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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坚强的公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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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君山的认可很重要么?”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确实重要。因为近十年来,武林大会一直在君山召开。有幸参加武林大会就是一种殊荣。”
我说:“那么,老前辈收到过没有。”
张邋遢笑道:“老朽学艺不精,人家哪里看的上。”
诸葛笔道:“武圣人说这话折杀我了。观当今武林,能跟武圣人伸得了手的人俱已仙逝。君山那是畏惧你的威名,不敢邀请你。”
“畏惧?若真如此,为什么还要打我武当的主意?”
张邋遢果然是武当派的。
“这。。。。。。”诸葛笔支吾道,“也许这只是个引子。”
张邋遢把手指放入碗中蘸满了茶,在桌上点画了几笔,道:“不为小利,必有大谋。”
我与秦莫离对望了一眼,深感不安。
秦莫离道:“诸葛先生。。。。。。”
诸葛笔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你知道?你也是武当道士,未卜先知?”
诸葛笔笑道:“我若是武当弟子,又怎么会伤心七绝手。”
我说:“诸葛先生,这伤心七绝手果真只有你和少林无穷神僧会么?”
诸葛笔道:“本来是,可是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他呆呆出神,眼神中透出异样光芒。又是痛苦,又是怨恨,像记起了一件毕生的恨事。
“还有第三个人会?”
“他叫楚三孤。”
“楚三孤?”秦莫离道,“江湖上没听过有这么个人物。”
诸葛笔道:“那是因为他还很年轻,还没有名气。”
我说:“你把伤心七绝手传给了他?”
诸葛笔点点头:“我有点私心,不想让这门功夫失传,所以罔顾了无穷大师的本意,偷传此功。”
“那么,暗算紫阳真人也是这位姓楚的了。”
无穷大师自断一臂,已立誓终身不再用。诸葛笔双臂皆断,今生也不能用。
“我不敢肯定,江湖上是不是只有他会这门武功,但我肯定他会。”诸葛笔的眼色忽然变得仇恨且哀伤,“我虽然健在,却已是冢中枯骨。”他说完这句,几度哽咽。
诸葛笔说的倒是实话,他的双臂皆断,已经是个废人了。他比无穷大师还少根胳膊,想要恢复武功怕是没得指望了。
“诸葛前辈,冒昧问一句,”我指着诸葛笔的空荡荡的袖管对他说,“这跟楚三孤有关么?”
“我的双臂正是被那个畜生废了。。。。。。”
诸葛笔说楚三孤在出徒之后才自命“三孤”,意在炫耀其武艺无来者能追,至此为旷世绝学,无人出其右,孤独无敌。他到诸葛笔门下是带艺投师。在拜诸葛笔为师之前,楚三孤已经练就了他另外两大绝学:缤纷剑法和先天罡气。
“缤纷剑法!”秦莫离失声。
我说:“很厉害么?”
秦莫离向我解释道:“缤纷剑法采撷了太乙玄门剑的剑诀、回风舞柳剑的剑招和夺命十三剑的剑意,融合了八段锦的内功心法,是一套与众不同威力更甚的奇异剑法。”说得挺丰富的,就是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实。
“这么厉害,谁发明的。”
“它的创始人就是失踪的丹珍子。”
我惊呼道:“丹珍子!这么说他也是楚三孤的师父了。”
“先天罡气呢?”
诸葛笔道:“先天罡气是从少林金刚不坏神功脱化而来,经过江左沈家的发展,已成为一种独门武功。而沈家惟一的传人,官拜兵部侍郎的沈园,已于三个月前暴死。”(关于沈园前事,见楔子·第十一章)
丹珍子失踪,沈园暴死,诸葛笔残废。。。。。。他们的绝学随着他们各自的变故而失传。除了楚三孤再无第二人会使。所以,楚三孤有很强的弑师嫌疑。
那么,他刺杀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又有着什么目的?
茶寮很闷,闷得大家都不言语了。
我拉开茶寮窗户上蒙着的布幔。




 第卅七章 血洗武当

太阳没有露面,云层很厚很低,闷得像密不透风的口袋。一丝风都没有,可是我竟然看到了扬起的灰尘。
青微铺的街道刹那热闹起来。
十三匹烈马。马上的骑士个个头戴黑纱凤翅冠帽,身披大红披风,马鞍所悬兵器多为阔刀。
一刻过后,又有一行人,蓑衣斗笠芒鞋,长剑悬腰,大约有八九十人的样子,匆匆越过十字街。
过了半个时辰,又来一拨人,打扮富贵,清一色的蓝丝绸,方孔圆钱纹。这次人更多,不下百余人。
“街上来了好多人。”
“真的,我要看。”小姑娘争着凑到窗户边看。
张邋遢问小姑娘:“都是些什么角色?”
小姑娘搔搔脑门:“嗯,苍蝇堡,想死剑客,欠钱帮。”
我感到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呀,乖一点多好。” 张邋遢起身戳了下孙女的额头,笑着对我说:“她调皮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说的其实是苍鹰堡、湘北剑客、金钱帮。”
我们三人不禁都乐了。
小姑娘道:“好像还不止呢。”
张邋遢“哦”了一声,严肃地聆听了一会儿,笑嘻嘻道:“小妮子,你的听功愈来愈好了呃。”
孙女骄傲地挺起胸脯:“那还用说!”
我掀开布幔,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大批的武装分子路过。
“看来改道而行了。”
“不走青微铺,难道说要走。。。。。。”张邋遢自言自语,神色突然紧张,又遽然放松,“不知是敌是友?”
秦莫离不解道:“这些人来干什么?”
张邋遢对着武当山注目良久,答非所问,哀叹道:“天要变色喽。”
还是诸葛笔替他回答了秦莫离的问话。
“血洗武当。”
我的五脏六腑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窟。
“武当得罪了他们?”
“谁也没有得罪谁,都是为了谋生。他们不血洗武当,就得被别人血洗。”
秦莫离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诸葛笔站起来,晃晃空荡荡的袖管,反问道:“你觉得我能阻止谁?”
秦莫离哑然,的确,对一个残疾人能要求什么呢,他又对张邋遢说道:“前辈与武当一定颇有渊源,武当遭难,前辈真的打算作壁上观?”
张邋遢道:“凡事皆有定数,何必过于担心。”
“爷爷说的对,管那些臭道士干嘛,他们为武当派的盛誉所困,画地为牢,已成为这山的奴隶。”小姑娘随口冒出一句,说得张邋遢的表情有些难看。他瞪了孙女一眼,孙女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咩!”
这小姑娘的话不但天真童趣,而且还颇有见地。
“他们以为自己是山的主人,动辄以名门正派自居,坐井观天,不思进取。”
“这是老天给他们的警告。”
张邋遢面对这口无遮拦的孙女也只得摇头轻叹。
秦莫离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观成败?”
我说:“有什么不好?这两百多号人若是真能血洗了武当,武当派在江湖上也确实没有立足之地了。他们到了山上若是自讨苦吃,那我们不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姑娘拍着手道:“小哥哥说得有理哦,你比在竹林子里聪明多啦。”
她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竹子,我倒想起了乌金。
“前辈,乌金,曾记否。。。。。。”
“嗯——”张邋遢抓抓头发,掉落了一串头皮屑,“小伙子你不说老朽都忘了,乌金丢啦。”
“丢了?”我关切地问,“丢哪了?”
张邋遢道:“丢在襄阳王府。”
“襄阳王府是不是在荆襄九郡?”
“对,对。就是在。。。。。。”
“那么此次朝廷派钦差巡查荆襄九郡,一定与乌金脱不了干系。”
秦莫离道:“乌金?皇上早已颁布过诏令,乌金国有。谁敢私藏乌金?”
张邋遢道:“好一个国有!私藏乌金的是皇帝的亲戚,不知是该划为国有还是私有?”
秦莫离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却不愿再说下去。
诸葛笔也深深吸了一口,但他吸的不是气,而是茶。君山银针让他紫檀色的脸膛泛起红润,他絮絮地说:“我看到一只鸟与一条蛇打架,每当鸟上下飞击长蛇时,蛇就蜿蜒轻身,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当中则首尾皆应。相持久了,鸟就精疲力竭,反为蛇所乘隙。”
张邋遢道:“这好像是老朽讲过的吧,你这可是侵权呐。”
诸葛笔欠身道:“武圣人勿怪,我不是单纯地重复,是另有一番道理的。”
“你想说什么?”
“柔中带刚,不光是取胜之道,也是为人处事之道。”
小姑娘也来了兴趣:“我爷爷曾经教过我捉鸟哎!那是下雪天,我们在沙地上扫出一块空地,支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鸟来吃时,爷爷叫我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一拉,鸟儿就罩在竹匾下了。” 她到高兴处,不禁手舞足蹈,咯咯笑起来。
我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但我很显然提升了一个高度:“就像捉贼、捉刺客一样,先要扫开复杂的表相,然后设好一个套待他来钻,一网打尽。”
秦莫离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小姑娘转了转眸子,说:“捉人没有捉鸟好,捉到的鸟可以养在笼子里玩,捉到的人却只能杀掉。”
小姑娘的后半句吓了我一跳,她怎么有这种可怕的思想。我偷眼瞟张邋遢,他和我一样的惊讶。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小姑娘,我已经长大了。”小姑娘挺起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我叫芙蓉。
张邋遢又不失时机地补了一句:“唐芙蓉。”
诸葛笔淡淡道:“也未必,捉到的人有时候也可以放了。”
唐芙蓉径直走到诸葛笔面前:“如果楚三孤落在你手上,你放过他吗?”
“。。。。。。”
“你一定想他死,而且死得很难看。”
诸葛笔道:“你错了。蛇捉到了鸟,并不一定要把它吞下去。好多年前我也和你们一样,巴巴地憧憬捕到鸟。抓到了,看着鸟绝食死掉,心里又不忍。一个没良心的人是成不了好猎人的,好猎人不光为捕到猎物而高兴,也为猎物死掉而难过。我当时怎么也不明白,既然心疼为什么还要捕获猎物,还要让它死呢?没准哪天你能明白,那时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猎手。”




 第卅八章 柏之,谢谢你的爱

雨究竟没有下。
太阳涌出云层。红烧的云朵爬满了小半个西陲。血红的夕光散发出岁月的气息。色彩被时间淘尽,好像重生的每一刻都在傍晚。重生的前戏里不免邀请了死亡。
张邋遢又开始哼那首忧伤的歌。沙哑的腔调。
武当山也被这喑哑感染了,青郁郁的,沉思。
太阳落到山的背面,只余一截金黄。
夕光照进屋子。每个人的都有一块皮肤红得像醉酒一般。
我凝视着自己的一双手,夕光染红了手。
突然其来的喊杀声从山林里飘荡出来,夹杂着尖锐的恐惧,传到我们的耳朵里,变得遥远而迟钝。我们敏锐的心在那一刻揪了起来,仿佛受惊的兔子,惴惴不安。
只有张邋遢还在哼着歌。
光阴慢慢过去,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
天空的火烧云渐渐暗淡,好似一滩冷却的鲜血。
当最后一丝光线夭折在黑暗中,所有的声音都告罄,包括张邋遢的歌声。
杀声遁去,杀意也同时消失。
山脚下的青微铺安静地趴在暮色里,灯光一盏盏地亮起。武当山恢复了宁静的面貌。月亮淡淡地浮在山顶。
是哪一方血洗了哪一方,我们要看个究竟。
尚未踏进山门,血腥之气就远远传来。每五步就有一具尸首横在山道。这其中有金钱帮的人,湘北剑客,也有武当弟子。不少山涧都被尸体阻塞了,昨日清澈的溪涧已经变得红浊。
逍遥谷中我见到了中满金钱镖的行云。剑河桥上我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出尘。紫霄宫前我见了临风,他依着门,胸口已被利器穿透。
倒在地上的武当弟子有的身着蓝袍、头戴混元巾;有的是玄黑道服,头戴乐天巾;有的灰白杂间,别着发簪。与他们相对的是金钱帮的绸布褂,湘北剑客的斗笠蓑衣。。。。。。张邋遢的眼中有些泪光。
只是我们还没见到苍鹰堡的人,难道那一十三人已经杀破紫霄宫,闯入金殿?
当跨入紫霄宫内看到寂然子,我们那颗悬着的心稍微落了地。
寂然子抱着一名武当弟子,面色悲伤。他的脚下匍匐着十三具尸体,正是苍鹰堡的冷血十三鹰。他格杀十三鹰,确实累的够呛。
寂然子与我们对视的时候,眼神流露的尽是疲倦。他身上的八处刀伤也验证了十三鹰并非徒有虚名。
寂然子一见到张邋遢,双膝一软,跪下。
“祖师爷。。。。。。”他没有说完,却先哭了,哭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张邋遢扶着寂然子起来,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别难过,这是武当的劫数。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么?毕竟他们并没有攻破紫霄宫。”
“弟子无用。。。。。。”寂然子痛哭流涕,“有一拨高手已经通过隐仙岩秘道绕过了守在五龙宫和南岩的武当弟子,血洗了朝天宫、太和宫。”
“有这事?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真官没来得及说完就咽气了。”他的泪落在真官的脸上,濡湿了几道血迹。
“金殿呢?”
“恐怕难以幸免。”
张邋遢在一顿惊诧过后冷静地分析,声称,这批由秘道上山的人中间绝对有地位不低的武当门人导引。因为普通的武当弟子是不可能知道这条秘道的。那么,武当门下究竟出了什么样的叛徒?
“不可能是山上的武当弟子,知道秘道只有师父、大师兄、二师兄、田师叔而已。”寂然子坚称道,“师父就不必说了,师叔、师兄,弟子坚信他们不会背叛武当。”
张邋遢寻思:“依你之言,只剩下长沙会馆的曹观妙和恒山派的杜雁归最有嫌疑。”
“祖师爷明鉴。”寂然子一抹泪花,凄然躬身,合十行礼。
“他们艺成下山,离开武当多年,也有了各自的事业,再打劫武当是不是于理不通?”
寂然子道:“世事难料,要不然秘道一事怎会让外泄?”
我说:“咱们在这里扯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去拦截那些人?”
秦莫离也说:“等杀退来敌,再回来长篇大论也不迟啊。”
寂然子摇头表示不用了。他告诉我们,一切晚矣。那些高手已经下山了,紫阳真人和田蓑衣被他们掳走,吉凶未知。贸然去追,恐遭埋伏。
唐芙蓉半天没说话,我们正疑心她是不是被杀戮吓乖了。这时,一种奇怪的音乐响起,像在吹口哨,又像在吹笛。
秦莫离喝道:“谁?”
谁都不是。树丛深处,一个人正捏着一片叶子,用嘴微微含住。树叶的阴影遮住了面孔,月光也无法映射他的脸。我只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树叶在他修长的手指下变成了一串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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