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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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雷笑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掀翻了我的餐桌，那些菜和盘子落散一地，惊吓了整个餐厅的人。雷笑朝着我怒吼，“你不是说不后悔吗？我他妈让你跟我走，你怎么就不走呢？”
那一瞬间，我再也不能压抑，哭声破口而出。而这一次，抱住我的人不是于向阳，而是雷笑。他的双臂强硬的将我搂在怀里，仿佛我就是他的珍宝一样。雷笑抱着我，嘴里不停地咒骂，“你他妈不是不后悔吗？你他妈的！”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一直都没心没肺的我，为什么会在那天突然多起了心眼？如果我还是一头向前冲，不去计较得失，那么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我的父母也不会死，而我甚至还可以和雷笑在一起。
“先生……请问你——”大概因为刚才雷笑掀翻桌子的举动，所以餐厅的服务员走了过来。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雷笑便是一拳过去了。将服务员打翻之后，雷笑便拥着我的肩膀，往大门口去。而林蕊至始至终都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看我的眼神就像冰冷的刀子。
林蕊啊，多少年，多少时光我们紧贴在一起？那些欢声笑语果然已经离去了吗？可是，雷笑又是怎么回事？我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到处死活不要我的男人，现在却摆出守护神的样子，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放开她！”于向阳猛地挡在了雷笑的面前。雷笑扯开嘴角冷哼了两声，然后二话不说就朝着于向阳挥起了拳头。于向阳猝不及防，应声而倒。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于向阳倒地，我的心突然松了。这个男人的温柔其实如刀，和他一起我永远不可能不受伤。可雷笑，他已经伤我伤得够多了，我也已经麻木了。什么的无所谓了。
出了餐厅，雷笑把我按进了他的车里，然后一路狂飙到他的公寓。说起来，这也算是我第一次到他的公寓。因为雷笑的公寓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我从来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事。我是被雷笑拖着出车得，进到公寓的时候，雷笑一直冷着一张脸，他直接让我拽进浴室里。在我始料未及的时候，他竟然霍地打开了水管朝我冲了过来。
已经是九月的天了，水碰到身体的时候已经很冷了。我被他拽得紧紧的，根本不能动弹，只能任他将我上下冲洗干净。到最后，雷笑直接把我的衣服全部撕来丢掉。虽然以前经常和他鬼混，可现在的情景还是让我很是慌乱。手足无措的我可以说是完全由雷笑帮我洗完澡的，如果放到以前，我一定会高兴得发疯。
被雷笑抱到床上，我迫切地想要躲进被子里。可雷笑却拉住我，然后用浴袍将我包住，用帕子给我擦拭头发。瞬间，我的眼眶莹润了。我咬紧牙齿，才止住了喉咙里想要涌出来的苦涩，“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你！”雷笑猛地把帕子扔到一边，然后将我扑倒在床上。他压在我的身上，眼睛里全是火。但不是欲／火，而是怒火。他的双手撑在我的肩膀两边，我看着他，过了好久，他才出声，“你到底是要给谁看？你是存心要我难受是不是？啊？”
我咬紧唇肉，不发一声。
“搞得这么难看，这就是你的不后悔吗？啊？董乔，你他妈哑巴了？老子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要带你走，你要我滚，还说着不后悔不是吗？啊？这就是你的不后悔啊？”雷笑抓着我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拼命地质问。
终于，我忍无可忍，泣不成声。这一个月我的所流的泪水，比我一生加起来流的还多。
“混蛋！”雷笑咒骂了一声，然后狠狠地咬上了我的唇。不是吻，而是用力地撕咬。他的牙齿在我的唇肉上来回地撕咬，血已经破皮而出。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人宰割。而当雷笑的手伸进浴袍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种想要死的冲动。
“我怀了关昊覃的孩子。”我看着天花板，冷冷地说道。
顿时，雷笑的动作停止了。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我。我握紧拳头直视他，这是事实，我没有必要逃避。尔虞我诈的社会，我还能相信谁？说雷笑是爱我？这样的话，连我这个傻子都已经不信了。
“拿掉！马上拿掉！”雷笑的反应比我还强烈。
我狐疑地看着他，然后扯开笑，“不要！”
“董乔，你疯了吗？你要生下那个混蛋的孩子？你要知道，你爸妈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雷笑盛怒之下吐出这么一句。
“你知道什么？”我赶紧抓住雷笑的衣领。
雷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撇撇嘴，“他不是敬过酒之后，你爸就晕倒了吗？我只是这样猜测而已。”
“他是我老公，怎么会害我爸妈呢？”我松开雷笑的的衣领，面带笑容，“你想多了雷笑。”
“哼，我想多了。我看是你太蠢了。关昊覃为什么娶你，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他就是要你们家的专利技术，你爸怎么可能便宜他？就算你和关昊覃结婚了，你爸也不过是把技术借给他？可现在好了，他直接收购了你爸的公司，也就是说现在技术归他了。他还需要你吗？恩？”雷笑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是他杀死了我爸？”我睁开了眼睛逼问雷笑。
雷笑愣一下，“这个我也不清楚。”
但总归是有关吧。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没有证据，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突然，我想到了于向阳。可惜，就算他能伤害我，我却不能做出设计他的事来。我推开雷笑，然后转进被窝里，漠视雷笑，闭眼睡了起来。至于雷笑，像是呆了很久才离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公寓里没有见到雷笑，反倒迎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客人——林蕊。她穿着高贵，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一股柔弱之风了。她看着我，礼貌地询问，“我方便进去吗？”
我把林蕊上下打量了半天，她可变得我一点都不认识了。我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继续吃饭。饭是雷笑给我留的，我只是把它给打热。刚准备开口，林蕊就来了。她进来后，就开始打量起整个公寓，到最后，还不忘夸奖一声，“设计得挺巧妙的。”
没有搭理她，我自顾自的吃着饭。现在几点了，我也不知道。林蕊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很不自在。终于，我放下了筷子和碗，对向林蕊，“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林蕊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我已经向你求和了很多次，可是你都不屑一顾。好吧，那我们就什么都不是吧。不用考虑旧情，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想要破坏我家庭的小三。所以，应该我问你，董乔，你想干什么？”
这话我听得难受，“你说，我能干什么？”
“不知道。”林蕊摇摇头，“有时候你好像一分不值，可是有时候却又好像很值钱一样。真奇怪。”
“你害怕了？你不是说你和雷笑相爱得不得了吗？”我忍不住嘲讽道。
“对，我是害怕了。可是我依然和雷笑相爱，他爱我。至于收留你，不过是因为你还有价值。你应该明白，董乔，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是你利用我，就是我玩死你。以前你是太天真了，所以现在才会受这些罪。”林蕊说这话的时候，出其的世故。
我坐在远远的一边，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我实在搞不明白她此时于我是敌是友，“那你害怕什么？”
“害怕你别有用心啊。”林蕊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踏着高跟鞋慢慢地走到了我的眼前，接着压低身体双手撑在桌子上，“你怀孕对嘛？孩子是谁的？”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难道是于向阳告诉她的？我很茫然。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那个男朋友吗？他在餐厅给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的。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的？”林蕊此时的模样像一个魔鬼。
而我终于明白她在害怕什么了，她以为她那孩子是雷笑的。我凑近她，然后轻轻地说道，“没错，我怀孕了，而孩子的爸爸就是雷笑。”
瞬间，林蕊整个人就疯了。她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整张脸都扭曲了，“你骗我！董乔，你骗我！”
第24章 假象消失
瞬间，林蕊整个人就疯了。她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整张脸都扭曲了，“你骗我！董乔，你骗我！”
“既然不信那你问什么？”我任林蕊抓着我的衣领不防，昂起头看向她。
林蕊愣住了，她呆了几秒，这才开口，“董乔，算我求你。告诉我，这不是雷笑的孩子。”
“这是！”我面不改色，用最温柔的话化作最锋利的剑，一剑穿心。
林蕊中剑，重伤。董乔是骄傲的，她从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她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她……相信了我。我看着了林蕊面如土色地慢慢松开我的衣领，然后哐当一身跌坐到了地上。那模样，就好像天塌了下来。我坐在凳子上，她瘫坐在地上，我们的交锋第一次以我的胜利为结果。
“董乔……董乔，为什么？”林蕊偏过头，双泪泛着泪花，可怜地望向我。
我抿着嘴，心中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她对我的背叛，一咬牙，我继续撒下了弥天大谎，“雷笑已经不爱你了。当然，他也不爱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林蕊不能相信，她失控地双手在空中挥舞，甚至还疯狂地捶打着地板。
善良有时候会突如其来，快得让我没有防备。原本得那些毒舌剑语瞬间堵在了喉咙，我在矛盾的边缘徘徊。曾经我和林蕊是那么的幸福，除了雷笑我心中的角落里最多得就是关于她的回忆。在她和雷笑结婚之后，尽管这些回忆折磨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在此刻，我远远做不到当初所设想得那般狠辣。我学不来在稀薄的氧气里，在悲伤的绝望中任恨肆意滋生。伸手，我抓住林蕊的手臂，然后一笑，“我……跟你说笑的，我怎么可能会怀上雷笑的孩子呢？哈，他怎么会允许我呢？”
林蕊的泪水戛然而止，她歪着脑袋，瞪大了眼睛，“董乔，你耍我？”
“只是个玩笑而已。”我依旧笑着。回忆起和林蕊在一起的画面，在看看此刻的我们，那些多余的画面就是伤害。将我伤得遍体鳞伤，偏偏除了自己无人知晓，更无人能慰藉。
“你怎么能这样？董乔！”林蕊的悲伤即刻不见，剩下得全是愤怒。真可笑，在得知我怀的孩子是雷笑的时候，她没有愤怒仅仅是难过。只是那难过不只是为了她的爱情还是她的雷太太？而此刻，因为这个玩笑，她愤怒了，我真得弄不明白。
“我这样了？”我忍不住嘲讽。
“你……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你——”林蕊似乎还想要申讨我，可话只说了一半，她突然又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那，那个孩子是谁的？应该不是我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个男的的吧！”
这样的问话是出自于关心吗？我怀疑地打量着林蕊，试图从她的脸上瞧出一些端倪。可却无迹可寻，无奈，我只得老实回答，“我已经结婚了，你说孩子是谁的？”
“关昊覃的？”林蕊震惊极了，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
我有些好奇，她这样是什么意思，“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啊，这样，很好啊。”林蕊说好的时候，脸上明明是伪装的笑。她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我适时松开了手。她盯着我，似乎有些话想要说，但犹豫了半天也没有开口。
“你想说什么？”我来得直接。
“董乔，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的。”林蕊开始打出了感情牌，一听这话，我就想笑。这样的把戏她玩过不下十次，我每次都中招。可这一次，我马上就惊觉起来了。已经一无所有的董乔还有什么值得她窥觊的？林蕊顿了半天才继续，“关昊覃的为人，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当然知道，衣冠禽兽嘛，“他对我很好。”
“是吗？啊……董乔啊，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说的。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只是想要提防一下。关于你爸妈的死我也很伤心，可……可我听说，这事情和关昊覃有一定的关系。当然，当然，这只是听说而已。我，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多一个心眼，毕竟，你现在的处境……”林蕊说得一脸真切，让人忍不住相信。
面对面，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她这张脸如此的丑陋？丑陋得我想吐。我揉了揉额头，表情很难过，“那……我应该怎么办？”
“最好是他划清界限。当初听说你们要结婚了，大家都说一定是有阴谋的。毕竟关昊覃是ＭＣ财团的太子啊。后来，果然就出事了不是？董乔啊，我是真得担心你，如果你再不离开关昊覃，我真不敢想你爸妈的事会不会在你的身上重演？”林蕊说得很有理。
“可是我怀了他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不是吗？”除了这个孩子和关太太的称号，董乔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了。难道还有人连这样都看不惯吗？
“有孩子有怎么样？你了解关昊覃的为人吗？他可是在商场上以毒辣闻名啊。”林蕊弯下腰，抓着我，表情真诚。
我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盯向林蕊。那样一双美丽的眼睛里为什么容不下我？我甚为好奇，“林蕊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见不得我好过？你想让我真的一无所有吗？”
“啊……啊？董乔，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啊？”林蕊有些慌乱了，连抓我的手都松开了。
“让我离开关昊覃，然后打掉孩子不是你所期望吗？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雷笑的，你都不会希望我生下来不是吗？即使我打算和你断绝关系，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过下去。即使分开，我也曾为我们一起的回忆而笑过。林蕊，你为什么那样容不下我？”我已经看穿了这些假象，原来谁也不待见我。
林蕊的慈悲已经不在了，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不该问为什么，而因为扪心自问你凭什么？你林蕊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凭什么你出生豪门？凭什么你能做雷笑的青梅竹马？凭什么？你一进入大学就是天子骄子，连校长都给你开足了绿灯。我必须为了毕业论文熬夜奋战，甚至还要给教授陪笑脸，可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顺利毕业？凭什么啊？”
原来，从一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