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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仙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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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道意剑意万万千,除非借用剑意符,不然很少有人会修成一模一样的剑意。

“是他?”素天心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姜河点了点头。

“为什么?”

“万长青的独子在外被人杀了。”

素天心震惊道:“那凶手可真狂,竟敢跑到万长青的眼皮子底下来卖他儿子的遗物,顺便还借着万长青的手杀了几个天门宫弟子。”

这么说着,素天心拉住姜河担心的问:“你没什么事吧?”

姜河心里一暖,说:“无碍。只是当时怎么也没料到万长青会突然对我下狠手,幸亏有荒子在。”

姜河说的轻松,素天心却知道肯定九死一生,一个刚筑基的修士对付一个元婴期老怪,即使有那妖草帮忙,也险死还生。

“那后来事情怎么了结的?”筑基金丹元婴修士都有魂牌留在门派,一旦身死,必会马上为门派知晓。

“萧师兄拉着奄奄一息的我求见掌教,说是有元婴魔修约战万长青,我拼死回来报信。掌教叹气告诉我万老祖身死,之后我便不省人事了。”

傍晚,姜河留下佘山药园的阵盘以及鹤尸,抱着妖草离开了。

素天心看着姜河萧索的背影,心中坚定,只有强大,才可庇护身边的人。她承天垂青,受了这么多机缘,合该多努力些,才对得起自己。






第47章 梁城喜事
日子在一日接着一日的静心潜修中悄然流逝,等到素天心察觉齐云山试炼将近的时候,已又过去了七个年头。

七年,于凡人来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或少年娶亲成家,或壮士扬名立万,或老耄垂垂老矣。七年,于低阶弟子来说是与天抢时争命,于高阶修士来说不过一个短暂的闭关,千百年寿元中不多不少,有无皆可。

而对素天心来说,是从筑基一层跨越到筑基三层。速度不快,在天门宫剑修天才齐聚的无量顶,仅仅只是中上而已。但只有素天心自己知道,一旦动手,同阶之下,除非宝物逆天,很少有人会是她的对手。原因还在于她感应的是天地元气。

元气,存于灵气当中,不显山不露水,修士吸收天地灵气时也会将它引入体内,但不经过坐忘诀的收纳,很难将它沉于丹田,最终也只是当做灵气施法之用,白白浪费。

但一旦将元气周天运转,沉于丹田,不仅可以巩固道基,亦能让体内灵气凝练,施法时灵力绵绵不绝,胜上一般人不知多少。

可惜,即使素天心与姜鲍二人说了此法,他们也有心无力。一来坐忘诀极重天赋悟性,二来元气太难吸引,不是素天心融合先天水精,又以寒潭冰灵气锻炼的纯元之体,元气很难在丹田沉积,只能慢慢积累。

是以,于一般人来说,坐忘诀当真是本鸡肋功法。

这一年,在离齐云山试炼仅余大半年的一天,素天心卖掉了她的佘山药田以及梧桐秘境之中的所得,将一半灵石交给姜河,又给自己买了一件三阶一九禁制的法器混灵索以后,素天心揣着仅剩的十三枚灵石离开了天门宫。

目的,南国都城。

南国,大庆王朝的附属国之一,一个民风淳朴,躬耕为主的小农国家。

一路上,素天心御剑飞于云霄之上,耳中尽是大家伙如上蒸笼一般的凄惨蟾鸣。

素天心无奈,只能在一个山头降落,看着四腿哆嗦,喉咙里还委屈地不停“咕咕”的大家伙,收起临行前鲍轻棠赠的飞行法剑,忙上前安慰这个吓坏了的大家伙。

她失踪的十二年,一蛤一蛇两蛾一直被困于兽牌之中沉眠,素天心心里有愧。即使如今筑基,四宠依旧不过练气,她也乐得带着。

只是如今碰上了大家伙惧高的毛病,她当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最后,只能改飞为走,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只要两月即可飞完的行程,硬是磨了半年。

那日,素天心来到大庆朝的一个叫梁城的繁华城镇。

街道上,是一溜的喜庆大红之色。敲锣打鼓,鼓乐齐鸣。媒婆于轿前舞着红帕子,走着八字步,眉开眼笑。一脸喜色的新郎官坐于鬃毛骏马之上,向周围道喜的百姓拱手还礼。

素天心站在街边,也受着喜庆熏染,眉眼含笑。大家伙则一直微缩成半掌体形,如同一只普通蛤蟆一样蹲在素天心肩上,至于嘶嘶小蛇……

“诶哟~姑娘你这发簪哪家买的,瞧着不错,改日我也给我姑娘去捎上一支。”旁边挎着竹篮,上覆一层花布的大娘殷切地问着,眼神还不是打量素天心头上的发钗,瞧着那扑闪扑闪活灵活现的蝴蝶更是满意,就是颜色太素了点。

素天心哭笑不得,只能道了句人家送的。结果那大娘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素天心回过神来,知道大娘想岔了,也不好解释,就这么不尴不尬着。

迎亲队伍从素天心她们身前经过,还没走远,旁边的大娘就是“呸”地一口,嘴里直道晦气。

素天心不解,又看周边一个个百姓皆是摇头叹气,不解道:“大娘,这是何故?”

那大娘本要离开,听着素天心的话,回道:“作孽呦~这都不晓得是那霸王今年第几次娶亲了。”

“一年几次?”素天心更是奇怪。

“唉,谁说不是呢,这次娶的还是个好人家的姑娘,不比前面那些个从怡红楼凤仪坊出来的莺莺燕燕。还是强抢来的,糟蹋呦~”大娘摇头叹气,一脸可惜。

“那没人管?”素天心问。

“那霸王的爹老子就是县令,谁敢管?”大娘一脸愤懑,但也只敢私底下和人嚼嚼舌根。

两人这边正说着,就听到一声悲怆的哭喊声:“我的素丫头啊……”

素天心一愣,本能地抬起头,就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从迎亲仪仗后直扑向花轿。

“大伯~大伯~”身材娇小的新娘从轿窗里探出半个身子,脸上泪痕满满,妆容尽花,探着手想握住老汉的手,却被身边的胖媒婆给拦下了。

骑在马上的新郎官眼神凶狠地瞪了一眼周围的家丁,家丁们手中的棍子就朝老汉打去,最后一个身彪体悍的黑脸家丁对着老汉就是一脚。

新娘只来得及哭喊了一声“大伯”,就被媒婆推塞回了轿中。迎亲继续。

依旧一溜红色,鼓乐齐鸣,新郎官颠着马笑着朝周围拱手,好不热闹喜庆。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错觉罢了。

素天心刚才被那一声“素丫头”喊得微微失神,这般才清醒过来,就见老汉被踹到了身前,素天心一把托住。

老汉被打得面目青紫,半张脸都是肿着的,疼痛难忍地弓着身向素天心道谢。

那边家丁本要离开,见着有个小娘们居然敢多管闲事,黑脸家丁慢腾腾地走过来,调笑道:“呦~哪来的小娘子,长得倒挺俊的,只是脑瓜子不好使,连我们柳公子的事儿都敢管。怎么样,今儿晚上陪爷一晚,这事咱就这么过了。”

说罢,周围的家丁都淫笑开来。还有好事的家丁应和着“张哥,你可不能小气了,还有咱们兄弟呢……”

老汉身子一僵,板直了腰挡在素天心身前。

素天心安抚的拍了拍老汉,抬眼看着黑脸家丁,淡淡地说:“我陪你一晚?”

黑脸大汉淫邪的眼光在素天心鼓鼓囊囊的胸前打量着,听着素天心的话,咽了口口水,说:“对。不过小娘子要是肯多陪我几晚,我也不介意啊。”

“那你先陪我的大家伙玩一会儿,看它愿不愿意?”素天心笑。

黑脸家丁被素天心的笑颜迷了眼,愣了会儿才问:“大家伙是……”然后,没有然后了。

家丁门只见那小娘们肩上的蛤蟆喷出一道火,黑脸家丁就烧得连灰都不剩了。

大家伙打了个嗝儿,还有些金红的火星子喷出。

“妖女……”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的人群才从惊讶中醒神,慌乱地逃散开来。

只有老汉还哆嗦着身子站在原地没动。

素天心朝着迎亲队伍的方向走去。人世间,不平事太多。她只有一个人,即使有心,也顾不过来。可是,既然碰上了,能帮的,就帮上一把。或许,对她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对别人而言,却是活命之恩,何乐而不为?

“仙子。”素天心回头,就见老汉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老丈你起来吧。你那侄女我替你保了。”素天心笑着说,眉眼间说不出的和煦。

老汉依旧跪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仙子”。

素天心只道他一时激动,正要离去,却听身后老汉悲戚的哭喊声:“老汉姓邱,我那闺女叫邱念素。”

素天心疑惑回头。

“老汉有个亡弟,叫……叫邱良……仙子……可还记得他……”






第48章 近乡情怯
“邱……良……?”

素天心站在原地,全身血液仿佛都凝结了,周遭的一切离她远去。

千雨峰上初见,那人一脸谄媚地笑着说:“仙子来此处有何事?”

后崖底,那人站在他身旁,一脸虚弱地说:“天心,你还有我……们。”

孤身远赴寒冰道前,那人站在鹤驿,和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寒冰道苦役七年,她每逢晚归,都有人坐在床头,替她留着一盏油灯。

历经十年,她重得道根,那人比她自己还开心地祝贺她:“天心,恭喜你。”

最后,在那茶驿前,那人一脸豁达地对她说:“天心,邱大哥不小了。我十四岁进重华宗做杂役,如今已有整整十四年,别人在我这个年纪,都要做祖父了。如今银两也赚够了,是时候回乡去娶个媳妇儿,享享福了。”

那个潇洒离去的身影,那个萧瑟的背影。

她想挽留,却不知如何开口。她能说什么?她又可以说什么?她甚至连一个微小的承诺都给不了他。

当初忍痛将遗憾和愧疚的疮口深埋心底,将它严密包扎起来,现在伤口又化脓出血了,它一点点地溃烂,旧伤连着新肉。一口气哽在素天心的喉头,酸酸涩涩,快呼吸不过来。

素天心仰着头,攥紧手心,好久,才回复过来,只是眼睛依旧充红出血。

大家伙察觉到素天心的不对劲,一个劲儿地蹭着她的脖子安慰她。

素天心勉强扯开嘴角给了它一个放心的笑,然后几步消失在街头。

身后,老汉佝偻的身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梁城柳青天柳知县公子大婚,府内张灯结彩,道喜的,送礼的,络绎不绝。柳青天穿着一身常服,在堂前招呼着宾客,笑得见眉不见眼。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柳青天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今天本老爷四十大寿,明天本老爷夫人过寿,后天本老爷老母过寿,一家子人,每年有八个月都在寿诞里度过,其余四月则是柳公子娶亲。

门外一阵鼓乐之声,宾主入座。

在礼生的“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声中,胖媒婆“扶着”新娘与新郎柳公子牵着大红绸花,双双入门。

在宾客的啧啧赞叹声中,柳青天捋着自己的一撇山羊胡,想着后堂的那满满一屋的礼品,满意地点着头,眼睛都笑开了花。

“一拜天地……”

胖媒婆看着手下拧着劲儿不动的新娘,对着新娘的腿窝就是暗暗一踢,新娘倒在地上,柳公子满意的一笑,也跪倒在地,正要拜堂,却见一个素衣女子仿若鬼魅一样出现在门口。

“你叫……邱念素?”好似女子喃喃低语的声音响起。

新娘头上遮着喜帕,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一愣后,才点了点头。

“可想嫁给此人?”素衣女子问。

新娘在喜婆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使劲摇了摇头。

“我送你回家。”

说罢,手轻轻一捏,胖媒婆吃痛地马上放开“扶”在新娘身上的手。

众人这才从素衣女子诡异的出现中回过神来。

柳公子犹自一脸惊艳,痴痴地看着素衣女子,身后的柳青天已拍案而起,怒道:“何人敢在我儿婚礼上闹事?”

素天心只是神色淡淡地望了柳青天一眼,柳青天如坠冰窖。

“爹,你别凶。”柳公子朝柳知县叫嚷了一声,还不自知地用温柔拳拳的声音对素天心说:“姑娘你别怕,我爹这人只是严肃了点,嗯,其实他大多时候还是很和蔼的。”

素天心也不睬他们,径自牵着邱念素就往外走。

柳公子一个眼神示意,门外的家丁立刻把门堵上。柳公子一脸殷切地上前,问:“姑娘,可要多坐一会儿?”

“大火。”素天心说。

柳公子诧异:“什么大火?姑娘想烤火,容易,来人,去把……”

柳公子话未说完,就见素衣女子肩上那只红色滚圆的物事掉落在地,瞬间化为锅口大的巨蛤。

屋中的人一愣之后,口中喊着“有妖怪啊”“救命”,就朝门口慌乱地推搡而去。

那一日,梁城一如既往的每一个日子,除了北街出现了妖女,柳府出现了蛤蟆妖,大贪官柳青天和着一家销声匿迹。

素天心站在梁城郊外邱家村后山的一个小土坡上,一堆土,一块碑。

“素丫头是老汉我过继给他的,他这一辈子到死都没想给自己找个人儿。”

“爹大都时候不爱说话,常常自己对着画儿发呆。”

“他说有喜欢的人了,问他也不说,就知道憨着脸一个劲儿傻笑。”

“小时候我问爹,我为什么叫素素,爹说,有个仙子也叫素素。”

“他从仙山回来以后,身子就一直不好。”

“爹死的时候都攥着那张画。”

……

靠近过,温暖过,失去过。她没想到,再见时,会是一抔黄土。

哆嗦着的指尖摸上冰凉的石碑,碑面粗砺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手指流连在“邱良”两个字上,一遍又一遍地描摹,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

三日后,邱念素再上山时,已不见素天心踪影。带走的,还有那张毛了边,发了黄,已经不甚清楚的画。

壬戌年晚秋,素天心来到了南国都城邯丰。

距今离家三十九年,素天心对于邯丰城的印象不过是儿时的灯会,那热闹的夜,灿烂的灯火,熙攘的人群,男女老少的欢笑声。

素天心顺着主城道慢慢走在人群中,那原本迫切想要回家的脚步迟疑了。

辘辘的车轮声自素天心旁边驰过,停在前方一家铺子门口,一群四五个娇小姐从马车中相衔走下,言笑晏晏。

素天心抬头,就见一方饱经沧桑的匾额,“苏和斋”三字勾起了她遥远的记忆。

“小妹还在生哥哥的气?那肯定连哥哥买的松芝露都不要吃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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