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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信难求-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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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义忠在陆信风怀里有些迷糊了,陆信风说了些什么他也没仔细听,只是感觉陆信风在问他话,便点点头道:“信。”
陆信风知道他没上心,可是话她也不能说得再明白了,当下也不开口了,让齐义忠好好在她怀里待着。
齐义忠又在陆信风怀里腻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陆信风也睡不着了,也跟着起来。两人一起去了陆父那里请安。
两人到了陆父院外的时候,陆父还没有起,齐义忠先进去服侍陆父洗漱,这才把陆信风请了进去。陆信风见陆父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陆父是真的有些寒心了。陆信风指的不是昨天的事情,而是这整个大半年。陆父昨天不过是要给陆一岑一个教训,他忍了这么些年,终于来了个大爆发。
陆信风跳出这个世界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不难发现陆一岑绝对不会是陆父的对手。从前的世界里,只要女人动点心机,男人们是很难发现的。他们总是愿意相信他们周围的女性是单纯善良而无辜的,哪怕偶尔有些明显的心机,那也是在乎他们的小小可爱之处。所以女人们对那种卖萌撒娇两面三刀的女人深恶痛绝,男人们却觉得她们可爱温柔诱惑非常。其实真正的心机哪里能这样简单看出来。
陆信风忽然想起上辈子的这个记忆,忽然发现其实这个世界的情况是一样。陆一岑自然是愿意相信她周围的男人们都是善良的,自然觉得自己是女人自己一家之主,便瞧不起男人的智慧。
陆信风耐心地从旁侍奉,但是心思却已经飘远了。她有时候真想把齐义忠绑离开这里,让他不用接触到这些龌龊的事情。其实她也明白齐义忠没有这么弱,可是她也是愿意相信他的单纯善良和无辜。
陆信风虽然明白这是陆父的苦肉计,也还愿意陪他做戏,其实这里头也有齐义忠的原因。陆父熬到了昨日才动手,其实也全是为了她们两人。她们两人一回京璟帝就赐了婚,如果这个时候家宅不宁出了见红的事情,这彩头就没了,这婚只怕也结不顺当,搞不好璟帝还要觉得齐义忠命里带灾,一不高兴就真让杨家公子嫁来了。陆父一直到她们结婚快两个月才动手,这只能说明陆父心里还想着同陆一岑好,他还有理智,还愿意用心计。
陆信风叹一口气,只要家宅安宁和乐,这种平静底下的暗涌,她就当作不知道罢。
两人伺候陆父用完早膳喝完药,又陪着陆父说了一会子话,陆父便说乏了,让两人回去。齐义忠还想留下来,陆信风也装模作样地说这怎么使得,又伺候陆父上床休息,这才出了陆父的院子。

第 57 章

陆信风领着齐义忠去了她的书房。院子里的侍女小厮见齐义忠来了,纷纷见礼,却是比之前活泼了许多。陆信风让人送些茶点便让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两人虽然成婚不过一个多月,此时却有了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一人各占了一处,手持书卷,倒也可以消磨时间。不一会儿思齐送来了一盘子糕点茶水,齐义忠还记得她,等她走后问到另一个。陆信风说在陆荣那里伺候,齐义忠又问及陆荣的伤情。陆荣这些天身上是大好了,却还是需要休养,有克勤帮衬着照料,也是不错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门外陆安便报说任侍卫求见。齐义忠听见有人来了就要走,陆信风阻止了他,牵着他到了里间,又把茶点小说都端了进去,让齐义忠在里间避着。
齐义忠开始还不肯,可是陆信风说是来商议案情的,他留在这里搞不好也能帮上点忙。其实这也不过是个借口,陆信风就是想和齐义忠在一处待着。
任夏是来送口供的,陆信风问了些细节便让她回了。齐义忠这时候从里间出来,陆信风朝他一笑,道:“可不像我们从前?”
陆信风指的是还未去西关时两人的相处,齐义忠也在她旁边坐下,不过一年的光景,谁知道居然便可以这般相对而坐呢。这在当时,是谁都想不到的。
有些人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时候,未必就带着主角光华,未必是那样风云变幻气象万千,能一眼让你看出他就是命定之人,他可能只是悄悄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一点一点交融蚕食,这般水乳交融恨不能拆骨入腹。
陆信风正和齐义忠谈着案情,那边陆一岑又派人来差她过去。陆信风留了齐义忠在房里,自己去了陆一岑的院子。
陆信风过去还是摆了一张臭脸,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陆一岑为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侍欺负她爹,她自然是要摆脸的。陆一岑却似乎没心情和她纠结这些,只是道:“今日陛下又宣了左敏之进宫,封了长随,你可知道?”
“女儿不知。”陆信风还是那张脸,但是心里却是有些嘀咕了,不知道璟帝这到底是闹的哪出。她回来了才知道,璟帝在她不在那半年常诏左敏之进宫,也常常在朝堂是赞左敏之才华。
“你说你,知道些什么?每日就只知道办些不入流的案子,如今倒是好,连京兆尹那里你也都插手了!”
“女儿自有分寸。”
“我知你在想什么。可是这官场并不是伸张正义便无事了的地方。方方面面的都要顾忌,你还年轻,还要多历练。”陆一岑难得这么语重心长,说了几句又想到陆信风也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一来都不拔那个尖儿,但是举手投足都无懈可击。一想她也快二十岁了,是个大人了,便也住了口。
“女儿谨遵母亲教诲。”陆信风又道。
陆一岑叹了口气,道:“你啊,这性子再不改改,终有一天要吃了大亏的。”
“女儿告退。”
陆一岑挥了挥手,似乎是对教育她没了兴致。她也知道,陆信风这意思,分明是在说她昨日做得过火了,她又何尝没有后悔,不过做都做了,让她去服软,她又有些放不下面子。
陆信风走了出去,倒也不是真的恼了陆一岑,这个事情在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都是这样,完全没必要对其中的某个个体愤怒。陆信风倒是对璟帝封了左敏之长随有些意外。左家最近似乎也没了动静,左敏之倒是往家里抬回来过好些人,什么身份的都有,这阵子也都消停了。
有些人在这种情势下,照样能活得轻松,其中一些运气很好,能风生水起,另一些只怕就要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还有人情势越诡谲,她就越开心,如何打败所有人得到所有人爬到顶峰这才是她活着的意义。陆信风显然不是这两种,她知道周围都在发生些什么,她知道大部分人的心事立场,可是她却不喜欢这些。她只是想过平淡的日子,护好身边的人,就像在现代那样,做个平凡的人,过自己的小日子。
陆信风回到自己的院子,齐义忠还皱着眉在看着任夏送过来的口供。陆信风忽然觉得连齐义忠都比她更有担待。陆信风忽然明白自己是还没有抛开过往,还当自己是个走茬了迷路的现代人。她出身不过平凡,家境不错却独自长大,她知对错荣辱,恪守方圆规矩,认为人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制。其实对于这个年代的士人,还是远远不够的吧。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她一直在做的不过就是修身这一步,不管世界如何,只要我没有事情做错责任不在我便罢了。无论她为百姓为璟帝甚至是为天下社稷做了多少,她不过是做了她该做的。
这个年代的正统士人,在修身之前,就已经心怀家国天下。她们有她们自己的行为准则,所以如果她们被璟帝利用了,断然不会觉得自己感情受到伤害像她这般消极怠工,如果她们被家人放弃,也断然不会心中忿然,自己默默的发些小脾气。说到底,她陆信风还是被洗脑得不够彻底。
齐义忠被当女子养大,胸有丘壑,一般女人都比不过他。想来,要他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姓名跟着她,还真是委屈他了。
想到这里,陆信风走近道:“可看出什么门道了?”
齐义忠也是一皱眉道:“这案件并无奇特之处,怎地任大人呈到了你的手里?”
是啊,这只是桩没头绪的命案,死者也不过是个青楼小厮,还没开审就送到了陆信风的手里,不是京兆尹自认无能是什么?
陆信风无奈地笑笑,挑出一张纸道:“你看这叫菱花的小倌,同任大人有些瓜葛。这小厮是他亲舅舅,家道败落后自小是受这舅舅照顾长大的,小舅舅甚至还去过码头卸货。后来他自卖进青楼,他舅舅又跟着来伺候他,感情不比一般,如今他舅舅身死又遭了这番折辱,他在堂上都哭晕过去了。任大人也不过是想叫我来陪他走个过场而已。”走个过场随便抓个什么嫌犯,让这小倌放过任大人就好。
齐义忠一听这个,脸色就郑重了起来,道:“大人,您可……”
陆信风知道齐义忠是什么意思,齐义忠是想叮嘱她不要如此这般,大抵又怕自己嫌他啰嗦。陆信风笑道:“我自然知道,这不是在办案么。只是这事还未到我手里,我却是越不了这个权的。”
“大人,我知道的。”
“还看出了什么来?”陆信风又问,直接略过这块不提。
“这凶手掳人过程干脆,并未留下什么把柄,可是惯犯?”
陆信风点点头,道:“也有可能是骗了人出去的,或者本身就不起眼,再不然便是身体壮硕,一般男子根本不能抵挡。又或者,根本不是一个人作案。”这么一说来,几乎就囊括了所有可能。
“这小厮绝非美貌,为何要掳了他去行……行那事?可只是为了羞辱?竟是把头发也都剪了去!”齐义忠又道,确实是义愤了。
陆信风很想说并不是都剪去了,还留了些。可是想想,留的那些,在他们眼里大概同光头也是没啥区别的。如今这世道,取证手段有限,她也不是什么断案的天才,陆信风心里其实很明白,其实这案子,怕是昭雪不了了。盼只盼任大人还有些良知,莫要冤枉无辜。
陆信风之前翻的那个案子,几乎是倾了全国之力,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忙上忙下几个月,到最后才锁定了凶手。
陆信风叹了口气,正不知道如何同齐义忠说起,宫里的女侍就差人来传了帝后的口谕,让陆信风携夫郎明日进宫觐见。
女侍走了后,齐义忠的手覆上陆信风的眉头,似乎在想抚平她所有的愁绪。陆信风把齐义忠抱进怀里,她对生活有越多的无奈,就觉得自己越对不起齐义忠,齐义忠值得更好的人,齐义忠值得这天下最好的一切。

第 58 章

陆信风一身朝服,齐义忠也是盛装,双双给帝后行了跪拜之礼。
帝后一声“平身”说得飘摇,陆信风听得心头一颤,抬头去看。奈何隔了十步之遥,帝后身为后宫之首天下男人的表率,什么时候妆容都是精致的,只能略微看出似乎比上回见瘦了些。
陆信风携着齐义忠站起来。帝后又让齐义忠到跟前给他看看,对齐义忠外貌那是赞不绝口,又刺了写头面首饰给他,这才让两人坐下来叙话。
“风儿多日不曾进宫可是恼了本宫,怪本宫怠慢了你这新夫郎?”帝后打趣道,他这里是禁宫,没他传召谁敢来。帝后问的,却是别的事。
“哥哥说笑了,臣观哥哥面色,竟是比之前不如?还请哥哥多保重身体。”
帝后一手摸上自己的脸,失神了半晌道:“真个有这么明显?”过了片刻又兀自笑道:“也难为你还叫我一声哥哥。你不曾生那小心眼子的气可就是好了。”
帝后说的,却是陆信风生璟帝的气这件事了。
陆信风干笑,只装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帝后也笑了,伸手挽了齐义忠的手道:“她这人啊,看上去最是稳重有主意的,其实啊,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要人哄!”
齐义忠不太知道帝后这番具体指的是什么事,但是也只是这是帝后在借机敲打陆信风,只能在旁边赔笑。帝后说完这话又轻咳了两声,陆信风问道:“可曾请了太医来瞧?”帝后这时候伸出手来,隔得近陆信风这才看到帝后那腕子枯瘦如柴,玉镯无力地挂在手上,显然病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帝后笑:“哪能没有?不过是有些虚,日日补着呢。”
“哥哥……还是多保重自己。陛下可曾……”往常璟帝都会让陆信风来这给帝后请个安陪帝后说说话解解闷,这些日子果真是没有再这样叮嘱过了。原本还以为是事情太多的原因,现在想来,可能不是这样?
帝后又点点头,道:“我知你有心。如今情势不好,也隐隐有些乱象……”又怎能拿这种不入流的小事打扰她。
“帝后!可不能妄言……”
帝后摆摆手道:“我知,该遣出的人都遣出了。我虽久居后宫,却也不是不问世事。不过也是想告诉你,这天下再亲近地也莫过于血亲。哪里有人就能越过你去了呢?陛下那不是冷落你,只是对你全心信任才失了分寸……”
“哥哥,还在莫要再说了,小妹都懂。只是小妹确非肱骨之才,未担大任便已先胆怯。并非暗自有了他心。”陆信风阻止帝后继续说下去了,这话传出去说的人是死,听的人也是要死的啊。她还想保命的好不好!
“我自是信你才与你说这些,我也信婉容。”帝后说到一半,转头看了一眼齐义忠。那动作很慢,目光十分飘忽,但却看得齐义忠心口一跳,起了一身冷汗。
“我也信你的才能,那杨家的案子,也是个千古奇案了,还不是被你抽丝剥茧几十年的凶犯都抓了起来,这份能耐你又岂是常人。你从来稳重,又心怀天下,只是还是心软,太过仁慈,思虑又多,不够决断。礼义廉耻处处都束着你。不过是让你自己活得累罢了。”
“哥哥教训得是。”陆信风心头不解,和她说这个干嘛?
“这并非什么教训。我不过虚长你几岁,又久居在这深宫中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男人。与你说这些,不过是知你最近胸中苦闷困惑,不过是想求你看在天下苍生的面上,帮帮你的表姐。”
“哥哥!”陆信风一听这话,就有股不太好的预感,但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只是让她觉得心慌。
“我就说到这里了,今日你们也辛苦了,听闻你府中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为人女者,纵是母父言行有不妥之处,也不可与母父生了嫌隙。你啊,不是个孩子了。”帝后一说起来,又开始叮咛陆信风这了,大道理摆下来,却也容不得陆信风狡辩。
陆信风刚出了帝后寝宫,看着院子里那因为秋节到来生出的三分萧索之意,不由得问了一旁领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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