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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苏家天下-第6章

小说: 苏家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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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收服叶檀,才能势如破竹。
  初次见叶檀那日,他一道青光挑飞两位将军的剑,凭苏欲晚的眼力竟是看不出他师承何处,越和他相处越发觉得他不简单:虽说相由心生,可从他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虽然爱笑,但想来一旦发狠也是头猛兽;他对悬河公忠心耿耿,称自己为家奴,这样的人最难以动摇。
  好难……苏欲晚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淡淡墨,南国之书

  苏欲晚自那天上街之后,又很多天没有出门,这其间被悬河公叫过去一次,再次踏入那个温暖的小屋,檀香味道扑鼻而来。悬河公依旧坐在桌前,二公子祁容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后。
  苏欲晚一进门,悬河公淡淡一声“跪下”,把她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祁容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低眉道:“祁容哄了一帮狐朋狗友在街上浪荡,被九小姐撞破,还不思悔改和九小姐叫板,祁容罪该万死。”说着俯身叩头。
  苏欲晚微微一侧,不受他这个礼,祁容这一拜下去,抬头的时候见眼前空空如也,不由得尴尬起来。
  悬河公示意他起来,祁容又小心的站在了悬河公身后,悬河公微笑道:“还得麻烦九小姐替我管束逆子。”
  “不麻烦。”
  “我将他关了两个月的紧闭,让他面壁思过,悔改之后方得出来。”
  苏欲晚并没有将这个事放在心上,没想到悬河公如此在意,当下挥挥手让悬河公不要再介意此事了,又和悬河公聊了一会儿,捧着茶壶下了两盘棋,日落西山的时候才回到自己屋子。
  又过了些日子,三公子祁苓拜访,和苏欲晚客套了一番,道出了来访的主要目的:“距上次三儿把那些资料拿给九小姐已经有些时日了,但一直没有见到动静,就厚着颜面来问问九小姐进展如何?”
  苏欲晚长长的“哦”了一身,这些天她处心积虑,心思全放在叶檀的身上,差点忘了这个事情,当下应允祁苓晚上一定给悬河公答复,这才把祁苓赶走,回到房间将前些天悬河公给她的那几张宣纸展开,细细的看起来。
  第一张是南国地理位置的总览图,苏欲晚对这个很熟悉,大哥的房间里面就挂着一张“善夷国纵览图”,图上地势起伏,细小的楷字注明了各个地点名称,和这张宣纸上画着的相差无几。
  第二张和第一张差别不大,依旧是南国地理位置的总览图,只是上面用红色的小字画了些符号,圈出了一些地点,并进行批注,那些批注的字苏欲晚没有见过,一个都看不懂。
  第三张上面画了一个很怪的图形,像是什么机括的内部,齿轮咬合,异常精密;苏欲晚一时看不出这是什么,就翻往第四张,只见宣纸被一条线从中剖开,左面是一道墙门,看起来坚固顽强,右边是一条河边的小路,小路上零散的散落着些齿轮和曲轴,这些齿轮小得很,又用些三角和圆圈代替,苏欲晚看了半天才确认下来。
  四张宣纸翻完,苏欲晚登时明白过来:这宣纸上画的是南国的建筑工事,这些精密的器械隐隐约约把南边变成了一个机关之国,从城门开始就附有暗道,机关通过护城河一路延展,总枢纽藏在水下,借水力才撑起这个庞大机关组合的运作。
  是大哥的手笔?还是扶摇城的恣玉门先生?恣玉门出生奇门遁甲、机关玄术之家,将满城铺设成机关之城正是他所擅长,说不定大哥去南国之时把他也带去了。。。。。。只是那琉瑾公主胆子也太大了些,竟将南国的防御工事全部交给大哥掌控,难道她真的是一番痴心诸付于大哥身上,连南国的前途都可以舍弃?
  但如今是悬河公叫她分析这些东西,她就得分析出点什么来。
  苏欲晚来来去去的把这四张宣纸看了几十遍,最终还是停留在了第二张那些奇怪的字上面,盯了一会儿,道:“叶檀。”
  叶檀正在外面扫庭院中跌落的花瓣,听到苏欲晚叫他,拾了一朵落花走进房里,将落花放在苏欲晚面前的小桌上,道:“九爷你看,外面的树又开始簌簌的落花了。”
  “香味倒还很浓郁。”苏欲晚点点头,旋即点了点宣纸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你认识这些字吗?”
  “还有九爷不知道的东西?”
  “别嚼舌,找打!”
  叶檀低头去看,只见这些字像极了前朝的垂幕金纂,那时候举国上下通用的字就是垂幕金纂,可惜后来战乱流离,文化流失,这种字形被高善字所取代,渐渐的成为了善夷国的通用字形,苏欲晚会的就仅仅只有这一种字形而已。
  “像是垂幕金纂,但是细看之下又不是。九爷没有去问相爷这些字是谁写的吗?”
  “既然相爷给我的时候没有特地嘱咐,多半相爷也不知道。”
  “……相国府中并没有钻研字形的先生,恐怕九爷只有自己去查书了。”
  苏欲晚不爱看书,将宣纸扔给叶檀,道:“你去查,查到了来找我。”
  叶檀只得收拾好这些东西,往相国府的藏书阁里走,苏欲晚喝着茶在院子里等他,顺道去看看叶檀方才说的那株簌簌落花的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叶子还是绿的,只是粉嫩的花瓣随风飘走,缓缓的落在院中,积了一地,果然美得很。
  茶壶中的茶喝得开始泛白的时候,叶檀才回来,扬眉笑道:“九爷,你猜我遇见谁了?”
  “你遇见谁了?查到书了吗?”
  “嗨,遇到那位先生,还查什么书呀。”叶檀摆了摆手,道:“是晏大人,他说今天闲来无事,想着相国府藏书楼中的藏书最为丰富,所以特地来看书的,我刚刚走上楼梯就见他对着我笑,我把那字给他看了,他说很熟悉。”
  苏欲晚“哦”了一声:“就是前些日子我们在街上撞见的‘晏家小宅’里的那个晏大人?”
  “正是。”
  “我去找他。”苏欲晚说着就要起身。
  叶檀道:“九爷莫急,晏大人说那字形生僻,还得回去查古籍确认一下才行,他似乎对这事颇有兴趣,兴冲冲的就走了,约莫现在都在回程的马车上了!”
  “那他什么时候给我消息?”
  “过些时日是城里的香花节,相国府会设宴庆祝,到时候晏府一大家子都会来。”
  苏欲晚点点头,香花节她是知道的,那是北国特有的景致,在十月天的气候里,风吹落花簌簌,时常满城飞花,迷得人睁不开眼,不论走到何处都是一股熏香扑鼻,闻一闻仿佛就要醉了。悬河公感其美景,认为是上天给予北国人民的恩赐,特地允许人们在这一天放下手中劳作,休息整顿,并庆祝飞花之乐,祈求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她才听说有这样一个节日的时候兴奋得很,问悬河公是不是这一天可以出去玩,悬河公微笑道:“那一天府中会设宴,吃过饭再去玩吧。”
  总之是应允下来了,苏欲晚早就预备着那天去街上逛上一宿,夜市开张肯定很热闹,去城中小寺求个心愿挂在相思树上,再去河边放些花灯,愿神仙保佑自己心想事成,最后去东街小铺买些软黏桂花糕,也不管牙疼不牙疼的事情了!
  所以现在苏欲晚听叶檀提到这个事情莫名的兴奋起来,问道:“香花节还有多久?” 
  “十几日罢,早着呢。”
  苏欲晚有些失望,闷闷不乐的从叶檀手中接回那几张宣纸,问道:“晏大人怎么问你的?他没觉得这些纸画的东西很奇怪吗?”
  “这些东西我哪儿敢随便拿给别人看,早就把字拓下来了……也就只有九爷你这么大胆。”
  “是自信。”
  “都行,九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欲晚当下拾了宣纸出门,去找悬河公说一说这个事情,悬河公依旧在伏案写字,仿佛有批不完的奏折和处理不完的事情。苏欲晚细细一想,自己初来相国府的那天悬河公腾出了大半夜的时间陪她聊天、喝茶和吃饭,后来因为二公子祁容的事情来叨扰他的时候,他又辟出整个下午的时间和自己下棋,想来这些时间也真够奢侈的。
  悬河公看着苏欲晚坐在自己面前,将手中的朱笔放下,道:“九小姐来了。”
  苏欲晚点点头:“我今天看了你给我的那几张纸,我有些看不懂。”
  “连你也看不懂?”悬河公有些诧异。
  “我只是看不懂上面写的字。”
  “叶檀和我说过了。”悬河公示意她把那几张宣纸拿出来,苏欲晚推开案上的东西,把纸平铺在桌上,等着悬河公发话。
  悬河公伸出手,点了点第一张,说了几句,接着翻过去讲后面几张:“这是江山图,九小姐应该很熟悉。第二张是我在北国的人带回来的密文,是我和九小姐都暂时看不懂的部分,第三张和第四张是我看不懂的部分,但九小姐你应该认得。”
  “是苏家的东西。”苏欲晚这一点很肯定。
  悬河公微微皱起了眉头:“你大哥苏留锋对南国还真是上心,竟然把城池能整修的地方全部整修了一遍,普普通通的城墙变成了千变万化的机括,如今就算我兵力强盛,要发兵过去也极为艰难……唯有拆了这些机括,我们才有机会,九小姐应该是懂的。”
  苏欲晚笑道:“恩,我会拆。”
  苏欲晚学的东西杂,但她会的东西几乎样样炉火纯青,况且机括这种东西在他们苏家本来就不算什么很深奥的学问,她会拆卸也不足为奇。悬河公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事情,问道:“拆这些东西要多少时日?到时候仗一打起来,天下混乱,这东西要是不及时去掉,只怕死伤无数。”
  “相爷派去南国的那人可信吗?”苏欲晚忽然问。
  悬河公早知道她有此疑问,微笑道:“那人是莫奈何的师兄。”
  “颜丹剑”莫奈何是侍奉在悬河公身边的高手,苏欲晚早对他有所忌惮,而去南国充当探子的竟然是莫奈何的师兄……这悬河公身边人才辈出,奇能异士如此之多,他招揽人心的手段也足够让人钦佩。
  苏欲晚道:“那我们就不论探子带回信息的真实性了,现在假设这些宣纸上画着的是南国的真实情况,但我们看到的也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至于内部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得等相爷的人把细节带回来才知道。更何况我大哥做事,环中有环,不可能如看起来那般简单,就算细节带了回来,也不一定是真的。”
  悬河公点点头:“有道理。”
  苏欲晚懒懒的伸展了一下腰肢:“具体情形如何,还得等相爷你的探子带回更多的东西,还有晏大人教我把这些字给识了,我才知道……对了,早些时候,相爷你怎么不亲自问问晏大人这字的事情?”
  悬河公怔了怔,淡淡一笑:“他啊,他说他早不理会政事,所以我求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理会,还是九小姐面子大些。”他说的时候眉间带着温和、还有些许的无奈,仿佛拿这位挚友一点办法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家家宴,上下团聚

  香花节很快就到了,这一日举国同庆,人们停下手中劳作,共度佳节,城内张灯结彩,欢欢乐乐。相国府也热闹起来,悬河公准许这一天想回家的人回家,不想回家的人留在府中收拾打点,把相国府装饰得更喜庆一些,到晚上给这些香花节还在辛苦的下人们提供晚宴,让他们品尝从来没有吃过的珍贵美食。
  悬河公的大公子祁益回来了,一身劲装飒爽,步子稳重,才走到相国府的大门口就哈哈一笑:“爹,老二老三,我回来了,怎么都没有人出来迎接我?” 眉目间那不怒自威的神色倒是很像悬河公,丝毫没有祁苓身上的书生之气。
  老三祁苓在悬河公身边侍奉着,只有老二祁容出来了,笑道:“哥哥回来了,那这个香花节我们可以全家团圆了。看你风尘仆仆的模样,先回房间清洗一番吧。”
  “有什么好洗的!我先去给爹请安。”祁益大刺刺的摆摆手,阔步往里走,走了两步看到院子前的两棵大树,吃惊道:“这两棵树怎么长的这么快?都这么高了?哈哈,甚好甚好!”说着往那粗壮的树干上面打了一拳,大树顿时摇曳起来,落下不少叶子。
  “蛮子。”苏欲晚蹲在屋顶上看到他这般,开口点评了一句。
  叶檀在院子里给树枝挂彩灯,听到她这句话淡淡的往祁益那边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回过头来继续做手里面的事。
  “你不喜欢他?”苏欲晚问。
  “九爷说笑了,我只是不知道大公子还能快活多久。”
  苏欲晚最喜欢的就是他这般冷不丁的一句,听起来无礼顶撞,浑然不顾家奴的身份,偏偏字字戳中要害。他说的正是苏欲晚所想的,那大公子祁益没有城府,生性单纯,若是在别的地方活不了多久,悬河公知道他崇尚武力,派遣他去边境带兵,嘱咐几位将军定要时时督促他,如此才将他保护了下来。
  苏欲晚瞅了瞅叶檀:“你越发放肆了。”
  叶檀微微一笑。
  到了傍晚府门大开,晏老爷子晏午吟带着妻儿来访,晏午吟为人亲和,眉目和蔼,笑起来有几分慈祥祖父的味道,妻子贤惠端庄,和晏午吟性情很相近,两位千金分别名为晏铃儿、晏雪海,玲珑乖巧,眉目清秀,小脸温润如玉。
  悬河公的人来请苏欲晚和叶檀去清风居用晚膳,两人来到清风居,只见庭中落地花灯盏盏,跨过这些花灯,再穿过长长的走廊,才到了悬河公设宴的大厅,悬河公居主位,祁苓和一位剑眉高耸的年轻人站在身后,两侧宴席摆开,客人已经就坐,苏欲晚将门推开的时候,目光就全部落在了自己身上。
  “问相爷安好。”苏欲晚微微一笑。
  叶檀向在座的各位都请了安,和剑眉高耸的那位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上前侍奉在悬河公身边,祁苓就从悬河公身边退下来,坐到了宴席上。悬河公见苏欲晚准备入座,拦了她一下,道:“九小姐,容我介绍一下今天的客人……这是晏大人,想必你早有所耳闻,这是晏夫人,这是晏家的两位小千金,铃儿和雪海。午吟啊,这就是苏家的九小姐。”
  苏欲晚微微欠身:“几位大人安好。”
  晏午吟看了她一会儿,道:“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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