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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希瑾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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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并不留她,知道一旦回到家里,希瑾有许许多多的身不由己。于是把她送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希瑾,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这样对待你的家人了吧,他们毕竟……”,
不等沈曼说完,希瑾截住话头说:“我知道,毕竟为我好,你放心,我可以处理的很好。”
人最自信之处,也许就在于往往以为任何事情都可以处理的很好。又或者自己并没有把握,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鼓励,安慰了他人的同时,也安慰了自己。



希瑾并不是真的要去找苏希哲,事实上她昨夜回来后,还没有跟苏宅的人联系过。
她只是不想跟沈曼继续下去那个话题而已,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事情,怎么能对别人讲清楚呢?更何况,情字何解是千百年来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的。自己不是情场圣手,更加解释不清楚。
曾经陈默陪她走遍了这个城市的几乎每一寸土地,那个时候两人感情尚好,总以为便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现在才知道,在一起时有过的一分幸福,分开后就会变成十分的痛苦。
就像两年后的现在,她重新站在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每个角落,仿佛都有着当年他和她的身影。可是只剩下她独自一个人,走着他们曾经走过的道路。
希瑾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一家商店随意往里一看,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是见闺蜜,所以出门时并没有化妆。可是……也没有这么糟糕吧。
希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件大大的外套随意的套在身上,彻底的掩盖了希瑾原本比例还算协调的身体,一头中发随意的披着,满脸的苦色,整个……就像女鬼一样。
希瑾看着这么邋遢的自己,打定主意要去改头换面。幸亏她刚回来不久,若是这般样子被记者拍到,指不定会被写成什么样子。她虽然不在意,可是苏家有人在意,到时候再借机发挥,那她才真的算是哑巴吃黄连了。
她把附近的SPA会所想了个遍,最终还是决定去两年前常去的那家,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并不习惯改变。
这座城市早上的交通并不拥挤,所以很快希瑾便到了这家叫做“魅力时光”的私人SPA会所。说是SPA会所,其实它提供包括美容、美发、美体在内的一系列服务,以前的希瑾最怕麻烦,所以对这家一站式服务的会所情有独钟。
陈默曾经陪着她来过几次,却无论如何不肯让她签字划账,那时她只是以为他不好意思,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此时重新踏入这家店,方知陈默那时的心情,一个男孩子,即使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女朋友付账的吧。尤其是陈默这样的人。希瑾在心里加上一句。
那时自己是真的不知道,陈默心里的高傲并不比自己少。她总是以为,在爱情面前,没有人会在意门第,没有人会在意家世,没有人会在意这顿饭到底是谁付的钱。等到自己知道的一切并不是这样时,所有的都晚了。是的,晚了。就像自己因为功课错过了心爱的演唱会,虽然以后还有很多场,可是毕竟不是最初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希瑾笑笑,对早已迎上来的店员点头致意,说了自己的要求后便随店员往里走,本以为这个上午会消磨在SPA会所里,给身心放一个大假,好去好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谁知手机偏偏不识时务的响起,希瑾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忍不住感叹看来真是不能撒谎。她无奈的接起,希哲充满笑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昨夜里才到的吧?吃饭了没?宋昭刚刚打电话来说今天到了,住在四季酒店。同来的还有几个朋友,你也很久没见过宋昭了,一起去见见吧?”
希瑾听到宋昭回来的消息也很高兴,宋昭是大哥的好朋友,小时候她没少跟在两人后面当小尾巴。她本想开口答应,却在开口时转了话头迟疑道:“只是我还在做头发呢”
“这样啊,那我直接去你那里接你好了,你在哪里?在魅力时光,嗯,好的。我马上过去”。
希瑾挂掉电话,心里还有难以言喻的忐忑,见到旧人会不会扯出无限的旧事呢?
希瑾默默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好像刚回过神来一样,对身后的店员道:“别的先不做了,先把我的头发收拾一下吧。我赶时间。”
店员不知道刚刚还一副悠然神色的苏小姐为何突然就变了脸色,一边赔笑一边马上请了希瑾一直用的那个造型师过来。
希瑾望着镜中的自己,内心却在不住的叹息:我想要自在两天,都不可以吗?
造型师也是她用惯了的那个,她离开本市已经两年,所以造型师一见她就惊喜道:“苏小姐回来了?很久没来了呢。”
希瑾虽然平时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交谈,但是对于一个自己用了很久的人,还是有亲切感在的。但是她此刻心情并不是太好,所以也就淡淡的应了一声。
造型师一看希瑾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在为什么事烦心。也不再多话,一边为希瑾打理着头发,一边轻声询问她的意见。希瑾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常,就时不时的侧头跟造型师说着什么。
没过多久,希瑾就从镜中看见远处走来的男子,那人起初环视着整个会所,似乎是在找人,当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他连奔带跑的就过来了。
希瑾看着自己大哥的样子,不知不觉也笑了起来。事实上,如果不是看着希瑾头上在大动干戈,希哲早就奔上去搂起她原地转圈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妹妹了。虽然他幻想的动作没有用上,但是他的嗓音已经响起来了,
“你这丫头真狠心,一出去就是两年,上次回来匆匆忙忙的打个照面就走了,真是的,这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说完好像怕妹妹生气一般,又急着说道:“本来昨天是想去接机来着,可是你知道的……”
“我知道,大哥忙,没关系,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希瑾截住话头,微笑着对希哲说。虽然是笑着,希哲总感觉那笑里充满了距离。
希哲看看四周别人注目的眼神也就没有再说下去,随手拍了拍希瑾的肩,示意她自己去休息区里等她。
希瑾看着自己大哥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不知道算是什么含义的笑。比起上次回来见到大哥的情景,这次算是好了很多了。
上次因为沈曼的事情她匆匆回来后,只是住在了沈曼家,连自己家都没有回。不是不想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那一场情殇让自己在极度愤怒和失望下选择了远走异乡,痛失爱人的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家人身上。她还记得大家在机场送她离开时,爸爸苏远廷的一番话:希瑾,我之所以不反对你出国留学,是因为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伤害,我们都没有料到会对你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但是不管怎样,你要记得,家永远是你最后的屏障,是你的避风港。
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回答了什么呢?那个时候,自己沉浸在陈默离开的悲痛中,只是冷冷的回了父亲一句:“是吗?你曾经见到过,屏障有天会变成刺刀,毫不犹豫的刺向所谓的家人吗?”
这句话分量太重,以至于希哲当即变脸:“希瑾,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希瑾淡淡的笑道:“大哥,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请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说罢转身进入安检通道,再不回头。
是太年轻呵。希瑾苦笑,那个时候自己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固执的躲在自己的山洞里,不愿听不愿想,以至于最后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连自己都解释不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固执,那么自负呢?她用最决绝的方式把家人推向了对立面,以至于后来,她慢慢想清楚后,再听到爸爸愧疚的话语,明知道应该主动去化解这个结,可是犹豫了许久还是放弃开口。
所以她这次虽然人回来了,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
希哲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望着坐在远处的妹妹。希瑾在国外两年,这次回来更加让人觉得陌生了,人也沉默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有多久没有见到她笑了呢?希哲默默的思考着,思考了一阵才发现这个问题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希瑾离开之后,这是第二次回来。第一次回来的时候自己跟她说的话不超过十句,更别提笑了。就算是有笑,也是假的。
想到这里,希哲一阵儿心疼。他的妹妹,两年前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希瑾虽然在人前也是淡淡的,但是一旦回到自己的家里,她就又是那个充满了小女儿神态的希瑾,一颦一笑都带着撒娇耍赖,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子。他曾经见过那个样子的希瑾,顽皮的让自己都在吃醋,吃醋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就不能也那样对待自己呢?
自己想要的不多,只是想好好疼爱自己的弟弟妹妹而已。可是连这些,仿佛都是奢望。
而自己的奢望,在希瑾误以为是自己逼走陈默之后,几乎成了绝望。
不过还好,她还愿意回来,只要肯回来,就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希哲叹口气,忽然发现自己对于妹妹来说,应该早就被划到“十恶不赦”的行列了吧。
先是为了一些原因拉她在人前做戏,后是和苏家人一起逼走了她爱的人。虽然件件事都事出有因,虽然他有心想解释清楚,可是希瑾对他将近十六年的疏离,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甚至都不知道,重新提起这些话题,到底是不是应该。



因为是见老朋友,苏希哲并没有吩咐司机,而是自己驱车和妹妹一起到了四季酒店。
路上,希哲一直问东问西,无外乎就是“在外面怎么样啊?”、“我看你瘦了不少,怎么搞的?”之类的和生活琐事有关的一些细小的问题。
希瑾看着自己哥哥这么唠叨的模样,忍不住的偷笑。希哲从后视镜里瞄到她在笑,疑惑的想,这是怎么了?于是转过头奇怪的问道:“你笑什么?”
希瑾指指前方,希哲又奇怪的扭回头,做妹妹的笑的更加厉害了,“大哥还没结婚,就唠叨成这样,要是结了婚还不……”
希哲这下算是彻底明白妹妹是在取笑自己,他一扭头,假装不满道:“哎哎哎,跟谁学的?都敢取笑起我来了?”
他本是玩笑之语,哪知一句话出口,希瑾瞬间僵住,开个玩笑都不可以吗?一定要把长幼摆的这么清晰吗?
大哥,果然早就和小时候不一样的啊。苏希瑾,你还在想些什么?还在希望在那么多年的人前做戏后,大哥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大哥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吗?那么,你还傻什么呢?
一念至此,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也淡了。她低下头,轻咬着嘴唇不再答话,希哲本以为希瑾会向小时候那样耍赖不承认,哪知半响也等不到她回答,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了,希瑾?”
希瑾闻声应道:“没,没什么。”
希哲一听妹妹这么回答,就知道肯定是有事,这个傻丫头。他微不可闻的叹口气,猛地一转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希瑾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停车,以为他生气了,想开口询问,又怕大哥怒上加怒,正寻思间,希哲下了车,一把拉开后面的车门,深吸一口气道:“希瑾,妹妹,我有话要跟你说。”
从希瑾十二岁起,自己就没有再叫过“妹妹”,总是叫她的名字。现在这么叫,是想让希瑾知道,自己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他本想过几天再谈那些烦恼事,可是眼前希瑾的样子让他觉得他不能再多等一秒。妹妹一直在误会他,虽然她一直笑着,竭力想要表示和她和以前一样;虽然自己也努力的配合着,竭力也想表示自己和以前一样。可是有些东西,一旦横亘在那里,就是横亘在那里。他不能忍受自己和妹妹在私下里还彼此做戏,他们是亲人,他们的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他们不需要带上面具相对。希瑾,我只想告诉你这些。
他叫的那句“妹妹”,听在希瑾耳里,却是无尽的悲凉。
果然是生气了啊……希瑾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小时候,两人闹别扭的时候,先低头的那个一定是大哥,他总是在来讲和时一本正经的说“妹妹,我有话要说。”低头归低头,该讲的道理兄妹俩还是一定会讲明白。因为大多数时间,自己都是不占理的,以至于有段时间希瑾只要听到大哥说“妹妹,我有话要说“时都会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现在想来,都不敢相信自己小时候会是那样的喜欢任性胡闹,耍赖成性。可是也只有在小时候,才能够那样肆意做想做的事。她还没有长大,一切就都变了模样。
希瑾抬头,虽然心里又凉又疼,她还是下了车,笑道:“好的。”
“砰”的一声希哲关上车门,却在转身那一刻愣住了。还好他反应快,两秒钟之后就伸出手来:“陈先生。”
分割
陈默确实是今天才回到本市的,手边刚谈成了一个大项目,对方邀请自己来北江市参加月末的庆功晚宴,他本来是想要推掉的。这种场合,派一个高层代表出席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他偏偏就又看到了放在桌边的打开着的红色请柬,“謹詹於某年某月某日四季酒店,為長男希哲與唐詩小姐舉行結婚典禮,敬備喜筵,恭請闔第光臨……苏远朝謹訂,杨静娴鞠躬……”,为了显示对所邀之人的重视,每一份都是由苏远朝亲笔所写,再由杨静娴签上名字。这种格式的请柬收到的人并不多,一般只有苏家世交或者是苏氏企业商业合作上的老搭档才能收到。
陈默收到的时候,还微微的诧异了一下,按理说自己是晚辈,又是当年被苏家人“看不起”的人,怎么会有资格收到这种格式的柬帖呢?也许是柬帖太多,所以弄混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希哲有意为之。他发这份柬帖给陈默,一来是表示了最基本的礼貌,二来是因为同在商界,说不定以后苏氏也会和陈默所在的企业有业务往来;三来也有一些歉意在里面,当年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了希瑾与陈默恋人成陌路,希瑾黯然离开,很长时间都不快乐。
希哲每次想起这件事来,都觉得心痛。希瑾不快乐,做哥哥的自然也不会快乐。
陈默看着柬帖默默地出神,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苏希瑾,那个喜欢笑的女孩儿。
自从两年前自己离开这里,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以前遇到和本市有关的商业合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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