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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140章

小说: 尘缘劫之君诺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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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诺边整理着可以马上入药的药草,心中却在分神思量,靑洛必是一直与靑戈有联系,否则她消失两年,那丫头不可能没动静,她若知道自己行踪,那冉鸢也一定知道,她却一直没有给自己来信,定是在北国出了岔子。
    “你要是把这些药都一次性熬了,你弟弟就不用醒了。”萧天允一直在一旁看着她,见她分神之时,把手边的药材抓错了量,一时叹气。这女人有时犯起糊涂来还真是迷糊的可爱。
    “恩……”麒诺回神,忙把药材又扔回去,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去煎药。见筠凡和鸣烁还不打算走,便又温和开口,“回去歇着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来日方长,先养好身子。”
    见麒诺端着药站在那儿一直看着他们,似乎他们不走她便要一直这样站下去,筠凡浅笑点头,在钊焱的搀扶下转身离开。心中想着,她变得不一样了……虽有些失落,自己未能亲眼见证她的改变,却也庆幸,她始终未把自己当外人。
    如果一切能重来,该多好……
    瑞王看着所有人都离开,本也没有留下的意思,可是一见那床上躺着的人,心中却不免升起些许复杂和纠结,起身走到巫悠无愁床前,缓缓坐下,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他,本来想着坐一会儿就走,却不想越看越移不开眼。
    总觉得,巫悠无愁的睡颜似曾相识……多年前,当他和哥哥也是那么小的时候,一时贪玩忘了回房,便宿在了太子皇兄的房中,那是皇兄的睡颜,似乎便是这个样子。
    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瞬,瑞王忙打消脑中的胡思乱想,想要起身离开,却一个不注意扯了一下身下的被褥,顿时,巫悠无愁胸前的被子被扯开一片,那原本松散着的中衣划开,露出了胸口那似兽非兽的胎痕印记。
    瑞王眼睛瞪大,死死的盯着那胎记看了半响,随即慌乱的将那扯开的被子重新拉上,转身匆忙的离开。
    这一幕恰好一点不落的落在了麒诺和萧天允眼中。麒诺并未开口阻挠,起身来到巫悠无愁床前,看着萧天允平静的神色,她慢慢的拉开锦被一角,那个明显的青蓝色胎记瞬间映入眼帘。她知道这个印记,当初救太子、瑞王和徽王之时,太子和瑞王身上便有这样的印记。而她自己身上似乎也有,之时没有长在胸口,而是长在了后背,靑戈说,那是像一朵花一样的形状,到不像胎记,更像是纹身。
    巫族皇室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印记,青蓝之色,男子为兽,女子为花,这个她知道,瑞王自然也知道。
    麒诺将被子给巫悠无愁掖好,抬头看着萧天允。
    萧天允也淡淡的回视着她,半响,却还是在她坚决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心中微微叹气,站起身来到她身旁,蹲下身看着她。
    “若我说,我知道,你可会怪我。”
    “理由……”
    “或许……这件事你该听听他们的意思。”
    麒诺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巫宿尘和墨罗珏嫣毓,可是一时间,她却有些不想去见他们。
    “诺儿,我始终觉得,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都是他们自个儿的问题,你没有义务为他们背负这许多。”
    麒诺忽然将头靠在萧天允的肩上,“让我靠会儿,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她现在心情很复杂,一方面高兴,她的娘亲是一个始终如一的女人,一方面又对那些另嫁他人的戏码感到嫌恶,巫宿尘定也是知道君睦和君睿是他的孩子,难道血脉亲情在他眼里竟比她这个冷心冷性之人还要淡薄不成。
    萧天允宠溺的轻抚着她的头,原以为诺儿会生气,“我还想着,你是不是会因此气我,不理我。”
    “是气了的……有那么一瞬间,可后来一想,如果换做是我,应该也不会告诉你。”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的诺儿,真的变了很多呢。”他想过诺儿会变得更好,却没想过会变得如此的好,真的真的很好呢,好的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心中这快要溢出来的幸福和温暖。有人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体谅和包容自己,原来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你喜欢吗?”麒诺眨了眨眼,轻声问道。
    “喜欢……”如何能不喜欢。
    “你喜欢就好……”
    萧天允一时百感交集,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相依,半响,麒诺才轻声道,“我去看看君睿。”
    “好,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恩。”麒诺在他怀中点点头起身,萧天允贴心的帮她取过一旁挂着的厚厚狐裘大衣给她披上,又为她系好胸前的缎带,将裘衣拢了拢,便笑着目送她离开。
    只是那笑容越来越暗淡,“若是我的喜欢需要你百般迁就……那便不是你了,你何时才能懂得,我爱你,是因为你是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爱你,我要的,是那个最真实的你。”
    麒诺走到门口,似是感觉到身后之人复杂的气息,忽然止步,却没有回头,“一别经年,我们都成长了些许,如今的我,只是更懂得了一些道理,可我依然是我,不会变。”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萧天允有些愣神的看着那轻轻阖上的门和楼道里传来的清浅脚步声,忽然轻笑出声,伸手轻覆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温暖和充实。
    世人都说情蛊,绝情之蛊,却也是钟情之蛊,要么相忘于江湖,要么心心相印不分离。殊不知,区区一条虫子,又如何能左右那么强大的人心人意,所谓的相忘于江湖,不过是在那苦苦折磨与挣扎间,失了曾经相伴到老的心,于是两个人渐行渐远,相爱不如怀念;而所谓的心心相印不分离,不过是那些为爱能坚守到最后的人,将那份执念和坚定不移的爱恋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对方,让那份情感的羁绊深深的捆绑住两个相爱的人。
    他原以为是如此,可方才的那一瞬间,他似乎能感觉到诺儿的心情,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惊喜。那种心情,让他幸福得不能自已。
    麒诺走在楼道上,同样的轻轻覆上胸口,她此刻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人心中的幸福和愉悦,就如同她上一刻能感受到他的复杂和低落一般。微微一笑,麒诺继续向楼下客房走去。
    原来,所谓的心有灵犀真的存在,那是时过境迁,历经波折之后,对彼此不离不弃,相知相许相濡以沫的信念,当你知之甚深,了解他胜过自己,爱他的一切胜过自己,能思他所思,想他所想,而他对你亦如是,那么心有灵犀便不再稀奇。
    麒诺推门进入时,瑞王正站在临山的窗户前沉思。
    “医经有云:怒伤肝,喜伤心,恐伤肾,思伤脾,忧伤肺。你如今伤哪儿啦?”麒诺淡淡说道,话语中的轻松闲适让瑞王微微动容。
    “你早知道?”
    “不,比你晚些。”
    “为何你能如此淡然……”他却有种过去二十载的时光全被颠覆了的绝望和复杂,父皇对他和皇兄百般疼爱,他们确实另一个人的儿子……母后啊母后,你这让孩儿该如何自处。
    “古语有云: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我并非淡然,只是平静的快而已。”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麒诺淡淡道,“何事?”
    “主子,南朝急件。”靑戈拿着手中的信笺,面色有些凝重。
    “进来。”
    麒诺打开靑戈送来的信件,淡淡扫了一眼,便陷入了沉思。“立刻派人去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人给我带回来。”
    “是,主子。”
    “可是皇兄有事?”心中隐隐的慌乱和不安总让他更加的不踏实。待靑戈一出去,瑞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这儿已经是连续几天的线报整合在一起,可你却丝毫消息都没有收到,这说明什么?”按理说,她的消息来得比他快倒也应该,毕竟那是她如此多的心血建立起来的情报网,自然不会弱。麒诺手腕轻翻,手中的字条慢慢飘到瑞王手中。一切都计划的如此精密,滴水不漏,很难让她不联想,是经过多年的处心积虑,如今不过是“时机已到”,将傀儡太子拉下台,然后扶持自己心中真正的皇位继承人上位,好个顺理成章的阴谋诡计,她只是担心,太子能否全生而退。
    自此一役,君睦和君睿不回巫族都不可能,然后便是南朝与巫族决裂,乱世的步调又前进了一步。

  ☆、第四十一章

“齐王叛乱竟有这么多军队支持,不可能,南朝整国的军队多半都在我和三皇弟手中,如何会至于京城一夜间被围,九门提督和京城禁卫军都死光了不成,不行,我要立刻赶回去救皇兄。”
    “你回不去的,别忘了,你们手上的军队都是谁给你们的,而你身边的影卫,除了少数心腹之外,又是谁的人。”
    瑞王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拿着纸张的手一颤,然后慢慢放了下来,眼睛落在那信上最后一句话上,“太子失踪,南朝朝主着徽王带兵镇压平乱。”
    似乎有那么些想不明白的东西正在渐渐清晰,哪怕自己不去想,它也在慢慢串联成线。为何父皇不让皇兄两年前就继承皇位,而是宣布他继位之后便一拖再拖,任由那些个兄弟明刀暗箭的刺杀算计,放任皇兄不管,让他独自研磨朝政,起初不得要领时,任由那些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奚落刁难皇兄……可是这一切皇兄都忍过去了,也熬过来了,如今的皇兄像极了曾经的父皇,那么的沉稳精明,干练睿智,他一直以帝王的严苛在要求自己,到底为何会是如此结局。
    “父皇……他一早就知道我们……”不是他的孩子?
    瑞王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整个人阴沉的可怕,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使劲得双臂都在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不过如今看来,应该是……”这么说来,便也想得通为何他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却还是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她用那修长的手指来回轻轻来回摩挲着兽谕,心中想着自己初到南朝时的画面,那个君王曾说,兽谕是南朝圣物,唯有岚麒赫林霖最纯正的血统才能驾驭,所以,她是他的女儿;他曾当着他们的面说,他舍不得自己离开,让她得空回去看看他;他一边给她无上荣宠,却一边将她推倒风口浪尖上,借她之名毁了位高权重的邹家,除掉了墨罗珏一族,这个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重量将相全族。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皇兄怎么会平白失踪呢……”瑞王的心瞬间又凉了半截,心中还把这点滴幻想,父皇如此疼爱皇兄……该不会下得去手……吧。他才出来几日,怎就……怎就如此恍如隔世般,曾经坚信的、习以为常的一切竟忽然变得于自己毫不相干一般,那自己过去的这二十年到底该给自己一个怎样的交代,还有皇兄,如今生死不明,他可是也已知道真相……
    麒诺看着近乎绝望,浑身颓败之气的瑞王。“我派去保护你们的人悉数失联,南朝境内吉凶莫测,不过起码可以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否则,南朝朝主要宣布的就不是失踪了。”此时再提“三弟”君洌,他心中有着难以言状的陌生和无奈。他和哥哥自小受尽万千宠爱,而三弟自小受尽冷眼,从未见父皇对他嘘寒问暖,也从不见父皇像过问他们一样去关心三弟的学业、骑术和生活,可如今想来……从当初立皇兄为太子,三弟便一直居于高位,虽表面不受父皇重视,与朝中大臣也从不热络,可是也正因如此,皇兄对他越发的亲厚,当时他以为,三弟的王位是皇兄向父皇求来,虽然当时父皇也是如此说,可如今想来,一切不过是李代桃僵的把戏罢了。只是可笑了他们兄弟,这么多年来,父非生父,国非家国……这到底该怨谁……
    “那万一是父……他觉得皇兄还有利用价值,想等三弟平定叛乱之后,将皇兄的死和叛乱的所有罪名全部推倒齐王身上……”如今,这“父皇”二字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不会,皇兄无论是在军中、朝廷还是民间,如今都颇有威望,若是他真有事,那人一定会以他被齐王杀害为由,激起民怨民愤,这样不是更有利于他剿灭叛军么。”
    听完麒诺分析,瑞王心神略微一松,脱力一般跌坐在一旁的软榻上。“……但愿如此。”
    二人不再开口,须臾,房门被人直接推开,萧天允站在门口沉声道,“诺儿,该回去了。”她才刚走没多久他便开始想她了,又接到逐岩他们的线报,实在坐不住便下来找她。
    “事情尚无定论,不必太着急,你那边的人能不用就别用,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说完,麒诺便牵起萧天允离开了房间,瑞王淡淡点头她也没看见。
    “师兄,你可有太子消息?”麒诺知道,这人在他们身旁有眼线……
    “他在我手上,准确说,应该是我救了他。”
    麒诺脚步一顿,侧头惊讶的看着他。
    “那日我的人将他从南朝那老头的手中救出,他受了很重的伤,一时半刻没法送出来。”
    “是没法送,还是你另有打算。”麒诺一挑眉,直接问道。她的人并非南朝宫中的普通隐暗实力可相比,可是如今却仍无音讯,这天下间除了这人熟悉她身边人的隐匿手法和深浅,她再想不到别人,不过也好,起码证明她的人平安无事,既然她收不到关于他们和太子的任何消息,那么其他人也就更不可能知道,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萧天允毫不避讳的一笑道,“现在是就算我想送,人家也未必愿意,但我也确实另有打算……等我拿到了南朝朝主同意我们成亲的文书,我会将他接到这里来。”以你巫族公主的身份……一个不愿接受现实的重伤之人,生死就在一线间,能保住他的命已是万幸,却不懂得珍惜,若不是看在他是诺儿的哥哥的份上,他何必费如此大的力气去救他。
    麒诺真不知是该感慨这人狡猾,还是怨他机关算尽,不过他倒是真做到了“不欺不瞒”,她是否该高兴?
    “有些人,让人看不清楚,所以会心慌意乱,而有些人,让人看得太清楚了,反倒怕了……”
    “诺儿可会怕我?”萧天允表面虽淡然无恙,可只有他知道此时自己面对着麒诺有多么的紧张。
    “怕?我就喜欢让别人看不清,却对我毫无保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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