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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褒姒传-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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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不干脆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熊宁看着褒姒的背影问道。
    “还嫌天下不够乱吗?”褒姒深吸了一口气,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良久之后才复又迈开了步子朝着门外走去,金灿灿的夕阳照进来,褒姒的身上被晕染了一层层的光晕。熊宁的胸口憋得难受,原本她才是那个得了便宜的人,却像是打了败仗的丧家之犬,整个人在大殿之上几乎站立不住了,面色无比的苍白,如今她总算是知道比之褒姒,她到底有什么不足了!
    便是再年轻个十年二十年,她自诩也绝不会有褒姒的气度;便是再老个十年二十年,她也绝不会有褒姒的从容。熊宁慢慢的蹲在了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面之上,晕染开来,变成一颗颗深色的泪花,自她年幼跟着姬宫湦回宫至今,往事历历在目。她常常以为天底下绝不会有一个人能为他付出的超过了她,因此她以为自己想要他的一颗心并不过分,谁知道竟然将这个男人越推越远,最后逼得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今日的事情若是反过来,叫自己抓到了褒姒的把柄,熊宁自诩,绝不会留褒姒性命,必定将她逼上绝路——此事她也不是未曾做过,只是褒姒命大,在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被褒珦的一是冷漠所救了!
    晚些时候,姬宫湦回宫看见褒姒正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景色,秋风徐徐,她格外的出神,一旁传来的脚步声也全然没有听见,就那么神情呆滞。
    “怎么了?”姬宫湦开口问道,走到了褒姒的近前。
    “回来了?”褒姒仰头看着姬宫湦,微微的抿了抿唇,算作是笑了,“太宰宫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十之*,明日早朝便说齐宋谈和的事情,寡人打算派郑伯友前往。掘突发来了信函,为宋国请和,此事就由郑家去做吧?”姬宫湦说道。
    “多谢大王。”褒姒轻声说道。
    “此事……不该是由你来谢寡人,”姬宫湦从背后抱住了褒姒,脸贴着她的面颊,“就不害怕寡人吃了郑伯的味,对他痛下杀手吗?”
    “大王不会的,”褒姒说道。
    “怎么这么肯定?寡人可不是非留他不可。”姬宫湦的声音蓦地变得无比冰冷,这叫旁人应该是听了大骇,可是褒姒却全然没有反应,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句,“因为大王知道,臣妾满心只有大王一人,大王又岂会计较别人的觊觎?你的东西,别人也抢不走啊。”
    “哈哈哈哈哈……”姬宫湦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俯下身子吻了吻褒姒的面颊,“怎么了?宋妃的死……你不高兴了?还是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没有,”褒姒摇了摇头,“马上就到朝贡的时候了,京城中的大小事务臣妾顾不过来,将丧葬的事情安排给楚夫人去做了。宋、楚一向相交的,宋伯既然愿意言和,楚侯不会刁难的!他必定知道大势已去。”
    “是……”姬宫湦点了点头,“留熊宁在宫中寡人始终觉得不妥,可是熊宁对寡人到底是有恩的,寡人曾经要杀她,她不但没有死,还救了寡人的性命,这也算是天意吧?寡人始终对她下不了第二次手。”
    “大王……”褒姒站起身看着姬宫湦,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楚夫人也好、宋妃也好……当年的郑夫人、秦夫人都好,便是申后也好……她们想要的无非是大王的一颗心,偏偏选错了方法,去抢、去争,反倒是伤了大王这一颗心。”
    “你想说什么?”姬宫湦拍着褒姒的头发问道,“可是宋妃之死叫你想起郑夫人了,如今心中又不好受了?寡人对郑夫人,不及待你三分,此生寡人断不会让你身陷险境的。”
    “臣妾知道……”褒姒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滴在了姬宫湦的长袍之上,“只是楚夫人要的其实也不多……”
    “不必再说了!”姬宫湦的语气忽然就冷了下去,他知道褒姒要说什么了,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不明白褒姒怎么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推出去,“寡人能将楚夫人留到今时今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褒姒还想再说些什么。
    “不必可是了,若是寡人同楚国的争端还要靠一个女人来扭转时局,那么寡人这个大王不做也罢……”姬宫湦挥了挥自己的袖袍,褒姒却定定的看着他,他变了,变得太多太多了,和当初刚刚入宫之时那个冷漠、自私、野心天下的大王完全不同了,那时候的他为了得到朝中大小官员的支持,竟然不惜一连娶了数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子。
    他或许就是为了掩饰这种不喜,才生生的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荒淫无度之人,如此……申后也好、秦夫人也好、郑夫人也好就再也不会怀疑姬宫湦对他们的用心了,只当是他喜新厌旧,却从未想过他是不是从不曾对他们有过真心。
    如今他将这一颗心交到了她手里,褒姒看着姬宫湦,竟不知是悲是喜?


☆、第429章 大婚0
    第二日的镐京城艳阳高照,宋妃的离去没有为这座城市抹上丝毫的阴影。宫里的女人来来回回,忙着朝贡之后的祭天大典、忙着处理宋妃在此刻的丧葬一事。前殿的朝臣们这一日则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开口说话,宋妃之死叫人心生不少猜忌,可偏偏就是没人将此事与褒姒的中毒联系在一起。
    卯时不到,郑伯友从郑府之上出来,就不断的听见朝臣们在纷纷议论着宋妃之死的问题,三五个朝臣围做一团,小声的说道,“这宋妃好端端的,怎么就自杀了?我看啊……此事必定另有内情!”
    “这还有什么猜不透的?”另外一位朝臣说道,“褒后娘娘同齐国交好,当年打算说门亲事撮合齐宋二国。偏偏宋伯不识抬举,将此事给拒之门外,是以……如今才寻了这么一个借口发兵围剿这宋国……宋妃这些天来忙着奔走齐宋之争,听闻将大王请去了华辰殿整整一日呢!”
    “你的意思是……”另一人插进嘴来,说了一半又将声音给压低了下去,“是娘娘做的?”
    分析那位说道,“哟……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不能诬赖我啊!”
    几位官员的面上都浮起一丝心领神会的表情来,互相之间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着前殿的方向走,跟在他们身后的郑伯友心中一丝苦意,有谁知道褒姒几乎要因为宋妃的阴险歹毒丢了性命,可是如今宋妃死了,却让人将褒姒议论纷纷。他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觉得心痛难当,本以为对她的事情早就置之度外了,可是如今听着别人贬损她,他还是受不了了。
    郑伯友上前一步,几乎要开口阻止几位官员再议论下去了,可思忖了片刻又觉得便是堵住了他们的嘴又有何用?只得再退下来,缄默不言了,他此刻仿佛已经能够体会过往的每一次,自己对褒姒的指控,她都沉默时候的心情了。很多事情便是说出来、解释了,也无人会相信,既然如此……何必还浪费口舌?
    郑伯为这个发现感到了一丝的不悦,不管自己以为自己有多么的明智,原来到头来也不过是些不能免俗的世人而已,他一次次的戳着她的脊梁骨,怒斥着她,她到底该是怎样的心情?想了很久,郑伯友才意识到,她根本不在乎他怎么看她,她在乎的全部就是周王宫湦一人而已。
    郑伯友摇了摇头,缓步走上了前殿的台阶,站在了前殿之中,金灿灿的大殿里一片肃穆,不多时姬宫湦便走上了台阶之上,斜倚在自己的椅榻之中,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向余下的群臣说道,“今日众位可还有事启奏?”
    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俱是沉默不语。
    “既然没有,那就寡人给众位说道说道吧?”姬宫湦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双手抵在双腿之上,俯下身看着站在前殿之中的众臣,“昨日,宋妃去了。”
    “请大王节哀……”众臣齐声说道。
    “哎……前些天宋妃找寡人前往华辰殿中,祈求寡人为齐宋二国之争调和,寡人原本应了……”姬宫湦说着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这话叫在场的余下朝臣感到心中惶恐不安了起来,没有说出口的那句大概是指当日朝臣对姬宫湦的指控,若非这些个朝臣多事,只怕此刻齐宋之间早已调停了,众臣只得又说一句,“大王节哀……”齐宋之争的事儿,连提都不敢提。
    姬宫湦坐在前殿之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宋妃已经去了,寡人答应了她的事情绝不能食言……”他的目光在前殿之中扫视了一圈,“郑伯……”
    “微臣在!”郑伯友上前一步应声道。
    “司马前些日子发来的信函,请寡人为齐宋二国的争端调停,他愿意从中斡旋,行刺齐国的迎亲队伍之事……既然司马说了不在意,那便不必再追究下去了,你怎么看?”姬宫湦看着郑伯友问道,他称呼郑伯友为郑伯而非郑司徒,原本就叫郑伯友觉得有些奇怪,郑启之早就已经拿下了郑国,他不相信姬宫湦会不知道此事,可事到如今,仍旧不提,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总不能在朝中放一个郑伯,在郑国安一个郑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大王英明!”郑伯友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作揖行礼,“此事虽然是宋国不是,但并非出自宋伯本意,与其因此而让大周与宋交恶,倒是不及请二国谈和,如此一来,宋、魏、齐三国太平,中原百姓的福分!”
    “既然郑伯也这么以为……寡人觉得这说客得由郑伯来任了!”姬宫湦看着郑伯友说道,他请郑伯友去的目的,郑伯友心中清楚,宋妃谋害褒后一事,只有他最清楚其中的内情,只要将此事说于宋伯,不怕宋伯不肯息战,一旦宋伯不打,楚国就没有出兵的理由了,而齐国也不可能协同诸侯攻其不备。
    “在下定不辱命!”郑伯友信誓旦旦的说道。
    “众位以为寡人的安排可有不妥?”姬宫湦看着余下的其他朝臣,所有人都朝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低声喝道,“大王英明。”
    ……
    郑伯友不敢准备的时日太多,匆匆忙忙的就上了路,出发前给掘突送去了一封信函,请掘突在齐国斡旋,请齐伯收兵。他自己则跨马朝着宋国奔走,自镐京城中前往宋国一代,必定是要经过郑国的,路上同行的随从问道,“老爷,回郑府吗?”
    “不回了……”郑伯友摇了摇头,“还有什么可看的?若是叫启之知道我途径郑国,还不知道得怎么面对我呢!”
    “可是老夫人……”随从说道,“听说老夫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只怕是身体长久下去吃不消啊!老爷不放悄悄潜回去,看看老夫人尽尽孝道?”
    郑伯友扭过头看着和自己说话的随从,思忖了良久之后才点点头,“也好……大队的人马绕开郑国的都城,你我二人前往郑府之中便是了,去看一眼老夫人就走!”
    “是!老爷……”随从点头应声道,二人快马加鞭的朝着郑府之中去了。
    郑国的国都一片喜气洋洋的色彩,大红的灯笼挂满了一条街道,人人的面上带着笑意,当日郑启之攻下都城,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刚刚坐上了郑伯之位的郑启之非但没有对百姓痛下杀手,反而是减免了赋税,百姓们便爱戴这位新的郑伯,如今郑府上大喜,整个城中也跟着欢庆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随从皱了皱眉,以为郑国必定是一片萧索,谁知道竟然这么热闹。
    “去问问看!”郑伯友说道,压低了自己的帽檐,牵着马缓步的朝前走着,连店都不敢住,只打算趁着夜色前往郑府之中探望一番郑老夫人,然后就立刻前往宋国。那随从拦住了路人,问询了一二句,路人指着随从问道,“一看你们两位啊,就是外地来的吧?”
    随从点点头,“是是是……今日前往郑国,这里为何如此热闹?”
    “你有所不知了,”路人说道,“郑伯今日大婚,我们就跟着一起庆祝此事!”
    “大婚?”随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免看了看郑伯友的神情,表情十分的尴尬。
    “是啊……晚上肯定还要热闹,您二位赶紧找个店住下,晚上出来凑凑热闹,这可真是百年不遇呐!”路人说完就朝着远处走去,脚步轻快,神情兴奋,而郑伯友的面色就不及这城中的百姓好看了,随从走回到郑伯友身边,啐了一口,“当真是人走茶凉,老爷您还在世呢……这些人就忘了二爷夺嫡一事。”
    “算了!”郑伯友抬起手,示意随从不必再说下去,“只要百姓能安居乐意,谁做这个郑伯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强迫他们不去喜欢一个对他们好的郑伯。”
    “这二爷的大婚只怕是和……”随从看着郑伯友,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怎么继续和郑伯友说下去,郑伯友只得苦涩的笑了笑,微微的摇摇头,“当日娘娘将廿七交到我的手中,就曾经嘱咐过,日后若是有人对廿七是发自真心的爱慕,还请我为廿七的婚事做主,将她交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手中。如今……我也算是不枉娘娘所托。”
    “廿七心中是有老爷您的……”随从说道。
    郑伯友微微的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出来,“怎么,你觉得我放不下?”
    “只可惜……老爷您放不下娘娘,才忽视了廿七心中的这份情愫,便是去了二爷身边,只怕心中也还是记挂着您的!”随从叹了口气,觉得此事未免太过哀伤了。
    “又有何用?”郑伯友摇了摇头,牵着马继续朝前走,寻了一处没人的地界,将马拴了起来,等待着天色黑沉下去,他偶尔路过郑府前面,看见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鞭炮声、宾客的庆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郑伯友几乎是无意识的在郑府的门外多站了站,郑启之请了师大夫来主持这场婚事,他一露面,这随从就立刻上前说道,“这……师大夫背叛的好生之快,真是枉费了老爷您的一番信任!”
    “此事和他有什么关系?”郑伯友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原本就是为官之才,启之能用,我反而觉得欣慰了!”
    “这……”随从还想再说些什么,鞭炮声又响了,从不远处一顶红轿子摇摇晃晃的抬了过来,而郑启之人高马大的走在前面,满面春风得意的模样,丝毫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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