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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坚强的公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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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今日你我把酒言欢,有什么说什么。”白玉堂一提酒坛,就要替我倒酒。
“好一个把酒言欢,不知有没有糟老头子的份。”
我和白玉堂一齐向门口看。一个糟老头子正倚着门槛坐着,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这不张邋遢吗?
店小二连忙摆出轰赶的架势,挥舞着白毛巾:“去、去,哪儿来的臭要饭的。”
白玉堂伸手制止,语气威严:“嗳,他是我朋友,放他进来。”
我一怔,敢情你们俩还是朋友啊。
店小二悻悻让开,放张邋遢进来。
张邋遢吃饭的时候一点也不像老头子,三两步赶到桌前,端起盅来,一饮而尽:“好酒!”
白玉堂把筷子往鱼鳃里一插,将鱼翻了过来:“请!”
张邋遢提起鼻子一闻:“嗯,好香。”他动气筷子来一点也不含糊,将鱼的脊背一划,三下五除二,肉和骨刺分得清清楚楚。
我看得惊讶,白玉堂也是目瞪口呆。
“敢问——”
张邋遢道:“不必问。既然你说我是你朋友,想必对我了解。既然对我了解,又何必多此一问。”
“。。。。。。”
照个情形,张邋遢和白玉堂应该是萍水相逢,而白玉堂刚才的热情基本可以理解为广结善缘。我说:“他不能问,我问总行吧。老人家,上次你诓我——”
“欸,别说老朽诓你。你诓永欢侯,也不见得高尚,说与人言,难道就是光彩之事。”
“虽不光彩,也不丢人。老人家,那乌金原本也不属于我,你拿走我倒省些心,只是你要乌金干嘛?”
白玉堂一听“乌金”来了劲,道:“乌金到了你手里?”
张邋遢道:“你们又不是公门中人,问这么多作甚么,只管顾好你们自己。”
白玉堂道:“乌金事关重大,老人家尚且责无旁贷,我们这些后辈更有义务将此事厘清,也好助您老一臂之力。”他口中的“我们”把我也算在里面,这让我很荣幸。
张邋遢“呵呵”一笑,语含轻侮之意:“你们这帮愣头青莽失冒进,老朽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你们太难让人放心。”
白玉堂脸色微微起了变化,争辩道:“这里没有愣头青,也没有冒失鬼。一个人经验丰富是好事,可免不了有时也会被经验所欺骗。”
张邋遢只管微笑,只是笑容之中带着缺憾。似有欣赏,又有惋惜。
“老人家,你孙女怎么没陪你来?”
“孙女?”
这时长风自店门导入,卷起他纠结的白胡和破败的衣絮,张邋遢一直嬉笑睥睨的态度忽然转变。萧索的声音从他的喉咙发出:“老朽没有孙女。老朽一生命犯天煞,注定无儿无女,孤苦终老。”
“可是那天跟你一起的。。。。。。”我话未说完,白玉堂掩住了我的嘴。他摇摇头,我遂不再问。
张邋遢不是普通人物,行止奇异,谈吐豪侠,说些离奇古怪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搁箸道:“年轻人有责任感是好的。只是既然身系江湖武林之安危,就不能意气用事。”他说完,我们都站了起来。不是钦佩他,而是外面发出了巨大的躁动。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赶快放侯爷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外面的喊话非常专业,占据了主动,把正义锁定在他们一边。我们成了绑架朝廷命官的劫匪。
“再说一遍,我数到十,如果还不出来投降,格杀勿论。”
晏福忙对我们仨说:“这些是侯府的护卫,不好对付,我看还是搬救兵吧。”晏福所谓的“搬救兵”其实也就是跑路的意思。
白玉堂放肆地长笑,而后面容凛冽,大声说道:“今日白某单刀会群贼,实在是生平快事。”




 第十六章 永欢侯

白玉堂擅长用刀。
刀是一种凶险的武器,死于刀下的人不计其数。
刀相当于人手的延长,即便是文弱书生,一刀在手也很凶险。当年荆轲刺秦失败,不是秦王防备得当,而是荆轲太过于紧张了。
他的刀是精钢所铸,刀柄很有份量,其余的部分很平凡。一把平凡的刀在不同的人手里会有不同的效果。
非凡的人可以让刀也变得同样非凡。
冲进来的三十三个人除了一个跪地求饶、五个被踢断肋骨直接飞出店门之外,其余全部挨了一刀,倒在地上呻吟。
杀人于白玉堂来说是宛如茶余饭后顺手操办的小事,若不是白玉堂说他立戒不杀一人,他们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他说身平至恨者有三,国贼、内鬼、孽子。他杀人有极强的原则,除非万不得已,非此三类决不轻易开刀问斩。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山神庙最终没有取我性命的原因。他可以玩世不恭,却不会滥杀无辜。
永欢侯看到这一幕,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闭得有点早,因为还有一个人跪着。这个人在双膝着地的一刹那,突然发出一声弦响,从后领中射出了一枝短箭,箭速不快,却让人防不胜防。这一箭射向的目标正是白玉堂。白玉堂弯腰似蛇盘,矮身躲了过去。可是却射向了我。
我傻眼了,谁会想到有这一出!不过命运还是眷顾我的,噌地一声,箭在空中停住了。
白玉堂身手如电,在躲箭的同时三指扣住了暗箭。
跪着的人一看一击不中,手伸到背后还要拉动背弩。白玉堂火速屈膝,好像躬身的猫,“嗖”地就窜到跪着那人身旁,把刀横在那人的面前。
晏福道:“恩公小心,此人武艺甚高。”
白玉堂道:“噢,他是谁?”
“此人姓苗名铁僧,乃是侯府护卫统领。”
苗铁僧恨道:“晏福,你这背主之贼,卖主求荣,不得好死。”
晏福被他一骂,脸色相当难看,猪肝色。
我替他辩解道:“他不是卖主求荣,而是弃暗投明。跟永欢侯一条道跑到黑就算忠心烈士?他能够幡然悔悟,以义取利,证明他天良未丧。”
苗铁僧依然骂不绝口,什么“二贼”、“吃里爬外”,净拣难听地说。
白玉堂怒喝:“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苗铁僧蔑笑道:“姓白的,你少猖狂,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不信你来试试。”他把脖子往上一伸,意思是有种你就砍。
白玉堂受了他的挑衅,青筋暴起:“我力戒不杀一人一马,今日可要破戒了。”他的刀一沉,眼见着苗铁僧就要喋血刀口。
可是奇迹发生了。
苗铁僧全然无事。刀明明斫在脖子上,不可能存在透明的护甲,咄咄怪事。
张邋遢道:“刀枪不入?”
苗铁僧狂妄道:“老帮菜,算你识货,不错,我就是刀枪不入的金甲铜人。”
张邋遢似乎不为所动,捋须悠然道:“少林的金甲铜人老朽倒是见过,只是全不是你这副怂样,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硬气功的一种。”
白玉堂惊道:“金钟罩铁布衫?!”
苗铁僧对白玉堂的反应相当满意:“正是。”他直起膝盖,站起来,硬生生地把白玉堂的刀顶开。
刀法再精妙,于铁布衫也是百无一用。白玉堂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心里也隐约替他有些担心。
张邋遢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他依旧捋须自忖,稍后缓缓说道:“铁布衫是内功中的上乘功夫,能忍受外来打击,不畏刀箭。”
苗铁僧听到张邋遢的评述愈加得意,只是这得意维持的时间极其短暂。张邋遢又道:“铁布衫也并非无懈可击,它必须留有一个穴道呼吸,也就是气门。”
苗铁僧脸色变了变:“老帮菜,没想到你还挺在行,可是你不知道我的气门在哪里。”
张邋遢道:“人身上有三十六个死穴,其中五个大穴,老朽看你的气门离不开百汇、太阳、结喉、钻心、下阴这几处。”
苗铁僧汗珠子下来了,但他傲然道:“我怕你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试。”他直接向我们逼过来,目中无人。
白玉堂引了个刀诀,然后欺身近战,每一刀都劈中苗铁僧的要害,划开了他的衣服,可他的身体无丝毫损伤。
苗铁僧哼哼两声,趁白玉堂收刀再劈的空隙,冷不丁打出一道长拳。白玉堂擎刀格挡,却被震得噔噔朝后直退。苗铁僧的蛮力想不到还挺大的。
白玉堂被这一击激怒了。他把刀插在地上,使出太祖长拳与之硬拼,几招下来,并未占得什么便宜。白玉堂见收效不大,又换成罗汉拳。打来打去,也不过你来我往,苗铁僧又向前进了两步,快要掀翻我们的桌子了。
永欢侯叫好道:“好,好,铁僧快来救我。”
我乜斜了永欢侯一眼,永欢侯不说话了。
一直坐怀不乱的张邋遢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这一叹很轻微,充满了失望,像一头重锤敲响了警钟。
白玉堂在这一叹过后拳路为之一变。他先用劈挂拳,取其柔婉,后用白鹤拳,取其伸张,再用形意拳,取其出其不意。几招过后,苗铁僧便落了下风,白玉堂又施展腿功,勾踢、拐脚、后踹。
苗铁僧摔了无数个跟头。
白玉堂真是博采众家所长,拳路章法纤秀优雅,是武林中的阳春白雪。这虽然破不了铁布衫,却让苗铁僧怒极气极,尽使蛮力,横冲直撞。
张邋遢也含笑点头,对白玉堂首肯。
苗铁僧连摔了一百多个跟头后,终于歇菜。
白玉堂轻抚他的拳头,说:“怎么样,打够了没有?”
累得爬不起来的苗铁僧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狗,喘着粗气,摆摆手,挤出告饶的苦笑。




 第十七章 劫匪

永欢侯的暗昧之事,我不想管。见了不平事,只要不急切要人性命,我都放得下。可是白玉堂与张邋遢彼此的胡吹海捧都牵扯到我,我就变得骑虎难下。
在武林中,被某个大人物提携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这就等于烂铜镀了金身。白玉堂在我看来就是个大人物。尽管他多次声明,他刚出道不久,可在我眼里,他是那种值得仰仗和依赖的人物。我决定边跟他闯荡江湖边寻找杨爱,这样一箭双雕的好事也只有走狗屎运才能撞得到。
人生中许多偶然决定了我们一生的走向和结果,而必然多是偶然的延续。有的人相处一辈子,未必能够烂熟;有的人只争朝夕,却已心心相印。这是陌生人之间的认同。我和白玉堂属于英雄惜英雄的范畴,但彼此都坚称自己不是英雄。
白玉堂交给我一个百宝囊。
我打开百宝囊,里面有飞蝗石、如意绦、毒药镖、石灰粉、熏香。。。。。。我对白玉堂说:“这些鸡零狗碎的有什么用?”
“关键时候就有用了,带上吧,路上用得着。”
我接过来,吞吞吐吐地说:“我也不会用啊。”
白玉堂道:“待会儿路上我教你。”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钦差行馆。”
“找黑脸?”
白玉堂道:“不用,不必见面,扔到院子里就行。”他速速备了一辆马车,把永欢侯抬了上去。车上有临时找木匠打的囚笼,扼住永欢侯的头和双手。晏福自告奋勇,要求赶车。白玉堂同意了。
张邋遢道:“既然永欢侯已经落网,老朽也该走了。”
白玉堂挽留道:“前辈不必急于一时,乌金尚未交待明白。。。。。。”
“你还惦念那玩意?这本不是江湖人该管的。” 张邋遢沉吟半晌,无可奈何,“罢了,这都是命。你若执意要追根问底,就去盯紧永欢侯,乌金之事自会水落石出。”
张邋遢说罢,拄拐与我们反向而行之。
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道可道,非常道?
晏福一扬乌梢,马车启程。我和白玉堂各骑一匹马,护着马车。
马车出发的时候,未时已过。
往前行了一程,行至河南三星镇境内,红日欲沉,远远地就可以望见东皋林。又约莫走了一段路程,入了东皋林。
天色已晚,我和白玉堂跨着马在前面开道。忽然发现前面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这时月亮已悬到了高空,时近辰时。
这个人在道路中央静静伫立。
不容我们多想,马就驰到了近前。
我连忙勒住缰绳,吁,吁。
前面的人像是个和尚,脸蛋上窄下宽,头上烫着戒疤。灰布僧衣,脖项挂着素珠,背后背着口袋。
白玉堂问道:“这位高僧,深夜在此,有何贵干?”
和尚道:“和尚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与施主何干。”
白玉堂给噎了一句,心里很不痛快。只是此时不宜多生事端,白玉堂也就没多问。我们欲策马扬鞭,继续前进。
和尚又发话了:“且慢,施主要走,先要给贫僧一点东西。”
我闻听此言,心下一紧,是不是要买路财?和尚都敢出来抢劫,胆子也忒大了,这地方治安真差。
白玉堂一阵冷笑:“和尚,我可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你化错缘了。”
和尚道:“钉子。”
钉子?我们一行人愣了。
和尚又重复了一遍:“钉子。”我觉得莫名其妙,这和尚莫不是疯子?他不要银子,要钉子。
晏福断喝一声:“和尚,你弄什么玄虚?要钱直说,但要胜得我这双铁掌。”
和尚大笑:“出家人不打诳语,要钉子不要银子,更不要熊掌。”
晏福骂骂咧咧地跳下车,准备揍和尚。
白玉堂一挑头:“回去,不要擅离马车。”
晏福撇了撇嘴,讪讪地回到马车上。
“和尚你要的东西我没有,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白玉堂拨马便走。
和尚道:“有的有的。”说完两掌齐出,直拍马腿,劲道非常大。马儿前蹄蹈空,嘶鸣一声,倒了下去。
白玉堂没料到和尚出手,而且出手如电。他摔了个灰头土脸。刚想起来,和尚猛拍他的肩头。
我一看不好,飞身形直取和尚。和尚不慌不忙,一侧身,让了过去,右手食指疾点我的耳门穴。这要被点着,人就得废了。
幸好白玉堂一抬手腕,发出一枚袖箭。
和尚弯指为钩,一把抓住袖箭,哈哈一笑:“要钉子给不就得了,施主何必动手,看来白玉堂也不过如此。”
我们无不骇然。白玉堂的暗器也是一绝,肯定受过高人的传授名人的指点,何以在他面前竟如此不济。
和尚抬起马腿,撬了马掌,把那马掌上的钉子一个个拾掇了,揣在怀里。然后啪啪两掌,两匹马都成了瘸马。贼秃莫不是有神经病?
“施主觉得和尚的武功怎么样?”
“有两下子。”
“就两下子?”和尚面露不悦。
我淡淡道:“当今武林有两下子的人并不多。”
和尚喜上眉梢,对我合十为礼:“善哉,善哉。和尚这两下子不知可有用武之地。”
“原来你这和尚是要毛遂自荐。”
我细细打量着他,没来得及言语一番,岂料白玉堂从地上坐起来居然慨叹了一句:“你像我的一位故人。。。。。。”




 第十八章 躲猫猫

“我小时候很有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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