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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信难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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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小侍向来不上心,可是大致长什么样,她也还是知道的。这是又有了几个新面孔?那最旁边穿水红色装模作样的旁边还站了个小厮扶着让他别要太伤情小心身子?
她不过离家半年,这家里倒是多了不少风景?
陆信风再转头看陆父的哭,这是在哭委屈呢?
大抵是陆信风的表情太不对了,齐义忠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陆信风自然回神,直道孩儿不孝。
本来的接风洗尘宴也在陆信风一句“陛下留着在宫里用过了”后推掉了。陆信风随后进了自己院子里休息,府里人只当齐义忠是璟帝的人,也并未多问。璟帝给了陆信风几个侍卫,齐义忠就是其中之一。
陆信风需要花些时间知道她不在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陆信风问她院子里的人陆荣去了哪里,得到的答复是陆荣护主不力,已和若雨去了别庄。陆信风沉吟一番,又让人退下了,吩咐齐义忠在外间休息,自己去了陆父的院子里。
陆父又拉着她细细地看了一回,半年不见,陆父却是憔悴了不少。
陆信风又问府里的新面孔都是什么人,陆父恨恨声道:“都是些不该入流的东西,也敢出来污了我女儿的眼,女儿你且别管他们。”
陆父又问了一番关于柳岁安的事,这柳家兄弟是陆父的爹家亲,本也是走得近的,当年他们悔婚这才没了来往。后来家道败落来投奔陆家,陆父也念在往日情分上也收下了他们。又怕陆信风心里不高兴所以没有细说。陆信风也对他们不感兴趣于是也没有多问。
陆父听得陆信风说了柳岁安不堪西关风沙病逝,也好生为陆信风那个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唏嘘了一番。为了名声考虑,陆信风并未把柳岁安的事情说出来,除了上报璟帝,是没有往外传的。对外只说是水土不服,暴毙。
陆信风又问了下柳岁安的那个弟弟,陆父一听就不高兴了,直道:“这是个养不熟的。跟着我去了两趟香山寺为你祈福,竟是能勾别家的小姐来上我家的们来求取。”
陆信风一听也就随口问了句,道:“哪家的小姐?”
“还能是哪家的?哪家能明目张胆的上我们家来要人。”陆父不高兴道:“还不是左相的那个好女儿!”
陆信风闻言一笑,道:“去了就去了吧,也是他的一段机缘。爹爹不是同他父亲自小一处长大的么,他能有个好归宿也是美事。”
陆父嗔怪地用手指点陆信风额头,道:“你呀!”
陆信风平安归来让陆父心情开朗不少。陆信风看夜深了也不好再打扰陆父休息,稍微和陆父聊了两句便回了。
陆信风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脸色是很有些阴沉的。她不过是离家半年,果真是换了人间了。她用惯的侍女小厮都没了,她娘又纳了几个小侍,有个居然还带着孕相?这真是做着中年丧女的万全打算了!
陆荣算是一拨人马,回了京传了自己失踪的消息,而卓勤就算是璟帝的人马,应当是她到了隋州城里才和她们接上头,璟帝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只是璟帝却没有将消息告诉陆家。这样算来,从她跳河到现在两个多月,撇去消息传递的十天,那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里,断不可能发生这些事的。
“大人。”齐义忠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陆信风的身侧,面上有些忧心。
陆信风拉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陆一岑同她的母女情也是真的,断没有可能她出事的消息一传来,陆一岑就纳了几房小妾开始想要制造新的女儿出来。这样说来,只能是陆一岑本就有些别的心思了,她一出事,陆父也就压不住她的那些心思了,所以只能任她又抬了人。如果果真是这样,那后院里的新面孔,只怕是陆父自己收进来想要分散陆一岑在那一个身上的注意力。
这种事情齐义忠自然是懂的,他怕陆信风心寒想要出声安慰,可是又无从开口。其实这种事情哪里是小辈可以质疑的。如果陆信风真的出事了,那陆家自然是需要新的女儿的。那为了开枝散叶,纳进来新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齐义忠笑,起码陆信风还是可以回家的。不像他,家里已经发了丧的。齐义忠已经是个死人了啊。他爹大抵是巴不得的吧,死了,连个尸身都没有。果真一点把柄都没有。就算他再找上门,也可大大方方地说,你是谁,我家小姐早已殉职了。
陆信风未必有齐义忠想的那份伤心,她只是觉得有些棘手。她已经开始替璟帝干活了,所以陆一岑也就只赋闲职。她为的,就是不要陆家做得太大。这官场上,阿谀之人本就不少,一做大连真话都听不见,是极容易就忘记自己是谁的,是极容易就想要继续做大的。就算到时候陆家不想,也难保璟帝不起疑心。
如今陆一岑做的是她陆信风已经死了的打算,那她就得为了还未出生的女儿作打算。她怕护不了多久,如今便隐约有种要为女儿铺路的意思了。陆一岑居然领了户部的官职,陆信风不怕别的,就怕陆一岑的心也大了。
而如今她一回来,陆一岑又到底肯不肯放权?
璟帝虽然敬重陆一岑这个姑母,但是说到用人,大抵还是想用陆信风的。处事滴水不漏,与她年岁也相近,许多想法其实是不谋而合的。而她的姑母,在璟帝的眼里,着实是少了几分锐气,而多了几分和稀泥的昏昏然。虽然不好说到底谁更适合这个官场,但是比起陆信风,一根圆滑的老油条显然没那么得她的心。
凭着璟帝再次交到她手里的事情,陆信风知道璟帝还是打算用她的。

第 39 章

“大人。夜深了。”齐义忠动手拨了一下灯芯,屋里又亮了些,灯光照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显得他的脸格外柔和。
“忠儿,可是困了?休息去吧。”陆信风道。
齐义忠闻言点头,起身便要走。陆信风忽然拉住他的手道:“忠儿,你可还是为了那日……”
那日根本就是提也不能提起的记忆,齐义忠打断陆信风道:“大人,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义忠以后不会那样了。”
“忠儿。你不明白。你那样做,我心底是欢喜的。只要你心底有我,我就是欢喜的。我只是……”我只是怀疑你要利用我?我只是后来想明白就算是利用我也心甘情愿?“我只是……我只是生气你如此作践自己。你忘了我说过我是要娶你的么?我定是要三媒六聘娶你过门的。”陆信风不能对齐义忠说那条生气的理由,那是她心里的魔鬼,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可是她知道那是错的,那是不该的,那说出来是伤人的。所以她略过了那条。
齐义忠闻言也只是低头不语,就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女人事后的解释,究竟能听几分呢?他原本只觉得自己错的,陆信风这么郑重地解释,他心底又忽然生出来几分委屈。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委屈。
陆信风看着齐义忠虽然没有回应,可是眼圈和鼻头都红了,当下就有些急,问道:“忠儿,你是不是不信我?我陆信风发誓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定会珍你如自己眼珠,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齐义忠让陆信风把誓发完了。只是最后一个字落音的时候,他猛然抬头,两滴眼泪直直坠下,还是没能忍住。
齐义忠也不是不想拦着,他只是没有料到她真的发誓了,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想让她发誓,他爱她敬她,自是她怎样待他,都无所谓的。陆信风待他的好,已经是他这一生都未敢奢望的了,如今能就这样跟在她身边,也是福分。
陆信风也是有她的焦躁的。家里一团乱,就连齐义忠的事,也被她弄得一团糟了。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生生被她弄成了这副样子。陆信风本来也是个主意多的人,可是在齐义忠的事情上面,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在意还是经验不足,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齐义忠也不是恼她怒她,齐义忠就是受了委屈,自己怯了。陆信风想起来就懊丧,明明最艰难地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却在逃出生天之后举步不前了。
陆信风的心情在璟帝的圣旨送到之后,总算是豁然开朗了。
那是在第二日早朝之后,陆家乱七八糟的人满满登登地跪了一地。杨太傅家有子婉容,巧善夫工,花容馨德,命格富贵平安。溢美之词就这么顺溜地从女侍的口中出来,陆信风困惑了有半秒,终于明白这就是璟帝说的“给他个身份”。虽说杨太傅已经退了,可是两代帝师,满朝都是她的门生,这身份倒是给得清白高贵。思及此处,陆信风也笑了,璟帝待她总算是不薄。虽说陆信风不能容家中有人踩低攀高,可是有个好身份,总比陆信风说这是她在隋州救过她的某个男子然后两人私定终身她把人带来京城了要好多了。当然也比齐家庶出的儿子这个身份好。
齐义忠的身份,嫁进陆府当正夫是万万不行的。陆信风原本想着是要经过一番抗争的,再请璟帝赐个婚。回京后知道齐义忠家里已经发过丧了,璟帝又不让恢复身份,她便想着不如就说齐义忠对她有救命之恩,有这恩情压着,总归是可以堂堂正正娶他进门的。如今璟帝把事情都解决了,还免了陆信风编谎话,这璟帝说齐义忠是谁那就是谁,齐义忠如今就是货真价实的杨家公子了。
颁圣旨的人走了一批,陆信风还没来得及坐下,璟帝的赏赐又来了。陆府阖家上下又跪了一番,听着女侍抑扬顿挫地念那赏赐单子。陆信风是有些不耐烦了的,璟帝封赏的时候只是想着自己皇恩浩荡,却没想过她们都要这么一直跪着跪到膝盖发紫。穿来这么久,她对这种动不动就要跪的习俗还是不能适应。好不容易送了那女侍出去,又领着人将东西搬进库房,陆信风这才能回去休息一番。
陆信风这才看到齐义忠脸色不太好,待走近,还有些发抖。陆信风拖着他进了内室,握着他的手问道:“怎么了?冷?怎么不多穿件出来?”
“不是。大人,我、我想回家看一看。”齐义忠的声音透出一种强作的镇定。陆信风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璟帝的这道旨意一颁下来,他就和齐家再无瓜葛,想必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我陪你去。”陆信风温言道。
“大人,我想自己回家去看看。”齐义忠抬头看陆信风,眼神中全是祈求,看得陆信风竟是一怔,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你小心些,早些回来。”
齐义忠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陆信风这一日还是去了刑部,同僚们寒暄一阵,这一日过得倒也是快。大家对她的态度都有些微的改变,虽然不明显,陆信风也还是发现了。也是,从前她不过就是璟帝的穷亲戚,这璟帝发达了想起她们,这才决定提拔。她虽然身份高贵却没有实权,年岁又轻,完全只凭借着璟帝宠爱,纵容她小打小闹。可是如今,看着璟帝的意思,是要重用她们陆家了,陆一岑得了个奉旨贪墨的肥差,又是赏赐又是赐婚,赐的还是杨家。陆信风自然是明白帝王的宠爱绝无长久之说,也决不许她的权威受到挑战,她陆家要做的不过就是在夹起尾巴做人的基础上适当嚣张。你要不嚣张,璟帝又会觉得我都这样待你好了,你还不知足不高兴么?所以要适当地表示满足高兴,这个尺度是很难掌握的。
陆信风晚间回家的时候,齐义忠已经在府里了。听下人说并没有用膳,只是说累了便回房了。陆信风去看他,只见他和衣躺着。陆信风怕他身体不舒服,走上前去坐在他床头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正常。陆信风正要起身,齐义忠便侧身蜷成一团靠着她,拽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陆信风知道齐义忠心情不好,便把齐义忠抱进了怀里,就像他们在仙霞山里时一样,她守着他睡觉。
齐义忠被他家里彻底地放弃了。陆信风也是知道情况的,之所以还让齐义忠一个人回去,完全只是因为这事,总归是要有个了结的。齐良玉丧女心痛了两天,璟帝的赏赐一下来,她又春风得意了。齐义忠的父亲唏嘘了两天,又忙着斗小侍去了。这里头最得意的还要数齐义忠的亲爹了,齐良玉让他管了半个内院,他自是高兴的,每日还作出一副只围着小女儿打转的贤良样儿,又叫齐良玉请了名师教导小女儿,直言自己是个会生女儿的,这小女儿也定会像姐姐一般出息。
她一直都觉得齐家逼齐义忠逼得太狠了,所以才让齐义忠的身体这么差,之前受伤生病也不让他好好养着,只想着让他怎么能出头升官。仿佛没出息就不是她齐家的人一般。如今她们表现得这般无情,陆信风自然是更加不喜了。
陆信风虽然对齐家全无好感,但是她们毕竟是齐义忠的亲人。她能不当她们一回事,可是齐义忠在为了齐家付出这么多之后,未必能这么简单的就将自己从齐家人这个身份中抽离出去。现在因为两人的关系,他也不能回家了,只能这样看着她们接受自己已死的现实,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安心地享用着他用死换来的加官进爵,安心地享用着他用死换来的恩宠。陆信风知道齐义忠的心里肯定不好受。陆信风把他紧搂住,多少还是她欠了他的。
话分两头,却说同璟帝的旨意一起传到杨府的,还有璟帝的一封亲笔信。杨府上下都有些发懵,婉容?杨家何时多了个婉容?上哪儿给璟帝找这个婉容回来?杨太傅从自己书房出来,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婉容出嫁事宜!”
杨家上下自然对这个事有自己的一番猜测,当然也都猜得差不多。无非就是陆信风同哪家没身份的男人私定终身,这才向璟帝讨了个恩典,放在太傅名下,也算是压下这桩丑事,免得惹人笑话。虽然说这事看上去是陆信风占了杨家的便宜,可未尝不是个机遇。嫁妆采办是杨太傅的小女儿,杨太傅退下来,她便也跟着辞了官。嫁妆采办得比真的杨家公子还要铺张,除了仆妇十户,还有在京里的店铺宅院。虽然这也是杨太傅的意思,但是在杨家其他人看来,这就是璟帝借个由头打杨家的秋风。京里那几处店铺和宅院每天的入账都算是杨府进项的大头了,就这么给了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子了。
陆家也是忙了个人仰马翻,陆信风的婚事拖了好些年了,如今璟帝又赐婚,日期还指在一个月之后,想必也是担心夜长梦多。陆信风也是个婚姻不顺的,如今好不容易又定下来一个,陆家也是希望越快越好。只是这事,不是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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