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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风水师-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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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丑门海道。
“我手疼。”她说:“师傅给我倒些冰水好吗?”
傅瑾不再多问,却也不去拿水,只是看着她斑驳的手掌皱眉。
“你忍一下,马上就好。”男人温声安慰。
丑门海以为他只是端详伤势,也便随了他。却不想傅瑾咬破了舌尖,要往那伤口上滴血。
下意识地,她把手甩开了。
傅瑾嘴角一丝血线蜿蜒,两人对视,气氛变得非常局促。
“麒麟血能加速伤口痊愈……是我唐突了。”傅瑾喃喃,手足无措。
他慌乱把唇边血迹抹去,沾得手背上猩红一片。
徒弟长大了,徒弟嫌弃师傅了……男人心底怅然若失,笑得又苦又傻。
“师傅……?”丑门海怯怯唤了一声,极其示弱。
“师傅……?”丑门海再唤他。
“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血就……”她低下头,笼着伤处,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背发愣。
傅瑾有些不忍。“我只是担心你。”他摸了摸徒弟的脸,眼神变的低柔。
“师傅去打水……是师傅不好。”
“没事的……我……我好得快。”丑门海终于下了决心。
她把手翻过来,示意傅瑾静待。伤口在男人的视线下迅速愈合着:掌根的水泡消退,肌肤恢复平整,颜色变淡,直到了无痕迹——不过须臾。
“这样……”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忧心忡忡道:“看你恢复的那么慢,还以为烫伤也……”
丑门海勉强笑了笑:“和类型没关系,那次比较特别。”
“那你拔罐的痕迹也……?”
男人不知为什么想起这个,手比话语快一步,挽起徒弟厚厚的袖子,对方触电般又扯回去。
“……我。”丑门海蜷在椅背。
“你——”
傅瑾眼尖,已经看到掩藏在视线之外的痕迹,那不仅仅是淤痕。
还有凌乱的,一层覆盖了一层的齿印。有些是人可以留下的痕迹,有些却是密密麻麻很多层的尖锐伤痕。
“你的手怎么回事!”
傅瑾呼吸一窒,脸色也不自觉沉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丑门海垂头不语。
傅瑾的声音更加严厉。“你不和师傅说,是觉得师傅帮不了你吗?”
男人第一次感到愤怒,他厉声命令自己的徒弟:“看着师傅!”
“我不知道。”丑门海被迫抬头,她垂眸扭开视线:“别问了师傅。”
傅瑾深呼吸,表情阴晴不定地注视着丑门海。
她顿了顿又说:“……我自己咬的。”
画蛇添足,假得几乎荒唐。
但是,声音已经哽咽得近乎抽泣。
一时间,空旷的室内只剩下失去了节奏的呼吸声。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得连暴露在衣服之外的痕迹也变得刺眼。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
谁可以这样对她?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只觉得越来越揪心,既烦躁又失望,恨不得转身就走,又觉得必须留下来。
“好,师傅不问了。”傅瑾终于不再追究,只是低下头,双手捧着她的脸,把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慢慢陪她呼吸。
“没事了……”男人低喃。
咫尺的距离,男人的手一直轻轻安抚着她。白麒麟血液甘甜冶洌,散发着兰芝的芬芳,若有若无萦绕在呼吸间。
曾经不断地接触这样的气息。
仿若昨日。
丑门海心头发痛。她的瞳仁一缩,视野变成一片虚空,麒麟血就像一个引,让她陷入虚无的回忆之境。
目之所及,有一切,也什么都没有。
下一级世界,是无法辨认地微小,如同气泡或者细沙,飘散在任何位置。
在这个没有边际,没有开始,没有任何坐标的巨大混沌空间里,一个男人斜卧在虚空之中,身下华服铺散。
男人长着温和的眉目,看起来温吞软弱,像个只会退让妥协的人;然而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太过错位的错误。被他以极端手段虐杀的存在,数也数不过来。
没有词语可以定位他究竟是什么。因为没有流泪的能力,他被称为“淡漠者”。
或许这是一种赞美吧。
他修长的手指正钳制着一个女子的下巴,把她按在自己的腹部,强迫她接纳自己的“恩惠”。
“最强大的,也是最脆弱的……处在顶端的顶端,也就是最底端……小海,你看你这微妙的地位啊。”那人挑挑眉,手里禁锢着的人正是丑门海。
“至高的力量应该是瞳雪吧,我只是……秋肃你……咳……”丑门海想说什么,却被涌入的热液呛了满喉。
“继续。”他把手指插在丑门海的发丝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咳咳……够了……咳咳”丑门海使劲挣扎,却摆脱不了受制的状态。
“小海你还是这么弱。除了瞳雪谁也压制不了……所以你没有权利说不。”虽然这么说着,男人还是略微换了一下姿势,让她少了些肢体上的压迫感。
丑门海只得温温吞吞地继续。
很不喜欢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是孜然味道的?
不喜欢喝。
她原本计划就这么一直含着,趁这家伙不注意偏头吐掉;可是口中已经满了,只能咽下去。
幸好可以入口的液体有渐少的趋势。丑门海心底暗自庆幸。
“用点力气吸!你当它会自己流出来吗?”男人正催促着,一只巨爪撕裂了半面虚空,把他掀出很远。
“说过很多次了,倒在瓶子里也能喝。”巨大的轰隆声低沉地响起。
黑色的巨兽眼中一片苍白,身上的鳞片布满至高的光芒。它把丑门海托起来坐直。
“MLGB的!你敢让小海喝那么不新鲜的东西!”被拍出去很远很远的男人恨声,在愤怒中变回原身,一对锋利的巨角从鸿蒙雾气中刺出,与黑色的巨兽缠斗起来。
丑门海坐在中间,嘴角挂着温暖的液体,茫然地看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一滴液体落在蜷坐的膝盖边,生长出最美的花朵,视觉无法承受的美丽,只能盛放在着没有人的地方。
“淡漠者”的血液却是承载着极致的美丽……真是很矛盾。
这样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丑门海一阵恍惚,因为傅瑾的血,她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的好友,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见面。
可能性太小了……
那家伙冷漠好杀,气息间的杀伐与威压几乎让万物皆伏。可他又处在瞳雪下风,便总是和瞳雪打来打去,期待小概率事件发生……无数次,他遍体鳞伤跑来找自己,再把伤口送到自己面前,说着什么浪费了不好,逼着她喝掉……
毕竟,瞳雪不会受伤,也不会流血——最有营养、最有力量的补药,便是他的血了……
作为看澈一切秩序与混乱的淡漠者,他并非不知,自己不可能提升力量,改换现状。却还是不断地尝试,只因为他觉得,必须为自己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傅老师,这是你的便当。傅瑾郁闷地接过便当。小白:打开看看吧,或许里面的菜还比较合口味什么的……也算是安慰了。傅瑾打开便当。里面摆着一张好人卡。傅瑾:这是什么日子……

点千秋,情意(中)

第三十三章点千秋;情意(中)
猩红的血液渐渐干涸;隐藏着尚未发芽吐蕊的繁花。
傅瑾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双目失了焦距,慢慢偏过头,把自己手背上晕染的血液舔食干净。
繁花未绽;便已凋零,而那凋零的嫣红又被被柔软的小舌一点点卷尽。
舌尖湿软,沿着血液的纹路,滑过手背的肌肤;却一路踏进肌络最深处。
“傅……”她呢喃。半俯下的颈项上;再厚的衣衫也遮不住青红累累,如那编织成网的妖娆藤蔓;在最贴近的位置给予禁锢。
如果有人想要解开那禁制、给她自由,也难免会让她血肉破碎。
那禁锢,究竟是自外而内的,还是从心里生长而出?
“小海……”男人嗓音喑哑,想用嘴唇触碰那声音的源头。
他托着她的脸颊倾身,唇齿间已经可以感觉她的呼吸,心底的一份踌躇已经不能再阻挡自己的心意。
她不知……
她知不知……
……最好不知。
方才,现在,她是不是在叫我的名字?
男人苦笑,趁着对方的懵懂茫然,虔诚地闭上眼睛,覆上的双唇打破了最后的距离,攫取了后面的词语。
第一次遇到她,我就该留下……从认识她,我就该守在这里。
让她不用孤零零留在这里,不用受任何欺凌,不用事到如今还不敢告诉自己。
而自己不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唇瓣一触即分,因为他品尝到的呼吸羼着太多苦涩。是自己的,还是她的?
中间隔着的,明明是自己的血……却苦得寸寸成灰。
最贴近的时刻,她叫的是“秋肃”。
傅瑾因为终于接触到她而暂时狂喜的心,犹如在三途河里不断漂流、直至浸泡到腐烂的棺木,慢慢沉到污泥之中,再也不见天日。
迷醉之前,便已是梦醒之后,目之所及,只剩一片云烟,在万丈红尘中暂时维持着虚无浑噩的模样。
他不敢动,怕任何的动作都会把这单薄的云烟打散,然后再也看不到了。
但是她动了。丑门海脸颊依偎着男人的手掌,发出一丝安逸的叹息,仿佛还在睡梦中依赖着长者的奶兽。她缓缓闭上眼,又睁开眼。一片苍白中,一丝黑点渐渐扩大,像是从世界尽头传来的黑色光芒。
又似有一只巨兽,一步又一步地,缓缓走出——从无限远的地方,一直逼近,就快要破开那双被黑夜染得浑浊的眼瞳。
那巨兽没有表情,也没有敌意,只有一片漠视。
无法形容的巨兽顶着一只锋利得不可方物的巨角,额边又有八只角盘旋指向八方。数只巨大的翼拖曳在行进之中,鳞片森森,却又光芒万丈。
它越来越近——近得傅瑾几乎以为,它会冲破那层眼睛的隔膜——直至最后,散成黑色的蜃气,填满了丑门海整个漆黑的眼眸。
不待男人反应那究竟是什么,“离开她!”傅瑾在心里对自己说。
“为了你自己好,离开她!”
“你是天道,你可以拥有更好的!”
“太可笑!这种人也配你倾心?傅瑾,你莫把同情与情爱混淆!”
一句又一句的嘈杂声音来自心底,与自己对她的怜惜来自同一个地方。
傅瑾心中莫名地慌乱,恐惧感越来越重,压得他双腿都要打弯。
冷汗涔涔,打湿了男人的背脊。
不想输给这种感觉,这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
“这是。”那声音肯定地说,恐惧像暂时褪去的潮水略微减轻,继而以更大的威势拍打回来。
四十年师徒情意,多年的纠结牵挂,抵不过自己心中的想法……毕竟,情爱亦如天道,爱恨只在一念间。
他指尖发颤,内里挣扎不休,几近要落荒而逃。
然而,那种坚定的逃离感让他更加痛苦。
所幸丑门海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男人脸色苍白的模样正好映入她眼底,让她顿时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好。
之前的事情,全无记忆。
傅瑾咬牙摇头,退后几步。
“师傅没事。”
两人的距离拉开几分,傅瑾的不适感瞬间变轻了。
还是输了……
“师傅有事,师傅先走了。”他说。
……还是输了。
丑门海不明就里,却也隐约觉得与自己有关:“对不起,师傅。我……”
男人只留下一个背影,连送行的时间也没给她。
“……真奇怪,师傅突然就走了。”丑门海困惑地喃喃,惋惜地扫视了地上的肉汤。
傅瑾一走,她习惯地卸下了某些防备。
一层无形的壁障渐渐稀薄,瞳雪得以撕裂丑门海设立的保护,走到她身边。
“我也不知道。估计他确实有事吧。”瞳雪蹲下,给她擦嘴,又把地上的肉汤打扫干净。
“总之,吃碗面庆祝一下吧。”拾掇完残局,瞳雪站起身呼了口气,表情很轻松。
“我不吃面,我要继续睡回笼觉。”丑门海把头一低,蜷在轮椅上就要打盹。
“躺下睡,小心真的落枕。”瞳雪劝着,把人抱回床榻,哼着轻快的歌曲煮面去了。
瞳雪还没煮完面,傅瑾又回来了。
带着新出锅的肉夹馍。
丑门海迅速地从榻上爬起来,把瞳雪隔绝在时间之外。
“刚才的肉汤洒了,吃这个吧。”傅瑾说。
“师傅,这……”丑门海彻底不好意思了。师傅实在太宠着自己了。
“小心,别再烫到。”傅瑾嘘着气,把热腾腾的大白饼包上厚厚的厨纸,捧到在丑门海面前。而自己则胡乱找了个小马扎,蹲坐在徒弟对面,微笑着给她往饼里加肉。
“好吃。”丑门海含混不清地说。肉汤有点咸,还很热,丑门海吃得头上冒汗,脸上的潮湿黏住了几根发丝,看起来颇为狼狈。
看着徒弟吃东西,傅瑾貌似不经意地问:“你究竟怎么变成这样的?”
丑门海一愣,看了看手里对半切开的白馍馍,下意识说:“不小心切两半了。”
傅瑾道:“你每次给师傅的答案都不一样。”
“这一次是真的。”丑门海说。
“好吧,是真的。”男人干巴巴附和:“我觉得你应该留下另外那一半,那样你可以长得快些。”
丑门海沉默半晌,笑笑:“没有眼睛不太方便,寸步难行。”
“师傅可以做你的眼睛。”傅瑾说。
丑门海一口一口咬着饼。
“谢谢师傅。”这是她的回答。
盆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傅瑾又去换了水,用热毛巾给徒弟擦擦脸,擦擦手。
“肉夹馍真好吃。”丑门海意犹未尽地说。
傅瑾吃东西总是很死板的,什么东西怎么吃、搭配什么永远规规矩矩,他想了想又道:“带来就不好吃了,我还是把炊具带过来做着吃吧。”
于是,山洞里又多了大铁锅和大肉案子。血淋淋的大肉案子成了山洞内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根据课程表,饭后是一堂思想品德课。
“今天讲什么?”丑门海问。
傅瑾沉吟半晌后说:“讲情感与忠诚。”
他说:“曾经有一代天帝叫做帝俊,他娶了两个老婆,这很不可取。”
丑门海点头表示在听。
“如果他只娶一个的话,西宫就可以拿来当集体宿舍了。”傅瑾表示遗憾:“在天庭,第二重围墙到第五重围墙之间的房价很高。跟多神仙都只能住在第五重围墙之外了。”
丑门海皱眉提出:“如果他只娶一个的话,他可能就不盖西宫了。”
“这不是这节课的重点。”傅瑾幽幽道:“如果我遇到了让自己动情的人,我要给她绝对的忠诚。”
“绝对的忠诚?”丑门海托腮思索,半天后方问:“你会给她打油诗推广与创作委员会的副会长职位吗?”
“那个职位是你的。”傅瑾摇头答:“永远是你的。”
丑门海闻言有些苦恼,替傅瑾担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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