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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风铃-第23章

小说: 风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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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怕了,我并不是怕看到风铃的尸体,有谁会对自己曾经最亲的人感到害怕呢?即便是他死了!我是怕那些推车上的死人,我总觉得只要我一过去,他们就会唰的一同直起身子,然后朝我走来!我在让自己尽量别往那方面想,鼓足勇气,一下子冲了进去,直到我停在这个女人的身后。我回过头发现我已经跑过来了,心里暗自的叹了口气。
  “是她吗?”周朦扭过头来问我道。
  当我看到眼前的这个人时,我的情绪又有点想从眼眶里挥洒而出了。可我忍住了,她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个风铃。不过现在她没穿衣服,只有我和在场的这个叫周朦的女人看到了她赤裸的样子。或许那些尸体……还有你们,当然,你们只可以想象,因为她只属于我一个人。她静静的躺在睡袋里,身体里冒着一股气味,那并不是她身上的寒气,而是一种清香,我觉得那种香味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毒药,她让我无法自拔,我已经沉醉了。
  “喂!你在闭上眼睛想什么呢?”周朦的手一下子打在我的左肩上,让我从那种陶醉中清醒过来。我虽然清醒了一些,但那种香味还缠绕在我的鼻子周围。
  “你就在这呆一会。”她说完就一副要走的架势。。
  而我却拦住了她。
  “你把你的秘密和我说了,你不怕我跟警察告发你吗?”我问道。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有一会儿,那眼神让我的腿都有些发抖。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她说完这句话就出了这间停尸房。而我因为对那门口的尸体还有所顾虑,我也没敢再追上去问。
  现在这间阴暗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大活人了。我从没想过自己在近乎深夜的时候呆在停尸房的房间里,周围有那么多的尸体包裹着我,让我喘不过气。
  我为了减轻对那些死人的恐惧,我把目光始终都放在风铃身上。每当看到她,我就能忘却所有。她让我觉得这里并没有那些可怕的尸体,只有我和她。我把身子凑近了些,直到我的脸与她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我感觉到了那股冰凉的气息,那会是她鼻子里的气息吗?她紧闭着眼睛,眼睫毛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小冰粒子,那些冰粒子像颗晶莹剔透得钻石般闪烁。她现在只是脸色有些白,其它没什么不同。我轻轻的把温热的双手搭在她雪白的脸上,一股凉意深深的刺痛着我的神经。风铃的身体太冷了,或许她现在更需要一个人来温暖她的身子。当我看到风铃赤裸的酮体后,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我却在脑中提醒着自己,我不是要占她的便宜,我只是怕她太冷了。我就顶着这样的想法,做出了一个我梦里都不敢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

  我借着旁边冰柜的门把手用脚踩在上面,很轻松的跳在这块铁板子上。接下来我先是把膝盖跪在了板子上,然后是身体,直到我整个人都平躺在上面。我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风铃苍白的脸。我轻轻地把手从她的后背穿过,直到我的手搭在她另一个的肩上。她的身体很轻,我就这样一直搂着她,虽然有些冷,但这种事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了。想想自己那么多年来,从来没做过一件让自己从不后悔的事,不过今天我做到了,我觉得这是二十多年来自己做的最最不让我后悔的一件事。我就这样搂着她的肩,看着她的脸庞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我睡得不是很死,在阴暗的灯光下,我感觉到一个黑影正向我走来,过了几秒钟那个黑影又消失了。困意再次拍打着我,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一缕刺眼的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一下子有些睁不开眼。等我适应了那强光后,我才看清那是医生的手电筒。一位男医生,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白大褂直延伸到他的膝盖。他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一脸奇怪的盯着我看,我隐约看到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位护士,他们看我醒了,也是那种异样的表情看着我。我又看了看我的周围,才确定这不是停尸房,而原本躺在我身边的风铃也不在了,这里看起来很温暖。这里是病房,我的目光落在了那扇白色的门上。等我的目光落回到这些站在我身边的人后,那位站我床头的男医生开口道:“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没?”这位男医生带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我不禁对他有了别样的看法。或许他是从大城市里请来的医生在这里实习。
  我迟疑了一会才回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原本……”我刚想说出我在停尸房,可我止住了。
  “是你们把我抬到这儿来的?”我看着那位男医生问道。
  “是那位看停尸房的老太太凌晨四点钟左右把你送来的,她把你用推车送来的时候你身上湿漉漉的,身上只裹着一件薄被单!你当时的心跳很微弱,我们抢救了你三个小时才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我给你做手术的时候,不知道你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凉,就像是……”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感觉就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医生觉得这话貌似说的有点不太合适,他忙解释道。
  “总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刚刚我给你检查过身体了,以这种恢复状况,你一个星期内就出院了!你送来的时候,那个老太太说你的女朋友昨天下午去世了!我得劝劝你小伙子,人死了是不可能在来一次的,虽然你的女朋友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可你依然得好好活着,否则她做鬼也不会安心的去。”医生说到这,他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支支吾吾的在嘴里说:“难……难道说?”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我已经猜到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了。”医生说完这话就急忙的走了,她身后的那几个护士也跟着那位医生一同出了门,走在最面的一位护士转过身来,他看了我一眼,就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这间病房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今天的阳光显得特别耀眼,这间屋子也被阳光照得发白。我的右手上正挂着盐水,盐水瓶里一种昏黄色的液体正顺着这根细长的胶皮管慢慢的蠕动,直至流进我的血管里。
  我伸头看了一眼我床头墙上贴着的病房号,4。这个数字让我一下子又想到了风铃,她的床位也是这个数字。我突然有种冲动,我想弄清楚这是几楼。我慢慢的直起身子,才发觉自己身体浑身无力,就像是被人抽掉了筋骨。我吃力的在床上挪动着身子,直到我双脚站在地面上,我的另一只手把盐水瓶举得很高,深怕它会回血。我赤着脚走在这冰凉的瓷砖地上,我是用胳膊肘把门打开的。门开了,走廊上依然放着一些推车,上面有些病人和我一样挂着盐水。还有些白罩衫的护士不停地来回穿插在走廊里。我把视线又放在了门口的墙上,白白的墙上钉着一个蓝白相间的牌子,上面写着值班护士丁晓冉。下面则是病床号。4楼4床,我轻轻地念了出来。没错,这是风铃曾经躺过的病床。我想起了风铃在去世的前几天和我说过的话。
  “我们所有人都睡过死人的床,只是不知道而已!”她说的没错,我们很多人都睡过死人的床,但那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许是天意,我恰巧又被安置在风铃住过的病房里。我觉得那个叫周朦的女人说的很对,当你深爱的人离开你以后,你会觉得他所用过的东西都还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那是我们生者对于死者的一种留恋。我看着门口的这排靠椅,回想起我第一次来医院那天我坐在凳子上焦急的心情;而此刻,我什么都没有了,不仅是家人,我连我最喜欢的女孩都没有照看好,她的死和我有直接的关系,是我在她的饭里下了安眠药才导致她的离世。这种想法会一直折磨着我。
  我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在走廊上,对面那些躺在推车上人有时还会朝我招呼道:“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地,这是得了什么病?”一位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张报纸问道。而我像是没听见,还是呆呆的坐在那。
  他看我不回话,又问道:“难道你是聋哑人?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说着还向我摆了摆手。我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那个男人。这个男人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他没敢再问什么,就乖乖的转过身子面朝窗户看报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

  过了没一会,一位护士在我的面前停下了。虽然她一看就是个农村姑娘,皮肤也不像城里姑娘那样白,可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是一块干净的玻璃透露着光泽。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的外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葡萄糖注射液。
  “你的水快滴完了!”她指着我手里拿着的瓶子说。
  “你怎么也不知道喊护士,一个人光着脚坐走廊上。你可刚恢复一点,就那么急着想出来走走吗?你等会,我给你换瓶药水!”说着,那位护士又匆匆的走了,她在走廊的一个尽头消失了,那里是护士值班室。几分钟后,那位身着白罩衫的护士快步的向我走来,她的手里依然捧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瓶药水,还有一些其他的我没大看清楚。她停在了我的面前,把托盘放在了靠椅上。从托盘里拿出一根针管,我以为这是要扎我屁股的,可后来我又看她从托盘里拿出个小小的瓶子,从里面抽了一些东西到管子里,然后把针管里的东西注射到药瓶里。这一切结束后,他把那吊完的药水放在了托盘。然后对我说道:“行了,你快进去吧!别到时候病还没好在着凉了。”她刚要走,却突然又回过头朝我说:“对了,你这是最后一瓶药水了,吊完了及时按你床头的电铃,会有护士帮你拔针管的!”交代完这些,这位护士又忙的拿上托盘跑向了另一间屋子。
  我的晚餐是一位护士帮我打的饭,当然对于医院食堂的饭我是一口也吃不下去。我看着手表的时间,已经7点多了,漆黑的窗外,看不到一丝灯火。一个雨点子悄然打在窗户上,又是一滴;雨点就这样越来越多,不停地向这扇透明的窗玻璃砸来。我慢悠悠的从床上直起身来,趿拉着鞋子,走向放在墙角的行李箱,我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本上次未看完的小说,心不在焉的看着。在这灯光的作用下,我的眼睛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晕眩,我拿在手里的小说也悄悄地滑落到床边,我就这样睡着了,窗外的雨还在卖命的下着,仿佛想把这个地方淹了。
  嗒嗒嗒……嗒嗒嗒……
  我在梦中听到了这个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门前。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门把手就在我的眼皮下,一点点的转动着,我的心都快紧张的停止跳动了。门吱呀一声,缓慢的打开了。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的人。他的浑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个木乃伊。我看到他的左手上,拿着一把菜刀。菜刀看起来银光闪闪的,像是急着想要尝到新鲜的血液。他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举起菜刀朝我冲了过来。
  我猛然间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靠在床上,床边还有那本摊开的小说。我的身上全是汗,就像刚干完农活似的。白色的灯光依然笼罩在这间病房,雨还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我的目光没有飘忽不定,而是落在了那扇白色防盗门,门开着!一股冷汗瞬间冲上全身,我揉了揉眼睛,确信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那门确实是半虚掩着的。我清楚地记得,这扇门我是关着的。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已经检查过身体,不可能会有护士在进来。我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3点10分,现在是半夜了。我刚刚的梦难不成是真的?我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充满了不安,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应该早就倒在血泊中了;我再也睡不踏实了,现在即便是死我也要把心中的疑惑搞个清楚。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从门缝里露着一只眼打探着走廊的情况。依然和上次的夜晚一样,很平静。但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越不自在。我看着走廊唯一的一个摄像头正面对着我,心里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在往前去了,因为我担心自己又被当嫌疑人关起来。正当这时,我听到了一丝声音,声音很短暂,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让我打消了退缩的想法。我顿时加快了脚步,在这个走廊寻找着。我的脚步很轻,就连我自己也听不到。我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每扇门,想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没多久,我停在了一扇面对着走廊窗户的门前。这里是14床,门开了一个缝,屋里一条细细的光线打在地上。我知道前几天这里来了个新的男病人,一副很凶的样子。当他住进来的那天,厄运似乎就悄然眷顾着他,也许今天就是厄运降临的那一天。我心里有点忐忑,但我还是充满好奇的蹲下身把眼睛凑近那条细细的门缝。在刺眼的白灯下,屋里站着一个人,他正面对着那个床上的病人。当我看到屋里的那一幕时,我差点叫了出来!我没敢再继续呆下去,而是想快点回我的房间,跑的时候,我的脚一下子碰到了那扇门,屋里的那个人扭过头来,他看到我了!我吓得直接在走廊狂奔,等我跑回自己的病房后,我给门上了几道锁,直接跳上床用被蒙着头。天哪,我简直不敢再去想象刚刚的画面。一个女人,她穿着件暗红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裤子。她一只血淋淋的手里握着个东西,她正一脸欣喜的看着那颗红红的东西。我认得那个东西,我在殡仪馆工作的时候看到过,当时送来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据说是被人杀害了,他的心脏正□□在外!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颗心脏还在冒着热气;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浑身是血,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吐着血水,他已经死了。她就是那个令众人胆寒的杀人凶手吗?那个人真的是她吗?我在不停的问自己。这一夜,我没有合眼,我的眼睛不时会朝那扇门看,我怕听到脚步声、敲门声、或者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一直到八点多钟,有护士敲门我才把门打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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