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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信难求-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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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风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夺门而出。一直到拉着王安寿坐上马车,她都全身冰凉。王安寿按着陆信风发抖的手道:“也许没有这么糟。你且先宽心。”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陆信风一颗心总是提着的,拉着王安寿一路跑进屋里头,在外间看见了两个灰衫女子,想必就是杨家的大夫了。陆信风还要往里走,被那两人挡住了。
陆信风这才觉得眼熟,松了手。王安寿立马缩到一旁的椅子上喘气去了。陆信风看了站在后头那个拎着药箱的女人,虽说脸涂黑了,可这五官精巧,不是玉堂是谁?再一看,另一个挡着不让她进去的人……
“卓勤!你这是干什么!”陆信风压低了嗓子吼道。
“已经没事了,大夫在里头呢。再说就算要进去,陆大人你也要让这位太医喘口气吧。”卓勤道。
“卓勤你!”
“大人您这是去请太医了啊,我还以为你是只想着送给陛下的那小丫头的死活呢。”卓勤这话就有些阴阳怪气了。陆信风和卓勤两年没见了,虽说平时有些书信联系,毕竟还是少。而且陆信风想着谁的死活也不关她的事。陆信风这么一听心里头就有些火气在,但是心里头又乱得厉害,只恶狠狠瞪了卓勤和玉堂一人一眼,便进去了。
房间里头周爹爹他们还在做最后的清理,齐义忠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中央,看着像是睡了。大夫看着陆信风进来,行了个礼,又将方子交予林相公手里,最后走上前收针。
陆信风走到床头坐下,小心地执起了刚被拔了金针的那只手。齐义忠居然在这个时候眼珠动了动,又睁开了眼睛,却是什么都没说,确定了陆信风在身边,又闭上了。
陆信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这么一天的折腾,她就是心性再强也禁不住,何况齐义忠如今还是这副惨相。
这个时候王安寿也休息够了,走了进来。两个大夫似是认识,杨家的大夫引着王安寿到了床前。
“杨大夫说已经没事了,你且宽心。”王安寿安慰道。
陆信风也站到一旁,等着王安寿把脉。
王安寿告了声罪,说陆家几位夫人的脉一直是她诊的。杨家大夫脾气也不错,站到一旁,说请指点。
陆信风心里头有些着急了,这人命关天的事还这么多礼数做什么!可是那心里头发虚得后怕还是让她想哭。
王安寿拈了一会齐义忠的脉,道:“没什么大碍了。好生休养,过点消停日子。多亏杨大夫来得及时,妙手回春。”
“哪里哪里。”杨大夫拱手道。
王安寿也看出来陆信风这个时候是没心情招呼人了,就给了杨大夫一个请的手势,把人给送出门去了。周爹爹看着陆信风的样子叹了口气,也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陆信风在房里待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周爹爹留了王安寿杨大夫几人在外间。陆信风出来一一感谢,给红封。
这一回齐义忠算是过得了个大难,几人也都说了几句好听的吉祥话安慰陆信风。陆信风却道:“这院子里头事多,我也想让他多休息些日子。若是有人问起,还望几位大夫同人说这里头的凶险便是。让我夫君他多得几日闲才好。“
那杨大夫是得了令来的,自然也是听得懂陆信风的话。虽说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要大夫瞒着病情,生怕自己身体不好,影响之后管家生育,就在内院里失了势,没了宠。不过这会儿若是齐义忠醒着,只怕也不会这样拜托了。这陆信风只怕是有异心了。
这夫郎好歹是她杨家的正经公子,哪能容得人这般欺负。只是他命不好,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了,这回身体耗损,以后就更弱了,只怕就算是有着妻主宠爱也没得生了。她作为一个大夫,自然也不能就这样断了别人家的香火。
杨大夫虽说心里头不愿,却也知道陆信风的要求并不过分。
王安寿自然是明白陆信风的意思的,当下就点了点头。几个人正聊着,陆父那边就着人来请人了。王安寿和杨大夫就都过去了,只留下玉堂和卓勤两人。

第 102 章

陆家得子这喜事,璟帝既然知道也还是又表示了一番。这次,也是陆信风第一次情绪失控,既然这个男子对她这么重要,璟帝也要抓住这个笼络人心的机会。只是她赏赐的东西刚一送到陆府,弹劾的折子就摆到了她的案头。璟帝不胜其扰,也隐隐觉得陆信风有些活该了,谁叫她这么不懂圆滑,得罪了这许多人。
璟帝看来,陆信风是一等一的听话,只是不知为何,她看着陆信风好,旁人却个个都同她作对。这看来还是需要想个方子解决。
王安寿传来的消息一直都不太妙。那个齐义忠半个月了却是起床都困难,时时刻刻都要人服侍了,饶是每日进的补药都名贵非常,身体也无太大起色。按照王安寿的意思,这人的底子,也就是这么给毁了。不是亏了损了,而是彻底的毁了。恐不寿。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璟帝心里头,还是有着些微的……释然。在她看来,陆信风与她,在这方面,可是极其相似了。她得不到的东西,陆信风当然也不能得到。她的帝后,去得那样早,陆信风当时就在她的身边看着,看着她曾那样痛苦。原来这其实是宿命,谁都逃不过。
璟帝忽然有些期待那一天了。
陆一岑和陆信风的求见打断了璟帝的思绪漫飞,璟帝心里头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让两人坐着说话了。意料之中地,陆信风还是跪在地上不起,陆一岑递了份陈情书给内侍,也跟着跪下了。
璟帝看了眼,是陆信风要请辞。言辞恳切,说自己入朝堂以来,能力有限,却又得了皇帝的青睐垂爱,勉力而为为皇帝办过那么一两件事,却致使朝堂中更有能力的大人们,不能切身报效。陆信风终日惶惶,生怕自己有负圣恩。
前半段无非就是说自己给皇帝办了事,惹人妒忌。
陈情书是陆信风自己写的,却也是给陆一岑过了目的。陆一岑看着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同陆信风一起来的。要说问题也不是没有,现在陆信风只要一有动作,就有人告状,敌在暗我在明,被动得很,陆一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所以陆信风给她看这个陈情书的时候,陆一岑以为陆信风终于想出了这么个以退为进的法子。
这篇陈情书明里是要请辞,里头字字句句却都在是说自己遭人陷害,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璟帝止了陆一岑想要告状的心思起身道:“你们一个是我姑母,一个是我表妹。莫再跪了。”说罢,命人把两人都扶了起来。
“姑母,你且先回去吧。我劝劝信风。”
陆一岑脸色一变,却也没说其他的,眼神给了陆信风个暗示便退下了。璟帝却不同陆信风说这些,她正觉得陆信风再待在朝堂里头,也是麻烦,就连禁足也不能平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或许她辞官也是一条路,等风声过了,她把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再让她官复原职。只要这段时间里头,她不薄待了陆家,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思齐头两日还挂住你呢。不如去看看她?”璟帝道。
陆信风颜色一白,道:“陛下,这不太好吧。”
“无妨。左右不在内殿。”
思齐就住在不远的偏殿,看样子还是身体不好,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房间里头门窗都关着,熏香和药味混杂在一起,火盆也烧得旺,门一打开,闷气就扑了陆信风一脸。陆信风好奇地朝璟帝看过去,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昏暗郁闷的感觉不好,面上笑容不改地进去了。
“思齐,你看带谁来了。”璟帝的话语里头,还带着些讨好的意思。
思齐看见陆信风来了也是高兴,脸上的郁郁之色一扫而光:“小姐,听说少爷生下二公子了。他身体可好些了?”
陆信风扯了个勉强的笑:“亏你还有心记得。已经好多了。”
这时候思齐一双眼又看向璟帝,片刻转回头道:“自从跟着少爷到陆家,少爷和小姐都待我们极好,哪里是这样轻易就能忘了的。”
“你也莫多挂怀,陛下赐了好些宫里的药材,这些日子,天气转晴,少爷他也能开窗看下春景。”
思齐一开口就让璟帝安下心来不少,句句不离陆信风的夫郎,想必思齐对陆家只是念着些许旧情。不过按照思齐对陆信风的依赖,却是也不该长期留着陆信风。陆信风如今要辞官,未尝不是个好事。起码如今陆府,也是牢牢握在她手里的。
思齐听了陆信风的话,也安心了,不一会儿却是从自己床头又翻出来些小物件,道:“这些都是陛下赏给我的,我都攒着,小姐你替我捎回去带给大家吧。”
思齐这话一出口,璟帝又放松了些。陆信风看着面前的珠宝古玩,轻轻一笑,道:“你这是刚来,还不懂。宫里头啊,要用钱的时候多着呢。再者他日你年岁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府宅,这些也都有用处的。家里什么都有,不缺你这些。”
“可是……我哪里有用钱的地方,再说我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哪里要府宅了。”可怜思齐这话说得单纯得可怕,仿佛根本没听明白陆信风话里的意思,要一辈子跟着璟帝。璟帝的心里头,不禁又轻松了些。
“大人,我也是在宫里见了这许多从来没见过的物什,这才想拿去给克勤她们看看,只可惜我现在不适不能出去。不然一定要去看看少爷的。”
“不劳你操心。顾着你自己就好了。也省得少爷操心你。”
璟帝一瞧这话要腻歪个没完了,便做主道:“信风你就挑几个回去,也是这孩子的一片心。”
陆信风本来一切都好,入乡随俗了这么些年了,可是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反胃了。你明知道人家是个孩子,你还这样!
思齐是个人精,看着璟帝同意了道,把床上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数给陆信风看:“这个是给少爷的,这两个是给大公子和二公子的……这个,是我留给克勤的……”
陆信风默默看着,最后把东西都收进了怀里。璟帝忽然道:“这见到了你也就要安心了吧。好好休息!”
听这话就是要走了,陆信风退后一步,看着璟帝把思齐压会床上躺着。思齐跟着她也有两三年了,身体那是好得很,冬天里头下再大的雪也能上房揭瓦海里刨沙,在璟帝这里待了不足一月,却是一直躺在床上见的,脸蛋也失了从前的水润。陆信风不知道璟帝到底把她怎么了,但是如今她自身难保,实在无暇他顾。
当初陆信风并不是没为这两个小的设想未来,无非也就是和司琪陆荣她们一样,有志向干得好的就放出去自立门户。以她们的出身而言,这已经是料不到的好事了。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信风,你可真是不愿再帮着姐姐了?”璟帝带着陆信风走出思齐的房间,问道。
“如若姐姐缺信风这一个帮手,信风自是万死不辞。只是如今,朝堂上的声音,却是让人心冷。不若就顺了她们的意,一切从长计议。再则……”陆信风说到此处忽而停顿了。
璟帝好奇问道:“再则如何?”
“再则……齐义忠跟了我这几年,我却是未曾好生善待过他。人非草木,这些年里头,同我最近的,也只有他了。为人老实和顺,做夫郎做女婿都挑不出一点错处。说来,我也要多谢陛下赐我这么一个好夫郎。”陆信风红了眼,忽然在璟帝的身边跪了下来。
“如今……说句托大的话,陆家虽比不上那些数代经营的高门望族,在京里,也算是数得上名的大家。陛下您未曾见他如今的模样……如今都瘦得脱了人形,谁知道这是个大家大户里头的正经主子。我早先对他虽无那般情深意重,可也未曾想过要让他受这苦处。说到底,他也是为了陆家的香火。陛下你是知道我的,我在乎的也不是那香火不香火。只是人在我身边,却如此憔悴,让我心中不忍。”
“你先起来说话!”璟帝听着,终于是觉出了陆信风话里的意思。这还是对夫郎有愧。虽说不是十分怜爱,却也是她的责任。这倒也是。说来,陆信风忽然提起那个夫郎,还几次三番为了他求医,璟帝还以为那男子忽而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陆信风耽于温柔乡了。堂堂女子,可以谁都不喜欢,可以谁都喜欢,却是不能只爱一个没了尊严,让那个人成为掣肘。若是那个齐家的男子有那个手段,璟帝就要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他活着了。
“连王太医都道,他要好生养着护着,否则却是没多少好日子了。我也实在是不愿那些腌臜谣传扰了他养病。”
陆信风说的这事璟帝也知道,本家亲戚里头有个夫郎来看孩子的时候同齐义忠聊天说漏了嘴,让齐义忠知道陆信风的处境不妙,当即就晕了过去。还是陆信风奔来请的王太医。
“你先起来,这事容我考虑考虑。”璟帝沉吟一番终于松口。
陆信风闻言立马叩谢皇恩,感激涕零。

第 103 章

回到府里,她便去了齐义忠那儿,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幸亏璟帝答应考虑,也不枉她今日这一番做作。进门就刚好看到周爹爹和林相公端着盆水出来,想是刚给齐义忠擦拭完。
陆信风一进去内间,果然瞧见惜英正在给齐义忠擦汗。陆信风走过去非常自然地接过帕子,坐在了床头。惜英笑着退出去了。
“身子可好些了?”
“嗯。”
齐义忠最近答话都简便了很多,陆信风猜测他这是因为失血过多,没气力说话的原因。所以,齐义忠这么温柔地笑着答话,陆信风还是觉得他没有好转在逞强,给他擦完汗,把巾子放到一边,又问:“喝药了吗?”
“嗯。”
“还疼么?”齐义忠前些日子,人虚得厉害,加之腹中还是会时不时抽痛,有时候梦里头都在哭着喊痛喊大人,陆信风不得不小心。
这下齐义忠倒是没有答话了,只是拉过陆信风的手放进被子里暖着,片刻后道:“我又不是泥巴捏出来的。已经无事了。大人可是有什么好事?”
陆信风听到齐义忠问起,立马将今日和璟帝的对话说了出来。齐义忠听完面色沉郁了不少,犹豫着问道:“大人,这可是欺君啊。王大人那?”
“我昨日抱你起来,不过是动作快了一些,你就头晕目眩了那么久。别当我不知道。你的无事,可是专门用来哄骗我的。我这也算不上什么骗人,你可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我却就不把自己当回事,这样大人才能一直惦记着。”齐义忠听着陆信风的话有些脸红,半晌却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陆信风从未听过齐义忠说这种“不懂事”的话,吃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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