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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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直在不停地萧瑟，是因为我这人生不断地在冰凉还是因为我的不再聪明的头脑？
“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兰荣信忽然开口说道。
“等什么等？”
很显然的，我并不知道他为什这样子忽然就显得很慌张。这是我第一遇着兰荣信这样子，心里便觉得事情是乎有些不对头。究竟哪里不对对头，我也说不上来。
在很多年前，我一直以为我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哀愁而变得忧伤的。可是渐渐的我才发现自己的生命是那么的单薄。
后来一旦忧愁成为习惯，我就这样子的一直忧愁下去了。
兰荣信走在我的前面，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样子十分的古怪，有点像罗盘，但是有不像是，上面分布着十大天枝和十二地支，在中央有一个红色的珠子，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令人我顿时大惊，这不是传说中的地仙神器——赤珠玄水么？
这东西是通天罗盘，据说能测出天地间蕴藏灵气的地方。我说为什么兰荣信很能找到那些良穴，靠的就是这个宝贝啊。
我曾经在一些杂志上看见过，说这赤珠玄水的本事还远远不止这些，它还能保存一些非正常死亡的人的灵魂。
忽然！那珠子竟然放射出夺目的光晕，一片红光霎然若霓，在那飘渺中，我看见了小雨！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赫极了，我找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就藏在我朋友的赤珠玄水中。
小雨一阵愕然地看着我，她不明白我为什么对她说这样子的话。当然，更吃惊的是兰荣信。
“她不认识我？还是我认错了人？还是什么……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脑子一片的混乱。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兰荣信看着我一脸的苍白，遂问道。
我连连掩饰：“没什么我可能是认错了，我看见她好像觉得像是小雨。”
“什么小雨，她叫瑾瑜。”
“瑾瑜。”我心里有些茫然，有些失落。
“别想那么多了，就让瑾瑜带路吧，前面的机关只有鬼才能帮我们解除，人进去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地射杀你！”
“你带我进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杀死那只僵尸？”此时，我觉得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子简单，肯定他还有其他的想法的。
“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兰荣信有些神经质地说。
我们之间有时候说话，就像是南泉跟百丈一样的，打禅语。局外人就是不能听懂的。
这样子我们觉得很有趣。知己一语，相逢一笑，今夕何夕……
瑾瑜朝前而去，帮我们消除了不少的障碍。渐渐地进入到了一个地宫一样的地方。这里的空气很污浊，我觉得这空气中像是漂浮着一些虫子，这些虫子一旦进入人的肺部之后，人的肺部就会被它啃光。
我这是越想越害怕，最后我竟然想从地宫逃出去。
这是一个懦夫的行为。
“我想我极速哈一个懦夫而已。”
“很多事情我都想逃避，逃避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呢？”我心里毫无道理都把自己训斥了一番，然后我就还是镇定了下来。
“不要去想那么多了，事情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的完美！”
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如梦一般地飘出，然后我无力地接受了现实。
“一个现实的声音是令人颓废的，我无法从那里面自拔。”我忽然又被一个魔幻一般的声音给魅惑住了，我的脑子空荡荡的。
世事难料，一切都随缘吧。
“是的，我只能是这样子了。”我不知道在跟谁交往。这些年，一只在我的生命中的那些忧伤犹如潮水一般地泄了出来。
“无法去领会别人领会的东西，因为他就是他，我就是我啊？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傻瓜！”那个声音还在向我告诫。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多年以后，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样子的一个人了，或许说我变得更坏了，更加的自私了，更加的适应生存了……我也就失去了自己了。
“没有什么可以难过的，每个人都走过同样的路，而你走在这条路上沉迷得太久了，始终不愿意去接受身边的事物。”多么深沉的话语，就像是雷电一般地劈开我的坚硬的思想，我身子一震，经历了从没有过的震撼之后，我好像焕然一新了。
也许，他说得对。
我是应该放弃自己了，接受这个残酷的社会现实。
在那血腥的世界里，只有握着刀剑奋力厮杀，或许我会死去，但是不拼杀我只会死得更早。
“你算是明白了，好吧，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你以后的命运就靠你自己了。那个声音空洞有飘渺，像是来自宇宙，又像是来自空谷，更像是来自我的心……。
也许没有人明白我，但是那也不重要了，老子说：自知者明。不能自己明白自己的人那就是自欺欺人。
我想我该忘记郭菲了，她应该消失，不然我老是想着她别的女人就不可能进入我的世界。
无论怎么样，活下去总是好的。虽然找不到什么理由。
“你在发什么呆？”兰荣信在我的身边吼道，“僵尸就要出来了。你快用灵水符。”
噢！我立刻从梦幻中惊醒过来，但是我发现了在我的手上竟然有一个面具，那就是兰陵王的面具。
“怎么回事？它怎么忽然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很惊讶。
“碰！”兰荣信被从棺材中跳出的那具血尸击翻在地，赤珠玄水也掉在了地上，她嘴角溢出了鲜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卧槽你，你怎么还不动手！”兰荣信倒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
我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从梦幻般的对话中惊醒了过来，然后我戴上了那面具。戴上那面具之后，我的那种以前未曾有过的力量又重新地恢复了。
“杀！”一种非常强烈的力量在我的身上迸发出来，我飞舞起身子，朝着那血尸就是一击。
那血尸倒地之后乃就翻身而起，继续张牙舞爪地扑来。
我当然不会让它的伤害自己，当然也包括倒在地上手上不轻的兰荣信。
“嗷嗷！”血尸发出恐怖声音，张开血红的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并向我扑来。
“我擦！”我从来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在我的生命力仿佛有东西在召唤我：别沉迷于过去，否者你永远就是那个过去的你，你不敢面对的是眼前的东西。”
“去死吧！”我忽然觉得血液在沸腾，经脉里有无穷的爆发力。
“咔嚓……轰！”
那血尸被我一拳击碎成了两半。
但是，这血尸仿佛有九条命一样的。剩下的半截身子都向我扑来。
“我勒个吗！”我心里奇怪了，这丫的怎么就这耐杀啊！
“快用水灵符，血尸最怕的是水灵符！”
“好的！”
水灵符是泥山派的一种起水的符咒，这可以用于祈祷下雨。但是在杀死有些相对性的鬼怪的时候也是有用的。
泥山派当然还有雪山咒。
当年姜尚灭掉殷商的十万大军，祈祷下雪就是用的雪山咒。
雪山咒怎么使用我是会的，当年我读中学的时候，石剑兰已经把泥山的八十一种咒术全部叫给了我。
灵水符不过是入门的咒术。
“水府天君，听我神音。妖孽横行，助我灭之！如玉皇大帝之令！”符咒起来，化为一道水流，在空中旋舞，然若水龙一般地缠住了那两截血尸。
“咯咯嚓嚓！”
那血尸的身子发出骨骼破裂的声响，紧着着，水流加大了力度，在那一刹那间，血尸的两截身子就被粉碎了。
地上两滩血迹，仿佛鸡冠花一样地形状。
我知道，这血尸里面有冤魂，这是跟凤凰的故事有关的那个冤魂。我得净化他。做我这行的，除了灭除恶魔，当然了要拯救沉溺的鬼魂。这是就是斩鬼师的责任。
我从石剑兰身上接过这个职责之后，我并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斩鬼师，而是沉迷于失去郭菲的痛苦中。
我没有资格对她说什么话，只有默然地承受那一切本来我不该承受的东西。爱情，背叛者往往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这个人不会找什么理由，只是喜欢了就喜欢，不喜欢了就不喜欢。
兰荣信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吼道：“卧槽，你这朋友当得，你娘的都不来掺我一把。”
“对不起！”我这才想起了倒在地上的兰荣信。
然后他笑了一下道：“还好，只是一点皮外伤，没有把内府的器官弄坏。”
“那就好，恭喜你活下来了！”我龇牙一笑说，“我们走吧。”
“等下。”兰荣信说完走向石棺，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说：“这是我们族谱。”
“很珍贵？”
“当然了，你不废话么？”
“那可是真的话不算啊，你为了这东西来冒生命危险。”

　　☆、040　章　小城

“你懂什么？”兰荣信白了我一眼，一副很鄙夷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真的是不懂了。这小子最近的行为让我颇难猜测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子，出乎人的意料。
不过再难以预料我都处变不惊了。习惯了就好，这句话真他吗的说得太对了！
走出洞窟的时候，我发现天已经亮了。在这凤凰山的晨曦中，我分明地看见了朝阳如血。
“美丽是美丽的，但是好像都不是属于我的。”兰荣信叹息了一声道，“我之所以想找到族谱，我是想去找到一个人。”
“一个人？”我很奇怪了，难道这族谱里面会有什么信息？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我想找到他改变自己的命运。”兰荣信忽然一笑，笑得很凄然。
这小子，什么时候都是这逼样，真是令人无法省心。
“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有要去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呢？”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说：“就在咫尺。”
“这么近？”
“是的！”兰荣信指着西南方说，“四川。”
“那里做什么？”我很惊讶，这个地方不是石剑兰的祖地么？
“找石剑兰！”
“啊！”我惊讶极了。他找石剑兰做什么呢？这时候，他把那本族谱递给我说：“叫她破解甲午破神咒。”
“这是什么咒语？”
“一个远古的法师对我们的族人的诅咒。”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说跟那个凤凰传说有关么？”
“是的。我们走吧。”
“不跟他们告别了么？”我想跟老人告别，因为他那慈祥的笑容让我想起爷爷，我很想再见他一面。
“这个不必要了。我们走吧。”兰荣信想也没想就回答。
他这小子，就是那样子的，从来不顾我的感受。不过算了，朋友有了坏毛病，并且他又不愿意改正的时候，作为朋友的我只能原谅他的不是有心的错了。
我们踏上了向着重庆的国道。
重庆是一个非常地方，在冬季常常都是大雾弥漫。
从湘西进入四川，就要经过秀山。
车子在高速路上穿梭，呼啸的风在车外摩擦出锐利的声响。
我在静听，我在听那种生命流逝的声音。
有一种声音在消失，又有一种声音在靠近。
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小雨又回来了。虽然她说她叫瑾瑜，但是她在我的心中始终是小雨。
“或许她只是遗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我此刻的心里是这样子在想，“等她想起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或许他就会告诉我她叫小雨了。”
“时间总是会让人觉得苍渺的，你不要去想刻意地改变什么，只要等待，这就会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兰荣信在唱歌，这歌词我从来没听见过。
我咧嘴一笑说：“没听过吧？”
“没有！”
“那你就老土了，是细叶尤西子的歌。”
“日本女人！”
“yes！”
“我擦！你什么时候迷恋上日本女星了？”
“在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
“那我为什么一点不知道呢？”我心里在吗这个家伙真是深藏不露啊。
兰荣信一脸狡黠地上说：“我总得有点隐私吧。你还不是隐藏了小雨的事。”
“我？当然要隐藏，这是我的核心秘密、我生怕你这多嘴的家伙说出去了。你这人背着人就爱多嘴！”我深知兰荣信的为人，什么都好，就爱在朋友的背后说朋友的秘密。并且大吹大擂，貌似他不觉得这样子在人的面前人会觉得他是一个sb一样的。
我无所谓了，还是那句话，习惯了就好了。
车子很快就进入了蜀道，车子盘旋在山道中，两边是清翠的树林。
在山巅，云气缠绕。仿佛神山一般的。
我的心顿时像是被放飞了一般的，我冥闭上眼睛，仔细地领略那种畅快的感觉。
车子行至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重庆的境内。
重庆山城，在冬季显得特别的寒湿。那空气中弥漫的萧瑟，让我的心情一下子有恢复到了以前。
“别在不高兴了，你所想的我都知道。”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你是谁？你为什么总会在我的耳边说这样子的话呢？”我很好奇，很想知道她是谁。
“别问我是谁。”
“噢！真是令人遗憾的事情呐。”
“你怎么说话跟结成明日纳一样的口气。”
“因为我曾经喜欢看啊。”
“因为……”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下，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
然后我们之间就是沉默。这天，这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们到了巴东的一个小城，已经彻底把重庆抛在了脑后。
我对山城的火锅不咋么的敢兴趣，我想吃的是巴东的铁锅鸡。
这是用铁罐焖熟的方式做的，味道很醇厚，有点醪糟的味道，还有榨菜……反正是巴东美食里面的，最新的品种，据说是一个驴友在一个山野人家那里吃到的，最后他就叫这个山野人家道这小城里来开了一个馆子，生意很好。
因为那种很特别的味道，我是在高二的时候，从河北的石家庄来这里的。那时候还有小雨和郭菲。
时间过得真是快，一战眼我都二十五岁了。这些岁月里面，我就像是一条随波逐流的鱼。
“嘎哈！好久不见了！”一个身穿长衫的女子老远就朝我招手。
“是你啊！汨！”
“小逸，你小子三四年都不来这里了，是不是瞧不起老姐我了？”汨风骚地笑着。她搔头弄姿的样子让我想起红楼梦里的凤姐。
“我们要住店，你家还开店？”
“你这不是废话么？老姐我不开店难道说开发廊？”汨的话让我差点晕倒。这个女人还是三四年前那样子的霸道，说话也很男人。又辣又暴躁，远近闻名的女老虎。
“噢！那很好，我们需要两间静室，我们很累了。”
“需要吃的么？农家杀猪菜。”
“不想吃荤腥，来点素菜就行了。闻了一天汽油烟子……胸闷！”我对汨说道。
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