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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间谍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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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陷入了沉思,然后摇了摇头。
  “除非什么?”美国人问道。
  “哦,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希尔说。
  “说给我听听。”
  “刚才我在想冒名顶替。找一个可以让他顶替的人。借尸还魂。一个活人的鬼魂。但这也有漏洞。假如那个正主儿还活着,那么‘基地’组织早就把他安排在上层了。假如他已经死了,他们也会知道。所以,行不通。”
  “这文件真厚,”马雷克·古米尼说,“我能把它带回去看吗?”
  “当然,这是一份复印件。但只能看,不能外传。”
  “你放心好了,老朋友。只是我自己看。除此要么放进我的保险柜,要么焚毁。”
  中情局副局长飞回了兰利,一周后他又打来了电话。史蒂夫·希尔在秘情局办公室里接听了。
  “我想我还得飞过来一次。”中情局副局长开门见山地说。
  两个人都知道英国首相已经答应他的白宫朋友,在清查“黄貂鱼项目”的工作中,英国方面将给予全面合作。
  “没问题,马雷克。你们取得突破了吗?”私下里,史蒂夫·希尔也产生了兴趣。应用现代技术,任何信息都能绝对安全地从美国中情局传送到英国秘情局,而且只需几秒钟就可完成传送。何必要飞过来呢?
  “冒名顶替的对象,”古米尼说,“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年纪是轻了十岁,但他看上去很老成。身高和体型都相仿。同样黝黑的脸庞。那个人是‘基地’组织的一名老兵。”
  “听起来很不错。但他为什么没和那帮混蛋在一起?”
  “因为他和我们在一起。他被关在关塔那摩,已经在那里待了五年了。”
  “他是一个阿拉伯人吗?”希尔吃了一惊。如果“基地”组织有哪个阿拉伯高层人士在关塔那摩关了五年,他是应该知道的。
  “不,他是一个阿富汗人。名字叫伊兹玛特·汗。我这就出发。”
  距离上次车里的对话已经过去一周了,但特里·马丁还在失眠,就为了那次愚蠢的多嘴。为什么他不能闭上他的那张臭嘴?为什么非要拿哥哥吹牛?或许本·乔利已经说了些什么,毕竟华盛顿是一个大地方,流言飞语很多。在他信口开河的第七天,他打了一通电话给哥哥。
  麦克·马丁正在屋顶上掀起最后一批完整无损的瓦片。现在他终于可以在瓦片下面铺设格条木和房顶油毛毡了。一个星期后,他就可以弄好防水的屋顶了。他听到手机发出叮叮咚咚的乐声。手机放在他挂在附近钉子上的外套口袋里。他小心翼翼地踩着脆弱的椽子去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他在华盛顿的弟弟的号码。
  “嗨,特里。”
  “麦克,是我。”特里总是搞不明白人们是如何知道是他打的电话。“我干了件蠢事,想请求你的原谅。大概是一星期前,我说漏了嘴。”
  “没关系,你说了什么?”麦克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你要注意,如果有任何穿西装的人登门拜访——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人——你就告诉他们这事没门儿,让他们走开。我说清楚了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任何人造访……”
  从他的“鹰巢”里,麦克·马丁能够看到一辆炭灰色的“捷豹”汽车缓慢地由一条巷子开上了通往谷仓的土路。
  “好的,兄弟,”他温和地说,“我认为他们已经来了。”
  两位间谍头子坐在折叠椅上,麦克·马丁则坐在一段将要被电锯锯成小片当柴火的树干上。马丁倾听着美国人的“策反”,同时朝史蒂夫·希尔扬起了眉毛。
  “最后由你定,麦克。我们政府已经向白宫作了保证,不管他们需要什么,都提供全面的合作。但这么说并不是迫使任何人去执行一项有去无回的任务。”
  “这个任务就属于这种吗?”
  “我们倒不这么认为,”马雷克·古米尼回答,“哪怕我们只是获得了‘基地’组织内一个知道这个项目情况的指挥官的名字或是蛰居地点,我们就会让你撤出来,然后由我们去做其余的工作。只要窃听他们的闲聊我们也许就能成功——”
  “但乔装打扮……我认为我不能再去装扮成一个阿拉伯人了。十五年前在巴格达,我打扮成一个卑微的花匠,居住在一间棚屋里。那次对付伊拉克秘密警察的盘问还不成问题。这一次,要面临的是深度审问。一个落在美国人手里五年的人,为什么没有变节呢?”
  “是的,我们猜想他们是会审问你的。但如果运气不赖的话,来审讯你的也许会是一名高官。这样的话,你只要设法逃出来,把这个人指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就埋伏在附近,近在咫尺。”
  马丁拍了拍关在关塔那摩监狱里那个人的档案,说:“这是一个阿富汗人,前塔利班军官。那意味着是普什图族人。可我根本讲不了流利的普什图语。恐怕我一踏上阿富汗的土地,就会被人家识破。”
  “我们会安排几个月的培训学习,麦克。”史蒂夫·希尔说,“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我们是不会让你去的。到时候如果你自己认为不行,我们也会取消行动。而且你将会待在远离阿富汗的地方。幸运的是,阿富汗的原教旨主义分子很少会走出自己的地盘。”
  “你觉得你能在有限的学习后说一口磕磕巴巴的、带普什图口音的阿拉伯语吗?”
  麦克·马丁点点头说:“可以。但万一那些戴头巾的人带来一个人,他认识我冒名顶替的那个家伙,那会发生什么呢?”
  另两个人沉默了。如果发生这种事,那么现在围坐在篝火边的三个人都明白,游戏将会结束。
  两位间谍头子凝视着脚下,不愿解释一位特工在“基地”组织手里如果被剥去了伪装将会是什么下场。马丁翻开了他膝头上的那份档案。眼前的资料让他愣住了。
  这张照片是五年前拍摄的,照片上的那张脸因生活的磨难而布满皱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十岁。但这人还是那个来自山区、在卡拉伊贾吉差点死去的男孩。
  “我认识这个人,”马丁轻声说,“他叫伊兹玛特·汗。”
  美国人凝视着他,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自从五年前被抓获,他一直被囚禁在关塔那摩。”
  “这我知道,但多年前,在托拉博拉地区,我们曾一起抵抗入侵的苏联人。”
  来自伦敦和华盛顿的人回想起在马丁档案里的记载。是的,他是有一年在阿富汗帮助穆斯林游击队抗击苏军的占领。事隔多年可能有些淡忘,但那两个人曾经相遇也并非绝无可能。他们就伊兹玛特·汗的情况问了马丁足足十分钟,看看他还能补充些什么。马丁把档案递了回去。
  “这个伊兹玛特·汗,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在D营,在你们的手里待了五年之后他有什么变化?”
  来自兰利的美国人耸了耸肩:“他很顽固,麦克。顽固不化。来时头部受了重伤,还有脑震荡,是在拒捕时受的伤。起先,我们的医务人员还以为他的情况也许……嗯……比较简单,但正相反,他神智完全糊涂了。也许是因为脑震荡和旅途的颠簸吧。那是二○○一年十二月初,‘九一一’之后不久。我们给他的待遇……嗯,怎么说呢……不是很温和。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好像恢复了,可以接受审问了。”
  “他对你们说了些什么?”马丁问道。
  “不是很多。只是他的简历。他拒绝回答所有提问,也不想要所有的待遇。只是盯着我们,士兵们从那双黑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热情。所以他被囚禁在地牢里。但从其他渠道我们了解到,他的阿拉伯语还过得去,是在阿富汗国内学会的,此前还背诵过多年的《古兰经》。另外,据另两个英国出生的‘基地’组织的志愿者说,他能讲一些结结巴巴的英语,是他们教他的。这两个人曾跟他关在一起,现在已被释放了。”
  马丁瞟了一眼史蒂夫·希尔:“应该把他们抓起来进行‘隔离消毒’。”
  希尔点点头说:“当然了。我们会去安排的。”
  马丁又继续翻看了一会儿档案,马雷克·古米尼站了起来,在谷仓周围踱步。麦克·马丁凝视着篝火,在火苗的深处,他似乎看到了一道遥远、荒凉贫瘠的山坡。两个人,一丛岩石,还有一架苏军“雌鹿”武装直升机转过来正要发起进攻。戴着头巾的那个男孩问道:“我们会死吗,英国人?”古米尼走回来,蹲到地上,用铁棒去拨弄篝火。刚才想象的画面化成了一片火星。
  “你这里的工程量不小啊,麦克。我还以为是一个专业装修队伍在做呢。都是你自己动手做的?”
  “尽量自己做。二十五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呢,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可是钱不太够吧?”
  马丁耸了耸肩:“如果我想找一份工作,有许多保安公司。光是伊拉克,专业保镖就已经供不应求了,还一直在招募。他们在逊尼派地区为你们的同胞打工,周薪要比当兵的半年的薪水还多呢。”
  “但那意味着要回到沙漠和危险的地方,还会搭上性命。你不是已经从那种生涯中退出来了吗?”
  “那你们能给我什么?与‘基地’组织的人在佛罗里达群岛度个假?”
  马雷克·古米尼微微一笑:“美国人在许多事情上都遭到过指责,麦克,但对待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却很少有人说我们小气。我正在考虑支付咨询费,嗯,二十万美元一年,连续支付五年怎么样?汇到国外的账户上,税务局不会来找你麻烦。你也用不着再去找工作了,用不着再去经历枪林弹雨了。”
  麦克·马丁的思绪飞到了他最喜爱的一部电影的一个镜头。托马士·爱德华·劳伦斯,即“阿拉伯的劳伦斯”,提出付钱给阿乌德·阿布塔伊,让他与他一起进攻亚喀巴。马丁回想起那个精彩的回答:“阿乌德不会为英国人的金子骑马去亚喀巴,他去是因为这使他开心。”他站了起来。
  “史蒂夫,我希望把我家用篷布整个儿盖起来,从屋顶到墙脚。等我回来时,我希望看到它与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英国秘密情报局中东处处长点点头。“没问题。”他说。
  “我会带上自己的东西。不会太多,后备箱就足够了,不会再多了。”
  就这样,西方反击“黄貂鱼项目”的计划在汉普郡一座果园的苹果树下敲定了。两天以后,通过随机选择,电脑把这个反击计划起名为“撬棍行动”。
  后来在历次情报汇报中,关于这个曾是自己朋友的阿富汗人的事,马丁留下了一个细节没说。如果受到质疑,麦克·马丁是无法为自己辩护的。
  他想,也许“无须知道原则”是双向的,既有上级不需要下级知道的事,也有下级不想让上级知道的事。也许,他认为这个细节太不重要了。它与一场用阿拉伯语进行的交谈有关,那次交谈发生在一个叫贾基的地方,一座阿拉伯人开办的山洞医院的阴影中。
  
  第二部 勇士
  
  在汉普郡果园里说定的事情使美英情报机关的两位主管作出了一系列决策。首先,他们要获得各自领导的认可和批准。
  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麦克·马丁的第一个条件是,“撬棍行动”的知情人数最多不能超过十二个。他的顾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如果有五十个人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么总有一个人会泄漏出去的。走漏风声,并非出自蓄意或是恶意,而是不可避免。
  那些曾经深入虎穴执行生死攸关的任务的人都知道,他们整天都会如坐针毡地想着自己的情报会不会出错,身份会不会被识破;还巴望着自己不会因为某个完全不可预测的因素而露馅,为此而忧心忡忡,焦虑紧张。但最糟糕的噩梦,是得知自己的被捕以及此后漫长而痛苦的死亡过程,仅仅是由于某个白痴在酒吧里向女友吹嘘而被别人偷听了。那是最恐怖的事情。所以,马丁的要求立即被接受了。
  在华盛顿,美国国家情报局局长约翰·内格罗蓬特批准了这项行动,并答应古米尼会严格保密。英国秘密情报局中东处处长史蒂夫·希尔在他的俱乐部里与一位政府官员吃了一顿饭后,也获得了同样的承诺。这样知情者就有四个人了。
  但这两位官员都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时只盯着这件事。他们都需要一名副手来处理日常事务。中情局副局长马雷克·古米尼指定了迈克尔·麦克唐纳。这位中情局反恐处的阿拉伯问题专家扔下手头的所有工作,向家里解释说要去英国工作一段时间,马雷克·古米尼返回美国的时候,麦克唐纳已经登上去英格兰的航班了。
  英国秘密情报局的史蒂夫·希尔也从中东处选出了他的副手——戈登·菲利普。在分手之前,希尔与古米尼还商定,“撬棍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都要用一个完美的故事进行掩饰,这样在十人的知情圈之外,就没人能猜到一名西方的特工将要渗透进“基地”组织内部。
  对两个突然调离本职岗位的人员,美英两个情报机关的解释是,他们因职业生涯的发展要离职外出,进修六个月。
  史蒂夫·希尔对这两个现在要一起共事的人作了一番任务交代,告诉他们“撬棍行动”要做些什么事情。麦克唐纳和菲利普都听得很认真。希尔没有把他们安排在泰晤士河畔的秘密情报局总部,而是让他们去了郊外的一栋房子,那是“企业”为自己保留的几栋安全屋之一。
  他们一放下行李,来到客厅坐下来,希尔就递给他们每人一本厚厚的卷宗。
  “明天开始建立一个行动中心,”希尔说,“这是要渗透进去的那个人的资料。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时间把这些内容记住。你们将与他一起共事,直至他出发的那一天,之后的工作还要围绕着他继续展开。”
  他又把一份薄薄的卷宗放在了茶几上:“这个,是他要去冒名顶替的人。显然,我们了解到的情况非常有限。但这是美国的审讯官在关塔那摩对他盘问了几百个小时之后所获得的全部情况。这些也要记住。”
  在他离去后,两位年轻的特工去找管家要来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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