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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芙蓉骨-第31章

小说: 芙蓉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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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说她是在玩游戏?他还说了她这样,很难看!
她完全不能相信师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可她是不能忘记司望溪,绝对不能!
至此,白尔玉对紫霄的感情起了变化,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把他摆在心中最至高无上的地位,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产生了怀疑,间隙,自然矛盾便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多,闹的一次比一次严重。有一次白尔玉竟翻出旧帐和他算计。
她说:“我当然不能忘了,如果不是你随便把我丢山上就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我也不会遇到他。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乏味而枯燥的,可是跟他在一起,每天都特别开心,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那话差点气的紫霄气的沤血,是的,待在他身边便是乏味而枯燥。
他无话可说,如果她这样认为。
反正从一开始就是,一开始待在他身边就只是受气,只有伤心,只有委屈,反正注定了她跟他在一起不会开心幸福便是了。
她以为呢,她以为他为什么会把她留在山上?
当时紫霄心真的寒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而不能跟她说清的无力感。她根本就是把自己不能死的怨恨全发泄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难道看到她寻死而不采取任何行动?
他一挥衣袖,带着满脸的怒气离开了家门。
这一消失,便是大半个月,本来是不想再回去的,但手腕上的红绳时紧时松,那么昭然若之的告诉他她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差,他不得不又向她认了输,回了那个地方去找她。
结果,整整十八年,他们之间却一直处在一个死胡同里,两个人不仅转不出去,反而越陷越深。
“你自杀过?”白紫京望着她受伤狰狞的疤,突然觉得一阵心疼。
白尔玉听到自杀二字,突然放声大笑,笑似花枝乱颤,眉梢眼角俱是轰烈哀绝,纤长的有些过于枯瘦的手抚上他的脸:“你觉得呢?”
白紫京觉得她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未缓过神来,就被她凑过来的软唇堵住了呼吸。
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烈酒的醇劲,混合的女儿香,,吹气如兰的**,太容易让人意乱情迷。转眼间相拥变做痴缠,他也并非克守礼节的翩翩公子,便不必再对这主动送上的美餐推托客气。
单纯的身体摩擦并不能引起白尔玉内心的共鸣,她内心的灵魂是分离开的,此时她俨然感受到有一种完全摧毁自己的巨大力量从心中那道伤口里迸裂开来,原来那种自己报复自己的**远远高于每一次自尽。
她是记得他的,他叫白紫京,是富家少爷,是恩客,是男人。她知道,今日一过,便真的没有了,连原谅都不必再原谅。
然后她哭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痛,还是因为身体上的痛,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什么声音都有了,比如低低的哭泣声,喃喃低语声,喘息声。她完全失态的咬他,狠狠的抓他,红着眼睛一边哭一边咒骂他,把他当作了仇人,又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
白紫京知道她会很痛,可是她那么伤心地看着他,看的他心都软了,虽然觉得她是自找的,但又总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件坏事。所以竭尽柔情,想让她每一处绷紧的神经都松懈下来。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额头,慢慢的,白尔玉便安静。
此时白紫京望着安静的像是温顺的小猫的她,巨大的反差让他心里浮起一股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抵死缠绵后,白尔玉陷入了沉重的睡眠,白紫京吻眷的恋上她那双眼睛,像是在感受着什么,最大的触动无非是她抱着自己时,哭着叫的是另一个人。
舔了舔唇角,又像是意犹未尽般死死盯着她看,她下颌的弧度很柔,却不是团圆的,是标准的鹅蛋脸,鼻梁很直,鼻子好小,真是个精致的如同娃娃的丫头。白紫京突然叹了口气,侧过身来横躺着,望着床帐上翻腾的雪海发愣。
一夜旖旎后,他发现自己突然对那个关系他命运的图腾,不再那么感兴趣了。
“我想要白姑娘你嫁给我。”两天以后,白紫京在春意阁对白尔玉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白尔玉的目光缓缓从碗中那粒莲子转移到他脸上,这次换了她像看怪物般看着他。
“我说过,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你不必想着负责。”
“我也说过,我想娶你不是因为想负责。”
见他大部分面容隐在折扇后,只余一双意味难明的眸子看着她,她淡然的摇了摇头,但推脱理由却不是那么直接:“你疯了?你什么身份我又什么身份?”
“是啊,我可不就是疯了,”白紫京一眼便看出了她表面上在同他拉清关系,其实是想掩盖自己不想嫁的事实,于是收了折扇,老不正经道:“我可跟那位军爷说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总不能让我在人前食言吧?”
白尔玉若是傻子才真信了他的话,于是又低下头拿着汤匙和碗中滑溜溜的汤圆作对:“我是嫁过人的,我不会背叛我已死的丈夫。”
其实说到嫁过人,她底气也不是那么足,毕竟她跟他还什么都不是,一惶神,心中又闪过一丝失落。
可没想那白紫京却软硬不进:“我知道你嫁过人,也忘不了你丈夫,我又没叫你忘了他。”
白尔玉略带惊讶的望着他,缓缓的脸上的僵硬被客套虚情的微笑打破,她是懒得再理这个疯子的,于是出声唤来阿宝:“我累了,你把白公子送走吧。”
被那么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白紫京倒也不好赖着不走了。不过临别时他又旋身过来对她说:“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接下来的每日,他都来找她,光是陪她下棋说话也无所谓。
他说,为了防止她一时不高兴,又乱把自己给乱卖了,给他戴绿帽子,他必须时刻来监督着。即便是某一天因为忙生意上的事没来,但依旧出高价把她包养起来,不许别人一近香泽。
东西照样花样百新的送,却像是万分了解她,送的全然不是金玉珠宝,只是些另类特别的小玩意儿。有时候阿宝看着那堆满桌子的玩具还不高兴的发恼搔说白公子竟送些没用的东西来。
白尔玉听后只笑,却不认同。
他好像很了解她,了解她的喜好,了解她的口味,了解她的脾气。
于是白尔玉有时也会想,也许他是个很不错的,托付终生的对象。
但常常又会想起司望溪,想到司望溪时,心又痛的无法自拔,这才明白原来所有人,都不会改变他在自己心中永恒的地位。
有一天,外边下着瓢泼大雨,两人对弈了一会儿,白尔玉突然出声说想吃田家的蟹粉小笼包,结果白紫京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
约莫半株香时间,白紫京抱着一纸包冒着热气的小笼包,一身狼狈的站在她面前。
白尔玉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你怎么不叫下人去买?”
“你嘴巴那么刁,他们哪挑的好。”他将纸包递给阿宝,同时接过阿宝递来的帕子,一边擦脸一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该不是很感动吧?如果感动就嫁给我吧?”
“好,我嫁你。”她想都没想将嫁字脱口而出,同时眼睛微红的一直盯着着他。
等白紫京走了以后,她抱着被子缩在床脚嘤嘤直哭,她说:“昨天夜里,你说如果有人会在大雨天冒雨买蟹粉小笼包给我,那他一定是个好人,我就嫁他吧。望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十八年来,你从未出现在我梦中,可是你一出现,就要把我送出去了。”
后来她哭到眼睛肿到核桃一般大,哭到人都快脱水了,才止住了抽噎。
白尔玉知道凭现在自己这身份,这风头,压根不敢想他可以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自己接回去做正室。
结果,白紫京就是一脑子被门夹过的大笨蛋。
“你可是想清楚了?”她坐在桌上展开红纸帮他写请贴,又很铁不成钢的碎碎念道:“娶我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八抬大轿也就算了,还闹的满城风雨,你真不怕你家丢人。”
“那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娶的可是一举世无双的大美人,连皇帝都羡慕不得的。”也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傻,说起这事儿来,还挺沾沾自喜的。
白尔玉这时想起司望溪在梦里说过的,他是个好人,可以代替他照顾她。即便司望溪一次一次欺骗她,或者是毁弃他们之间的承诺,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矢志不渝的,相信着。
不过,她还是觉得很白紫京很傻,很天真,忍不住也会毒舌他两句,常骂他是傻呆子。白紫京向来嘴巴上不会让着她的,也叫她疯婆子叫的朗朗上口。
白尔玉这就不高兴了,大眼睛一翻:“我是疯婆子你还娶?”
“一个疯婆子,一个傻呆子,可不是天生一对?我反正是找不到比你还合适的,所以不得不劳烦你到我家去做我的专职煮饭婆。”
反正他的嘴也贫,两个人在一起,干的最多的事儿,就是抬杠。
此时白尔玉正襟危坐,一笔一划的描着请帖,白紫京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指着请贴上的客人名字帮她纠正道:“是那个‘蘅’,不是这个,麻烦我家疯婆子在上面给我加个草头。”
白尔玉听他的,在衡字上加了个草头,然后把笔轻轻搁在砚上。
她提起墨迹还未干的请贴拿给他看:“你觉得这么写好不好?”
“可以啊,就这样吧,对了,别忘了给上次你那个师父也写张。”上次春意阁里那件争风吃醋的事他也听说过,后来问了白尔玉具体情况,白尔玉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告诉了他一切自己跟紫霄的事。
只是出乎白尔玉意料的,他看似毫不在意,却把紫霄也记在心下了。
不过听到白紫京提到紫霄时,白尔玉本来笑着的脸立刻拉垮下来。
白紫京敏捷的察觉到她这一变化,拍拍她的肩道:“你放心,我可不是要你屏弃前嫌跟师父重修旧好什么的,我的意思是你写张请贴去气死他。”
默了默,他又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般,**不见,满腹的惆怅:“紫霄自是无可挑剔,但偏偏学不会怎么去爱,再来多少次也一样。”
但他说这句怪异的话时,白尔玉正专注着笔下的帖子,竟一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
正式出嫁那天,是白家来春意阁接的人。这场铺张浪费的过分,又轰轰烈烈的夸张的婚事,引的全城的人都跑来围观。
一时白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热闹。
盖上龙凤呈祥的盖头后,白尔玉的世界只剩下一片暗红,然后一路上,都是别人让她做什么,她便跟着做什么。
虽然不是心中理想的成亲,她却难得重视。
等拜完堂,阿宝拉着她引入喜房时,她手上的红绸早已经沁的溽湿。
门刚关上,她便一把扯掉了盖头,顿时屋子四面八方传来不同的哗然声。
喜娘后知后觉的说了句已经来不及的话:“夫人,这盖头得是新姑爷揭才行。”
白尔玉理也懒得理,一面拉着阿宝朝前走,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百子帐、鸳鸯枕、龙凤被,床上撒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各式喜果吉祥之物,全都喜气洋洋的,又全都红通通。这红通通晃的她头晕,一股下坠的恶心感突然反方向往喉咙处涌。
忍不住捂着嘴撞到桌上。
“姑娘。”阿宝急急向前扶住她,见她脸上起了一层薄汗,早已经把精致的妆吃了个精光,于是又急有躁,也没了主意。
“把她们全给我赶出去!快!”
“这个……”她明显有些为难,飞快朝那喜娘使了个颜色,语音异常的舒婉得体:“姑娘要不吃点东西打打底,这一天也是累着了。”
到底是大户人家请来的,喜娘识相,丫鬟也知趣,纷纷退了下去。
这时阿宝一边抚顺着白尔玉的背,一边扶她往床上躺。
“这又是怎么了?姑娘到底哪儿不舒服?”她突然一惊一咋起来,脸上露出似喜非喜的表情:“莫不是?”
白尔玉阖目躺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之前的恶心感强压了下去,然后她皱着眉头吭声道:“胡说什么呢?”
她怎么会给白紫京怀孩子,绝对不可能!
“是,像嘛。。。”得到她的回答后,阿宝居然觉得很是失望。
“他想要我怀上他的孩子,恐怕没那个机会。”这一时,白尔玉的语气明显变的刻薄而尖酸,阿宝知道姑娘性子古怪,但还是忍不住要去想今儿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惹了她不高兴。
两个人都都莫不说话,屋子里顿时安静的鸦雀无声,房外礼乐声浓,越发显得房内安静的有些不对劲儿。
“你猜,白紫京现在在外面做什么?”良久以后,白尔玉问。
“姑爷,当然是宴请宾客了!”
阿宝说起白紫京时顿时笑的比花儿还灿烂,这般粗心大意的忽略了女人的敏锐。
“好,好。。”白尔玉喃喃的重复了两个好字,见阿宝狐疑的望着自己,她赶紧闭上了眼睛,掩盖了此刻心中真实的情绪。
白紫京在外头接待客人时,听到丫头回报说夫人好像不太好,于是连连退却了宾客的敬酒赶回新房。
然而回到屋子却只见到全身**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阿宝,以及躺在地上一件撕破的新娘服。
喜服上滚金的并蒂莲花,被上的鸳鸯交颈,似乎竭尽诉说着嘲笑。。。
那天晚上,白尔玉果然是去了王陵。
王陵四周一如既往的幽黯,不过这里有,有山、有树、有人,有层峦叠峰,有景色秀丽,有阳气之精粹,还有无数奢侈新奇的陪葬物陪伴着他,所以他并不寂寞。
站在断龙石做的墓门前,她竟然笑了,眼泪静静的,笑淌了一脸,那场碎梦跳跃着时光浮现在眼前,依稀就在昨日。
那时少年望着坐在树上笑的没心没肺的她,没有片刻犹豫,清朗的声音回荡在空地上空:“你若是不怕的话,跳下来,我接住你。”
记得与他初吻时那冰凉嘴唇的绵软,记得那时阳光撒下,背光的他很耀眼,所以她竟慌张的睁不开眼睛。
还有那次,那样匆忙的临别,前一秒他还把自己箍的很紧很紧,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挤进骨子里。他说,下辈子,下辈子还在一起吧,那是我欠你的。
虽然深刻的爱着,同时她也深刻的记恨着,记恨着他选择执手相伴的人,不是她而是她,记恨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背信弃义。
可是,斯人已逝,所有的所有,还有意义么?唯一不变的事实是,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她最爱的,还是他。
断龙石的这面,她神形枯槁,行同鬼魅。断龙石的的那一边,那个人安静的躺着。她的心被狠狠的揪着,在大婚那夜第一次恨不得将胧姒靴皮剥骨,她永远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仅生能同衾,连死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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