有人居住的。
齐义忠也发现了这一点,疑惑地看着卓勤。
卓勤倒也清楚这来历。早年这山里头有些挖煤淘金的,平日里也就都住在这里。大多没什么收获,后来人也渐渐的少了,但也还是有。刚才那火把却不是他们的,是些山里头的姑娘平日里玩水从那里进山洞,要认路的。卓勤原来也喜欢来这里玩,她家其实还在两个山头之外的村上。
齐义忠靠着洞璧休息了会儿,问道,那这次过家门,可要回去见一下双亲。
卓勤闻言一笑,道:家里已经没人了。
陆信风赶紧道:这里也怪冷的,不如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出了这山洞再做打算。
齐义忠大抵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下也赞同了。卓勤道,这样也好,这外间就连着山外,先把衣服弄干了再出吧。
三人又继续往前走,这下陆信风看清楚了,齐义忠在走第一步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陆信风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走到他旁边去扶住了他。齐义忠没有拒绝。
卓勤一个人走在前面,可能是这段路比较轻松,陆信风便开始问她的情况。她原来就是这里的人,十五岁的时候去了西关,一待就是三年,因为个子矮小,就一直待在伙房里。
陆信风觉得有些好笑,带了一队影卫出来,最后救她们的,居然只是个平日里烧饭做菜的。
卓勤带着陆信风二人到了最外面的山洞,洞口大约五六米宽,高度可供人弯腰通过,洞里头桌椅床凳是一应俱全,都是石头粗略打造,简略得只见个雏形,但是摆的地方很巧妙,陆信风甚至看出来了这个洞穴相当于三个卧室。卓勤在旁边翻出来一些木柴陶罐,生起火来。
陆信风扶着齐义忠在一旁坐下,蹲下身褪了齐义忠的鞋子。齐义忠拦了一下没有拦住便作罢了。齐义忠的右脚被水泡得有些发白,肿了,但不是非常严重。
这时卓勤已经搭好了架子,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挂了上去。齐义忠目光闪了闪,没有过多的反应。这个,他在军营里见得多了。比起这个,倒是陆信风在摸他脚更让他尴尬些。
“什么时候扭的?”陆信风一边问,一边把齐义忠的鞋袜也放到了火边。
齐义忠的脸有些红,若是陆信风没表白,或者陆信风没这么照顾他,他还不会尴尬,可是现在这样,旁边还有一个不熟的人,让他不知所措。
“上岸的时候。”齐义忠许久没有回答,陆信风纳闷地回过头看他,他只好闷闷地答道。
陆信风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了挂好,再把齐义忠扶到了火堆边坐着。又让卓勤生了一堆火。要说这就是带着一个伙夫的好处,卓勤个性活泼,不过片刻就恬着脸向陆信风邀起功来。
陆信风让卓勤生了两堆火,中间隔着衣服当帘子,齐义忠就在另外一边自己待着。卓勤倒是没好奇地问齐义忠的事情,也不主动开口同齐义忠说话,用洞里本就有的罐子锅子的烧了一锅热水,又去挖了点野菜地瓜回来。
齐义忠就趁着那段时间整理了下自己,陆信风也出了洞外望风,卓勤兜了一兜的草根草叶回来,陆信风还在洞外站着,于是便两人闲聊起来。
陆信风就此知道这是个当地人都知道的山洞,山里的猎户来不及下山就会到这里来。倒也不限定是这里,这山里的山洞多着呢,有的大有的小,也有人点着火把走过,说着群山里头都是空着的,里头都连起来了。不过卓勤这么说的时候,倒是一副旁人在说大话的样子。
“你走过?”陆信风笑问。
一问卓勤的脸就红了:“是啊,那个时候年纪小,跟着一群姐妹就要来闯这七十二座仙山一百零八个福洞。这洞和外面的河是连着的,就是那回知道的。山里夏天天热,有时候也和人结伴找个离村子近的山洞纳凉。”
“那挖煤采金又是怎么回事?”
“山里头是有些黑煤的,烧起来没烟又耐烧,早些时候倒是常有人来山里收。后来黑煤块越来越少,就要往地下挖,死了些人之后,这事也就算了。不过还是有些家里日子过不下去的,在农荒时节出来刨点煤。那金子倒真是没有的,以讹传讹的东西。这洞里头的东西,只怕就是好几代人留下来的了。有挖煤的,有打猎的,还有日子过不下去房子让人收了的。”
这样的大山里耕地肯定是肥不了的,家里没有劳力上山打猎,日子过不下去房子让人给收了的,只怕不在少数。之前一路走着,都说今年要大旱,这山里有条河,想来无论如何是旱不了的。只是本就贫瘠,想来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占山为王的有没有?”
“早些年也有,不过后来也没了。”
陆信风点点头,估摸着齐义忠也差不多了,当下低头钻进了山洞。这时候离她们落水也有了大半天了,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信风和卓勤把里头的湿衣服也都换了,披上了烤热的外袍。卓勤又把弄回来的东西都过了一遍水,三个人勉强就和了一顿。

第 30 章

三人收拾停当,决定走上路返回原地,起码得要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也得让她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陆信风本来是想背齐义忠走的,齐义忠不肯,陆信风想想也是,这山陡峭,一个人走都吃力,何况是背一个人,所以也就没有坚持,找了根粗点的木棍给齐义忠当手杖。
三个人一路往回走,陆信风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锻炼过自己了,她年轻的时候也去当过背包客,现在想想,跟这个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不过好在她现在也算是年轻力壮,身体条件其实比当初状态最好的时候还要好一些。爬这几乎是没有路的山林,勉强也是能坚持的。
卓勤不愧是这山里头长大的娃儿,陆信风只能用健步如飞如履平地来形容她。
这里头情况最不好的就是齐义忠了。他是呛了水的,脚也扭到了,本来身体就不行,若不是自己倔强,这一路只怕早已经撑不过来了。
陆信风怕他别扭,只在该拉该扯的时候帮一帮他,这一路,就都是他一个人拄着木棍走来的。
几个人在快入夜的时候看到了前夜过夜的地方。两辆马车还在,可是马匹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地上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锅碗,一旁血迹混着土灰,却是一副被善后了的样子。
之前的尸首想来也是被人就地掩埋了,却不知道到底是哪方赢了。
齐义忠脚下一软就瘫坐在地上,陆信风扶起他对卓勤道:“只怕我们今夜也要在此过夜了。”
陆信风也很担心陆荣和若雨的情况,这次他带着这几个人出西关,倒是几乎把人全都给丢了。
齐义忠也知道陆信风在担心什么,安慰道:“大人,她们定是安全的,你瞧这里都已是善后过了的,想必是她们得胜之后做的。她们人不见了,想必是都出去寻我们去了。”
陆信风对那句“都出去寻我们去了”倒是不全然相信,如果真是这边胜了,她们三个又是掉到河里不见了的,要寻也只能往下游去找了,找不到也只能回京复命说人失踪了,也断没有再回来这里的道理。
陆信风翻看了一下马车,果然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都留下来了。想必她们是弃了马车往下游去了。陆信风扶着陆信风坐进了马车,自己和卓勤两人勉强扒拉出能吃的东西张罗了顿晚饭,太阳就落山了。
她们三人这时候可真算是孤苦无援了,要是今晚还有人来突袭,她们可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晚上睡觉,陆信风提出三人待在一个马车里面过夜,这样比较安全。
齐义忠和卓勤闻言有些震惊,齐义忠毕竟是男子,再怎么情况特殊,夜晚同两个女子共处一室,总是不妥。以前虽然未曾在意,但是现下这两个女子都知道他的性别,这就要另当别论了。
陆信风道:“三人处一间也是有个照应的,想来她们已然走远,我们要回京就得靠自己了,以后这一路定是艰苦,我们三人也就没有什么官阶尊卑了,定要相互扶持地走回京去。卓勤,想来你也知道忠儿的事了。不瞒你说,忠儿与我关系特殊,我已经禀明陛下请求陛下赐婚了。所以承蒙不弃,你今夜就认了忠儿这么个哥哥吧。从此以后就是兄妹了,如今情况特殊,共处一室也说不上是大不妥。”
卓勤听到这话,心下自然是感动的。陆信风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她考虑的。不然完全可以让她在外间守夜,可是为了能让她也进马车,竟然要认她做小姑。卓勤又想起陆信风在坊间的口碑,想来那些溢美之词也都是有根有据的。
而在齐义忠这边,却是被那句“已请求陛下赐婚”震惊了。赐婚?他还是戴罪之身,哪里有人这样上赶着要被牵连的。
“大人!”
陆信风看向齐义忠:“怎么你不愿意认个妹妹?”
“不是?赐……”
陆信风打断他的话:“那就是不肯嫁给我了?”
“不是……”
“不是就好,既然今儿你认了这个妹妹,也就是我认了个妹妹。我们一路上就互相照应。就算是到了京里,你也是我们的妹子。卓勤,今日我们能有命回来也是多亏了你,我二人也不会让你落单。大家都累了,你二人拜过皇天后土,我们这便休息吧。”
齐义忠当然不会再拒绝,要知道,以陆信风的身份是断没有可能认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做妹妹的,如今却是都为了他。若他是个女子,这一切的麻烦也就都没有了。
陆信风自然不知道齐义忠跪着拜皇天后土时想的是这个,他要真是个女子,对陆信风而言,那才是麻烦大了。
三人这晚就是一起在马车里过的,齐义忠睡在了榻上,陆信风和卓勤铺了被单就睡在塌下。除却齐义忠中途噩梦,陆信风醒过来一回替他盖了一回被,倒也算得上是一夜无话。
第二日又是一个晴天,陆信风和卓勤先醒来,整理了一下她们这一路大概能用到的东西。两人一人整理出来两个包袱,陆信风收了两件自己的好衣服,衣服料子不错,如果能走到城镇,也是能当出些碎银子的。这个世道的衣服跟现代是很有些不同的。在现代衣服就只是衣服,但是在这里,衣服也能算是财产的一种。一件衣服是可以穿很久的,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的,一般是不会有那么过了季或是不流行的衣服就没人穿了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衣服也是可以典当的,一件好衣服还能当不少钱。陆信风身上只有几张银票,并没有碎散银子,银票都太大张,在小地方根本没人用的。卓勤也整理了些要用到的东西,两人收拾停当了,却发现齐义忠还没有出来。
卓勤去准备早餐,陆信风便又走回马车叫齐义忠起床。走到榻前,就觉得齐义忠的脸红得不太正常,手探上他的额头,这才发觉烫得吓人。这样看,还真是她疏忽了,齐义忠昨天肯定呛了不少水,又着凉受冻,陆信风怕他肺炎。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她又不懂药理。
陆信风试着叫了齐义忠两声,就见齐义忠缓缓地睁开了眼,眼里都是红血丝,眼神迷茫。想来是醒了一段时间了,只是动不了。齐义忠看着陆信风焦急的神色,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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