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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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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见他仍在迟疑,不由怒道,“还不将孩子给我!”一手横出,便向白飞颈间袭去。
  白飞一愣,本能向后一闪,却觉手中一空,孩子已被阮云欢劈手夺去。白飞大惊,扑前想要抢回,已被赵承一把拖住。“放开我!”白飞大急,奋力挣扎,却见阮云欢将慧儿脸向下拦腰抱起,一手在她背上重重一拍。
  “咳……”慧儿发出一声呛咳,半块点心落在地上,跟着“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阮云欢吁一口气,将她转回放下,说道,“只是吃的太急,噎着了,幸好及时!”瞧这孩子也只四五岁年纪,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咳的通红,不由一叹,将自己的茶盏凑到她唇边,柔声道,“喝口水便好些!”
  慧儿呛的难受,见了茶,忙一手抓过就饮,另一只手还牢牢的抓着半块点心。
  众人一见慧儿死而复活,均松了口气。白飞瞧的目瞪口呆,心知是冤枉了阮云欢,不禁暗觉羞愧,咬着唇默然不语。
  姚氏见女儿活蹦乱跳,不禁喜极而泣,一把将慧儿搂住,跪倒连连磕头,说道,“谢王妃!谢王妃!”抹一把泪,回身将白飞狠狠一推,说道,“你不肯为奴,要做你的世家公子,却险些害死女儿,你要恩断义绝,你便自个儿去,我只要我两个孩儿!”
  白飞被她推的仰后坐倒,心中百味杂陈,瞧着自个儿的两个孩子说不出话来。姚氏再不理他,转身向阮云欢道,“小妇人日后甘愿为奴,供王妃驱策,只求给两个孩子两餐温饱。”
  阮云欢轻吁一口气,点头道,“你放心罢!”向白芍道,“你命人带她们后宅安置,孩子们饿的狠了,先熬些粥吃!”
  白芍应命,一手握住慧儿的手,说道,“来吧!”牵着她向厅外去。姚氏再给阮云欢磕个头站起,竟不向白飞瞧去一眼,拉着儿子随白芍而去。
  “娘,我也要喝粥……”还没等姚氏等人出厅,便有孩子小小声的央求。
  有孩子的妇人尽皆心动,各自瞧了瞧,便有妇人带着孩子慢慢站了出来,在阮云欢面前跪倒,低声道,“小妇人赵氏,也愿受王妃驱策!”
  “小妇人钱氏,愿受王妃驱策!”
  “小妇人孙氏……”
  “小妇人李氏……”
  不过片刻,便有十几个妇人带着孩子上前。这些妇人们的丈夫见状,脸上也均现出些犹豫,只是瞧瞧呆坐地上的白飞,都只是默默而立。
  阮云欢点头,说道,“你们初来,如今妇人和孩子先在后宅安置,男子便留在前院,至于细致的营生,这两日便吩咐下去。”转头向红莲道,“你且带着她们去后院罢,有孩子的人家离水井、湖榭远一些!”
  “是!”红莲躬身应命,将众妇人唤起,引着向后宅里去。
  阮云欢向余下的男子一望,转头望向白飞,说道,“白飞,你既通诗书,日后王府的帐目便交了给你,过两日便将你们典身的银子给邵公子送去!”
  白飞一愕,不自觉问道,“我?”
  阮云欢扬眉,脸上神情似笑非笑,说道,“管帐只是一项,这府里的人员分配,也要你理起来,另外有旁的差事,我再另行唤你!”清悦的声音,不疾不缓的说来,浑然忘了白飞还不曾答应为奴。
  白飞脸色乍青乍白,侧头望一望厅门,早已没有了妻儿的身影,再瞧一瞧厅内留下的男子,望向他的眼神,已不再是询问,而是期待。白飞心里苦笑,如今,若仍然坚持不肯为奴,恐怕送回邵家的,当真只有他一个人。
  阮云欢见他不语,微微一笑,说道,“赵承,你带白飞去西偏院安置!”
  赵承应命,向白飞道,“白兄弟,请罢!”
  白飞咬唇迟疑片刻,终于慢慢站起,只是向阮云欢望去一眼,便随着赵承离去。
  至晚,齐王殿下回府,闻阮云欢一说,不禁愕然,说道,“白氏一族?”
  阮云欢浅浅一笑,点头道,“如今妇人孩子住在后院,男子留在前院,我将你原来的十几名厮仆、丫鬟各自提携,令他们各自管着一处,我屋子里雪雁、乐儿、馨儿几人也提了管事丫鬟,分去旁处统管奴仆,待过上几日,府中便可调停周全。”
  淳于信苦笑,说道,“你要买白氏一族的人,怎么不与我商议?”
  阮云欢扬眉,说道,“齐王殿下不是要臣妾自个儿处置?原来还要先禀过殿下!”
  淳于信被她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想一想,白氏一族没落,自己堂堂齐王,以他们为奴也无不可,便轻叹一声,说道,“不过是有些意外罢了!”伸手勾她入怀,俯首在她面颊轻吻,轻声道,“只是不知道,冬猎之事,我的王妃可曾有旁的安排?”双唇触上柔嫩肌肤。
  阮云欢浅笑,说道,“冬猎自有户部和内务府,要我……唔……”后半句话被某人封入嘴里,很快,变成一阵低吟……

  ☆、第358章 府里的人是如何办事的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份外的早,还是十月末,帝京城已是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阮云欢一早皮裘包裹,怀抱暖炉,坐在生了火的马车中,向阮相府来。白芍替她盖上一层棉毯,搓了搓手,说道,“小姐,这大雪天,去相府做什么?”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再过三日便要伴御驾冬猎,趁着这几日得闲,处置一些事务!”
  白芍眼珠一转,问道,“可是去木棉院?”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仰身靠入厚厚的锦垫中,轻声道,“木棉院……如今,还是不处置她的时候,只是,前次阮云乐去瞧过她,似乎听了什么话,这些日子,安静的怪异。”
  白芍皱眉,不解道,“小姐,如今已经大婚,还留她做什么?”
  阮云欢浅笑道,“这些日子齐王倒罢了,五殿下可是在军营里,正在操练新兵,此时她若死了,岂不是拖累五殿下?”
  白芍不解,说道,“小姐为何要替五殿下运筹?”
  阮云欢微微张眸,波光潋滟的眸子,如一柄出鞘的利刃,闪过一抹寒芒,淡淡道,“一把磨的锋利的剑,总有它的用处,就此折断,岂不是可惜?”
  白芍似懂非懂,轻轻点头,便不再问。
  相府门前下车,早有管家常青迎了上来,跪倒磕头,说道,“相爷闻说王妃回来,一早便已候着,小人已命人去通传。”
  阮云欢点头,一边向前去,一边说道,“我不过回来瞧瞧祖母,不必兴师动众的!”
  常青忙应,起身随在她身后,赔笑道,“前几日老夫人便念叨,说不知王妃在齐王府可有不适,想要自个儿去瞧瞧呢,相爷见这天气实在不好,才极力劝住。”
  阮云欢点头,笑道,“这几日府里事多,加上冬猎的事,便挪不出身来,倒教祖母惦记。”踏上府前石阶,转头道,“你不用跟着了,今日天冷,我跟来的人,你好生照应。”
  常青忙停住步子,躬身应命。
  紫竹苑内,老夫人和阮一鸣闻说阮云欢到了,忙整了衣裳迎了出来。候了片刻,但见一片雪白中,阮云欢着一件腥腥红大氅,领子滚着一圈白色狐毛,头戴同色滚白边的风帽,遥遥而来,忙跪倒相迎,身后呼呼啦啦跪了满地的丫鬟、小厮。
  阮云欢快行几步,扶老夫人起身,嗔道,“祖母,在自个儿家里,怎么还行这等大礼!”说着话,又虚扶阮一鸣起身,说道,“爹爹快起罢!”
  握着老夫人的手入内,问道,“怎么不见三位婶婶?”
  老夫人道,“知道你人多厌烦,便不曾惊动她们,你若要见,这就命人去唤?”
  阮云欢摇头,说道,“一经通传,又连着几位妹妹也赶过来,这大雪天的,莫要有个好歹,还是罢了!”
  老夫人点头,扶她在主位坐下,这才告了座,向她左右瞧瞧,点头道,“虽说红润一些,怎么我瞧着有所清减?”
  阮云欢微笑,说道,“齐王府中事务繁杂,近日忙碌一些罢了!”
  老夫人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叹道,“原说你在宫外,较云乐自在些,可如今想着诺大一个王府要你支撑,也难为了你!”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如今府中已经调停有序,日后便省好些心!”转头见阮一鸣一旁陪坐,便道,“爹爹,眼见便是冬猎,想来事务颇杂,女儿与祖母闲话,爹爹自去忙碌,不必相陪!”
  这分明是有话要避着他!
  阮一鸣心底苦笑,却也只得起身,躬身道,“那微臣先行告退!”
  阮云欢点头,微欠了欠身就当还礼,说道,“爹爹慢走!”那里喜鹊已打起帘子,送他出去。
  老夫人向众人道,“这屋子里碳气太大,莫要尽数挤在这里,留几个人服侍便是,余人退了罢!”罗妈妈闻命,忙命众人退去,只留杜鹃、喜鹊二人服侍,白芍却随出屋外,在门口守着。
  老夫人向阮云欢一望,说道,“前些时,那女人还时时吵闹,要见相爷,自那日云乐瞧过之后,倒安静许多。”
  阮云欢微微点头,说道,“那****也不曾见过母亲,如今好不容易得空儿,这便去瞧瞧罢!”说着便站起身来。
  老夫人一愕,跟着站起,说道,“王妃要去,不如再等等,老身命人唤了轿子来,也好遮挡风雪。”
  阮云欢笑道,“祖母,云欢还不至于如此娇贵,倒是祖母腿脚不便,不用相陪!”行到门口,劝老夫人止步,带着自己的几个丫鬟向藏景园去。
  木棉院在园子西北角上,因院子前后种满木棉树得名。此时隆冬之际,木棉树叶子早已脱落,露出树干上难看的瘤刺,更将一个荒凉的院落衬的有一些阴森。
  阮云欢踏着积雪,慢慢穿过木棉树林,向前边灰墙围绕的院子行去。行到院门之外,阮云欢停步,白芍抢上两步,在门上连拍,唤道,“王妃来给夫人问安,快些开门!”
  连唤两声,门内传出一阵匆急的脚步声,紧接着院门吱的一声打开,两个小丫鬟忙着跪倒,连连磕头,说道,“奴婢不知王妃驾临,望请恕罪!”
  白芍向阮云欢一望,见她微微点头,便道,“起来罢,王妃不曾见怪!”
  两个小丫鬟忙忙起身,躬身迎阮云欢入内。
  阮云欢踏入院门,但见满院积雪未扫,雪上脚印正被新降的雪片盖去。眸光顺着脚印一掠,唇角不觉抿出一抹冷意,侧头向白芍一望,也不多问,径自向正屋而来。
  一个小丫鬟忙抢前一步,一手将正屋的门推开,轻声道,“王妃,夫人如今不大识得人,莫要冲撞了王妃!”
  “无防!”阮云欢摇头,随着小丫鬟进门,向内室而来。
  内室门口,张妈妈慌忙跪下见礼,说道,“老奴见过王妃!”一脸惊乱中,分明夹杂着难掩的恨意。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角,抬眸向屋中一望,但见诺大一间屋子,除了一大一小两张床榻,便只有一张破旧的案几,除此之外,便是屋子正中,燃的正旺的一个火盆。
  阮云欢目光在火盆上一定,这才慢慢向那大些的床榻行去,淡淡唤道,“母亲,云欢来给母亲请安!”
  床上半旧的被子一动,一颗长发凌乱的头露了出来,呆滞的眸子向阮云欢瞧了片刻,张了张嘴,说道,“芙蓉糕!”
  “母亲想吃芙蓉糕?”阮云欢淡笑,慢慢行至床边,垂首向床上女子笑望,说道,“怎么女儿记得,母亲爱吃凤梨酥呢?”
  眼前这张面容,虽如旁人禀告的一样,憔悴苍白,但那一双眸子,却分明透出一些戒备。
  不大识得人吗?
  齐王妃缓缓笑起。秦氏,你还在等翻身的机会?你的机会,难道是阮云乐?
  “大小姐!”张妈妈赶了过来,慌乱的扶秦氏坐起,连声道,“大小姐莫怪,夫人不大识得人,才对大小姐失礼!”
  “是王妃!”白芍冷声提醒,冷笑道,“闻说是夫人有恙,不想连张妈妈也不大识得人了!”
  张妈妈一惊,忙“噗嗵”跪倒,连连磕头,说道,“是老奴一时口误,还请大……还请王妃恕罪!”
  “无防!”阮云欢摆手,双眸定定瞧着秦氏,问道,“母亲这病也有大半年了罢,怎么毫无起色?如今吃着什么药?”
  张妈妈脸色微变,低声道,“是陆太医开的药,每次都是府里抓好送来,老奴并不知晓!”
  阮云欢点头,说道,“我姐妹大婚之前,是老夫人说怕过了病气,竟不曾来辞别母亲,其后回门,又被各府的夫人绊住,直到今日才得空探望母亲,当真是不孝!”
  张妈妈眼神闪烁,赔笑道,“王妃身份尊贵,怕夫人担当不起!”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母亲是云欢明正言顺的继母,有何担当不起?”
  慢慢凑首,在秦氏耳畔低声道,“五殿下的妾室有孕,云欢想知道,母亲替云乐想了什么法子,除去那个眼中钉!”
  秦氏眸光一闪即没,呆呆瞧着阮云欢,张嘴呐呐道,“云乐……”
  张妈妈抬袖拭泪,说道,“如今夫人总念着二小姐,偏偏二小姐人在宫里,等闲不能出宫!”
  阮云欢微微一笑,问道,“母亲也知道云乐在宫里?”
  张妈妈一怔,忙道,“夫人岂会知道?她……她连二小姐出嫁都不知道呢!”
  “是吗?”阮云欢微笑,说道,“三日后便是冬猎,想来云乐也会同行,待云欢见到她,替母亲转述思念之情罢!”目光在室内一转,说道,“母亲的屋子怎么如此简陋,府里的人是如何办事的?”
  张妈妈咬了咬牙,却仍扯出一抹笑来,说道,“夫人不过是暂时养病,过些日子好了,自然还搬回上房去!”
  “嗯!”阮云欢点头,目光又落在火盆上,问道,“这院子里,如今都是谁在服侍?”
  张妈妈道,“就是老奴和两个丫鬟!”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那方才往后门去的,是何人?”
  这话说的突兀,张妈妈一惊,结舌道,“哪……哪里有人……有人往后门去……”
  阮云欢直盯着她,浅浅笑道,“哦,没有吗?怎么我来时,瞧见一个仆从的身影,拎着一袋子白炭进来?”
  张妈妈一脸恍然,伸手打了自个儿一个嘴巴,说道,“瞧这糊涂东西,方才是府里命小厮送了炭来,王妃问服侍之人,老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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