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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62章

小说: 尘缘劫之君诺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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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女为太子妃,将来就是一朝皇后,这里边的心思,也不容他们这些大臣过多揣测,帝王心,海底针呐。
    冉鸢在听到皇帝说让她自己选时,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一闪即逝,让她选?是让她选夫婿,还是让她选生死,如今看来,选夫婿就等于选生死,她是当朝丞相亲孙,是南朝军权第一人定北大将军的唯一嫡女,南朝唯一的外姓公主,如今皇帝早已忌惮墨罗珏一族,若是她选择太子,成为太子妃,就意味着父亲再无翻身出狱之日,一抬一贬之间,权利才能平衡,一个没有实权的没落氏族,就算成为未来的皇后也不会成为皇权的威胁。而若是她选了幕喆修,不管救不救得了父亲,他在军中的威信仍在,南朝七成将士必将有所依附,皇帝可乘此机会打乱军权,重新洗牌,将军权收归皇权,但这也是其他势力渗透的大好时机,既与北国联姻,南皇岂能让和亲公主的父亲在两国和亲,共结同盟之际沦为阶下囚,这样一来,不管皇权如何分散军权,父亲在军中的威信仍在,便还有为他人利用的价值。北国皇帝看中的怕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背后这些价值,南皇恐怕从第一天封她为公主之时,就已经打算把她摆上棋盘做棋子。
    选?她有得选吗?
    整个大殿之上一篇沉寂,都在等着平阳公主回话。冉鸢没得选,自己必须要保证父亲的安全,所以她必须选平王,嫁与不嫁,嫁谁,目前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眼神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站着的太子,还有心事重重的幕喆修一眼,冉鸢转头,深吸口气,对着上座那抹明黄身影刚准备开口,灵舒悠阳突然打断她预出口的话。
    “不想南朝中竟有如此美艳无双的公主,本太子看着真是心动不已,不如南皇割爱,把她赐给本太子如何?”
    “苗西太子别太过分,平阳不是玩物,由不得别人挑三拣四。”冉鸢刚听这人打断她回话便知道准没好事。简直欺人太甚,把她当什么了?
    “平阳公主何必动怒,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本太子怎么舍得将如此没人当玩物呢。”灵舒悠阳将玩物两字咬得极重。
    麒诺本就憋着火,如今看灵舒悠阳对冉鸢说完之后,似乎还对她说了些什么,冉鸢的脸色一下煞白,整个身体气怒得微微发抖,似是隐忍难耐,顿时大怒,一手轻扬拽过身旁轮椅,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一个飞身坐上轮椅,缓缓的落向大殿中央,靑洛会意,她也早忍不住想出手了,可也知道这金殿之上不能冲动造次,如今见主子气怒而下,她立刻闪身扶住轮椅,带着她慢慢坠落。
    萧天允原本想要阻止,出手时却已来不及,只听她起身时对他一声轻喝,“待这儿,别跟来。”也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丫头,他只能暂时在这儿静观其变。自她离开怀中,心里便如猫挠了般痒痒,早知道就跟她一同下去,他还怕了谁不成。
    大殿所有人无不惊异的看着那如仙人下凡般的人儿,当看到那晃眼的轮椅,顿时一惊,长公主怎会在此,看她来的地方,莫非她早就在这金殿之中……听房梁?
    冉鸢看到那原本一脸阴寒逼视着灵舒悠阳的人儿,转眸对着自己时的宽慰和安抚,莫名的安下心来。她来了,她不是中了情蛊去苗西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如今醒来可是情蛊已经解了,为什么看她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可突然想到灵舒悠阳方才传音入密的那句话,冉鸢收了心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由恨意顿生。
    他说,他居然说“你承欢他人身下时,可比玩物有趣多了。”难不成那日他们在房中……他竟是一直在旁看着……简直……简直是个畜生……不……他连畜生都不如。
    靑洛推着麒诺刚落地便来到冉鸢身旁,麒诺不着痕迹的握了握冉鸢低垂紧握的手又放开,那意思仿佛在说,没事了,我来了。
    冉鸢颤抖着,愤恨着的心突然落到了实处,有她在,真好。
    “放开。”麒诺不对皇帝行礼,而是先冷眼呵斥了一声一旁依然禁锢着墨罗珏铭佑的禁卫军,真有他们的,人都站着聊了那么会儿天了,他们居然还揪着人不放,看见就心烦。
    那禁卫军统领被麒诺清冷淡漠的轻喝震住,看着她外表平静的眼窝中那深深的寒意,顿时如着了魔般松开了手,墨罗珏铭佑微微叹气起身。看着面前的女儿和一副悠然冷傲之气的侄女。今日,她们不该来,却又被人逼得非来不可。如今父亲被皇上软禁府中,明面上是身体抱恙,皇帝为了牵制他们留下的棋子,想用府中的父亲来威胁他就范,不然也不会有人在他进殿之时传递消息说丞相被软禁家中,府外重兵围困。
    对于麒诺的放肆,皇帝倒也不恼不怪,如今看她完好的出现在他面前,心里竟然莫名的踏实。她没事就好。
    禁卫军统领看皇帝对长公主的行为并未喝止,也就算是默认了,便松手退到一旁。朝中谁人不知,长公主的话比太子爷的还管用,又得皇上盛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她。
    

  ☆、第九十八章:帝王心难测

“不知苗西太子这些日子可睡的安稳,半夜可有听见冤魂哭嚎?”麒诺也不客气,面对这种小人,她又何必君子。敢欺负设计冉鸢,她还正愁找不着他呢。
    “不劳长公主费心,本太子睡得安稳的很。”知道她是指别院门外的数万将士,她到直接,当着这金殿众人居然如此狂妄放肆。
    “咳,昌平和苗西太子相识,朕到不知道。”皇帝见二人直接忽略他,轻声咳嗽了一声,晦暗不明的来了一句。
    “自然认识,苗西太子的别院可是风光无限,甚是养人,死了的东西扔进去都能活过来,你说是吗?苗太子?。”麒诺抬手轻拂衣袖,一阵清风吹向灵舒悠阳。
    灵舒悠阳看着那袭来的气劲,轻轻抬手回挡,不想他太过轻敌,那轻如风来的内力竟将他的手打得发麻。
    “长公主去过的地方自然是福地,否则那些寸草不生,毒物尸横遍野之地,又怎会活得了人。”知道她是故意挑衅当时别院被毁,他差点被困在别院的事。
    “你都还活着,正常人自然也该活着,不是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吗。”
    “哈,那就写长公主谬赞了,本太子定不负公主所望。”
    对于二人对话,朝中大臣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擦冷汗,这要是闹起来,可是牵扯到两国和平的事啊,弄个不好,兵戎相见,他们岂不是要日日担惊受怕。
    “昌平莫要孩子气,苗太子远来是客,要好生招待。”一句话,翻雨覆云瞬间之事,只把麒诺和灵舒悠阳的剑拔弩张当做是孩子气之言论,跟国事半毛钱关系没有。不愧是帝王,这弄权的手段真是信手拈来。
    就在这时,负责搜查太师府的禁卫军来到殿前求见。众人回头,只见禁卫军副统领带着两个小箱子来到殿前。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禁卫军副统领跪在殿前,身后怀抱箱子之人也一并跪下。
    “平身,有何发现?”皇帝看了一眼那两个盒子。
    “启禀皇上,在太师书房的暗格内发现西境急报,已被拆开,还有淑贵妃写给太师帮忙毒害长公主的信,太子出宫后密谋暗杀太子和王爷的信,还查到太师与苗西互通情报的信,里边牵涉的官员众多,且内容系朝政要事。”不等禁卫军副统领说完,邹太师急忙辩解。
    “不可能,你信口雌黄诬蔑老父,皇上,皇上请明察,微臣书房根本没有什么暗格,这些东西从哪来的老臣实在不知,一定是有人想栽赃嫁祸老臣啊皇上。”邹太师早在刚看到那两只箱子时,脸色就已煞白,如今看信件被人悉数翻出,慌忙中仍想撇开责任。
    “启禀皇上,太师府中暗格设置精密,若不是微臣仔细,险些被骗过去,那暗格中还有太师平日私受贿赂的清单和行贿人员名单,也一并在这儿,请皇上过目。”
    仔细?怕是有人提前给了些蛛丝马迹让他去找的吧。麒诺微微抬头,凝神静听,果然感觉的房梁上多出了一人的气息,正是方才离开的逐岩。
    这邹太师怎么也算是元老级人物,虽平日里嚣张跋扈,但确实学识渊博,表面上深得圣心,其实他背后的勾当皇帝又怎会不知,如今既然当着群臣之面揭发他,便是不想给他翻身之日,真是愚蠢,常伴帝王身侧,竟然如此枉顾君心,或者是他已经明了了皇帝的心意,只是不愿意接受。
    不得不说,自古帝王皆薄情是真理,他自小尊敬的老师,一手扶持他上位,就这样被他从天堂打入地狱,没有谁比帝王更明白一个道理:爬的越高,摔的就越重,为了自己不摔下去,就要把有心窥伺高位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永无翻身之日,这样,他无论站在什么高度,永远都站在最高处的人,这就是帝王。
    “邹太师,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太师推出去,斩了。”麒诺一直盯着上座之人,她发现,在他说出要将太师斩首的话时,申请中除了意料之中的果决狠戾,再无其他。
    随着皇帝怒喝,门外的侍卫立刻冲进来就要带走兀自挣扎的邹太师。
    “父皇开恩,外公定是遭人陷害的,外公一直忠君爱国,怎会做这种事,求父皇开恩,先查明真相……”宁王本想说,现查明真相再收押也不迟,却不想皇帝根本不给他意思余地。
    “太师的印信和他的笔迹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退下,谁敢再求情就一并拖出去斩了。来人,将淑妃给朕打入冷宫,查出当日给长公主下毒之人,当场杖毙。”盛怒之下的皇帝,谁敢忤逆。
    原本想出来为太师求情的那些门生,顿时哑口无言,低头当闷葫芦,与太师曾经交好的大臣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静立一旁冷眼旁观。
    邹太师绝望的哭喊声在看到这些人的面孔之后,又转头看了看坐上自己一手带大的皇帝,突然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僵硬的表情慢慢浮起一丝笑意,笑声慢慢扩散开来,弥漫整个金殿。
    “老臣恭祝吾皇江山一统,盛世昌平。放手,我自己走。”笑声停止,邹太师又恢复了一贯的儒雅渊博,轻拂衣袖,整理好早已有些凌乱的朝服,对着皇帝一礼之后,昂首挺胸向着门外走去,那背影,如同是去赴一场风花雪月。
    宁王知道,原本还可以争个江山天下,如今,他的倚仗都倒了,目光有些呆滞的宁王回头看着那高高在上金晃晃的龙椅,完了,完了,此生再难有机会爬上那个位置了。宁王慢慢起身,一脸麻木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抬头看太子、瑞王和徽王无事人一般悠然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理会过他,心中恨意顿生。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太子,为什么他们在这狼虎寰肆的皇家可以情同手足,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皇上,即已查明真相,是否该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冉鸢冷眼看着之前如同闹剧的一幕,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父亲,其他人如何与她无关。
    麒诺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墨罗珏铭佑丝毫不轻松的表情。
    “不急。”皇帝好整以暇的端坐龙椅之上,伸手打开那红玲木箱中的一份信件看起来,不多时,方才去监斩的李公公回到金殿,还带回一人。
    “娘,你怎么来了。”冉鸢看到进殿之人顿时一惊。娘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吗?
    “怀安公主,别来无恙。”皇帝如同与老友问候般。当年她姐姐来时,这丫头曾乔装一同跟来,有过几面之缘,后她嫁入将军府,就算是宫中宴会也甚少参加。
    “没事。”拉赫尔曦月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道。
    “多年不见,南皇风姿依旧。”不行礼,不跪拜,举手投足婉约大气,拉赫尔曦月上前一步来到墨罗珏铭佑身旁,温婉柔美,如同初嫁的新娘般,轻轻挽着丈夫的手臂。
    墨罗珏铭佑看着她的神情,除了怜爱,还多了丝丝的沉痛。
    “朕到不知,何时当年泼辣飒爽的怀安公主早已不再。”此话说得含糊,麒诺总觉得,皇帝知道这个拉赫尔曦月不是当年的拉赫尔曦月。
    “本就不是一人,南皇既然知道,又何须多言。”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如今的将军夫人不是真正的北国和亲怀安公主,那她到底是谁,真正的怀安公主又去了哪里。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卖国了?”皇帝话落,周围大臣一阵哗然。卖国?难道这个假公主来此的目的就是窃取我朝情报?
    “南皇这话说得稀奇,我本就不是南朝之人,何来卖国一说。”那淡定随性的样子,麒诺看着不禁嘴角上扬,突然觉得,师姐还是比较像她娘的。
    “你和亲来我南朝大将军,便是我南朝之人。”
    “我嫁的是墨罗珏铭佑,不是什么大将军。”
    “有何区别?”
    “自然有,他是他,南朝是南朝,我嫁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整个朝廷。”
    “哼,这伶牙俐齿的劲儿导师一点没变。那这些书信作何解释,你身为北国公主,嫁的是我南朝将军,却向苗西部族私下传递两朝朝政军要,这,你作何说?”说着,皇帝拿起手边厚厚的一摞信件扔到大殿上。
    冉鸢眼疾手快,迅速抽出其中一封,其他信件悉数散落一地。打开一看,却是母亲字迹,而信件内容,也却是南朝的军政要务。她难以置信的偏头看着这个向来温婉淑娴,高贵典雅的母亲,只见她依然高傲的昂着头微笑着看着皇帝。
    “娘,这,这是……”冉鸢瞬间有些呆愣,反应不过来,拿着手中的书信不知该说什么。
    “多说无益,南皇既然早有准备,我说与不说,都不重要。”拉赫尔曦月对着皇帝淡笑道。
    “那怀安公主是承认自己卖国了,你可知卖国可是重罪,牵连的,可不只是你一人而已。”
    “一人做事一人当,南皇莫要用此借题发挥污蔑我夫君,我夫君本就谦谦君子,从来不屑于做这种卑鄙之事,这些书信他自始至终全然不知,南皇要怪罪,我一人承担,不要牵扯无辜之人。”
    “哈……你说他不知?”皇帝意味不明说道,众人不禁将眼神投向一旁一身洒脱不羁,淡然而立的定北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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