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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姻缘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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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孝亭莫名惊愕,抬头望向林知睿,却见他悄无声息地冲自己递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看身后。顾孝亭依言回望,便一眼看见日光朗朗,在薄如蝉翼的窗纱上描绘出一个窈窕人影。不是桑婕妤又是谁?他心念一转,瞬间洞明了林知睿的用意。
  那厢,林知睿还在破口怒骂:“好你个顾孝亭,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把桑桑往刀口上撞!你可知道,桑桑是朕的心头肉,是朕的命根子!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叫朕如何能独活?!朕就是舍弃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饶是顾孝亭这样冷心冷面的性子,见了林知睿这一套念唱作打俱佳的戏,也不禁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林知睿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强忍住笑意,配合着林知睿说道:“微臣知罪!微臣置桑婕妤于凶险之地,实是罪该万死,恳请皇上责罚!”
  “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轻饶你么?”林知睿冷哼,“这一次,朕便罚你半年俸禄,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桑桑无礼!”
  顾孝亭先是一愣,旋即苦了脸。半年俸禄!皇上这不是来真的吧?为了陪皇上演一出戏,他得赔掉半年俸禄!这岂不亏得慌?他可怜巴巴地瞅着林知睿,嘴里却应道:“微臣认罚!恳请皇上请以龙体为重,切莫动怒伤身。”
  林知睿随手褪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扬手一扔,丢给了顾孝亭,“回去后给朕好好反省反省,想不通透就不要来见朕了!”
  顾孝亭伸手抄住扳指,喜得眉开眼笑。这扳指乃上好翡翠所制,其价值可远高于他半年俸禄。他把扳指揣入怀里,欢天喜地地给林知睿行了一礼,用口型说了一声:“谢皇上!”,随后又大声说了一句:“微臣告退。”折身退了出去。
  临出房门前,顾孝亭还颇具职业操守地将满面喜色给收敛了去,换上一副郁闷之色,垂头丧气地越过夏桑,大步离去。
  门外,夏桑怔怔然默立,手里托着个托盘,盘上一碗汤药,腾腾冒着白烟。
作者有话要说:  

  ☆、淑妃因嫉巧借刀

  因了这一场刺杀,林知睿在明瑟行宫逗留了半月有余,直至余毒拔清伤势痊愈。在这半个月,每天都有加鞭快马不断地往返于京城与行宫之间,传递公文。甚至还有朝臣,不辞路途奔波辛苦,前来行宫面圣议事。
  十天后,看守皇陵的烨王爷林知烨突发恶疾,不治身亡。消息传来,林知睿没作评论,只是下令让烨王妃戴清婷及侧妃苏悦桃殉葬。很快的,此事如同被风吹过的书页,翻了过去,再无人关心,更无人提及。
  那日在房外听得林知睿那一番言论后,夏桑面上虽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日常对林知睿的照顾却越发的尽心尽力,凡事亲力亲为。
  林知睿见目的达到,也就见好就收。他不敢逼夏桑太甚,怕适得其反。
  如此,两人相安无事。
  及至二月底,林知睿病愈回宫。这一次,夏桑随皇上出行,一人陪伺皇上左右将近一月,令深宫里的一众寂寞宫妃嫉妒得脸色发青。
  其中尤以淑妃为甚。林知睿的后宫里,除了皇后,就数她得幸的次数多。而现在,夏桑异峰突起,居然能与皇上朝夕相处长达一月。这么长时间,孩子都该有了吧。她恨恨地想着,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心里有如万蚁钻心,她按捺不住地想对夏桑下手。可事到临头了,却又堪堪收手。柳暖花春里,她忿忿撕扯着枝头含苞的花蕾,面色阴郁地想道,这一回,被夏桑惹恼的可不止她一人,她又何必去做这个出头鸟?若是万一事情没做干净,给皇上抓住了马脚,岂不惹祸上身?
  她暗暗思量计较了一番,一抹阴冷的笑容浮上了嘴角。
  第二天,她施施然地往栖凤宫而去。
  栖凤宫里,吴以雅坐姿端正,拎着茶盖轻轻地撇着茶沫,用眼睛余光不动声色地瞄着淑妃,看她像个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
  淑妃口若悬河,正说得一脸忿忿然:“皇后娘娘,那桑婕妤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皇上出行,本就该由皇后陪伴在侧,哪轮得到她这种低阶的小蹄子!真真不知廉耻!仗着皇上宠爱就敢来抢皇后娘娘你的风头!更何况,皇上遇刺受伤,按理说就该娘娘你赶去行宫照料皇上,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婕妤,怎够资格给皇上端汤倒水?皇上没让人来请娘娘你过去,肯定是那小妖精在一旁使坏。”
  她悄然抬眸,觑了觑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你心善,不欲与人为恶,可这种狐狸媚子,不管教不行。你越是宽宏大量,她越是以为你软弱可欺,日后更会得寸进尺!臣妾今日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为娘娘你着想。”
  吴以雅在心中暗自冷笑。淑妃的这种小伎俩,她如何看不出来?
  诚然,此次林知睿丢下她,单独带了夏桑去行宫,她是气得够呛。后来接到消息,说皇上在行宫遇刺受伤,须得暂留行宫休养,她心急如焚,本想飞车奔赴行宫,却遭前来传话的宦官阻拦,道御医有嘱,皇上须静心休养,谢绝探视。吴以雅恨得牙根痒痒,把账都算在了夏桑头上。
  她之前之所以容忍夏桑,是因为皇上在临幸了夏桑一次后,便再也没有在蔚林阁里留过宿。虽然后来又有一次要在那里过夜,但那一次却与夏桑大吵一架后,连夜改驾瑞华殿。吴以雅虽不知他们为何吵架,但这一件事已足以令她拍手称快,同时也让她放松了对夏桑的警惕。
  然而,这一次,林知睿把夏桑带在身边一连二十余天,日夜相对,实在已超出了她的底线。她已经容夏桑不得。
  可是,怒气消退之后,她静下心来细想,越想越觉得当日廖太后与她说的话甚是中肯。林知睿此次出行独挑夏桑,正说明她在他心里不一般。如此,自己贸贸然出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反正这宫里女人多的是,对夏桑心怀不满的女人更是不缺,自己不出手,自有人会出手,何不坐享其成?
  是以,眼下听了淑妃的话,她只悠悠品茗,并不答话。
  淑妃急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道:“皇后娘娘,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桑婕妤破例,先前为她开了先例许她不用来给娘娘请安,现在又破例允她养狗。再这样下去,后宫岂还有规矩可言?若只是她一人倒也罢了,就怕后宫这么多姐妹,大家有样学样,娘娘日后管教起来,可就难了。”
  她端起茶盏呷了两口,才继续说道:“臣妾可听说了,前阵子皇上在珍嫔那下榻时,珍嫔还半撒娇半玩笑地要跟皇上讨恩典,让皇上也准她不用每天早起来给娘娘请安。凡事不开先河便还好,这先例一破,有一必有二。保不准哪天皇上心血来潮,就准了哪个姐妹的求请。这般下去,往后娘娘还怎么当这个六宫之主?”
  吴以雅面上不动声色,端着茶盅的手却越捏越紧,指节渐渐泛出青白的颜色。
  淑妃借着喝茶,偷偷地瞟了吴以雅一眼,缓缓说道:“皇后娘娘,你别怪臣妾说话难听,臣妾也只是提醒你一下,这世上还有个词叫‘宠妾灭妻’!有些事情,就应该防患于未然。”
  吴以雅瞳孔猛地一缩,下唇在那一瞬间被咬得发白。不过短短一息,她旋即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说道:“皇上愿学那昏君,偏宠无度,败乱后宫,本宫又能奈何?滚滚浊流,唯我独清。也只能如此了。”
  说着,她抬起眸来,似笑非笑地盯着淑妃,“上次皇上在蔚林阁留宿过后没有给桑婕妤抬品阶,你说这次从明瑟行宫回来后,皇上会不会抬她品阶?说不定还有可能连升。桑婕妤如今隆宠正盛,照这势头下去,少不得哪天我们就得改口叫桑妃了。”
  淑妃脸色一白,唇边的笑容一刹那间透出几分僵硬来。
  ×××××
  淑妃在皇后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回去想想不甘心,又去找了珍嫔。
  珍嫔却是个耳根子软的,被淑妃煽风点火挑拨了两句,霎时一张脸都变成绿的,只恨不得能把夏桑给生吞活剥了。
  于是,在一个莺飞草长的暮春午后,夏桑如平日一般,牵着阿金到御花园里散步——那只金毛狮犬,最后得了个名儿叫“阿金”。路过望蟾亭时,一眼瞥见淑妃、珍嫔和昕嫔三人在里面闲坐。
  她向来与这些女人往来疏淡,当下也不欲与她们多语,眼光一错,便要当作没看见走过去。只可惜昕嫔却眼尖,已瞧见了她,站起身来扬手招呼:“桑姐姐,又出来遛狗了?进来坐坐吧。”
  若是淑妃和珍嫔那两个,夏桑铁定就一口回绝了去。可昕嫔一向与她交好,这个面子她还是得给的,于是,牵着阿金步入了望蟾亭。
  众人见过礼后,一一落座。昕嫔抱起阿金,搂在怀里一面抚弄它的皮毛,一面说道:“两天没见,阿金又重了。桑姐姐,你这是喂它吃了什么好东西?这么长肉。”
  一提起阿金,夏桑眉飞色舞,“这家伙贪吃得很,一天三根骨头都不够它吃的。还特别爱吃甜食,老是自己蹿上桌子偷糖吃。”
  珍嫔道,“这金毛狮犬这么可爱,连我看了都心动。怪不得皇上能为它破例,允许桑婕妤养狗。”她虽是笑着说的,但话里酸溜溜的味道,让众人都怔了一怔,不知该怎么答话,一时冷了场。
  淑妃从桌上摆着的一盘碧绿九层糕里,拈起一块递给了夏桑,“桑姐姐,来,尝尝这个。这可是珍嫔亲手做的,用桂花糖代替了蜜糖,跟我们平常吃的不太一样。你试试看。”
  珍嫔眼神躲闪了一下,讪笑着附和:“这是我们家乡那边的做法,跟京城这里的是有些差异。桑姐姐看看吃不吃得惯。”
  眼见淑妃都递到身前来了,夏桑随手接了过来。
  昕嫔却是有些诧异。她下午在园子里散步时偶然撞到淑妃和珍嫔两人,就进了亭子间一起闲聊。打她进来时,这盘碧绿九层糕就一直摆在那里,淑妃和珍嫔两个却是谁也没碰过,更是提都不提让她试一下。可夏桑一进来,淑妃就急不可耐地要给她品尝……再细眼一瞧,淑妃与珍嫔二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珍嫔的眼神里更是透出了几许慌乱。
  她霍然一惊,心头掠过了一丝不妙的预感。眼看夏桑已经把手中的糕点往嘴边送,昕嫔急中生智,暗暗在怀里的阿金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阿金“汪汪”一声惨叫,腾空跃起,不偏不倚撞在对面的夏桑手肘上,把她手上的九层糕撞得跌落在地上。
  淑妃和珍嫔两人同时脸色一僵。
  夏桑却没注意到,只惊讶地看着昕嫔问道:“阿金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揪到它的毛吧。”昕嫔不动声色地答道,抬腕捋了捋头发,眼睛却透过手缝悄悄地望向了淑妃和珍嫔。
  珍嫔两只手紧紧地绞着丝帕,下唇咬得隐隐发白。
  淑妃显见镇定得多,转眼又堆上满面笑容,道:“畜生就是畜生,不用跟它一般计较。”说着,伸手又从盘子里拈了一块九层糕递过来,“桑姐姐,那一块掉了,重新拿一块吧。”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偏审毒糕案

  夏桑欣欣然接了过去,放到了嘴边。
  昕嫔大急,却又不能出言明示,正六神无主之际,忽然阿金“汪汪”几声狂叫了起来。众人低头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阿金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连声哀嚎,一边吠一边不断地抽搐,沾着九层糕残渣的嘴角上慢慢流出了黑红色的血来。原来却是方才跌落在地的那一块九层糕被阿金给吃了。
  夏桑骇目惊心,寒意从脊背一点点地爬上来,弥漫到四肢百骸。
  望蟾亭里,四个女子围着一条死狗,面色惨白,泥塑木雕一般。春风和暖,却吹不进每个人的心里。
  ×××××
  栖凤宫里。
  林知睿和吴以雅一左一右端坐在上首。珍嫔一人跪在殿中,左右两旁坐满了后宫嫔妃。
  珍嫔双膝着地,哭得泪眼婆娑,一声接一声地喊冤:“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真是冤枉!九层糕虽是臣妾亲手所做,可臣妾并不曾往里面放毒啊!臣妾一向安分守己,胆小怕事,你就是借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起这为非作歹之心哪!”
  “是臣妾宫中那厨子,日前因事被臣妾责罚,对臣妾怀恨在心,此番才在九层糕里混入了有毒的糕点,妄图毒害臣妾,谁知却误杀了那只金毛狮犬。皇上、皇后娘娘,真的不是臣妾有意毒杀桑婕妤,臣妾一片清白之心,天地可鉴,请皇上、皇后娘娘明察!”珍嫔哭得声泪俱下,肝肠寸断。
  她宫中的厨子,在事情一暴露后即刻服毒自戕,只留下书信一封,道因珍嫔平日对其刻薄,致使她深怀怨愤,故意在糕点中下毒泄愤。
  这也是珍嫔一早为自己预留的退路。若计划成功,夏桑中毒身亡,皇上肯定会追究此事,因而她事先买通了厨子,许以她儿子锦绣前程,换得她舍命顶罪。
  如今虽没能毒死夏桑,但阿金中毒而亡,事情败露,她也只能按原计划一步步走下去。
  珍嫔在殿中口口声声地喊冤。
  林知睿坐在上首,面色沉沉,喜怒难辨。吴以雅偷偷瞄了他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她其实也希望珍嫔能一举成事,奈何这珍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暗自思量了一番,既然林知睿没有怒色,那她不妨留下珍嫔,既卖了个人情,以后还可以留着当枪使。
  于是,她轻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此番虽然凶险,所幸只误伤了一只畜生,没有伤及无辜。珍嫔用人不察,治下不严,以致出如此纰漏,实属不该。本宫念其平日循规蹈矩,此次也只是无心之失……”
  话未说完,即被林知睿冷冷打断:“无心之失就不是失么?用人不当就不是错么?既有过错,就当严惩!拖下去,给她一杯鸩酒!”
  珍嫔一震,回过神后痛哭流涕,“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妾只是用人不当,罪不该死啊!求皇上绕臣妾一命,臣妾以后不敢了!”
  林知睿不为所动,不耐地一挥手,着人上来把她拉下去。
  珍嫔大骇,慌乱之下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旁边的淑妃,扯着她的裙裾苦苦哀求:“淑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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