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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褒姒传-第132章

小说: 褒姒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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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方向走去。
    姬宫湦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琼台殿果然是个不祥的楼宇,“寡人频频战败,秦候要以助寡人之名南征北战之时,你没有放弃,一个对秦候整个军队,不借九鼎;寡人失去联系,太宰宫都慌了的时候,你也没有放弃,派出寡人留给你的三千兵马寻找寡人;寡人凶多吉少,所有人都失去希望的时候,你还是没有放弃,送伯服出城;就连虢石父围困琼台殿之时,你也一定没有放弃,火烧琼台殿!可是为什么一离开,你却放弃了呢?寡人回来的太晚了,真的是太晚了!”他摇着头,心头剧痛不已,她是在一种怎样绝望的情况下才委身于郑伯友的,才让这一切如今都真的来不及了。
    他放手,她会走吗?
    ……
    悉人匆匆跑到太宰宫向赵叔带报信,将姬宫湦留给自己的那番话尽数转达给了他,赵叔带皱了皱眉问道,“大王是什么意思?”
    悉人摇了摇头,“大概就是娘娘若要走,不要留吧?”
    “可是娘娘才被封了后位,此刻怎么能走呢?”赵叔带不解的问道,又看着悉人,“大王和褒娘娘说了什么,可是听见了?”
    “没有,”悉人摇了摇头,“大王不让人接近寝宫,我等也不敢在旁侍立。”
    “我随你去一趟显德殿,见一面大王。”赵叔带说道。
    “大王不在显德殿了,奴才出来的时候看见大王也出去了,”悉人答道,姬宫湦扔着醒过来的褒姒不管不顾,又给太宰宫下达了这么一道奇怪的政令,只怕是他们两个人又起了什么争执,姬宫湦那么爱褒姒,把什么都给了她,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褒姒的身上了,“那我就随你回去看看娘娘。”赵叔带看着悉人说道。
    “可是大王说了,任何人不得接近娘娘身边!”悉人回话道。
    “如今,娘娘要出宫大王都不管了,难不成我等还不能进去瞧一瞧了?”赵叔带发问道,这叫悉人也没了言语来应答,只得点点头,“如此的话,赵上卿请吧!”悉人走在前面给赵叔带带路,一路走到了显德殿,赵叔带迈步进入了寝宫之中,褒姒正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头出神的望着某处,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然而空洞的眼神却在告诉别人,她脑海中是一片空白。
    她负郑伯友的情,又没能忠于姬宫湦的爱,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还活着是为了什么?她害怕她若贸贸然一死,大王必将迁怒于郑伯友,也明知道自己那番话会激怒姬宫湦,可她还是说了,因为活着对于如今的褒姒来说太累了,而死亡对于她来说又太奢侈了。
    “娘娘?”赵叔带唤了一声,看着褒姒,褒姒猛地抬起头,“舅舅?”
    “娘娘还没走,”赵叔带松了口气,褒姒奇怪的看着他问道,“舅舅在说什么?”
    “没有,”赵叔带欲言又止,将刚才姬宫湦留下的那番嘱咐咽了下去,此事决不能让褒姒知道,他害怕她一知道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今天下午,”褒姒应道,“睡不着了,便醒了,醒过来还不及睡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如今舅舅脱险,褒姒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你与大王说了些什么?”赵叔带问道。
    “嗯?”褒姒不解的看着赵叔带,赵叔带出言解释道,“这些天你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医官说你没有大碍,他不信,硬要将所有的医官都请来一一为你号脉,大家都说你没有大碍,他还是不信,他守在你的床边彻夜不离,生怕一个不注意你就离开他了,可现在你醒了,他却不在了,若非你说了什么,他怎么舍得走?”
    褒姒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地,“为什么他要现在回来,再早一步、再晚一步多好,为什么是现在?”
    “发生什么了?”赵叔带站在床头看着褒姒问道,褒姒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泣不止,不停的摇头,她已经恨死自己了,既然坚持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再坚持几天,为什么那个时候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她放弃、他们就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你可是还在责怪大王?”赵叔带问道。
    褒姒没有回话,赵叔带只好继续说下去,“当日大王留下那封诏书交给秦夫人是有原因的。一旦宜臼登基,必定会除掉后宫之中除了申后之外的其他女人,所以将这封诏书交给秦夫人,为的就是她必定会拿出来以保全自己,诏书中让宜臼继位、让秦夫人与申后共同执掌后宫,直到宜臼有了正室,而诏书中要他们流放你,为的也是保你和伯服的性命。大王当日下诏书的时候,只怕是也没有想到,秦夫人与申后能那么大胆的不执行最后一条。”
    “我没有怪他,”褒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赵叔带,“他便是真的要我去死,我也没有怪他。”
    “那是为什么?”赵叔带问道,想了想又答道,“是为了秦候的事情?”
    褒姒仍旧没有说道。
    “他若是再晚来一步,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可是到底你已经被秦候凌辱了半刻,自觉对不起大王么?”赵叔带问道,猜测事情十之*是这样了,“你昏迷的时候我曾和大王说过,若是再晚来一会儿只怕是这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大王说了什么吗?”
    褒姒看着赵叔带,抬起头。
    “他说,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就是你还好好的活着,”赵叔带说道,试图用这句话来宽慰褒姒,却不知道因此她的心更疼了,她知道姬宫湦领兵打仗在外有多艰难,九死一生换大周朝东面的永世太平,她在宫中饶是再苦、再难却也应该强撑下去,而最后一刻,就在他回来的前几日,她却放弃了,她本想求一死,“舅舅,你不懂……”褒姒咬着自己的下唇哭了出来,猛烈的摇着自己的头。
    “如今能重新开始不比什么都重要?”赵叔带不解的问道,褒姒摇了摇头,“舅舅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赵叔带看着褒姒叹了口气,点点头,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脑海中猛然有了一个念想,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褒姒,便急匆匆的朝着宫外走去,他猜测这一切或许和郑伯友有着莫大的关系,是他带着她离开的,可为什么后来她被锁进了地牢,而他却安然无恙?


☆、第264章 死局0
    郑府之中热闹非凡,往来的朝臣络绎不绝,手中略备着薄礼、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如今郑启之成了大王身边的第一功臣,虽然没能论功行赏但是大家也都相信,迟早姬宫湦会让郑启之取而代之郑伯友,赵叔带送了拜帖向悉人道明自己此番前来是会见郑伯友的,此事还叫悉人们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之后才对赵叔带说道,“赵上卿请……”
    赵叔带跟着悉人走过九转回廊,后院里郑伯友独自对弈,与前院的门庭若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叔带,“赵上卿?”
    “郑伯,多日不见。”赵叔带笑道。
    郑伯友微微颔首点头,“是多日不见,不知赵上卿前来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随意聊聊。”赵叔带说道,在郑伯友的对面坐了下来,“老夫陪你对弈一局如何?”
    郑伯友将棋盘上的黑子、白子一一拾起扔进了棋盒之中,对赵叔带说道,“请。”
    “那我就不承让了,”赵叔带手执黑子,先落下一子而后才是郑伯友手执白子随之落下,几步之后赵叔带话锋陡然一转,“娘娘曾说过,对弈一事老臣不是郑伯对手。”
    “娘娘谬赞了。”郑伯友低声说道,只要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他就不能不心痛,如果当日不是自己太不冷静,绝不会看不出她的求死之心,否则深爱着姬宫湦的褒姒又如何肯委身他人?只是那一晚的记忆又太过美好,值得郑伯友回味一生了。
    “娘娘醒了,”赵叔带盯着郑伯友说道,不肯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郑伯友手中白子应声而落,掉在了棋盘之上,他的手明显在不停的颤抖,然后才竭力的遏制住自己心头的慌张,“那该……恭喜她了。”
    “娘娘性子倔,”赵叔带摇了摇头,“又给大王脸色看了,也不知道是置什么气?大王被赶了出来,还留下话说娘娘若要走,太宰宫任何人不准拦,也不知是何事?”
    “娘娘要走?”郑伯友停下了手里的对弈,抬起头看着赵叔带问道。
    “那便不知了,我刚刚去见过娘娘,一句话没和我说,就让我退下了,”赵叔带看出了郑伯友眼神之中的紧张,如果褒姒要走,他必定会有所期待,不知道褒姒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他,几次的擦边而过让郑伯友觉得若是这世上没有姬宫湦,褒姒必定会心属于他,可偏偏他们之间就横亘了这么一个永远都没法被忽视的人。
    “娘娘她……还好吗?”郑伯友问道。
    “郑伯何不亲自去看看呢?”赵叔带问道,“亲自问问看她还好吗?”
    “我就不去了,”郑伯友惨淡的笑了笑,眼下这个情况他不知道自己去见了褒姒还能做什么?唯有等她自己慢慢忘却了,“劳烦赵上卿照顾娘娘了。”
    “她是我外甥女,我照顾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赵叔带看着郑伯友问道,“你拜托我照顾他,可是为何?”他不等郑伯友答话又问道,“那日琼台殿大火,你与娘娘死里逃生,可是为何几日之后你不见下落惟独娘娘被秦候抓捕了?”
    郑伯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赵叔带冷笑了一声,“娘娘被抓之后,秦候就取消了对你的搜查,可是你出卖了娘娘只为保自己的一条命,所以如今事情都过去之后,你害怕自己会被暴露,才要向大王请辞的?”
    “为了娘娘在下死不足惜,又何以会做如此卑鄙无耻之事?”郑伯友立刻反驳道,话一出口才有些后悔,低头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赵叔带双手抱在胸前审视了郑伯友一眼,然后拿起黑子放在了棋盘上,“大王的为人你可了解?”
    “了解一二!”郑伯友点了点头。
    “既然了解一二就该知道,从来都是他若负人可以,别人负她不行。这朝堂之中,但凡是忤逆了大王意思的朝臣,最后都不得善终,郑伯以为大王待娘娘如何?”赵叔带继续问道。
    “盛极荣宠!”郑伯友答道。
    “既然如此,若是大王发现了娘娘背叛他,会如何做?”赵叔带问道。
    “杀了她?”郑伯友猛地抬头看着赵叔带,手里紧紧的攥着棋子,“她不能死,她如今已经贵为王后了,她决不能死!她没有背叛过他,她从来就没有,当日镐京城沦陷,她猜测大王可能此去不返了,万念俱灰,下定决心要赴死与大王来世再续前缘,她怎么可能被判大王?”
    “可是娘娘心中好像另有了他人,”赵叔带看着郑伯友意味深长的问道,郑伯友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摇了摇头闭目叹气,“并非如此,只是……”他的眉头深皱紧紧的攒在了一起,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看着赵叔带说道,“是在下卑鄙无耻、趁人之危,要娘娘以身相许以报我救她的恩德,娘娘不允,与我起了争执,我以将她送入秦府为威胁,娘娘仍旧不从!”
    “所以你便将她送进了秦府?”赵叔带问道。
    “是!”郑伯友应声道,“此事一直折磨着我,让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连累了娘娘,还望赵上卿多宽慰娘娘两句,她若是能够给大王说句软化,他们之间还有机会。”
    “你也觉得大王深爱着她?”赵叔带笑了笑。
    “娘娘醒之前,大王已见过我,我求大王为保娘娘清誉杀了我,大王却为了顾忌娘娘的心情不但不杀我,反而要我将念儿留在郑府。”郑伯友深吸了一口气,“娘娘也不会离开的,若是大王执意让娘娘走,只怕她……”他说着摇了摇头,怎么看眼下都是一步死棋。
    “那么娘娘对大王呢?她爱他吗?”赵叔带问道。
    “爱,深爱。”郑伯友叹了口气,看着棋盘摇了摇头,“我输了!”
    “如今你我皆知他们二人相爱情深,却偏偏他们不自知,大王要娘娘走,娘娘又一心求死,郑伯以为可有解法?”赵叔带问道。
    “解法,”郑伯友摇了摇头,“人心既难测又无法验证,只怕此事,在下也……有心无力。”
    “你以为,该从何人下手劝解,娘娘,或是大王?”郑伯友思忖前后,褒姒自觉对不起姬宫湦必定会一心求死,郑伯越是开导她此事只怕越是不妙,他长出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只好……从大王着手了!”
    “大王吗?”赵叔带点了点头。
    翌日上朝结束,赵叔带请求单独进见,大殿之上惟独留下了郑伯友、姬宫湦与赵叔带三人,姬宫湦坐在大殿一端、脚踩着长桌、手肘抵在椅塌上撑着自己的头,“赵上卿还有何事要说?”
    “在下昨日见过了娘娘,”赵叔带据实以禀,“娘娘如今虽然醒来,气色不算太好,只怕身上的病痊愈了,心头的病还未好。”
    “我不是差人说过了?”姬宫湦从台阶之上匆匆而下,走到了赵叔带与郑伯友的面前,“娘娘若要走,绝不留!”
    “娘娘不会走的,”郑伯友说道,“那日在琼台殿若非我强行带她走,她绝不会离开琼台殿半步,我与虢上卿、琼台殿内一干悉人一起逼她,她也不愿意离开,还是在下将娘娘打晕强行带走的!”
    “你以为寡人是三岁小儿吗?”姬宫湦面色黑沉的看着郑伯友问道。
    “事实如此,”郑伯友看着姬宫湦说道,“娘娘愿意走,是不愿意琼台殿的无关人等丧命于此,娘娘虽告诉了我们该如何离开,自己却抱着必死的决心。我救出了她的人,也救不出她的心,她的心早在宜臼继承王位当日,随着大王去了。只是没想到,大王并没有……”他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此事说出口就犯了忌讳,可是不说出来,大家也都听得懂。
    姬宫湦攥了攥手。
    “如今大王放娘娘离开,只怕是要逼死娘娘!”郑伯友看着姬宫湦说道,“大王若是不要她了,她也就没什么好活了。”
    “是寡人不要她了吗?”姬宫湦暴怒的低吼了一声,目眦欲裂、神情可怖,盯着郑伯友恨不得能将她掐死,他闭上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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