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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圣罗兰鸦片的诱惑-第39章

小说: 圣罗兰鸦片的诱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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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那个理由,说她不够聪明。”菲菲撇了一下嘴。 

“对了,还有啊,那个生活秘书,已经住在老板家了。”菲菲接着道。 

住在老板家了?那岂不是光明正大地代替了彭小姐的地位?这么短的时间就……那常姐怎么办?我一直以 为,常姐跟老板这么久了,老板终究会给常姐一个交代的,哪怕只是接到府中呢,可是没有……虽然那个生活 秘书比常姐年轻漂亮,但是,男女间总该讲一点情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常姐一直以最隐藏的身份公开地存 在在老板的生活中,图什么呢!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老板竟然可以如此无情,忍心让一个独自带孩子的女人挣 扎在他的世界中这么多年,一点机会都不给…… 

“小姗,你来一下。”忽然,常姐叫我。 

是不是每个离了婚的女人都生活得如此艰难?常姐的脸色很不好,眼睛四周出现了严重的黑眼圈,显然睡 眠不足。清晨纯净的阳光照在她的额上,让我看到岁月的优美曲线。不过,再有什么事情,常姐都是绝对精致 的装扮。她捏了一下拳,然后对我牵强地一笑,说:“小姗,你坐。”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久经沙场的常姐这样紧张、客气地对我,心不禁提了起来。“小姗,老板的秘书 走了一个,新的秘书还没有招来,所以,和老板商量了一下,想让你临时顶一下文字秘书的工作。”常姐幽幽 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厄运总是如此不舍地尾随着我,让我想逃都逃不开:“常姐,那个秘书为什么走啊?” 

“老板这几天心情不好,骂了她几句,她受不了,就走了。”  

“为什么心情不好?” 

“可能是因为工程项目的事情吧,这个项目拖这么久了……”常姐说了一半不说了,项目拖这么久,毕竟 和我有着紧密联系。我明白了,这是老板的主意,一定是他不满意我的工作进度,想把工作另外交给别人做, 而我呢,还是做他的秘书,毕竟以前我们合作得还算愉快。 

唉,命运啊,我已经累了,特别的累。我不想再挣扎了,你怎么安排我都可以,让我生,令我死,或者痛 不欲生,无论什么,都可以。你不见我已经低头了么,不见我已经把一切都已经全盘托了出来,你还能要怎样 ?我不想再撑着了,我的世界,要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乞求你的饶恕,因为做过的事情我不后悔,既然是我做 的,那么就让我承担,无论什么。 

我有过美丽的梦,我对世界有过真挚的幻想,我也爱了,认真地爱了,所有的过程,都是一种风轻云淡的 无憾。即使错了,也是我的错。我这一生,便是执著着一种错误又能怎样?曾经的快乐留给我的是无尽的痛苦 。苦便苦吧,我种的果子,我自己收。  

当我再次见到老板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午餐时分,后面跟着的,是已经让大家另眼相看的秘书。——他们 刚刚被勇子接来上班。她已然以一副非凡的姿态跟在老板后面,不时轻声地和老板交谈几句。经过公关部的时 候,老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的心不由一哆嗦。 

必须要汇报工作了,我在心里准备了几遍措辞,和严芳说了一声,向老板的办公室走去。待我走到离办公 室还有几步的时候,就听老板在教训秘书了。老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因此声音可以清楚地传出来。外面的秘 书办公桌没有人。文字秘书已经走了,生活秘书也转换了身份,两张桌子都呈现着一种虚弱的洁净。 

我停下步子站在门外。 

“这些文件夹要整理好,放在壁橱里,怎么能摊在桌子上呢?” 

“这些都是以前的工作秘书的事情啊。” 

“那她走了,你就得做!还有,我喝乌龙茶,怎么又给我泡绿茶!” 

“乌龙茶没有了。” 

“没有了就买啊,没有还不买,要你们干什么!以前秦姗当秘书的时候,从来不会犯这低级的错误,看看 你们都白长了一个脑子。一个不如一个!……” 

如果我这时候进去,正好撞到老板批评她、表扬我,她会很难堪;如果回去,严芳一定问我为什么回去得 这么快,她那么世俗的女人,不一定会猜出什么事情,真是进退两难。我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老板办公室的电 话。老板果然停止了对秘书的教训,“喂……”他拿起电话。我马上挂掉。于是房间里传来了咒骂:“他…的 。是谁!”我于是加重了脚步,笑盈盈走进办公室:“怎么了老板?大清早的,正有喜讯告诉老板呢。” 

老板气哼哼地把电话摔在桌上,指着秘书正在坐着的位子对我说:“我要正找你呢,你先坐。”秘书起身 ,把座子让给我,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一笑,谢过老板,坐了下去,并且对秘书说:“我和老板谈点事情,还 麻烦你回避一下。”秘书转身就走。 

“把门关好。”我对着秘书的身影,补充了一句。 

当我把最新的工作进度向老板汇报以后,老板没有提起要我回去秘书的事情,只是说,让我趁热打铁,一 定要把事情砸死。  

“这边安书记已经答应了,可是那边和农民的价格谈好没有?”我问。 

“农民好打发,多给几个钱就没问题。不过,如果这边我们没有把握,先把价格坦白了,对我们以后的工 作就非常不利。谈判嘛,底线要慢慢地亮出来。”老板得意地说,显然忘记了杯子里是绿茶,端起来就喝了一 大口,又猛地把杯子摔在地上:“他妈地!叫她进来!”  

我拣起杯子,对老板说:“老板,是不是因为她泡绿茶的事情?你已经骂过她了。” 

老板抬头看了看我,笑了:“是吗,我已经骂过她了?那算了。” 

没几天,严芳喜气洋洋地跑到老板那里,说,那块地没问题了。 

老板也格外欢喜,立刻叫来项目部的胡经理,问农民的安置情况。最后,他们商量的结果是,马上买一座 楼,让农民全部搬迁出去,腾出地方来,然后马上动土施工盖小区。  

搬迁楼是胡经理找的,价格格外低。因为这楼公司只买了使用权,而没有买所有权。也就是说,农民只可 以住,但是永远办不成房产证,当然也不能买卖。除此之外,公司立刻调动了一批民工,前往安置农民的新楼 ,去把已经开裂的天花板重新抹好了,以便农民更高兴地看房子、搬家。  

就这样,整村的农民都搬家了。他们曾经的嚣张早就不见了,一听说是政府的计划,谁都点头哈腰的。本 来嘛,政府的威信就是高啊。农民还是很信任政府的,谁骗咱,政府都不会骗。他们把祖传的房子无比廉价地 折合了几千块的人民币,然后拿出了几乎一生的积蓄,买来新楼,好像一跃成为了枝头的凤凰。自家旧的房产 证也被收走,用于开发。他们就那么欢快地等着新房产证的来临,在欢声笑语中期待着。他们不知道,这新的 房产证,永远只是一纸空文。  

公司终于摆脱了阴影,老板又挂上了笑容,传言说,老板又想度假了,很快就要走。老板这次回香港,说 时间要久一点,因为还要到新加坡住一段时间。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带走了生活秘书。我不禁又一次为常姐 心疼。常姐仿佛更瘦了,那纤纤柳腰,不盈一握,她也更舍得买化妆品了,常常把新买的超级营养祛皱的东西 给我看,仿佛她的未来,隐藏在那一瓶瓶昂贵的面霜里面。 

自从大连回来之后,安邦从前的柔情蜜意的手机消息就绝迹了。每当手机发出接到短信的声音的时候,我 就会慌忙地跑过去看,可是,没有了,再没有他那些亲切温柔的问候了。偶尔我打过电话去,他也是官腔十足 地敷衍几句,然后说打回给我,往往,他就忙得忘记了。这样的忘记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可是,心疼仍然避免 不了。“本来嘛,就是场交易”,我每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他帮了老板,老板也 会给我奖金,至少我有五万的收入,不亏。”我努力地想忘掉他,于是,拼命地工作,引得严芳对我倍加赞赏 ——我做了很多本应该她做的工作,她当然要口头表扬一下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眼前都是他!俯仰之间,他新长出来的白发,他眉间的皱纹,他看我时沉重的眼神, 频频在脑海沉浮。甚至,梦中隐隐依稀的感觉,都是安邦的味道。我常常呆呆地坐着,等待手机响起那段特殊 的铃声。为什么,我为他魂不守舍,为一个和我做了一场交易的人泪流满面!吃饭的时候,在食物入口之前深 深的叹息里,有我内心深处遥远的呼唤;凝视窗外的时候,在身形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人的背后,有我热切的目 光;容妆的时候,在颈间熠熠闪光的钻石项链上,有我轻柔的抚摸。他曾经说过,那是他的眼睛,他会永远关 爱着我。 

女人啊,你到底为谁而容! 

又到了淫雨霏霏的季节,灰色的天空流淌着灰色的云。从十六岁开始,我对这样的天气就格外喜欢,那缠绵的 小雨,会给人分外安静的心情。这个季节是品味苦涩的季节,也是回忆的季节。 

大概由于我的工作进展神速,老板同意我仍然留在公关部。严芳依然是一副世俗的笑,只有勇子和我的关系不 似以前那般无间了。 

寂寞的时候,我还会画一条抛物线,只是,我已经不知道,抛物线的顶点究竟在哪里。 

手机,也变得寂寞起来,影随人瘦。我常常就关掉手机,以免面对安邦不再给我电话的伤心。关掉手机,我便 可以对自己说,也许他打过,只是我关机了而已。我常常托着腮仰望天空,身处这样的楼层,仿佛我离那些雨 云更近了,触手可及。同事们都说,我变得安静了。 

没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我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以致于久到,仿佛那段感情 其实就是书中一个优美的童话,并不属于我。我想,我该忘记了。 

我渐渐把精力转到工作中来,严芳又给我们布下的新的任务。我便一边工作,一边等待着邵楚阳的邀请信。 

只是,偶尔的谈笑间,我会想起安邦。和谭昆聊衬衣尺寸的时候,我会想起安邦穿44号的衬衣;和勇子聊车技 的时候,也会想起安邦会从四档起车;洗澡的时候,会想我们在大连一起泡鸳鸯浴;吃饭的时候,会轻易想起 那碗平凡甜蜜的白米粥。好奇怪啊,和安邦吃了这么多次饭,竟然最后留在我心里的,是清晨的那碗白米粥。 

我也不再用'鸦片'香水了,因为,我知道,我不适合。与其献丑,不如藏拙。 

日子,该平静了吧;命运,也该把我折磨透了吧。 

一日下午,我的办公桌的电话响起。 

“喂?” 

沉默。 

“您好,找哪位?”我催促。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是他,是他! 

我抓着电话不再说话。心,又开始尖尖地疼。是那个曾经同我吃粥的人,我的眼泪就那么没有感觉地掉了下来 ,湿在胸前。 

“秦姗。”他低声地叫我,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他怎么了?我仿佛看见他此时用指节用力地按他的脸。 

“秦姗,我想你。” 

我崩溃了。我几乎把嘴唇咬得出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有空吗?”他问。 

“有。” 

“我在皇冠酒店等你,你到以后给我打个电话。”他挂了。 

我步履沉重地走向洗手间。我该怎么办!两个月了,在我们断掉所有联系的两个月后,他又在约我。不去吗? 可是,我是那么想他,那么想!去吧,去吧,总之我已经受到了伤害,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是的,我渴望 见他,我渴望马上就见到他,不管迎接我的是不是伤害。我就是那只飞蛾,扑向炽热的火焰,扑向命运在暗处 布下的诱惑…… 

酒店里,他在房间。 

关上房门,他便热烈地吻我,仿佛要把两个月的相思,都吻出来。他抚摸着我颈间的项链,说:“你还在 爱我。” 

“今天你可以把电话关上吗,我想让我们安静地说一会儿话。”我靠着他,就像曾经无数次靠着的那样, 感受着他的坚强。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道:“已经关了。”他又换了一个手机,越换越小。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的第三个 手机了。记得从前在一篇什么文章上,说,频繁换手机的男人一定是个花心的男人。只是,我一直觉的那没有 什么道理,大概就是觉得能够频繁换手机的人,大多经济条件优越一些,因此想当然地认为他花心而已。 

他把我压在身下,认真地看我,抚摸我的脸。他细细地摸,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到耳朵, 到头发,他的手摸到哪里,眼睛便跟到哪里。或者是他的眼睛看到哪里;手就摸到哪里。他的眼睛里没有欲望, 完全是一种爱怜。这样的眼神我懂,我不会认错。 

我也盯着他看,平静地,仿佛时间从来不曾在我们之间存在。 

真希望,在这一瞬间,就可以天荒地老。 

“安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他回答得很慢,声音沧桑而沉重。 

“你这一辈子有没有很认真、很认真地爱过一个人?” 

“有。” 

“是谁?是不是你曾经提起过的、爱了很久的高中同学?” 

“不是。” 

“那是谁?” 

“是你。”他说。 

他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我,丝毫没有躲闪。他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一种晶莹的光。我信吗?我不信。可是 ,我又情愿相信。唉。 

“那为什么你从来不说那个字?” 

“因为我不能说。” 

他说着,吻我。我也吻他,只是,我流泪了。 

我不想拒绝他,可能也不能拒绝他。我愿意成为他的女人,真的,即使最后一无所得。其实我本就一无所 有。 

“我的鞋呢?” 

“我在珍藏。” 

“它安全吗?” 

“我会让它很安全。” 

“你还会还给我吗?” 

“不会了,我会永远留下。” 

…… 

“嗬嗬,刚才那么威风,现在认输了吧。” 

“认输,缴械投降。” 

“你投降的路还挺漫长。” 

“山路十八弯。” 

“嗬嗬,你真坏,以后不许再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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