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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坚强的公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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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样刑罚下来,石菩萨声息微弱,头上的汗珠如黄豆般大小,但他咬定牙根,死活不配合。
蓝妖到此时竟是无法发问。
牢头也没辙了,他只能恨得在旁边咬牙切齿。
蓝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牢头脸色顿变,立刻叩求道:“老大饶命,再给小的们一点时间,一定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等到你们问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蓝妖伸手将牢头一把拽过,扔出了牢房。
石菩萨经过十几道酷刑折磨,元气大损,但骨头还是硬的,他阴阳怪气道:“就你那废物点心样儿。。。。。。也想逞能!哼,还有什么馊点子就赶紧地。。。。。。”
蓝妖面容冷峻,不怒自威。他说了一个诗意的名字,却令人寒毛皆乍。
“杏花雨。”
杏花雨是一种新鲜的酷刑,只伤皮肉、不动筋骨,能够起到令受者痛苦万分,施者不伤肺劳神的效果。
秦莫离曾经教过我,审犯人第一条,制造恐怖气氛。




 第廿九章 谁是凤凰

石菩萨听到“杏花雨”,第一次开始露出恐惧的表情:“有话好好说。”
蓝妖道:“告诉我,你是不是石菩萨?”
石菩萨道:“千真万确。”
蓝妖看着浴红衣,作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让她来复核一下。
浴红衣径直走到石菩萨的面前,“啪!”,给了他一记耳光。
石菩萨本来很肿的脸又加高了一层,他怒道:“你这婆娘。。。。。。”但一触及蓝妖凶悍的眼光,迅速蔫了下去。
浴红衣嘴角勾起淡淡笑纹,很自信地说:“你不是石菩萨。。。。。。”
石菩萨愕然道:“噢,你说不是就不是。。。。。。”
蓝妖听这回答不禁皱起了眉头,石菩萨面对浴红衣不可能如此放肆无礼。
浴红衣问:“你去过凤凰城么?”
石菩萨声音渐渐提高,元气在慢慢恢复:“那是裤裆里冒烟儿,裆燃(当然)了。”
浴红衣反感地斜睨了他一个白眼:“你知道凤凰城听涛山的具体位置么?”
石菩萨道:“倍儿熟,城东门五百米,沱江西南岸口的一座山麓。。。。。。”
浴红衣不待他答完,继续说:“听涛山上有一个无名冢。。。。。。”
石菩萨也抢白道:“那是世所罕见的墓地。墓地方圆十丈之内铺满了鹅卵石。墓前立着一人高、很粗粝、不规则的天然玛瑙石。凹进处组成了一只鸟的样子,有冠,有非常长的喙、长颈、漂亮的长尾。。。。。。那座墓据说就是凤凰城的由来。”
浴红衣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没错,那是凤凰城的图腾,相传那就是凤凰诞生之地。凤凰是我们心中的神鸟,一直护佑着江城。”
石菩萨道:“他奶奶的,邪门的是那凤凰的食囊部位还戳印着獠牙、吐舌的兽面纹。”
浴红衣笑意浅浅地对石菩萨道:“你描叙得格外仔细呀。”
石菩萨也笑笑道:“哪里呀,俺只是在那里生活了十年,不熟实在没天理。”
他们一板一眼地聊着子虚乌有的传说,我心里已经笑翻,不顾浴红衣对我的警告,挤兑道:“凤凰只是传说中的神鸟,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浴红衣回瞪我一眼:“我所说的‘凤凰’,并不是传说中的神鸟,而是一个人。建城伊始,他便存在,成为凤凰城最了不起的英雄。”
我仗着胆子接着说:“莫非是杨悲秋?”
浴红衣这回倒是默许了我的承上启下,没有发火,只是轻轻摇头。
“‘夺命三环’阮逢甲?”
“‘分心掌’策万全?”
我如数家珍地背诵着金老汉书屋里的《荆襄人物志》上名头稍响的人士。我以为湘西凤凰城的‘凤凰’至少跟两湖的乡土有关。可是浴红衣一一否认,当我钻牛角尖之际,蓝妖忽然拽了一下我的衣角。
浴红衣等候着石菩萨,而我胡子眉毛一把抓的揣测恰好混淆了视听。
石菩萨能猜得出来这个‘凤凰’的真实身份么?他静静地说:“俺第一次遇到‘凤凰’,是五岁那年。家里人都死绝户了,只剩下俺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饭辙,也没地儿住。记得当年的冬天特别地冷,路上搁十里地有一冻死的,都是像俺没吃没喝没地儿住的,捱了几天,俺也饿得不行了,手脚也不大听使唤了。当俺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他给俺送来了温暖和粮食。”
“俺吃了他的东西不能白吃,穿了他的衣物也不能白穿,就寻思着报答他。兹要是他要做的事,俺都抢着去做。喂牲口挑行李倒夜壶,俺一件儿没落下。他见俺勤快,就收俺做了徒弟。”
我打断了他的回忆:“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你原籍哪里?”
石菩萨白了我一眼:“北平府。”
我又问:“北平府离凤凰城有多远?”
石菩萨吊起了眉毛,然后一拨浪脑袋:“这俺倒没算过。”
我说:“‘凤凰’是在北平府收你做的徒弟么?”
石菩萨略微思索,承认说:“是的。”
我说:“后来把你带到了凤凰城,教你习武?”
石菩萨颌首:“没错啊。”
我说:“他都教了你什么?”
石菩萨道:“一些不入流的粗浅功夫。”
我追问:“他没教给你绝学?”
石菩萨摇摇头:“没有,要是教了,俺怎么会落在这厮的手上。”他边说边用剩余的一只眼瞪着蓝妖。
蓝妖似乎感受到了石菩萨恶毒逼仄的目光,他微笑说:“他的功夫的确不咋的。”
我心中起疑,张口便说:“‘凤凰’是极厉害的人物,他的徒弟不可能是个脓包。”
“你说俺是脓包?骂那个巴子的,俺虽不以武功见长,但也学到了‘凤凰’的精髓。”
“那是什么呢?”
“智谋和机心。”




 第三十章 杀人灭口

浴红衣道:“果真这样,你怎么没让自己解脱桎梏之苦呢?”
石菩萨咽了咽唾沫,恨恨道:“俺。。。。。。他娘的。。。。。。乐意!这里有吃有住。。。。。。”
蓝妖嘲讽道:“乐意?难道你刚才很有快感!”
浴红衣道:“何苦来要做这替死鬼,石菩萨并不是好做的!”
蓝妖惊道:“他。。。。。。他真的不是?”
浴红衣故意不看蓝妖惊愕的表情,一副不屑的样子。
“不是。”
蓝妖道:“你怎么知道?”
“这个嘛,”浴红衣的目光在石菩萨的身上游移不定,“其一,石菩萨是北平人没错,可是他自幼在湘西长大,口气怎么还是味儿浓的京片子呢;其二,石菩萨的武功比他的心机还要深,他不展露武功是因为深藏不露;其三,石菩萨没他这般巧舌如簧,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决计不能屈服。”
这最后一条说得石菩萨臊红了脸,他也就是个滚刀肉,装装大尾巴狼:“这。。。。。。俺是。。。。。。俺真的是石菩萨。”
浴红衣冷冷道:“你不必再伪装了。‘凤凰’是石菩萨的师父不假,却也是我的爹爹。我所了解的石菩萨并不是你这副样子。虽然你和石菩萨的相貌外形看起来一致,可是你却没有他的深沉与神韵。”
有时证据不重要,关键要取得口供。
蓝妖的声音转冷:“你是谁?”
石菩萨眼光微垂,不作辨解。
蓝妖继续施压:“杏花雨。。。。。。”
石菩萨撇撇嘴,眼中怯意已现,心虚了。
“不要逼俺,俺说出来出去会没命的。”
“你要是不说,现在就可能没命。”蓝妖向前踏了一步,他作了个摸棍的手势,石菩萨的怯意蔓延到了脸上。
“你凑过来,俺细细说与你知。”
蓝妖伸过脖子,石菩萨正要说。突然,牢里掠过了一蓬奇异的光。那光贴着蓝妖的喉结而过,电光火石间钉入了石菩萨的眼窝。
飞刀。又见飞刀。
石菩萨的眼窝里流下了和着泪的血,他只有一声短促高亢的尖叫,尔后再无声息。
蓝妖脑门子汗滴如雨,他的手抖抖地抹开脖子上的一条红线,犹自不信居然有人在他的背后出手而且如此精准。
这一刀不但吓得蓝妖不轻,也震荡了我的心神。我知道出刀者显然不可能是浴红衣,只见她怔怔道:“杀人灭口。。。。。。”变起仓猝,无暇细想,尖利而剧烈的呼救声从外面传来,紧随其后是嘈嘈切切的交响乐,最后我们听见了声势磅礴的喊杀声。
“西夏人来了!”
短短的五个字,已使我们无心逼供。




 第卅一章 弃城或坚守

司勋李杜看来是一个专业从事杀人灭口的朝廷鹰犬,从飞刀的式样,我百分百断定,假石菩萨是死在他的手上。可是我连他的影儿都没见着,所以也搞不清他杀人灭口的动机。
西夏人的突袭意外地解放了我,而浴红衣放弃了杀蓝妖的打算,她决定去找真正的石菩萨一问究竟。不过,她也不打算原谅蓝妖。所以,蓝妖只能讪讪地看她离去。
我和蓝妖出了长安大牢,城内一片混乱。民居和商铺都被大火烧成了瓦砾,官军和西夏军队在大街小巷拼了命地厮杀。我看见了穿天朝军装的花君泽挥刀砍自己人,顿时明白原来雷照并不是叛徒,花君泽才是。西夏人之所以能轻易攻进长安,他的功劳应该不小。看来西夏使臣死的那一晚,就是他用雷照的霹雳弹掩护无涯,企图让我们认为雷照是叛徒,从而隐藏身份潜伏下来,还嫁祸江东,害得我坐牢。
“混蛋!”我想上去跟他拼命,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我扭头一看,是蓝妖。而蓝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白玉堂。我兴奋地刚想叫白兄,白玉堂却示意我赶紧跟他走。白玉堂带我去的地方是公主府,大将军、铁指陈都在那里。我到那的时候,一个斥候正在向大将军回禀军情:“大将军,外面到处是西夏人。长安太守也跑了,花将军带着西夏人杀过来了。”
城破在即,只有两个选择,弃城与坚守。
大将军毅然决然地坚守。
“长安乃西北门户,国家观瞻之所在,岂容轻弃!传令下去,三军戒备,准备迎敌!”
我很佩服他的勇气与胆略,以及敢于自我牺牲的精神,但我并不认为如此重量级的人物留守是明智的。城中守军不足三千,而且粮草匮乏。
大将军拿出一份密折,封上火漆,用一个黑匣子装上,再用黄绫包裹,郑重交给白玉堂:“速速出城,去洛阳搬救兵。”
白玉堂以最大的力道点了点头。短短十个字,我想,压在他肩上一定重逾千斤。我留意一下密折,封套上写着“相国亲启”,忍不住问:“相爷在洛阳?”
大将军颌首:“相爷坐镇洛阳,那里有鹰扬军主力八万,足以应付乱局。”他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我说:“小兄弟,你和两位义士一同陪这位白侍卫前往,互相照应,务必将此折送到。速速离去,要是再晚一点,想走脱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卅二章 护送密折

天空之上飘荡着长安城近三千将士的誓言,犹如响起阵阵冬雷。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其时,还没有下雪的征兆。只是飘起了细雨。细雨别长安,惊雷送我行。我们带着大将军的殷殷嘱托负笈北上。白玉堂把黄绫包袱系在背后,我、铁指陈、蓝妖围着他策马而行。晏福因为照顾伤重的李惟春,所以掉在后面。然而,走到前面最显眼却是我们都不认识的冯稀饭。
冯稀饭跟狗头蛤蟆似的,两面无三两肉。这个人大家还不认识,因为之前他没有出过场,但他在我之前就混迹江湖,投效过不少帮派,混得都不如意。最后,干了下流勾当,也就是狭义上的“贼”了。
冯稀饭算是哪门子的贼呢?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也困扰着我。说他是蟊贼,他也能搞出点动静。说他是大盗,他没那能耐。他的外号叫得响当当,什么“一剑无血”。说到剑,他的剑却是不同寻常,叫做“蝶仙”,柔若一带,却锋利无比,缠在腰间可做腰带,抽出来便是杀人性命的快剑。但依我看,他顶多能刺死个蚊子,而且前提是这只蚊子抹不开,一头撞在剑锋上,自个把自个料理了。
有一次,也该他小子时来运转,居然让他傍上了枢密使外甥的小舅子家的二姨妈的儿媳的弟弟,做到了五旋钦密司。这个当年长安城里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变成了不可同日而语大混混,却依旧是个混混。
大将军安排他给我们作向导,尽管我们内心不愿意,但嘴上还是同意同意。为了匣子里的密函,我们在通往潼关的官道上,不惜风吹雨打,夤夜而行。
走到离潼关大约二十里的金鸡岭,已是人困马乏。金鸡岭下有一片小树林,冯稀饭提议在此歇息片刻,但是白玉堂依然咬牙催促:“不行,快,精神点。”
就在这时,树林里窜出六人。一袭黑衣蒙面,有的手提长剑,有的身背弓箭,一字排开。
我见此情景,大吃一惊,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没料到这么恶劣的天气居然还有人来劫道。
蓝妖看不见,低声问:“出了啥事?”
我告诉他:“有人劫道。”
这时冯稀饭跃下马,朝面前的几个蒙面汉子一抱拳,装得很像大侠的范儿:“朋友,何故拦在下的去路?”
无人答话。
可能细雨撩耳,兼之雷鸣,对方听不真切,我提醒冯稀饭:“你能不能大声点儿。”
冯稀饭清了清嗓子:“各位,若是要钱财,阁下开个价,在下定倾囊相送,算是交个朋友。”
蒙面人听完,毫无反应。
蓝妖按捺不住了:“好汉,是死是活撂个话,我们急着赶路。”
雨势渐涨,还夹着黄豆大的珠子。有点冰雹的成分。
六人还是木然不动。
我心中就是一愣,莫非他们是为此匣而来,不可能啊,此事极为机密,旁人如何得知,难道出了内奸?没等我缓过神来,蒙面人中走出一人,哈哈大笑。笑声极为放肆,是歹人得手惯有的狂笑:“哼哼,你也不瞧瞧我是谁,就大言不惭!”说罢,摘下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
虽然烟雨朦胧,但是练武者目光如炬,而且这个人走得很近。冯稀饭不看则已,一看魂不附体:“啊,辣手神剑。。。。。。”未待他做出第二步反应,黑衣人已刺出六朵剑花,招招毙命。




 第卅三章 襄阳王

冯稀饭的运气还真不赖,只是中了两剑,而且是皮外伤。
白玉堂从马上腾空而起,一刀击出。几个照面,他就摘下了“辣手神剑”的“面具”,继而是戴这副“面具”的脑袋。
七比五。对方群龙无首。我们这边除了重伤的李惟春和轻伤的铁指陈外,都很健康。
白玉堂挟斩杀“辣手神剑”之威连下两城,对方只剩下三个。优势进一步扩大,三个当中有两个腿脚利索地开溜了。走慢点的那位不幸成了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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