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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痒-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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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婕,你这个疯女人,恶人先告状,你拆散了你弟弟和齐萌还不够,还要嫁祸给我!现在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你怎么不去开颅看看是不是脑子进水啊!”
阴月月的脾气也窜了上来,接着又对单町道:“那把她看好了,别放出来乱咬人!”
池婕就像被阴月月触动了引爆开关一般,反抗力量剧增,连单町都拉不住,强行冲上前几步,揪住阴月月的领子。
单町很快插在两人中间,抓住池婕的肩膀怒吼道:“池婕,你冷静点!”
池婕震惊了一下,瞪着大眼看着单町,好半响没反应,接着,她松开了阴月月的衣领,垂下了手,低下头靠近单町怀里,喉咙发出哽咽声。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叔叔会好的……”
单町一声声安慰着,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背对着阴月月和钱幸幸,就好似将所有外在危险都挡在池婕的世界外一样,这一幕看在阴月月眼里,真是额外刺眼。
阴月月忘记了那是几年前的事,只记得当时的丰铭和单町都在她身边,初中、高中,不管是什么样的同学要欺负她,他们都会挺身而出,从不问到底是谁错,因为在他们心里,谁对谁错并不是重点,重点只有她。
可现在,丰铭走了,单町变了,阴月月的世界也随之崩塌,只是,她明白得太晚了,直到现在才看清事实。
阴月月使劲儿的眨眼,试图将眼泪眨回去,但眼前已经不听使唤的涌出各式各样的色块,阵阵发晕,看不清东西。
大脑就像倒带机,飞快的运转着,小时候的某一幕再度重现。
那时候的单町说:“一小妞儿欺负月月,我正考虑要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而丰铭则低头拨开她的流海瞅着,调侃道:“行啊,我还没见过你抽小妞儿。”
原来,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有人都已经解脱出来,只有她,始终活在过去,以为那一刻就是永恒。
钱幸幸拉着阴月月的胳膊往急诊处外拽着,阴月月愣愣的被她带出去,迎着一阵阵小风才稍微醒过神,脚下移动的很慢,却从未停下,坚定地跟着钱幸幸的步子走,离那急诊处越来越远。
“幸幸,人为什么会变?”
钱幸幸回过头,站住脚,道:“因为环境变了,人要适应环境,不能不变。”
“那到底是人先变了改变了环境,还是环境先变了改变了人?”
阴月月想,人的变的或许是被迫,可当他们或她们彻底改变时,谁还会去计较被迫还是自愿?
钱幸幸笑笑道:“这就跟鸡先生蛋,还是蛋先生鸡一样,无解。”
阴月月低下头,眼泪和笑容一起浮现,喃喃着:“对,无解。”
往往只有害怕改变和不愿接受事实的人,才会去计较身旁的人改变太快,可当这些“胆小鬼”也适应后,反而不会再去计较谁曾变过,也不会承认自己被环境改变了。
“走吧,咱俩再转转,等他们走了咱们再回去看琰琰。”钱幸幸说着又转回身,搂着阴月月的肩膀往前走。
但当两人的脚刚踏出一步,身后也传来一声叫声:“阴月月!”
阴月月下意识的回头,也正好迎上那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划破了空气,一阵麻之后,撕裂般的疼也接踵而至。
阴月月愣在当场,头晕眼花的被打懵了。
钱幸幸也懵了,但手还是条件反射的推了始作俑者一下,将她推开。
“你怎么打人!”
池婕不理钱幸幸,指着阴月月的鼻子冷冷说道:“这巴掌是为了我家里人打的,你受之无愧!我实话告诉你,我爸爸被池杰气的进了医院,现在还在抢救,而他们争吵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说你是害人精真没冤枉你!”
池婕冷哼一声,一转身,正撞见刚追上来并傻眼的单町,望了他一眼,走上前几步,说道:“你已经选择站在我一边,就不要再优柔寡断。”
接着,池婕拉住单町的手,往来处来。
阴月月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也无暇看那两人的背影,只是被钱幸幸搂在怀里,咬着下唇,无声的哭。
她的很压抑,很憋屈,但这种痛苦每个人都要经历几次,所以她并不悲伤,只是瞬间看透了。
再回到临时病房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平琰琰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边城也不再愁眉苦脸,但两人见到阴月月红肿的左脸时,还是不免愣住。
阴月月摸摸脸自嘲着:“没什么,冤家路窄,打输了。”
“又是那个女人?”
阴月月点点头。
“我看改天咱们还是去拜拜吧,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事都不顺。”平琰琰道。
四个人离开医院,已经错过了末班车,只好到邻近的旅馆租了两间房住下,可直到半夜两点多,阴月月和钱幸幸仍是都睡不着,靠坐在床头聊天。
“还是宿舍的床舒服,外面睡不惯。诶,你的脸还痛么?”
“好多了,用冷水敷了半天了,估计明早就不肿了。”
钱幸幸叹了口气,把枕头抬高靠着:“咱们宿舍没一个感情顺的,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难道真要经历一下分手才明白什么是珍惜?”
这话引起了阴月月的注意,很快做出联想。
“怎么突然这么说?你和单行道出问题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和他的事被家里人发现了,爸妈叫我带他回去见见面,我还在犹豫……”
“犹豫什么?”阴月月下意识问,一问完就后悔了。
钱幸幸犹豫什么?还不是怕单行道的岁数会吓着父母么?
“嗯……我看你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一下。”阴月月努力措辞着,道:“万一叔叔、阿姨不同意……你,想过怎么办么?”
钱幸幸左右挪动着坐姿,最后还是把枕头放平,翻身背对着阴月月:“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钱幸幸好半响没再说话,阴月月看着她的后脑勺,以为她睡了,刚要关灯,又听钱幸幸开了口。
“单行道不是游手好闲的人,别看他这么大岁数了,也没结过婚,工作挣得不少,在这儿还有几套房子,最主要的是,他对我很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对什么有兴趣,所以他从没勉强过我。这年头要找这么一个懂自己的人,太不容易了。”
找一个懂自己的人的确不容易,阴月月这么想着,可问题是,懂自己的人却未必能在一起,就像她和丰铭。
钱幸幸找到了单行道,但相差二十五岁也是不争的事实,让这个小了钱父、钱母四岁的大龄男人进门,钱幸幸一定背负了不小的压力。
正如钱幸幸所说,她们这个宿舍的女生在感情路上的确都不顺。
钱幸幸是哪天带单行道回家见父母的,阴月月不知道,但是钱幸幸是什么时候和家里吵翻甚至离家出走断绝关系的,阴月月有点印象。
就在平琰琰出院的一星期后,钱幸幸请假三天没有上课。
在这三天里,警卫处主任又找了阴月月几次,结果仍是调查中。阴月月料到了东西是找不回来了,便向学校申请将宿舍里的赵昭、刘芸调走,被学校拒绝。
拒绝理由很简单。第一,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要因此事制造更多的误会。第二,没有多余宿舍。
也就是说,那两人还要留下。
为此,阴月月很郁闷,一连好几天没笑过,晚上时常惊醒,生怕那小偷会半夜作案,白天上课总是无精打采,时不时偏头疼。
阴月月怀疑自己有精神衰弱,正打算到医务室开点药帮助睡眠,哪知到了第四天,钱幸幸就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并向阴月月几人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
“我离家出走了。”
单行道不被钱父、钱母认可这是人之常情,阴月月也料到了,可钱幸幸因此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倒真不像是她的作风。
钱幸幸一向乖巧,上学学习,下学复习,娱乐时看电影或听歌,从不沾烟酒和赌博,甚至在感情上也一心一意,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那你东西都带出来了?”于一一问道。
“差不多,就剩户口本没带,被我妈扣下了。临走的时候,我爸还对我嚷嚷,说我要是坚持和单行道在一起,他们就和我脱离关系。”
阴月月觉得更头疼了,扶着阵阵抽动的太阳穴,说道:“你真是太伟大了,我离家出走这么多次,每回都是丢三落四的,不是手机没电了,就是手机被偷了,你倒好,带个齐全……难道你真打算在外面混个三五七载?那个单行道就这么重要?”
阴月月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理解钱幸幸了,到底这段忘年恋的魅力在何处,到底那个单行道给钱幸幸下了什么降头,竟能令一个花样年华的好姑娘做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
这个男人不简单啊!
钱幸幸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收拾了屋子,顺便对几人交代了她的下一步安排。
“你们是没看到,单行道一进屋,我爸妈的脸色就不对了,本来预备的一桌子菜也不做了,我爸也不理人,当着我们的面进了卧室,关上门,直到单行道走他也没出来过。我妈就更不客气了,进卧室和我爸说了会儿话就出来下逐客令。她和我爸说什么我也猜得到,两人肯定是撺掇好了怎么逼我俩分手呗!可问题是,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他们凭什么这么专制!结果还真让我说中了,单行道一走,他们就合伙做我工作,分析利害关系,甚至还拿断绝关系谈判,这也太过分了!”
钱幸幸一股脑的说出当天的情景,虽然并不详尽,但阴月月也想得到当时的情景。
“可是幸幸啊,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和单行道真的结婚了……当他步入老年的时候,你才中年,你要提前二十年多照顾一个老人啊!万一到时候你后悔了,那个岁数再找下一个对象就很难了。”平琰琰理智的做出分析。
于一一也接话道:“不是我偏见,我也觉得找对象要门当户对,忘年恋想要有个好结果的并不多……”
“谁说的,张学良和赵四小姐就是白头偕老!”钱幸幸立刻反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感情的事不是说一句‘岁数不合’就行的。难道我不知道我们相差了二十五岁么,我也考虑过这些问题,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决定!你们不知道,单行道真的很照顾我,我这人最不会做家事了,可是他什么都会,他也乐意做,不让我动手,这总比当个家庭主妇要好吧!”
那再过二十年呢,等单行道老了以后,那些家事该由谁做?这是阴月月在心底打下的问号,但她没有说出口。
究竟钱幸幸选择的这条路好不好走,结局如何,那都是钱幸幸的选择,旁人难以置疑。
在这之后的一个多月,钱幸幸奔波于学校和单行道的房子,每次搬点零零碎碎的东西,积少成多,最终将栖身之所定下。
钱幸幸和单行道同居了,开始和父母的为期三年的冷战期,这一年,正值大二。
——年轻的时候我们妄下决定,以为自己挥霍的起,后来幡然醒悟才明白,我们挥霍的是一辈子。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14号更~

Chapter 56

大三很快来临,接着是大四,整个宿舍看上去相安无事,但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烦心事,可尽管这样,日子还是要过,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一天又一天,所有人都在渐渐改变中。
在大四的上半学期,所有学生都在忙碌论文和考证,全宿舍最用功的就是念法律系的平琰琰,但她没有通过司法考试,仅差三分。
阴月月劝她明年再考,平琰琰则认为这就是缘分,不该是自己的强求无用。
平琰琰说:“边城想毕业以后学以致用,我俩商量过了,想开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广告公司,自己当老板总比给人打工来的有成就。至于开公司的钱,我们两家凑凑应该能够,走一步算一步吧。”
相比之下,念师范系的钱幸幸对未来的规划则简单的多,毕业以后就去当老师,接着结婚、生子,简简单单一辈子。
而于一一和阴月月就一片茫然,同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毕业后的空白。
幸好,这两家的家长都为她们铺好了后路,于一一准备一毕业就进舅舅工作的工程公司上班,那家公司属于半个事业单位,将发电厂工程承包给各个工程小组,凡是在这家就值的工程师不出一年都能买得起车,三五年就能买得起房。可于一一不是念工程专业,唯有从最简单的珠算师做起,平时节假日就去上课外班,熬上一年就能考到珠算师上岗证,月入三千,还算过得去。
和于一一一样,阴月月听从家里长辈的安排,在亲戚的介绍下准备进一家事业单位旗下的广告公司上班,一边上班一边考公务员资格证,过了一年半载再把关系掉进上级单位,名正言顺的抱着铁饭碗。
四个好朋友好似都计划好了未来的一切,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谁又说得准呢。
学校的课基本结束了,学生们各自奔向前程,大多是进了私企当实习生,小部分为政府效力,还有个别的还没毕业,便被大公司高薪聘请,自然,这多半是平日学习优异且和校方关系处理的相当圆滑的。
在准备上班的前一周,平琰琰和边城一起合租的小套间搬家完毕,阴月月和钱幸幸、单行道约好了一起过去庆祝。
在约定的地铁站里,阴月月坐在长椅上玩手机里的对对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钱幸幸和单行道却迟迟没到。
这站人很少,一眼望去,只有三五个人进进出出,座位旁边的支柱挡住了阴月月右边的视线,当她第七次伸头望去时,正巧看到了钱幸幸。
钱幸幸正对着她笑,穿着粉色的羽绒服缓缓走来,她身后五、六米处有两个男的,三人相隔的距离都很远,行程不规则的三角形。
那两个男人一高一矮,相差半头多,全都若无其事的看着别的方向,不像是和钱幸幸熟稔的样子。
这时候,钱幸幸已经走到阴月月跟前,阴月月看了看她身后,眨眨眼,道:“你男朋友呢?”
“来了啊!”钱幸幸一回头,走快两步,拉住那个好似陌生人的挨个儿男人,带了过来。
矮个男人一脸的平淡,要不是被钱幸幸拉住胳膊,真看不出两人认识。
阴月月彻底傻在了椅子上,连站起来打招呼都忘了,只是尴尬的说了一句“你好”。
单行道对阴月月笑笑,这才露出和善的样子,可是发福的身材和中央不长的发型却令阴月月久久移不开视线。
这是头一次,阴月月对钱幸幸的审美观产生了强力的质疑。
她一直以为钱幸幸和自己一样,是青春洋溢的,就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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