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坚强的公子 >

第7章

坚强的公子-第7章

小说: 坚强的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人有了牵绊,他就不会像独身时那么洒脱,做事也不潇洒,自然更不能鲁莽了。所以范微澜罕见的没有动,如果他师父见到他这样,一定会很欣慰的,这才是大家的风范。
以定制变,以不变应万变。
尚云叉着腰兴致勃勃地看着,仿佛眼前的一幕是很好看的闹剧。曹无伤正在揩汗,他不是为杨悲秋担心,而是诡雷虚惊的反衍。至于躺倒的杀手,没什么好描述的了,他们不是死便是垂死。
钩锋笔直地窜向范微澜。虽然笔直,却完全封死了范微澜出手的角度。范微澜无论出剑还是不出剑都注定无法破解这一招。因为这一招相当诡异,诡异到旁观者瞠目结舌。离别钩临到范微澜一尺之处忽然反钩出去,攻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一个让人料想不到的方向。
处在那个方向的人叫尚云。尚云根本没有做防御的准备,当他发现不妙硬生生地将身子凌空拔起的刹那,冰冷的钩锋已在他的咽喉留下了吻痕。
范微澜傻眼了,曹无伤也傻眼了,而尚云只能瞪眼了。
杨悲秋杀尚云必有杀他的理由,否则杨悲秋也不必冒着得罪大司徒的风险去杀害一个几乎等同救了自己的差官。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远方的某个人说:“顾余侯,这回恐怕让您失望了。”
范微澜流露的惊讶很快转瞬即逝,恢复了镇定。无论谁杀谁,终不过是狗咬狗。
曹无伤却还在一头雾水中茫然若失:“杨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璇玑图在你身上?”杨悲秋不理会曹无伤,他甩干钩上的鲜血,一板一眼地问范微澜。
范微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问我?”
“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值得我问?”
“不在。”范微澜回答得很坚定。
杨悲秋打量了他许久,直到判断出范微澜所说的不是谎言,他才缓缓开口:“那么,他们一定知道。”他眼角的余光落在三个孩子身上。
范微澜追捕到杨悲秋的余光:“他们还只是孩子。”
“哼,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喝过血的滋味了。” 杨悲秋说完,阴恻一笑。
倒在地上的杀手有一半忽然还了阳,像浇了大粪的庄稼一样,从地上窜了起来,精神头十足,而且还自报家门。
“孙驼背。”
“徐杰。”
“单三铁。”
“杜确。”
。。。。。。
“没想到他们中不少人还活着吧,我孤星门人向来神鬼莫测,” 杨悲秋得意的表情好像他在导演一场戏,“你以为你的剑法高明,我却认为我的计策更高明。”
计策的复杂绝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得到的,也绝非任何人所能招架抵挡。
范微澜性格膂烈刚强,哪里容得这号人在他面前折辱他,不由被愤怒冲昏头脑,忘了自己肩负的重托。
而杨悲秋的手下们也没有耐心与范微澜再作口舌之争,纷纷挥舞掌中的兵器扑了上来。范微澜只得扔开天天,同他们缠斗在一起。杨悲秋提着离别钩,冷冷地观战。由于还抱着纬仔,背后负着经儿,打起架来不免缩手缩脚,但就这样,单剑独臂的范微澜也与那些个杀手打了个平手,但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身陷群围,范微澜不免自顾不暇,加上孤星门一干人附骨之蛆一般缠着,饶是他武功不俗,也难觅脱身之法。
趁范微澜穷于应付,曹无伤瞅准机会向天天掠去。
范微澜用眼角余光一扫,槽糕,连忙撇下酣战的孤星门徒,回身去抢夺天天。杨悲秋适时而起,封住了范微澜的退路。范微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天被曹无伤抓走。
曹无伤抓住天天的衣领,就势一提,打算拎了便走。可他走了一步,发现肩膀好像被一把钳子拧住了,腿脚也变得不太灵便,整个人好像踏在虚空。疼痛让他的牙齿咯咯作响,扣天天的手劲就缓了下来。天天挣脱了他,跑在范微澜的身边,又惊又哭:“叔叔。。。。。。”
范微澜抚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安慰:“别怕。。。。。。”
曹无伤试图掰开钳他肩膀的手,尝试了几遍,却是越挣越紧,不由他不泄气:“何方英雄,能不能赐面一见?”语气中充满了讨饶的意味。曹无伤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像风筝一样飞出去了。之后经历的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摔打,爬起来的时候,脑子嗡嗡的,全身好似做了深度按摩,软绵绵得支撑不起一个人字。眼帘里缭乱的画面让他根本看不清摔他的人长什么模样,他寄希望于杨悲秋:“杨兄。。。。。。”只说了两个字就发现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嘴巴在稍微用力之下脱臼了。
不用提醒,杨悲秋也早已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锁定了。
忧郁的眼神,破梗的胡渣子,乱云飞渡的发型,外罩黑色敞怀的长衣,里面像胡袄,可下身又着的像汉裙,连接它们的是油条一样的腰带,绝对是画龙点睛之笔。这样原始的混搭可不多见。
“程咬金”对范微澜说:“我叫泥鳅,我可以帮你。”
泥鳅拥有强大的生命力,钻到泥里,即使水涸也能生存很久。泥鳅又被称作活人参,全身都是精华。
范微澜惊讶于泥鳅的出现,更不可思议此人的服饰比乞丐还令人眼花缭乱:“如此。。。。。。多谢。。。。。。”
杨悲秋恨声顿起:“哪里来的野人,我不找你麻烦,你却来触我霉头。”
泥鳅的眉头皱成“川”形,他忧郁的目光无情地盯着杨悲秋。杨悲秋也盯着他,孤星门的杀手也一致地盯着他。
风吹过,血腥味渐淡,杀气却浓。
杀手们高度紧张起来,他们握兵器的手已明显凸出了青筋。杨悲秋瞳孔慢慢收缩,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任何半路出现绊脚石都要慎重对待。最好能一击制敌。
僵持。僵持是寻找战机的过程。胜负在稍纵即逝中一判即分。
可是“哇”的一声,有人哭了。
哭的人竟然是泥鳅,哭得在场的人莫名其妙。
范微澜期待泥鳅发挥个人英雄主义的心思一下子被雷得无踪无影。
视泥鳅如临大敌的杀手们也变得手足无措,他们没遇到过未战先哭的对手。
杨悲秋刚刚凝结起的杀气同样被这没有征兆的一哭搅乱了。
然而泪未拭干,泥鳅忽然挟风驰恃雷般出手。
哭声只是掩饰,或者是幌子,不高明,却能制造出出其不意的效果。
徐杰第一个倒下,接下来是单三铁,然后是杜确。。。。。。
泥鳅一口气赤手空拳攻出一十三招长拳,并不高深的武功却收获了高倍的回报。倒下的人跟他的出手次数成正比。他攻击的姿态像一头饥渴的野兽,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拼命地以打倒敌人为己任。
那些杀手都因开场的迷惑和不适应他武功的节奏或死或伤。只有一个杀手例外。这个杀手通身除了一条金腰带,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所用的也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可他的节奏感很好,快速捕捉到了泥鳅的空门。
泥鳅做出了最快的闪躲动作,但仍眼睁睁地看着那柄腰身黯淡无光的匕首刺进身体以至没柄。人在将死之时,总有那么一点时间够你说半句话或者做一点事,泥鳅毫不犹豫地挥刀横劈杀手,令他意外的是,杀手竟然没有躲开。金腰带的杀手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珠,用手捂着喷血的伤口。
泥鳅放开刀,想要回身却一头栽倒。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数年后,江湖出现了一个高手,他喜欢束一条金腰带练功,十年后练成了冠绝天下的搏击之技,几乎纵横无敌。
泥鳅在倒下的一瞬间给了范微澜一个眼神,意思是说,不要让我白死。
范微澜趁隙遁逃。他含泪而行,口中不住地念师父常挂在嘴边的话,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身以成人。以前他一直为道教的门徒讲出儒教的方言而疑惑,现在终于明白了。。。。。。
有些人野兽般活着,灵魂并不卑贱。




 第八章 公子决死(下)

没走多远,范微澜就被杨悲秋与曹无伤追上了。论单打独斗,曹无伤、杨悲秋以及他的某一手下,任谁也不能胜范微澜,但数人联手就难说了。一来刚才的苦战让范微澜消耗不少体力,二来冲下山时范微澜与数人交手已受了外伤,流血过多。
杨悲秋见一时难以取胜,又开始鼓动唇舌。辱骂变成慈悲。毁谤转为赞誉。
“年轻人,看你一表人才,杀之可惜,只要你交出逆党余孽,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范微澜紧守灵台一点清明,毫不为其泱泱大度所动。他不说话,将饱满的愤怒注入手中的凤矩剑。剑气如虹,捏合成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提剑迅捷、跳跃、翻飞,每一个招式都那么绚烂而精彩。
杨悲秋暗自吃惊,这小伙子果然不同凡响:“要是你投效我孤星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天天指着杨悲秋和曹无伤:“叔叔,别听他们的,他们是坏人。。。。。。”童声糯糯的,却兀自带有一种硬气。
杨悲秋大怒:“小丫头片子,没教养,大人说话多什么嘴!”一边吆喝着手下穷追猛打,一边做思想渗透。
曹无伤对杨悲秋如此好的耐心感到不解,他觉得在这个争分夺秒的夜晚,时间最宝贵,再不痛下杀手,万一又冒出个“程咬金”来,那可是无穷的麻烦。
“杨兄,猪往前拱,鸡朝后刨,各有得食的活儿。你何必对这个人如此执著?”
他当然不能理解杨悲秋的心思。
什么猪呀鸡的,杨悲秋恼火地看了曹无伤一眼,微微蹙起的眉头有说不出的轻蔑。他可不能让范微澜这么随随便便地死了,那璇玑图可就成了千古之谜了,然而他也没曹无伤想得那么有耐心,他心里也对说降范微澜一事打起了退堂鼓。
“击破别人抵抗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他们抓狂的时候找几个白痴来,绑架比杀人更有效率。”
曹无伤虽不聪明,但这句话还是能领会的,他对杨悲秋的手下发出指令:“抓住那个小女孩。”
杀手对曹无伤的指令可谓不屑一顾,他们的眼睛都瞧着杨悲秋,只有杨悲秋亲自下令,才能号令他们。
曹无伤不无尴尬地孤身欺上。范微澜一边周旋,一边也在观察。杨悲秋那厢剩余的几名杀手由于曹无伤的贸然发令与杨悲秋的暂时缄默而出现了某种思维上的混乱,导致攻击上的暂停,这使得范微澜有了喘息之机,在一动数静的空隙之中,范微澜余光一扫,旁边有一片小树林。范微澜虚晃一招,穿过并不稠密的人墙,单脚在一棵老槐树上点了一点,蹦起来一丈之多,再用剑一掠树干,借力窜入树丛之中。
杨悲秋不再缄默,猝然发令:“追!”
树丛里一阵枝条摇摆,青草起伏,几个高矮胖瘦不同的江湖客飘了进去。
范微澜从不屑偷袭这种小人行径,但事急从权,再加上对方也比较阴险,自己死不足惜,要是公子的子嗣不保,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坚强公子。想到这里,他也就顾不得什么风度了。
甩尽眼前的杂色,放大对方的动作,挖掘那些细小的被藐视的缺点,不多时,范微澜看准一个肥大的身影,他断定那是曹无伤,折断一根树枝就向黑影的方向掷去。只听有人嘿呀叫了一声,脚步的声音一轻一重,八成受伤了。范微澜一喜,脚尖再一点树梢,人又跃往另一棵树,唬得那些黑暗中的杀手一惊一乍的。他故意摇动树干,迷惑对方,然后再度跃起。
“滚出来,有种出来较量。。。。。。”
“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
“小赤佬。。。。。。”
范微澜摸出口袋里的石子,伸指一弹,但听得噗通、噗通、噗通三响,倒下去仨。他心里盘算,只剩杨悲秋了。
他压着枝桠俯下身段,在模糊的夜色中,见到钩状的反光,如鹞鹰般俯冲欺至,毫不犹豫地横剑反撩,腋下穿刺而出。
噗!
明显感觉扎中了肉体,范微澜嘴角微翘,心想,了结了。他想拔,剑却好像带着倦意滞留在对方身体之中,不肯出来。
一人在身后狞笑不已:“上当了,你还是太年轻了。”那声音正是杨悲秋。
范微澜诧异万分,他不明白杨悲秋明明中了招,怎么却如没事人一般?杨悲秋点亮了火折子,范微澜这才看清,凤矩剑的确是穿心而过,只是穿的不是杨悲秋的心,而是木人的心。
范微澜不知杨悲秋什么时候居然用残枝败叶扎成人的模样,待他的剑洞穿木人之后,杨悲秋才显山露水。那木人的中央嵌着一块包袱状的磁铁,正是这块磁铁将他的剑牢牢吸附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笑声掠过,杨悲秋的钩锋便毫不犹豫地刺过范微澜的肩头,然后一个血腥地回拉,钩尖扎进了锁骨的位置,像啮齿似的啃着琵琶骨不放。
范微澜“呜”地闷哼,紧咬牙关,愣是没有叫出声来。豆大的汗滴溶进伤口之中,增添了无穷的疼痛。
曹无伤一瘸一拐地赶过来,掌中刀把子对着范微澜的脑袋就是一下:“叫你打。。。。。。”
杨悲秋脸一沉:“曹老弟,你这是做什么,那女孩子呢?”
曹无伤闻言停手,拔目四顾。天天正隐在一棵树的背后,一根衫带被晚风带起,飘了起来。曹无伤不禁露出狡黠的微笑,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范微澜见状,负痛大喊:“天天,快抱着弟弟走!”是时,范微澜由于要施突袭,已将纬仔交与天天。
杨悲秋眉头一皱,手上加劲,“滋滋”地好像拉弦,锋刃与骨头的摩擦清晰明了地在树丛里跳跃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音符。
范微澜压着疼意,筋脉因为阵痛像蚯蚓蜷曲着打结,几乎要破肤而出。他把牙齿咬到出血,也不当着敌人的面惨叫,极力压抑的呜呜低吼犹如愤怒的猛虎发出的低啸。
曹无伤不管这些,他听见范微澜的喊叫,急忙脚上加紧,几步窜到天天所躲的树前,手臂左右一抄,勒向树腰。他正要为抓到天天而欣喜,却突然觉得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美好。甚至不妙。他大叫起来,就像他受的罪比范微澜还大似的。他抱到的不是天天,是一束荆棘。荆棘上尖刺不但刺破了他的衣服,也钉入了他的皮肉。
杨悲秋也“呀”的表示了不解与吃惊。那些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杀手一边揉着伤处,一边面面相觑。
与他们态度截然相反的是平地一声雷的从树冠上散落下来的震彻树丛的大笑。
“哈哈。。。。。。”
一个人从树梢跃下,落地无尘。
“我叫鞋拔。”他对着众人如是说。
——鞋拔的作用就是方便穿鞋。没有鞋拔,人们一样穿鞋,只是少了些许方便。
“像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给坚强公子提鞋也不配,但我愿意做一些微薄的事,帮一点小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