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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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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啦,我做好了饭,要不要吃一点?”
  沈清浊看她表情带着点怯,为了不太过残忍,就拿起筷子端起碗。
  看他吃的淡然,陆萌的心里就像开出了花一样美,这朵心花的名字当然就叫做,沈清浊。
  她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就滴下泪来,“我没用,对不起。”
  菜很咸很咸,他为了不伤她的面子一直都在吃,她哭得很伤心,心花在被狂风暴雨摧残。
  陆萌端起盘子,准备倒掉,却被沈清浊按住了手。
  “能吃,别浪费了。”
  他把盘里的菜都倒在自己碗里,又盖了一勺大白米饭,搭在一起吃就不那么咸了。
  她哭得像粥一样,坐在旁边看着沈清浊吃。
  慢慢地,每天她都会做饭,用盐的量也可以精准把握,她也不再问他“我做了饭,你要不要吃”,他每天放课回家就主动坐在桌前拿起筷子端起碗。两人之间仿佛已有默契。
  ×××
  终于有一次,陆萌跟他说要去城里买点东西。鉴于她的迷糊个性,沈清浊不得不开口道:“我跟你去吧,免得你迷路。”
  不料陆姑娘却握拳在胸,“放心!我已今非昔比!绝对不会迷路!”
  话是这么说,可直到魏家大娘的饭香都已经飘进邻里,号称早已今非昔比的那个姑娘,还是没有出现。
  ……果然,她迷路了。
  沈清浊轻笑一下,然后拿了一件外衫,出门去找。这地方的夜里凉,一个家里的大小姐跑来陪他呆了这么久,要说一点感动都没,也不太现实。
  那个迷糊地人,垮着一张脸,正被几个邻村的小流氓纠缠,见了沈清浊,踮着脚冒着头激动地喊了一声:“表、表哥!”
  沈清浊几步过去,看见她提得篮子里是彩色的针线盒,前些日子他的衣裳破了,没想到她记得。里头还有几本针对儿童写得戏本子,什么山里的妖怪只吃不听话的小孩啦,越听大人的话会长得越俊越潇洒之类的,是他前些日子无意间抱怨学堂里的小造反他们太皮,她就记下了,买来让他给孩子们讲。
  邻村的小流氓们还挑着笑,“喂,看娃的,你这大妹子倒是漂亮得厉害,如何?要不要嫁到我们村来,吃香喝辣没问题。”
  陆萌眼眶微红,摇着嘴唇,生怕沈清浊向流氓们道一声:“随便你们。”
  没料到不出片刻,她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拥紧,男人的话响在耳边流淌进她的心里,“她是我娘子。”
  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他,想哭,又幸福的哭不出,终于被她等来了这一天。
  ×××
  也好,这样也很好,有人伴在身边,总归是好的。
  沈清浊默默地在心里说着。
  ——————————完——————————
  

  ☆、《下凡去种田》

作者有话要说:  文/连翘 出版于《桃之夭夭》2012年11期A版
  一
  “姑娘,这是你家的鸡吗?”
  在自家篱笆前望着远方做看尽天下状的琴筝,察觉有人跟她说话便侧了头。
  又是一个貌美公子,当然,她还没来得及想自己为何要用“又”字,便已经飞快的翻过篱笆,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烧鸡,嚎啕大哭:“凤凤!我的心肝小凤凤!你到底是怎么了?!”
  琴筝姑娘唯一的伙伴,就是那只芦花鸡凤凤,可天有不测风云,离家出走一天的凤凤竟然以那种形态出现在她眼前,她要崩溃了。
  “你把我的鸡怎么了?!”琴筝的眼里充满戾气,仿佛随时要拔刀将眼前笑成一朵花的神经病剁成肉酱。
  “姑娘息怒,这只老山鸡恰巧遇到仙君历劫,由于挨得近了,便……如此这般了。”当然,墨砚是不会告诉她,那个历劫的仙君正是自己。
  “什么老山鸡!它是我的朋友!”琴筝握拳捶在篱笆上,哔哩哗啦——篱笆散了架,“再说了,凤凤是芦花鸡!”
  墨砚挑起滟滟的桃花眼,“姑娘说得很是。你的朋友死了,那……在下做你的朋友,可好?”
  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如意啊,只见沉浸在伤痛之中的琴筝,垂着双泪点了点头。
  ×××
  二
  次日,外头惊雷响起,是又有神仙要历劫了?
  琴筝抬起头,便看见浑身湿透的墨砚手捏了一枝桃花进来。
  白色的衣衫都已湿透,墨砚还是边摇着那把乌骨折扇,边将桃花递到琴筝的手中,“送给你的。”
  墨砚打了个喷嚏,然后又裂开嘴对她眉来眼去。
  “……别把烧包当风流好吗?浑身湿透还扇扇子,你不冷吗?”
  墨砚双眼一眯,“哦,如此说来,姑娘你得对我负责了,世间还无人能看到我湿身的样子。”
  琴筝低头瞅瞅被雨水打湿后娇艳欲滴的小桃花,给予了墨砚两个字的评价,“我呸。”
  “琴筝姑娘,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很愿意,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墨砚挑挑眉,眼里的笑意带着勾引的意味。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成天就知道摇着折扇装风流,我要你做什么?”
  墨砚装作心痛,他捂着胸口,看了一眼屋外连绵的雨,“瞧见没有,外面的雨恰如我此时的心境……琴筝姑娘,你竟看不出来我最适合暖床了吗?”
  她有些口干,懒得再送他“我呸”二字,这公子倒和凤凤挺像,在大雨倾盆时被淋成落汤鸡,然后就赖在她身边不走了。
  琴筝突然就笑了,“好吧我收留你,不过你得谨记,离那些历劫的破神仙远点,免得不小心被劈。”
  “你是在关心我吧?是吧是吧?”墨砚高兴地眼弯成一条弧。
  午间用膳,琴筝熬了些包谷糊糊,又放了一碟咸菜在桌上。就这,墨砚都吃得满嘴喷香,他就着包谷糊糊,将咸菜干掉了大半碟。
  这可把琴筝愁得直挠脑门,生怕他被齁住了心,“喂,你怎么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至于吗?”
  墨砚扬起笑脸,嘴角还有饭迹,“琴筝姑娘你真是好手艺,我们成亲吧。”
  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就为了一碗饭?”
  “不啊,”墨砚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还要一碗。”
  怎么这几年的老桃花都在一夜间开了?琴筝不知他的真假,只好拿起碗离开桌。
  可还没迈出步子,她就被墨砚拉住了手臂,“琴筝,不妨考虑一下,我对你一见钟情,良辰美景,就此成亲可好?反正凤凤去了,我可以代替它一直陪在你身边,永不弃。”
  良辰美景?外面瓢泼大雨,哪里来的良辰,哪里来的美景……
  他带着庞大的秘密而来,聪明的琴筝不会不知道。
  她没有回答,于是墨砚便兀自留下。
  ×××
  三
  凡间寒霜露重,有人伴身旁,总是美事一件。
  墨砚如他所说的一样,呆在琴筝身边有些时日。邻居魏大婶送了琴筝两只鸡崽,分别被她命名为凤二、凤三,黄不溜秋一小坨,一见墨砚就跟着追,小爪子短的跑两步就栽一个跟头,甚是可爱。
  于是这一男一女,卯时起榻,两更就寝,日子又规律又无争。不知不觉间,人间的草木已是两度枯荣。
  可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某日的五更天,浅眠的琴筝听见清冽的微响,仿佛是一朵暗夜的花在骤然绽放。
  “墨砚仙君,战神还会觉醒吗?天帝传话下来,预言战神觉醒,人间即将枯骨成堆,可千万不能让她觉醒啊!”
  天庭的神仙给墨砚捏诀传的话,误打误撞被琴筝截下了!
  她的面色由惊转怒,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将将要断掉,就连心仿佛都被紧紧地捏住,就要致死之际,又被突然松开。
  脑海闪过很多画面——
  琴筝琴筝,谁人不知战神琴筝。
  在天庭里执掌一方的美人琴筝,她的美,带着煞气,带着永远不能被玷污的高洁,职责所在,南征北战,妖魔鬼怪都败在她的剑下。
  可却因为有仙人预言,说她即将带来天庭的杀戮,没想到天帝就这样把她囚禁在五尺深潭。
  岂有此理,累心奉献,却抵不住闲来无事的神仙一句预言屁话,荒谬,什么是天什么是道?!她红着眼杀出深潭,将那个多嘴的神仙一阵杀斥。
  不知道他们都少了多少仙元,不知道她手刃了多少天兵,她浑身伤痕加心死地望着殿上的容颜,“为什么?”
  天帝震怒脱口:“琴筝,你真是罪孽滔天,来人,贬她下凡!”
  琴筝的手中剑在颤抖,正欲遵从内心的熊熊火焰将这天庭来粉碎,可不知为何,却眼前突然一片白芒,依稀看见一个仙僚的脸,表情凝重,长发墨黑。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琴筝已身处凡间,不知过了多少年。那些回忆,段段钻心;那些对话,句句刺骨。
  ×××
  四
  琴筝笑着慢慢睁开了双眸,里面竟然满是带血的红!
  宝剑在墙角震动不已,天地浓黑一片,暴雷滚滚响彻入耳。琴筝慢慢扬起手,在摸索墨砚的记忆——
  天庭里是谁又在预言:“战神琴筝要觉醒了,这次屠的会是无辜百姓,天帝,派人去收服吧。”
  天帝犹豫了,半晌对着墨砚仙君说:“你去试试她有没有觉醒,如果有一点眉目,就了结了她……都退下吧。”
  原来如此。
  墙角的宝剑“嗖”地一声归位到琴筝手中,像是与生俱来必要合为一体,剑佩叮铛吵醒了墨砚,凝重的表情,浓墨的发色。
  见她如此,墨砚温柔的话语飘出,“琴筝,我遥望你多少眼,你可曾知道?”
  “不能欺我!这天地间无人能欺我,因为欺我的人,都已做了亡魂!”琴筝的周身被乌黑旋风所绕,双脚离地,可怖至极。
  “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你若被这些激起杀念,如何有资格再做战神?!”
  “鬼要做这劳什子的战神?!我要灭了你,连同这天!”宝剑直指墨砚的胸膛。
  墨砚向宝剑走近,“做战神,遇到天大的委屈也要存留一分怜悯,你若做不到,我会帮你,琴筝。”
  他再一步跨近,剑抵胸膛渗出丝丝血迹。
  凤二凤三在门口叽叽地叫,他们一起种的树苗也伸展开了新嫩的芽。思及此,泪水涌出她的眼,浇灭了大量怒火,乌黑烟硝,她慢慢落地,“你走吧,我不愿再做战神,不论我有没有怜悯之心。”
  终究还是守住了理智。
  暮然,宝剑却被墨砚执住刺入更深。
  她手吓得一松,刚想喊什么,可一开口就被墨砚堵住,用唇。
  许久,那个叹息在琴筝耳畔响起,让她不争气的心尖微颤。
  “我说过,我会帮你,永不弃你……琴筝。”
  微笑间慢慢散去,墨砚的最后一丝仙元在琴筝面前荡了一圈,然后凝聚到战神宝剑里。
  如何帮你?那就是融进你的宝剑,监管你的思行,永不弃。
  ×××
  五
  所有幻象一切俱灭,当中立着皱眉冷峻的琴筝。
  引路的小仙一路多舌:“恭喜战神顺利渡劫归位,是不是真的像做了大梦一场啊,众仙僚都猜测——”
  话被琴筝打断,“你可知墨砚仙君在何处?”
  “墨砚?从没听过这个名儿啊,天庭里没有这号神仙。”
  腰中悬挂的配件无风自响,是梦非梦。
  你是我应渡的劫。
  ————————完————————

  ☆、《晏维传》

作者有话要说:  此系《后宫·真烦传》番外。
  可单独食用。
  你猜,这个世界上,最传奇的人物是谁?
  千百人心中有千百个答案,但若道出“晏维”这个名字,估摸着大家都会秉神深思一番,然后乖乖地竖起大拇指道:“这确实是个传奇。”
  请跟随我们的镜头看去,去回顾晏奇人这短暂又璀璨的一生。
  米安国坐落在离国的东南方向,当真可以称为一个袖珍小国,与离国相比,米安可能还没它一个郡县大。不过离国大也是离国前任帝王吃饱了没事干到处带兵跑别人国土上掐架搞回来的地盘,算不得啥。
  倒是米安国小有小的好处,小有小的风采。
  比如说,这芝麻大点的国,皇帝却生了十七个皇子,然后十七个皇子的母后一个赛一个比谁不省油,这群不省油的灯为百姓们增加了无数谈资,全国上下沉浸在一片祥和安逸看热闹的氛围当中,相当快活。
  人们每日倒痰盂时和午后闲了聚堆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望一望皇城的方向,然后嘴角洋溢起一股淡然的笑,皇帝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嘛,咱比皇帝过的幸福多了。
  十七个皇子中有一个不太寻常的孩子,世人称他为太子,按照我们21世纪的术语来说,这娃娃一张正太脸,却拥有着无可比拟的早熟大叔心。
  他有一双格外镇定的眼睛,言行举止尽端的是王者风范,可他才六岁。在这个年纪,其他十六朵小正太正奔跑在御花园里玩泥巴或者拉扯宫女裙子玩呢,可见,太子没有这么庸俗的童年。他没有童年。
  他一直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乃至于格格不入,因为他是将来的帝王。
  这就是在兄弟们眼中没劲透了的晏维,字难情。
  难情难情,难以得情。
  如果老皇帝后宫的莺莺燕燕掐的过晏维的母后,那想必晏维就不会是太子了。可她们掐不过,因为没有人比得过死人。
  晏维的母后是难产去的,她当时坚强地瞪着一旁火急火燎的皇帝,吐了口气说:“我的孩儿就字难情吧,陛下,难情总比多情好,对不对。”没等到回答,便闭上了眼。
  从腹中终于出来的娃儿和皇帝一起哭了。
  晏维成了太子,地位不可动摇,他的母后被追封为定国皇妃,埋于皇陵,她睡的棺材旁边有座空棺,富丽堂皇,玉石镶金,据说是皇帝为自己备的,还据说皇帝梦游的时候时常会去里面躺上一躺。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继续看看晏维这个小太子。
  小太子晏维还有一个别名,人称“阎王愁”。
  他难搞是出了名的,大怒大悲大喜这些表情从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宫人问他:“殿下,这个喜欢吃吗?”
  他会说:“还行。”
  要是问他:“殿下,你要这个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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